45：更替
“灰崎的恶劣品行最近越发越惹眼了，再这样下去他能给篮球部带来的也只剩下负面影响。”.
“他已经没有用了，之后劝他退部吧。”.
绿间吃惊的看着面前说出这些话的人，那个人，无疑是赤司没错……但是……那仿若两个人的性格又是怎么回事？
绿间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或许还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了解赤司。
赤司没有关注绿间停下的脚步，他独自前行着，留下绿间看着他的背影深思。
出了校门，在坐上私家车之后，赤司闭上眼，看上去似乎是小憩片刻。
赤司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双眼比先前还要红上一些。
——「等你需要我的力量的时候再来交换吧，我的半身。」
在意识转换的一瞬间，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嗤——”
赤司轻笑出声。今天是一个特例，也是一个试验，即使本质上是同一人，但赤司也不会像个无能的家伙一样，不断地向别人寻求力量。记忆中那样因为不敌紫原所以被取代了身体？开什么玩笑，那样即使以赤司征十郎的名字获胜，他也不会有任何喜悦感。
手机上的指示灯在亮着，赤司像往常一样打开邮箱查看，却发现一份署名是[赤司征十郎]的草稿箱邮件。
按键的动作顿了一瞬，他打开那份发信人与寄信人相同的邮件。
「平时和你交流不太方便，那就借助这个东西吧。」
「记住你是赤司，记住母亲大人对我们的期望。」
「从童年起就在咬牙坚持的你为的不就是胜利吗？」
「如果你执意的话，就向我证明吧。」
「证明你的幻想是对的，证明你能在享受快乐的同时拿到绝对的胜利。」
「改变你所知道的那个未来，如果那样，我就会……」
侧边条已经到底了，写信之人似乎是故意隐瞒了最重要的东西。
没有迟疑的，赤司按下了编辑键。
「啰嗦。」
***
那之后不久，篮球部众人就得到了灰崎退部的通知，据说是因为他的行为作风已经到了部里无法忍受的地步了，最后由和灰崎关系较近的虹村队长出马，亲自劝退。
然而在那之前，
灰崎少年曾包含着怒意找上了赤司。
“喂，是你和虹村说了什么吧！”
无人的天台上，灰崎揪起赤司的衣领。明明之前还是对他很抱期望的队长，忽然在今天来告诉他让他退部，灰崎能想到的只有眼前这个人的缘故了。
“这是大家的决定，不过是由我提出的而已。”
“为什么，你就那么偏心黄濑那小子？”
在灰崎看来所有人都在偏心着黄濑，无论是赤司还是青峰，比起身为首发的他，那个刚升上来的家伙才是众人的焦点。
“不是偏心，只是认可罢了。”
因为认可了黄濑，选择了黄濑的能力，所以灰崎已经不再是赤司所选中的队友了。
——认可？
灰崎觉得他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词。
——难道我就不被认可了吗？
“帝光的理念是胜利，所以只需要最强的存在。你和黄濑的位置重复了。”
“最强？你的意思是黄濑那家伙比我强？！哈哈哈哈——”
迄今为止，黄濑从未赢过灰崎，这是所有人都看的到的。
“他的潜力你应该比其他人都要清楚，”
灰崎偶尔来的几次训练都是在和黄濑比赛，“早晚有一天被踩在脚下的是你而不再是他，如果你的自尊能够接受成为替补，其他人那边我回去说服。”
“替补？黄濑的替补？”
灰崎松开了手。是的，赤司说的没错，他的自尊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我还是讨厌你啊，优等生赤司。”
灰崎恶意反而低声说道。已经不再是副队长的称呼了，而是最初的那个。
“我可是很早就发现了呢，你心里有头野兽。你说他们看到你的真面目会怎样？温柔亲和的副队长？”
灰崎凑到赤司的耳边。
“如果灰崎同学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还要在这里留多久我都没意见，”
赤司不理会灰崎的挑衅，径直下楼去了。
重复的东西只要存在一样就可以了，多了只是阻碍。对谁都如此。
灰崎在天台上吹着凉风，无论赤司说的怎么有道理，他都无法平复心中的愤怒和不甘，他想要把那些所谓的认可从黄濑身上抢过来，但是……
——灰崎，老实说接下来我也要卸任了，虽然还不到退部的地步，但我估计也差不多了。社团的训练我已经不会经常过来了。
——啧，管我什么事？
——所以啊，我想在最后再为篮球部做点什么。退部吧，灰崎。
——……
——我知道你在愤怒着，但是，你会接受的，和我一样。
“篮球这种东西，一点意思也没有。”
扫过天台一角的焚化炉，灰崎双手插着口袋循着楼梯而下。
***
黑子是在得知了灰崎退部消息后第一个去找了他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去找他的人。不过没有什么用处，反而陷入了迷茫的回来了。
他问了青峰、问了绿间、问了紫原，甚至还有学长，可所有人似乎都对灰崎的退部没有任何的感想。
唯独虹村，虽然多说了黑子几句，但是也和其他人的反应差不多。
在黑子还没有完全接受灰崎退部的事实的时候，他又得知了一个消息。
“今天开始帝光的队长由虹村更换为赤司征十郎。”.
黑子第一次见面的监督做出了对于三年级生来说有些残忍的决定。
黑子观察了虹村的表情，发现他和之前灰崎退部的时候表情一样，好像什么都早知道了。
所有人都安静的接受了这条消息，黑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想到其中一人是赤司的话，心中也没有任何的疑问，只有敬佩而已。
“不愧是小赤司呢！才二年级就当上了队长！”
一起回家的路上，黄濑和其他人聊个不停。今天赤司似乎难得空闲的和他们一起走了。
“对啊，恭喜你了，赤司。”
青峰觉得这时候应该道喜没错。
“恭喜。”
绿间有些不满青峰抢在他前头了。
“恭喜哦~赤仔~”
对紫原来说赤司成为队长是理所应当的事，他一直视赤司为最强。
“赤司君，恭喜。”
黑子君停下喝奶昔的动作说道。
“恭喜赤司君成为队长，呐，赤司君可不能忘记下周的帝光祭的准备哦！”
原本负责篮球部的帝光祭的是虹村，不过现在既然队长换人了，负责人自然也换人了。桃井怕赤司接替队里的事情忘记了，特意提醒道。
“帝光祭？啊，说起来去年也是这时候没错啊。不过我们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现在青峰的记忆力上次的帝光祭似乎没有篮球部的事。
“一年级要好好享受祭典，所以每次帝光祭都是二年级的来负责，这是传统。”
桃井为青峰，顺道也为其他人做了解释。
“全中会还有两个月就要开始了，队里现在的训练程度，要是还要准备这个，大家都吃不消吧。”
绿间说道。
“对啊，所以我建议还是和以往一样，简单一些就好了，赤司君你认为呢？”
桃井问向一直沉默着的赤司。
“我同意桃井的说法，不过到底要弄什么样的活动还需要征得大家的意见。你们有什么主意么？”
赤司看了看其他人。
突然被这么问道，谁也答不上来。
“桃井同学知道去年篮球部办了什么吗？”
黑子想到要为大家找个参考。
“嗨~”
自从上次黄濑和黑子比赛完出去吃冰棍庆祝之后，桃井就喜欢上了黑子。赤司听说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一根中奖的冷饮棒就可以让桃井恋爱，不过这对队里来说没有坏处就对了。
桃井回忆了一下，答道，
“我记得没错的话，去年是关于篮球的比赛，只要赢了一军的队员就可以拿走奖品这样子的。前年好像是投篮命中十个就可以拿走奖品，大前年似乎是不让对手碰到球就可以拿走奖品。”
听完桃井对前几年篮球部活动的简述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恩……参考性很强。”
黑子最先出声。往年篮球部的活动基本都是一个套路，只要选择一个和看篮球有关的小活动，然后挑战者赢了可以那就奖品就对了。
“照这样看来，今年我们是不是可以[能从对方手里抢走球就可以拿走奖品]这样的活动？”
青峰说完后就否决了自己的提议，“不管怎么想都太简单了吧？奖品够么？”
“事实上，往年的奖品根本没有人能拿走呢。”
桃井也很无奈。
“骗人的吧！”
连绿间都惊讶了，那种听起来只要分分钟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居然没有人成功。
“果然大家是最强的啊！”
黄濑一脸兴奋。
“这样的话，我们就照峰仔的提议做吧，然后让峰仔和那些人去比，我们就可以去玩了。”
紫原至今仍然惦记着上次帝光祭出现的那些小吃。
“我才不要啊！”
听着桃井之前的描述青峰就能感觉到是多么的无聊和乏味了，“喂，绿间黄濑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是赞同的表情啊，啊啊，还有赤司你要不要摆出思考的样子啊！我是绝对不要去的，让黄濑去吧！他是模特的话应该会让篮球部的活动变得热闹吧。”
“太可恶的，小青峰你居然要把我拖下水！”
黄濑一想起那些疯狂的粉丝，还有因为嫉妒他会上来挑战的男生就觉得恐怖，体育馆会爆的吧？
“诶诶——小赤司你不会真的听小青峰的话了吧？雅蠛蝶qaq……”
黄濑发现赤司居然真的一脸正经的思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