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亲爱的。”朦胧间,一道轻柔的女声在呼喊。
“嗯怎么了……”少年悦耳的声音带着点迷糊。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抚上少年柔嫩的脸蛋。“妈妈要和爸爸出远门工作了,所以宝贝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当然了,不要小瞧我了!”少年的声音坚定。
一个沉稳的男声是时候插进来:“放心吧,他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
……
朦朦胧胧,现实与虚幻交加,亦真亦假。
……
叮叮叮——
一阵喧哗的闹钟声响起,似乎是一只暴躁的公鸡在叫,吵的人不得安宁。一只白嫩的纤手从被窝里出来关掉床头的闹钟,手带着毛茸茸的头出来。
诺亚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思绪放空。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嘛
空气似乎也沉寂了好一会。
哦,我叫诺亚,我穿越了。
诺亚这才清醒了过来,抓了抓鸟窝一样糟糕的头发,让它变得更糟糕。
诺亚嘴里含着牙刷,又双叒叕翻看那个小小的绿恐龙钱包,再一次感叹资本主义世界的物价之高,生活之不易。
于是他套上了宽大的白色衬衣、黑色牛仔裤,穿上蓝色外套出门了。
……
“嘿,先生,你这里还招人吗?”深蓝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男人,像满天繁星的天空让人忍不住沉迷进去。
然而这满脸胡茬的家伙并没有被“引诱”,满脸怀疑地问:“kid,你会不会太小了……”
“先生,我已经满十六周岁了,并且这是我的工作证……”诺亚仍然用一种希冀的眼神看着这个满脸胡茬的男人——“伊森的餐厅”的老板,伊森。
伊森接过那张小卡片,在卡片与诺亚的身上来回扫描,他放松了语气:“你的父母呢”
诺亚露出想念的表情:“他们有事外出工作了,我不想太依赖他们,所以想要自己挣钱……”
伊森露出和蔼的笑容,问:“那么在你下午放学过后来这里打工怎么样?侍者或者收银员。”
“非常感谢您,先生!”诺亚雀跃地说。
等等,放学
我在哪上学
伊森很是时候(并不)关切地问:“kid,你应该也是在中城高中上学吧,今天可是周一,现在快八点了,你就要迟到了……”
诺亚的表情僵硬:嗯……完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诺亚的手机铃声响起。
诺亚松了口气,满汉歉意地说:“抱歉,伊森先生,我要接个电话。”
“你好,请问您是?”
“嗯,这里是诺亚。”
“唔,是这样的么。”
“是的,明天吗”
“好的,还有其他的吗?”
“麻烦您了,非常感谢!”
诺亚勾起偷税的笑容,偷税地对伊森说:“在我搬过来不久,转学手续办好时,因为一点意外,生病了,前不久才痊愈,明天才去上学。”
至于记忆中并没有的生病这一事,问诺亚是怎么知道的,那当然是多亏了刚刚那通来自中城高中教务处的电话呀。
伊森有些迟疑地问:“什么病,完全痊愈了吗?会不会传染?”
“大概是有些水土不服,躺了一段时间,没事了。”
生病么……
于是诺亚就这样当上了侍者兼收银员。
值得一提的是,伊森这个瘦巴巴的老头的餐厅在早上6-9点和下午4-9点营业,提供三明治汉堡等快餐。
“既然你明天才上学,早上帮我看一下怎么样,给你双倍工资。”
于是乎,伊森留下诺亚一个人看店。
果然万恶的资本主义已经开始压榨童工了!
叮铃——门被推开带动内门上挂着的风铃撞击而发出悦耳的声音:有客人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先生,还是老样子……”进来的人是某个眼熟的棕发少年,那位少年发觉收银台前站着的并不是那个熟悉的满脸胡茬的老头,而是一个陌生却熟悉的少年时眼睛瞪得浑圆,说话也有些结巴:“嘿,你、你好,你不是……不是昨天那个……”
“那个连一块三明治也付不起钱的落魄小子”诺亚含笑着说。
“不,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少年有些慌乱。
诺亚眉眼弯弯:“那么,你需要什么对了,我叫诺亚,谢谢你昨天的三明治。”
“一份火腿甜酱三明治。”少年还是有些羞涩:“你好,诺亚……我叫彼得·帕克。”
“喏,给你!”
“给你钱……”
“不用了,你昨天请过我了,这次就算我请你的,好么?”
“可是……”
“你这样了我会生气的!”说着诺亚鼓起他的脸颊,俨然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也可爱极了。
彼得:快,医疗兵!快给我止血!
彼得在这种杀伤力max的攻击被打败了。
彼得看着诺亚开心的面孔,也露出一个笑容,但似乎想到什么,眼神扫过诺亚,欲言又止。
“怎么呢?”
“那个……”彼得严肃地问:“你是伊森先生的孙子吗?”
诺亚:是谁给你这种错觉
看着诺亚茫然的神情,彼得神情更加严肃:“你这么小,很有可能被骗了……”
诺·无语·被骗·幼小·亚:……
“我已经16周岁了。”诺亚幽幽地看着彼得。
“那你要多吃点呀,看着真瘦小,哈哈。”他干笑两声,扫了下诺亚头顶的中,慌忙道:“要迟到了,拜拜——”彼得又一次一溜烟跑了。
等等,为什么要说又
……
客人渐渐少了起来,诺亚端坐在一张桌子前,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一月前北极考察队发现一具冰冻的活死人,现已解冻并证明该冰冻人正是二战的美国队长!】
【美国队长是美国的象征,他曾经引领海豹突击队在二战中取得卓越的成就,美国队长是每一个美国人的英雄……】
唔,最近关于美国队长的新闻变多了起来……
叮铃——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收银员兼侍者·诺亚立刻站起身,面带微笑迎接客人。
“有咖啡吗?”来人是熟悉的性感嗓音——邻居杰瑞。
诺亚抱歉道:“只有速溶的。”
杰瑞的脸上仍然挂着彬彬有礼的笑容:“那就来一杯吧。”
诺亚将餐盘和咖啡一起端上来,杰瑞伸手去拿。似乎是不经意间,杰瑞有一层薄茧的手指轻轻地抚了下诺亚的手心。杰瑞似乎没有感觉到,闲聊地问“你怎么会打工”
诺亚愣了愣下说:“想要自己赚点零花钱。”如果忽略他几乎熟透了的耳根,也许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回答。
“那么加油了!”杰瑞将咖啡杯拿起,从怀里拿出几张绿色钞票放在盘子上,伸手摸了摸诺亚的头,起身离开了。留下面色绯红的诺亚站在原地。
“多的就算是小费了。”一句满含笑意的话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