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七朵花(1 / 1)

据佩佩不靠谱的介绍,一层共有四间房,一间用来储存杂物,两间用来居住,还有一间她似乎知道,但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说出口。

几人中做决定的是闻棠,沉吟几秒,她拍板先去用来储存杂物的房间。

佩佩对她的决定并没有什么意见,相反,还很高兴地咧开嘴。显然,她认为钥匙极有可能存在于杂物房中。

尽管她对上来就欺负自己一通的闻棠并不满意,可不得不承认,她是矮个子中拔高个的高中高,属于即使放在高个子那一批也极其出类拔萃的顶层。这样的人在身边,即使她的队友很笨、很吵,大概率也会帮助她很快找到钥匙。

佩佩心中这样想着,与三人走进了她所指引的那件房。

三分钟后——

杂物室内尖叫与东西被摔碎的声音此起彼伏,门外惊恐声四起,被惊吓到的娃娃哭嚎起来,黑暗深处绿与红的眼缓缓露出一角,悲悯地直视着那群娃娃。

“这他妈什么东西啊——”常宁抓过一本书便往面前跌跌撞撞朝自己身上撞的娃娃头顶拍,嘴里还喊着,“玩个游戏跟他妈要我命一样——”

谢竹晚俨然变成嘤嘤怪,一顿砸东西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拍倒。

无欲无求的佩佩缓缓转头看闻棠:“我们分两队吧。”

“……你是想让她们吓死吗。”闻棠说。

“你们好无聊。”佩佩说,“之前来我家的……比你们胆子大多了。”

“礼貌问一句,‘你们’里包括我吗?”闻棠笑笑。

佩佩也没觉得她这话有不对,被她一提醒自然就改了口:“你和她们不一样,和所有人也不一样。”

闻棠刚想说话,一直呆在桌上的娃娃不知因为什么掉了下来,自己爬起后,跌跌撞撞往她这边走。腿被轻轻撞上,那娃娃叫了一声,登时,方才还在精神污染常谢两人的娃娃如同一呼百应般停下喊,一齐扭头看向闻棠。

这些娃娃中不乏肢体破碎、也不乏‘脸’上受了伤,闻棠被它们盯上,唯一的感觉便是奇妙。她从小便不喜欢玩娃娃,因为不喜欢,连见都很少见。

“&*¥#——”破碎小熊说。

它说话时视线是注视着佩佩的。

“……它说,它们很喜欢你。”佩佩无言以对道。

闻棠:……

犹豫着、沉默着,几秒后,她僵硬地举起手,挥了挥,充当‘同类’间的打招呼。

众玩偶像是得到什么宝贝般,极其愉悦地开始叫。但这次叫与方才刺耳尖叫全然不同,它们发出的声音极其轻松愉悦,就像是温暖的房间中窗外有点点雨声,整座房间顿时充斥满足。

“……”闻棠说,“它们知道钥匙在哪吗?”

佩佩慢吞吞道:“问你们话呢。”

“¥%……&*——”

“你确定它们听得懂?”看着它们手舞足蹈极其焦急的模样,常宁缓缓露出一个脑袋,细心提问。

“当然听得懂。”佩佩说,“不过会听不会说……”

常宁将其归纳于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短板,仔细一想,心中竟然也升起几分怜悯。她怜悯的目光刚落在为首小熊脸上不到两秒,便缓缓僵硬地收了回去。

草,她到底为什么要自不量力去怜悯熊大爷。

就算对方再美强惨,也不关她这弱鸡什么事儿啊。

“没事,”谢竹晚低声道。

常宁极其感动道:“竹晚,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谢竹晚迷迷瞪瞪是不是要喜从天降还没两秒,便又听面前这位自己的暗恋对象亲手打破她刚造出没两秒的好梦——

“都说菜鸡互啄可以很好掩饰双方实力,我之前还不信,今天得以一见原来真的是真的……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脸都丢尽了……嘤嘤嘤嘤嘤嘤嘤——”

顿时垮下脸的谢竹晚:==!

渣女!

两人这边俨然开始尴尬气氛,而不过几步距离的另一边,佩佩听完那只熊的话,有些奇怪地低下头。

“在最后一间房?”闻棠问。

“你怎么知道!”

闻棠全然不想与她解释她的欲盖弥彰过于小儿科,而是道:“既然知道了,就走吧。”

“你会死的!”

“八荣八耻没背过吗?”前几秒还在哄冷脸谢竹晚的常宁回了神,说,“妈的玩个游戏而已,弄点东西吓唬我俩也就完事了,还搞诅咒,这是脏话,给你设定语音包的不知道小孩子不可以讲脏话吗!”

突然被凶的佩某:……

闻棠低下头,将她抱起来,就像几人来时那样,随意道:“指路吧。”

顶着‘qaq’表情的佩某心不甘情不愿地指了个方向,胸膛中终于充斥浩然正气的常宁也开始正儿八经想剧情,但奈何一路上全是不太美妙的记忆,脑子里除了害怕,什么都没有。

“也没遇见什么关键信息,”闻棠说,“不用着急。”

“……人比人气死人。”常宁羡慕地看着她,“您胆怎么练的啊?教教我呗。”

“多玩逃生2。”闻棠说,“或者多看恐怖实况。”

“不敢看啊。”常宁嘤嘤嘤道,“主播比游戏还吓人,一个两个叫的比背景音乐还大声,离谱的没边,到头来还不如我听恐怖音效壮胆来的快。”

“胆小也没什么,”闻棠依照指引转了个弯,灯似乎是声控的,自打她们离得还远些便已经亮了起来。光是黄的,虽比起白照明度差了些,但到底好过摸黑走路,“大家都胆小,不怕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常宁又跟她嘤嘤嘤了一会,转头戳谢竹晚,张嘴宝贝长闭嘴宝贝短的开始与她撒娇耍赖求原谅,谢竹晚恼还要撒娇说自己很柔弱,柔弱着柔弱着还要表演一个当场晕厥给对方看。

真怕她晕的谢竹晚闭上嘴巴,尽管视线还有些悻悻,但她还是如常宁所愿的那样原谅了对方。追对象总是道阻且长,道阻且长,道阻且长。

闻棠听着听着后边两人响,终于到了目的地。

捧着那位不愿意进去,只是说:“我要去找我的球了。”

“你不是没有钥匙吗?”闻棠的手覆上把手。

“……我有我的办法,”她似乎是有些烦躁,一双眼睛四处乱转,换作活人这一动作都很渗人,更别提是破破烂烂还沾着血迹的洋娃娃。

烦躁过后,她焦急地提醒闻棠:“不要乱碰东西,拿了东西就走。”

“……”将她反应记下的闻棠点点头,又说:“还有吗?”

“……没了,”她说完便想走,却又被闻棠叫住,生硬转过头,她问,“什么?”

闻棠抬手摘下头套,因为热,发丝贴在额边。

她漫不经心地勾起一个笑,伸手便将她抓起。

被她抓住的佩佩一顿叫还没结束,已经触碰到她眼睛的闻棠便将其一拔。

她还在叫,但声音显然微弱许多。

“……???”已经懵逼的常谢两人也跟着蹲下,“什么玩意?”

“摄像头,”闻棠将那黑色的东西交给常宁,又经过一番动作将手从玩偶服中拿了出来。裸露的肢体不再隔着服装,摸到的自然也不再是先前触碰到的布。

佩佩自打摄像头被拆了便没再说过话,闻棠翻了翻她的身体,在角落处找到拉链,往上一拉后露出里边的铁支架与微弱闪着红点、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的物品。

“挺有意思的,”闻棠低下头,看着已经被拆的差不多的布偶,说,“发明你并让你做主播的第一个人真是个商业奇才。”

两人:……???

-

与此同时。

场馆外。

“卧槽!”女人震惊道,“她居然发现了?!”

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也一脸问号。

男人面前的显示器上白色弹幕纷纷飘过,同样的,也是问号。

门被推开,方才做过‘一场道法’的天地三清众人进来,明明一直出汗心里却因为害怕极其渗人的店长视线刚对上盯着显示器的几人,心中的阴森顿时化作三个加粗加红的感叹号。

“管原则!!!”店长怒然道,“是不是你把门锁了的!!!”

被他叫到名字的男人不好意思道:“那不是怕你们遭贼吗?”

说着说着,他视线飘到了他身后拿着拂尘的几人身上。

缓缓,他的笑容也僵了:“不是,什么意思?”

店长抄起拂尘,对着他便是一顿抽:“什么意思!我以为撞鬼了要找大师辟邪的意思!我杀了你!真把店风水搞乱了我要你命——当初就不该答应你搞什么破直播!”

男人一边躲,一边解释这不是他的错。

众懵逼店员:…………呆。

一直到弹幕的问号也变成“哈哈哈”,店长也把心里寒气打够,他才向身后几人解释道:“他们都是我大学同学……事情是这样的……”

管原则与那位年过二十不久的姑娘是打恐怖逃生游戏时认识的好友,两人对恐怖的东西自带免疫buff,加上那段时间网络风靡恐怖游戏,两人抱着玩玩的态度开了个账号,本是想随便玩玩就收手,没想到第一天便因为运气爆棚在逃生游戏中遇到大神,蹭了对方直播间一把光,一路扶摇直上九万里。

扶摇直上的两人有了观众基础,开始尝试不一样的恐怖游戏,弹幕也都很买账。几年下来,他们俨然是当前直播平台粉丝最多的那批老主播。

但因网络发展过快,老东家在强烈的竞争下不敌对家,流量一路下滑。若只是下滑倒还好,撑些日子便过去,奈何老东家早些年还因行事作风过于张扬得罪不少人,此时一见势头倒,被的罪过的便开始出手打压。

即使两人都是以高薪被新平台签下的,可当前平台与老东家风格相差过远,若只是啃老本事业定然会一路下滑,直到最后被感慨一句‘大浪淘沙、前浪死在沙滩上’。两人干脆开始思考热点,最后将目标锁定在线下相关剧本杀与密室逃脱上。

他们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直播这些,而是反其道而行,不以游玩者身份去玩,而是操控nppc视角直播自然需要做出可以走路的定制娃娃,两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自己揽下种种,而是先与平台方沟通。

平台方懂得抓住商机,思考后自然觉得可行。有经费加持,想做相关东西简直易如反掌。(1)

再加上两人有流量,许多店也乐意与他们合作,让他们为自己打广告,一来二去,以两人为首的一整个团队再次爆红,成为当之无愧的直播界顶流。

有顶流朋友在身边,直播的还与自己工作相关,店长自然动了心思,一商量,便有了这出戏。

“……”管原则极其委屈,“我也不知道你们吓成这样啊。”

“唉,不说了,有了今天这一出,以后都没闲心招待你们了,”店长一挥手,从狐狸头手中接过水,抬眼看显示屏:“那仨姑娘呢?”

“……太猛了,”管原则真诚道,“套完信息就上手拆道具,就没见过谁家姑娘这么猛的。”

“害,”店长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既然道具都被拆了,你们还继续吗?”

“那当然继续啊,”管原则说,“场馆内监控还在,看不了npc视角还能看上帝视角。”

弹幕刷过“附和”的声音。

“所以,那间房子里到底有什么?”店长看了会他操纵,难耐好奇地问。

他们刚进那间充斥玩偶尖叫的杂物房便被吓的一路狂奔跑出场馆,之后的内容一点都没带看。因要配合两人直播,剧本大多数内容都是编剧与团队直接对接,可以说,除去编剧与早早看过策划的老板,最熟这些内容的只有管原则。

“钥匙,和所有故事,”管原则说,“钥匙也在。”

店长无语道:“那这游戏难度不是太简单了吗?”

毕竟游戏目标就是找头,此时头就在房间,拿了游戏便结束了,不是简单是什么?

“……”管原则也跟着无语起来,“我设计的重头戏全在二楼,依照设想是他们拿了钥匙跟她汇合,一起去二楼,谁知道她上手就……算了不说了,再说郁闷,这种顾客就是大爷,别想了,遇上是你们倒霉。”

“……倒霉?”店长听出他语气末尾的嘲笑之意,顿时警觉,“什么意思?”

“她们摔了很多东西,”管原则身边的姑娘委婉道,“估计,很……”

店长:…………

测试上有一条特别的tips,便是只要测试通过,无论损坏多少道具都不用赔。

这条tips是面向大众的。

但对于他们这些员工,还有一条tips中的tips。

所有赔损由当日店长负责。

店长想起工资条上减去的数字,悲从心中来,抄起拂尘,又是一顿抽——

“管原则,我杀了你!!!”

一小时后,场馆外。

阳光明媚。

闻棠把口罩往上拉了拉,身后跟着有气无力的两人。

她的手中抱着的不是所谓的头,而是木盒。

店长不敢开,狐狸头便拿来铁钳,硬生生隔着距离将其掀开。

掀开后,里边的东西也并不恐怖。

木盒里静静躺着玩偶。

只要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所有玩偶与杂物房中的玩偶一模一样,就连摆放顺序都是相同的。站在最前边的有两个,一个是佩佩,一个是那只破烂熊。

破烂熊穿着西装,手上还拿着一束玫瑰。佩佩的身边则是一群狗。

店长对整个剧本剧情还是一知半解,不太懂的看向管原则:“对了吗?”

管原则:“对是对了,但找的东西不太全。”

“……你是说这个吗?”闻棠从玩偶头中拿出几封信,信封是纯白色的,被烙了纯红火印,上边写着娟秀的英文。

管原则:…………

“layyouheaddown。”闻棠说,“低下头就能看见的东西,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找齐?”

众人:…………

弹幕再次刷过弹幕。

【人间朝暮】:我以为我和管原则在第七层,这位姐在第三层,实际上我和管原则才在第三层,这位姐早跨级飞上了十八层,甚至打破地狱直接飞升天堂。太狠了,太狠了,太狠了,服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斟酌】:有一说一,我上我不行,所以牛逼。

【礼潇一米八】:所以layyouheaddown是什么意思?

管原则极其震惊归震惊,但还是没忘记正事,他咳嗽一声,说:“您怎么称呼?”

“我姓秦。”闻棠说。

常宁:…………

“秦小姐,”管原则说,“您有兴趣解说一下剧情吗?我会在待会付给您相应的酬金。”

闻棠本以为他会让自己讲解大概通关思路,对上毫不相匹的问题,她沉思几秒,将锅交给常宁:“她来吧。”

“……您……”管原则疑惑地还没问问题,常宁便回答,“我姓谢。”

她从管原则手中接过摄像头,摄像头一直拍摄的是前方,此时自然也一样。

谢竹晚一直跟着她,此时也没落下几步,三两步随在她身后,与她一起看周遭美景。

常宁讲解的声音随风飘去,管原则也收起正经,认真看着闻棠:“秦小姐,您有兴趣直播吗?”

“……直播?”闻棠疑惑道,“我?”

管原则点头:“您非常有天赋……”

闻棠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她们是来逃生三十天的。谢竹晚不可能一直陪在她们身边,就算真的陪,也不能一直花对方的钱。毕竟这是逃生综艺,而不是享清福综艺。观众想看的是艺人自食其力,而不是艺人凭借着节目组排查不到的关系网一直过好日子。

虽说后者也会引来一大波关注,但到底不如前者吸粉。

心思转了又转,最后,她问出口的成了——

“有报酬吗?”

-

与此同时。

《逃生三十天》节目组内。

导演一拍大腿,啧啧称奇:“把她签下来真是捡到综艺鬼才了!”

编导显然也十分同意他的话,他边点头边说:“所以,您可以拍自己的大腿吗?”

导演也是因意外才拍上他,此时咳嗽一声,收回手,说:“别的艺人都是想方设法躲着镜头,她倒好,反其道而行,主动把自己暴露在摄像头下,还是当红主播镜头下……”

“是啊,”编导附和,“还说自己姓秦……”

众人对视一眼,也开始嘿嘿笑。

几人都负责过与秦渝公司对接,自然清楚两人关系,此时听到这句话,只觉闻棠是在□□裸秀恩爱。古代女子嫁人要冠以夫姓,她确认恋爱关系后主动说自己姓秦……

不是秀恩爱,是什么?

抱着此种想法的几人开始看其他几组。

三十组嘉宾经过短短两日的淘汰,已经只剩下二十三组。

这还是节目组求了抓捕组手下留情的结果。

看着一个个红点,编导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闻棠这组这样做是福是祸。”

反其道而行之或许在最开始会使抓捕组想不到,但随着时间流逝,容易搞定的搞定,较为难搞定的也被搞定,剩下来的硬骨头自己主动暴露在镜头前……

届时就算是有复活机会,也不一定还能坚持下去。

两人叹了口气,一片愁气氛中,另一边,银城第一医院。

“小渝!”

收到信息便第一时间赶到的关素年极其胆战心惊地看着躺在病床上,腿已经被包扎起来的秦渝:“没事吧?”

秦渝因为受到惊吓,中途刹车不小心与前方车产生碰撞。对方车主哪哪都好,反倒是她因意外腿受了伤,不仅要做个小手术,还得修养些许日子。

“没事,”秦渝笑笑,或许是因为刚出手术室,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是好的,“交警那边处理了吗?”

“我让人去办了,”关素年坐下,不住握着她的手,“你今年就这么倒霉,明年庚子年该怎么过啊?”

多灾多难庚子年秦渝是听说过的,此时一听她这样说,也有些无奈地笑笑:“别信那些玄学,都是假的,人要踏踏实实活在社会和谐主义光环下……”

关素年:……

“别说这个了,”关素年说,“小棠呢?”

“去录节目了,”秦渝老老实实回答。

关素年这回才第一次展现出作为婆婆的不满:“她是你对象!你都进医院做手术了她人还不在身边!”

“您这话说的,我受伤和她又没关系,”秦渝无奈道,“我自己不小心,交警那边处理也一定要说我们全责……”

关素年满面愁容地应声:“唉,你说说小棠,当什么不好当演员,你说演员多忙啊?”

“您之前不还觉得演员有面?”秦渝笑着说,“忙和光鲜是并存的。”

关素年一想,也是这个理,叹了口气,又听她说要吃水果,一时间也顾不得再念叨。

夜晚,关素年在反复确认后与秦山一同回了秦家,独留秦渝一人的单人病房内,她慢悠悠地开了手机,随意打开软件。

微信上并没有闻棠发来的消息,她听过常宁的安排,预估了下时间,发现距离自己想的还差个把小时,便又无聊地开了其他软件。

她点开一个视频软件,首页推送第一条便是白底黑字写着【恐怖直播不恐怖你劈脸呼我】的直播间,她觉得劈脸呼主播这条挺有意思,刚好也无聊,便插了耳机,点进去。

主播似乎还在做准备,直播间是白屏,秦渝看直播前一般先看粉丝数与主播等级,结果点开一看,整挺好,粉丝数一万,主播等级却是3。

这等级与数量极其不相匹,再回头一看弹幕,弹幕全是【管哥那来的】、【已关注】、【太猛了!】,疑惑思考几秒,她便想明白这是主播之间的互相推荐。

送礼物的不少,但或许是因为是被推荐,还并没有与主播产生感情,许多人送的礼物都是最便宜的一块钱,分到主播手里也才五毛。

秦渝本身是个看到顺眼主播便送个卡直播间头衔礼物的主,刚好账户内还有十来块钱,当即便送了个九块九的卡头衔礼物。

主播的头衔id设定是小鱼。

秦渝本身就会被叫小鱼,此时顶着的id是小鱼,用的头像是小鱼,id旁边的头衔也是小鱼。总体而言,十分套娃。

【呜呜呜呜】:老板大气!

【箱数】:老板冷静啊!

【常规操作坐下】:九块九冷静什么!老板搞快点搞快点搞快点!冲冲冲!

直播间显然没有房管,各类发言层出不穷。就当秦渝快因为满屏幕的麦片广告被劝退时,直播间的白屏终于被取代,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女声——

“可以听清吗?”

场馆内,闻棠问。

弹幕飘过众多‘可以’,她才像放心般松了口气,不过几秒,她身后的常宁戳戳她的背,说:“谢礼物。”

闻棠被做过简单科普,点了头。

直播间观众赠送礼物直播软件会有专门的功能记录,闻棠翻了翻,挨个谢谢:“谢谢溺水的狼的地雷……”

光是谢还不行,身后几人还特意给编了几段夸人的句子。

她老老实实跟着念:“祝你常喜乐,多安宁。”

弹幕因为她方才那两句祝福炸开锅,一块钱的礼物送的飞起,显然是想她也按照方才那种夸人架势将所有人夸一遍。闻棠也想这样,可管泽元不傻,常宁也不乐意让她吃亏。

一通说教下来,最终只有第一位送她礼物的金主被特意感谢。

礼物总体排序可以按时间,也可以按金额。

闻棠念了会最新送礼物的名单,她声音好听,念名字时极其温柔,使人如沐春风,礼物越来越多。

她念多嗓子有些疼,喝了口水,干脆切换成按金额。

本还排行第一的小鱼因为后来者被迫居于第三,秦渝本还想送礼物,但最后还是因为懒得抬手放弃了此种想法。

直到闻棠说:“感谢小鱼赠送的鱼干,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她才顶着满脸“……”又送了根鱼干。

礼物实时更新,闻棠看见后礼貌客气地又念了一遍。

尽管后边那句祝福已经被ctrl+v粘贴很多回,可她念出来时依旧很好听。

她念完,秦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冲了点钱,继续送。

一次两次还好,再多,闻棠也“……”起来。

“什么意思?”她关了麦,疑惑看直播前辈管原则。

“这……”管原则沉思几秒,还没给出确切答复,一旁的常宁便搅着柠檬水,随意道,“这叫金主花钱打你脸,快去谢谢金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自己听错の小鱼:(闻棠怎么可能在直播,耳聋耳聋)

在线等金主临幸の新晋主播棠:(给金主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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