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博还觉得不解气,又踹了他两脚。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刘家人，邻居们也听到了,不过一会儿功夫，四周围了一群人。
大家小声议论，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刘母一看到儿子被打成这样，扯着嗓子嚎：“儿啊，我的儿啊，你咋被打成这样了,姓白的，我刘家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你，你倒好,要打死我儿子呀。大家伙评评理,我们到底哪里对不住他了,这么欺负人。”
刘铁军几个兄弟脸色不好看，其中一个站出来,语气很差：“白青博你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打他？”
白青博一双眸子漆黑如墨,看向众人，眼中的凶狠还未褪去,把众人吓得一跳。
这是个打架不要命的！
这个念头在众人心中闪过。
刘家本家的兄弟们看不下去，跟打他们脸没什么区别,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全抬不起头。
“今天要是不给个交待,都别想走。”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白青博你要是不说话，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夏瑶上前一步，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白青博冲着她摇了摇头。
他看着众人，姿态傲慢：“刘铁军什么玩意你们心里不清楚！呵，打他怎么了，我没废了他已经够厚道了，你们一个个跳出来干啥，想给他出气是不是，来啊，老子不怕你们。”
“白青博你别太嚣张。”
刘母尖着嗓子叫：“你们看看他这样子，完全不把我们刘家放在眼里，可怜我的儿啊。”
年轻易冲动的小伙子看不下去，大吼一声：“都愣着干啥，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他娘的，老子今天揍死你。”
夏瑶被白青博往后推了一下，他已经往前冲了过去，和人打了起来。
周围喊的喊叫的叫，男人们加入进去，女人们在旁边劝架。
几个人打白青博一个，他完全不怯场，打得越来越凶。
夏瑶还听到旁边有人小声说：“他他他好像是个练家子。”
男人凶狠，又是个不要命的，几个汉子被打了几拳，都不敢上前了。
有人把大队长叫了过来，那些汉子顺着台阶下，这场闹剧才结束。
“一个个的反了天了，聚众打架咋的，是不是想去派出所蹲牢子，太不像话了，说说，到底咋回事？”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等他们过来时，刘铁军已经被打了。
刘母带着哭腔说：“大队长，白青博他不知好歹，我们热情招待他，他倒好，把我家铁军打成这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不是这样，是刘铁军他……”
夏瑶话说了一半，被白青博抢了去：“刘铁军记住了，打你算轻的了，我告诉你，以后给我小心点，别撞我手里，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刘铁军借着酒意耍流氓，这会儿早就清醒了，瑟缩了一下，屁都不敢放一个。
夏瑶抬头，从她这路看过去，能看到他下颌骨，少年锋芒毕露，嚣张肆意，没有三年后的沉稳。
这样的他，却给她带来了安全感。
在她的世界里，吃了亏，忍一忍就过去了，可少年不同，只要关于她，他会不计后果为她出气。
就算不和白青博在一起，在她生命里，白青博也是特别的存在，曾经，她很喜欢这个少年。
他把一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为的是把她摘出去，如果刘铁军骚扰她的事传出去，别人可能会说几句刘铁军不是东西，更多的是骂她。
妇人们嚼舌根，说她不安分，不正经的男人们会暗地里骚扰她。
大队长想把他们交上去，让上面的人解决这事，刘铁军和刘母没见过世面，怕了，不敢追究，往小的说，这就是家事。
大队长看了一眼白青博，道：“什么事都有规矩，出格了，到时候害的是自己。”
大队长挺看好白青博，有意结交，说这话也是让他注意分寸，不能乱来，刘铁军什么东西村里人都知道。
大队长走了，其他人也散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夏芳，刚才打架，她怕伤到孩子，把栓子带进了屋，从栓子嘴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上前，狠狠甩了刘铁军一巴掌：“呸，不是东西。”
“你个贱女人，居然敢打我儿子，看我不撕了你。”刘母气红了眼，扬手就是一巴掌。
夏芳不是任她打的性子，平时她温柔，看起来不太爱计较，心里却牢牢记得马雪萍的话。
要是不泼辣，会被婆家吃的骨头渣都不剩，她不喜欢刘铁军，也厌恶刘家人，要不是因为栓子，她早就不想待在这个家。
今天她算是明白了，刘铁军就是畜牲。
夏芳避开刘母巴掌，看向刘铁军：“呸，畜牲。”
三人回夏家，走的时候栓子在后面哭，喊着娘，夏芳眼泪掉下来。
白青博问她：“大姐，你不想和刘铁军过了吗？”
夏芳冷笑：“早就不想过了，小妹，对不起，刘铁军他就不是个东西，栓子都跟我说了。”
夏瑶眼眶红了：“大姐你放心，家里永远有你住的地方。”
“我把栓子抱过来。”白青博说了这么一句，返回去，从刘铁军手里抢了栓子。
白青博骑着车，带着三人，离开了七大队，一路上听到了很多人讨论。
“刘铁军媳妇这是不过了？把孩子都带走了？”
“他们真是胡来，女人离了婚还有啥奔头。”
“刘铁军媳妇泼辣，和她那寡妇娘一模一样，不是省油的灯，走了好，免得霍霍人。”
夏家
“你要离婚就离，栓子也不许给他们。”马雪萍知道事情原委后，气得不行，也不再强求大闺女回去，“老三，你有没有被他占便宜？”
“没，就被摸了手。”夏瑶说。
白青博不在家，马雪萍说话没顾忌：“就打他一顿还算便宜他了，娶了姐姐还想糟蹋妹妹，连畜牲都不如，这事你们谁都不许往外说，栓子你也记得，不许乱说，不然我打你屁股。”
栓子懂事：“姥姥，我谁也不说。”
夏瑶去卫生室买了药，找了一圈没找到白青博，跑去知青点，那里只有寥寥几个知青，都说没看到白青博。
她又跑回家，马雪萍说白青博没回来。
“他这是去哪了，哎哟，该不会又去七大队了吧？”马雪萍担心，这孩子，怎么性子这么烈，吃不得半点亏。
天黑了，虫鸣蛙叫，风吹树动。
一个人影进了七大队。
刘母还在骂骂咧咧，刘母撺掇儿子离婚，刘铁军一开始不想离，听得多了，觉得自己能找到更好，有了离婚的念头。
外面有人敲门，声音很大，砰砰砰，把门都要砸烂了。
“要死了，把门敲坏了你赔的起吗。”刘母骂骂咧咧去开门，还没看清楚是谁，那人已经闯进来。
白青博进了屋，二话不说，又是一脚踹过去。
“白青博你干什么，没完没了是不是，住手，你再打我去派出所报案。”刘母脸色大变。
白青博发了狠，打得刘铁军连连求饶。
他啐了一口：“报案是吧，去报啊，我蹲牢子刘铁军枪毙，我倒要看看谁怕谁。”
刘母不敢说啥了，耍流氓被抓到要枪毙，也是因为刘铁军做的混账事她才不敢声张。
刘铁军真的怕了他，在夏家的时候，他看不起白青博，当上门女婿的男人有什么出息。
他现在才知道，白青博是真的敢弄死他！
“妹、妹夫，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一家人，看在你大姐的份上能不能不要跟我计较，我混账，我不是东西，我畜牲不如。”
***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白青博还没有回来，马雪萍和夏芳她们也在等，可栓子熬不住，进屋睡觉去了。
院子里只有她一个，她坐在屋檐下，舍不得点煤油灯，借着月色，一直往外张望。
终于，她看到了一道人影，她一喜，站了起来。
白青博走近，发现了她，什么都没说，把自行车推进院子。
“你受伤了，我买了点药，处理一下伤口。”她跟在他后面，压低了声音，怕吵醒马雪萍她们。
“我没事，你先去睡觉，我要洗个澡。”
“可你的手……”
“夏瑶”他轻轻喊她。
她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白青博扬唇一笑：“我会保护你。”
她手慢慢抓紧衣角，心扑通扑通跳，月色下，她看到少年眼里有光。
一阵凉风吹来，有点冷，她回过神，轻轻应了一声：“我知道。”
她转身，手腕却被抓住，还没搞清楚他想干什么，腰间一紧，接着，她被抵在了门框上。
白青博圈住她的腰，扣住她的后脑勺，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吻她。
他吻的很用力，吞掉她的呜咽声，压抑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只想欺负她。
“你别唔……”
夏瑶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快要站不住了，圈在她腰间的手很用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哎哟我的娘哟，你们这年轻人，咋不知道去屋里，怎么在外面就……”一道突兀的声音想起。
马雪萍听到动静，出来看看，哪里知道小闺女被女婿抱着啃……她捂着脸，老脸火辣辣的，臊的慌。
夏瑶被放开，脸红的滴血，她捂着脸跑进屋，身后传来白青博解释的声音：“娘，我跟瑶瑶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