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白霏和杨柳依目光太过灼热,顾沭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一个自私的人想让良心过得去罢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从何时背叛我们的。”
“没有背叛。”顾沭一顿，继而说道：“我从一开始就是周日晞安插进去的。”
杨柳依瞪大了眼睛，怎么会？！一开始就是周日晞！怎么可能！二师兄顾沭竟然从头到尾都不是她们的人？她爹一开始就选错了徒弟,引狼入室了。
顾沭苦笑。他也不相信。如果有可能,他宁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没有如果……
相较于另外两人而言，白霏冷静的可怕,她迅速的就接受了顾沭所言，“周日晞把你安插在师父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之前的六年从没有过指令,日子过得平静的连我自己都以为我和你们是一样的的人了。”顾沭眉如墨画,他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神色平静,以前的那种跳脱竟全然不见了。
杨恪之虽然只收了一男一女两个弟子，但这两个弟子的颜值在门派内都是顶尖的。白霏性子冷清，高岭之花不可攀。与之相对的万年老二顾沭好相处那都是出了名的。好相处也就不会有什么距离。
在白霏面前不敢造次的众人,在顾沭面前那都是脱缰的野马。而顾沭一般都是……陪着一起疯的。安静的做个美男子对顾沭来说是不存在的。
是以猛然间转换了风格,杨柳依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大概在一年前周日晞找到我让我替她试药。”
试药,试的自然是缠丝绕。
“在试药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季寥长老不知何时已被杀害，那个假扮他的人乃是幻花宫的魑魅道人。开始周日晞和魑魅道人也防我防的很严,后来接触的多了，魑魅道人陆续让我替他办一些事情，我才渐渐的知道了一些事情。”
“只可惜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也只是能给你们提个醒罢了。”
顾沭是十五岁拜入杨恪之门下的，师父虽严肃但又不失细心,在他入清云门过得第一个生辰那天送了他一柄利剑盛华。师娘则极其护短，有什么事都是跟自家弟子站同一阵线。就算自家弟子真有什么问题也是关上门来自己解决。
大师姐更不必说了，虽然送他的第一个礼物令他至今记忆犹新，但大师姐的出发点是好的。
小师妹虽然不务正业耽于旁门，但她性子单纯，好像从没有过烦恼似的，整日都是笑嘻嘻的。只要一和她接触说话心情不由得就会变好。
这一切都很美好，他不忍心破坏。
可他没有能力保全。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心中珍视的人别去做那些无意义的牺牲。顾沭再次劝道：“你们千万不要回去，周日晞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白霏缓缓摇了摇头，宽慰似的说：“顾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正如你选择告诉我们的这些话，正如我们始终选择要赶回清云门。”
“没有哪种选择一定是对的，也没有哪种选择就一定是错的。我们只需跟着自己心中的想法，不后悔就行了。”
顾沭沉默无言，他知道他是劝不回大师姐和小师妹了。
也是，有些事总是要跟着自己内心走才不后悔。明知会没解药，也要提醒她们让她们快些离开。
顾沭嘲讽的一笑。他不也是这样做的吗？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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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太瞌睡了……只能短小了π_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