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Chapter069(1 / 1)

这一刻白栀栀脑海是空白的,心疾速地跳动,带动着全身的血液,整个人都僵住了。旁边的人递过来一大束白玫瑰。

烟花也盛开成玫瑰的形状,粉的,白的,花团锦簇。

他把吉他递给旁边的人,拿过玫瑰,高大的身影突然单膝跪在她面前:“嫁给我。”

他的语气坚定,眼神却如同无尽星空,多看一眼就会迷失其中。白栀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仿佛一张嘴就会跑出什么野兽,只能直直地陷入他的眼眸。

她还没说话,周围的宾客们都鼓起了掌,虽然从兄妹到情人的转折令人惊讶。但在场的人无一不被这场盛大的求婚激起了心底的浪漫,起哄:“嫁给他,嫁给他!”

韩阳喊得尤为带劲,早在十年前,周殷还在军营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心上有个姑娘。看他的眼神就知道,白栀栀就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周老爷子也拄着拐杖站在另一头,眼里都是泪花。

周围一片喧闹,白栀栀反而逐渐平静,世界上似乎只剩下她和他。

她从前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或许她也拥有过短暂的亲情,友情,但她习惯性地不去抓住。顺其自然地让它来,又毫不留恋地让它走。很少有人或事能在她的生命里留下深刻的痕迹。

直到遇见了周殷,白栀栀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想抓住,却每走一步都在观望忐忑的感觉。她才知道,以前她毫无波澜只是因为她很清楚,没有感情会一直为她停留。

每一次,感情到来时,她其实也有试着接受。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习惯,它们就已经离开了。所以渐渐地,她不期待,也不后悔,仿佛感情天生与她无缘。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

拥有的只是暂时,分别才是永恒。

那么这一次,爱情,会为了她停留吗?

现场因为她的沉默突然陷入躁动。大家都十分震惊,竟然有人会被周殷求婚还犹豫。这种天上掉巨饼的事怎么可以不立刻接受。

只有周殷维持着那个动作没动,就如同每一次她开始忐忑和犹豫的时候,他总是在不远处。无声地告诉她,他一直在她身旁。

其实他们早就结婚了,但白栀栀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这一场仪式撕扯着她的心脏。她已经准备好要嫁给他了吗?她真的敢交出自己那颗不完整的心吗?

白栀栀心紧绷着,仿佛要炸开,却连想点头都做不到。

他从玫瑰花中取出莹白的戒指,温热的掌心托起她的手掌。眼睛却直视着她。

白栀栀有点慌,但是她没办法再退了。

她以前听过不知谁说,人们有时无法做决定,就会用抛硬币的方式,硬币落下那一刻,不用看结果就会知道自己的选择。

白栀栀无所谓选择不选择。她日复一日住在坚硬的壳里,从来不向往外面,平静无波,无悲无喜。

而他却一次次强势地敲破她的壳,强势地亲吻她,拥抱她,亲近她。而她一直顺势而为,随波逐流。

她不愿意抛硬币,他就帮她抛。柔软纤细的手放在宽大的手掌上。

女孩子突然笑了,眼睛里晶莹得仿佛天边的星辰,轻声道:“好。”

周殷的动作一僵,另一只手将戒指对准她的手指,戒指穿过细白的手指,稳稳地套住。

周围一片欢呼,海面上所有的烟花同时炸开。

他慢慢站起来,带着眼泪微笑的女孩子这一刻美得令人心悸。他轻轻把她搂进怀里。高大的身躯包裹着他的小女孩。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哭。这种感觉,就像是什么东西,隔了无数个世纪再次重逢。

以前她也经常思考感情是什么,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而这一刻,她却很清楚,她爱他。

周围的声音逐渐模糊,变小,人们把空间留给相拥的恋人。

晚上九点,宴会结束,宾客们从另一端坐专机飞离海岛。周老爷子主动带着佣人离开。周家的人也十分识趣地跟着一起回到大陆。

周柏霖也沉着脸拉着周筱离开了。现在的周殷不再是十年前,他做什么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即使再不满意,他也做不到强行干涉周殷承认的姑娘。

周围寂静下来,白栀栀这会儿哭得头疼:“哥哥。”

他摸着她的头发,冷峻着脸,无尽温柔的眼眸却泄露了内心:“嗯。”

白栀栀其实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想一遍一遍地喊他:“哥哥。”

“嗯。”

......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她胡乱地问着普通21岁的小姑娘会问男朋友的问题。

“你会一直这么爱我吗?”

“会。”

“那我要是不见了呢。”

“等到你回来。”

“那要是我永远不回来了呢?”

周殷不回答,收紧了手臂,眼睛望着无尽的星空。

两人就这么在海边沙滩上坐下,依偎着吹了两小时海风,白栀栀头放在他大腿上躺着,红着眼睛:“哥哥,你更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啊?”

说完她眼睛偷偷瞄了瞄,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低头吻,一寸一寸。白栀栀满脸潮红,逐渐忘了自己想问什么。

半晌他停下来,声音低得白栀栀差点没听清:“谢谢你回来。”

白栀栀不明所以,两人好一会儿没说话。海风吹过来,逐渐散去刚刚令人沉醉的气氛。人也慢慢清醒了。

然后她后知后觉,刚刚她都说了一堆什么鬼?刚刚那么矫情的话竟然是她说的?天呐,好可怕!白栀栀你要冷静,不能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情绪到的时候,说什么都是甜蜜。情绪过后,只觉得好尴尬。

白栀栀嘿嘿笑,爬起来,开始转移话题:“哥哥你还学过唱歌吗?”

不等他回答,白栀栀又看着远处:“那首歌我好喜欢,你还会唱其他的歌吗?”

对了,她突然想到,嘴特别快:“那我以后还叫你哥哥吗?还是......”

叫...老公啊?

???

她在胡言乱语什么鬼???

白栀栀赶紧闭上嘴,看着周总的眼睛,内心好想哭,果然恋爱使人智障吗?脸却不受控制的发热。她试图不那么刻意地移开目光。

周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眉头动了动,有力的手臂穿过她腿弯,嚯地抱着女孩儿站起来。朝着酒店走过去。

白栀栀愣愣地看着他的下巴,意识到什么,心跳又开始加速......

游泳池的倒影里,男人抱着女孩儿大步走过。岛上灯火通明,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今晚的月光依旧很美,整个海面都镀上一层银白色,泛着细碎的波纹。

白栀栀觉得他的手掌仿佛一团火焰,整个背部都快烧起来。

他抱着她已经到了她的房间门口,事到临头她突然怂了。

啊啊啊要不算了吧。但白栀栀却说不出口。

房间即使不开灯也被月光照得一片明亮。

男人抱着她走进浴室,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打开灯。

明明没羞没臊的事也做过很多次,此刻白栀栀却无比慌乱,按住狂乱心跳。

白栀栀讨好道:“哥哥你明天不工作吗?要不我们早点休息吧。”

热水涌入白色的浴缸,整个浴室迷蒙着白色的雾气。没一会儿白栀栀就觉得狭小的空间里越来越热。

周殷朝她走过来,轮廓越来越近,搂着她,低沉的嗓音前所未有地诱惑:“帮你洗澡。”

啊啊啊白栀栀蹭着洗手台往后退:“不了不了哥哥,我自己洗。”

他按住她后颈处柔软的发丝,吻下去,咬着唇瓣,舌尖缓缓摩挲着,捣进去,仿佛野兽出笼,毫不客气四处撕咬,被贴得越来越近,白栀栀紧紧抓着他的衬衫。

布料破碎的声音。她的天价礼服!

温度疾速升高,雾气越来越迷蒙,交缠着喘息声。

半小时后,浴室门被一脚踢开。白栀栀潮红着脸被放下,一接触到床就不停后退,但很快被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唇被死死封住,更加激烈的一个吻。

白栀栀只觉得晕头转向,仿佛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不知飘向何处。手指逐渐送开,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海浪一波波拍到沙滩上,浸润着每一寸土地,干涸的土地逐渐水润,月光缠绵着不愿意离去,透过玻璃温柔地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大手拉开床边的柜子,一阵窸窣。

塑料袋被撕破的声音。

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能灼烧一切,按住她的手,带着哄:“白白帮我。”

她要怎么帮啊?白栀栀简直要疯了,呜呜呜她错了,她再也不敢馋周总的身子了。

周殷吻着她的耳垂:“白白想要孩子?也可以。”

啊啊啊啊啊啊,不可以!!!白栀栀疯狂哭泣。

海浪起伏着,月亮害羞地钻进树梢,宁静的夜晚,一切声音都被无限放大,无数海鸟栖息在树梢。猛地群鸟惊飞,散开在整个海域。

海风缠绵,抚慰着受到惊吓的鸟儿。温柔充实着伤口。

十指紧扣着,他吻着她的眼角:“白白乖,叫哥哥。”

女孩子咬着唇,眼泪汪汪。

月儿悄悄探出头,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岩石,一声又一声,孜孜不倦,生生不息,仿佛没有尽头。

海底鱼儿自由自在地从一头到另一头,时深时浅,不知疲倦。突然鱼群冲破海面一跃而出,仿佛暗泉喷涌而出,又像雨水落入海面。

女孩子声音微弱地喊:“哥哥......”

满月高悬,万里无云,海面上的乐曲婉转吟唱着,随着椰树摇摆着,一下,两下,三下……

夜漫漫.......

月西斜,潮汐逐渐褪去,海面逐渐归于平静,太阳一点点露出海平面。

温暖的阳光唤醒沉睡的人。

周殷看着缩在臂弯里的女孩子,眼角还有泪痕。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白栀栀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在一个白色的空间。一个机械声问她:“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成为任务者,三千世界后,你将有机会一切重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让任务者帮你逆袭,只需要......”

白栀栀想说话,却不受控制,然后她听见自己说:“我选一。”

白栀栀能听见他们的心声。机械声似乎不意外她的选择,因为万千任务者最初成为任务者的原因虽然不尽相同,但是他们都是因为某种执念才选择成为任务者。

可是最后回去的人却一个也没有,有的甚至根本想不起来原来世界里那些执念到底是什么。忘了爱也忘了恨,永恒地用别人的生命活在万千宇宙里。

“协议达成,现在进行世界传送。”

白栀栀猛地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

“嘶~”好痛!

全身上下仿佛被碾过一样。白栀栀愣了两秒脸爆红。

一旁的男人撑着手,眉头皱着:“很疼?让我看看。”

白栀栀看着男人的脸,“啊——”地一声拉过被子蒙着脑袋,羞得好想哭:“没有没有。”

本来就是夏天,酒店被子很薄,几乎透光,所以即使隔着一层依旧一清二楚。

一片凌乱,红梅点点。

啊啊啊她又把头伸出来,整个脖子都红透了。

周殷狐疑地想掀开被窝,白栀栀赶紧捂住他的眼睛,通红着脸,都快哭了:“哥哥你别看~”

然后白栀栀回忆起昨晚,一开始她痛得说不出话,一声声喊他哥哥,男人却仿佛受刺激的猛兽,前两个小时她还能出声,不知道第几个最后一次后,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呜呜呜,她要是再馋他的身子她就是狗。

太可怕了。

周殷睫毛动了动,吻了下她的手腕,上面青一块红一块:“抱你去洗澡?”

白栀栀手心痒痒的,收回来脑袋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带着祈求:“哥哥你先去呀。”

“听话,”周殷沉着声音,看了眼她露出来通红的耳朵,连着被子一块儿抱过来,陈述着一个事实,“你自己去不了。”

白栀栀一僵,动了下脚趾。

好痛………

腿和腰像断了一样。

周总属狗的吗?

他声音完全恢复了平时的正经:“洗完澡我给你上药。”

她信了他的邪。哼~她不会再相信他的鬼话了。白栀栀趴着一动不动。

他不紧不慢地无声威胁:“白白想多住几天?”

小脑袋趴在枕头里猛地摇了摇,今天回去恐怕都要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洗礼了,再过两天回去她真的别见人了。白栀栀越想越羞耻,哪怕是回去了再那什么也没这么羞耻。

周殷嘴角微弯了弯。

白栀栀这才磨磨蹭蹭从枕头上爬出来,看周总好像又恢复成禁欲的冷脸了,没有昨晚那么吓人,总算舒服了一点。

他抱过她,往浴室走,打开热水。

白栀栀看了下浴室镜子,浑身上下惨不忍睹,他是狗吗?好想哭。后面他完全不管她,男人都是大骗子。

好在周总还算有点良心,很认真地帮她洗了个澡。

又用浴袍裹着抱着她出来,顺手打开床头柜,里面放着药。

白栀栀简直迷惑了,后知后觉,为什么酒店会准备那么多小雨衣?连药都有!

后悔,现在就是后悔。

他拿出来轻轻给她擦,白栀栀疼得龇牙咧嘴,有力的手指滑过每一寸。

周殷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动作越来越慢。

白栀栀心都颤了颤,拢紧浴袍,软软地喊:“哥哥,我自己来。”

话音没落,腰就被狠狠搂过去压着。

白栀栀欲哭无泪地被托起来:“哥哥你过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呜呜呜,捂脸跑。

万一lock了→_→微微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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