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歌看了陆菀情良久，这才淡淡点头：“好，可以。”
“真的吗！”陆菀情问道，很是欣喜若狂。
“当然，至少先约法三章，我不希望这个交易的任何细节被透露出去，你明白的对吧？”
“当然，对我而言也是一样，”很显然，陆菀情将这个交易看做了两人之间的小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
“还有，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和现在一样，不会因为这个所谓的交易而靠近哪怕一丁点。”叶菀歌沉声道。
陆菀情很蠢，叶菀歌担心因为这个所谓的交易而暴露自己，就绝对不能让自己暴露于任何人眼前，比如自己和陆菀情的关系太过亲密，沈令竹一定会怀疑的。
“当然当然。”陆菀情继续点头：“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说。”叶菀歌始终是一个很好的交易方，她很公允地点头。
陆菀情眨眨眼，笑了：“帮我介绍封慕辰吧，我想要见封少一面。”
叶菀歌的神色一下子冷峻下来：“不行。”
陆菀情看了叶菀歌一会儿，这才嘟起嘴笑了：“你是认真的啊……”
叶菀歌淡漠道：“如果这就是你的条件，那么很好，现在我们的谈判破裂了，你可以出去了。”
“我没有，我开玩笑的。”陆菀情连忙苦哈哈地笑道：“我没有喜欢封少，对我而言谁都一样，而且封少太高了，我本来也攀不上那样的高枝。”
叶菀歌看了陆菀情一眼，陆菀情这才笑笑：“没骗你，真是这样想的。”
叶菀歌这才淡淡道：“至于其他人，我可以帮你介绍，但是我没办法更进一步。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明白，这就足够了。”陆菀情含笑道。
叶菀歌垂眸，沉默了一下这才道：“你要知道，你选择的是一条怎样的路。”
这么小，目标就是浪迹于男人之间，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叶菀歌没有说太多，只是看了陆菀情一眼，淡淡道。
陆菀情就笑了：“你对我还挺负责任的啊。”
“我不希望将来你后悔。”叶菀歌淡漠道：“虽然这和我无关，是你自己的选择。”
但是人在十三四岁的年纪，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选择吗？
前世，叶菀歌被迫浪荡，到了新婚前，被梁轲说那些话的时候，叶菀歌心底简直痛恨地想要杀了他再杀了自己。
所以这一生，叶菀歌根本不懂，为什么这么小的陆菀情会自己选择走上这一条路。
陆菀情轻声笑道：“没关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替我担心了。”
“好。”叶菀歌沉默片刻，颔首。
只要陆菀情不会后悔，说到底，这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陆菀情高兴地伸手，和叶菀歌拉了拉手指，这才道：“就这么决定了，我走了，你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就来问我就好。”
“不用，”叶菀歌微微一笑：“我也希望你不用那么卖力打探，我并不需要太多情报，你只需要将你听到的告诉我就是。”
“好。”陆菀情有点诧异，还是点了点头。
叶菀歌见陆菀情出去了，这才转身给叶华庭打了个电话——
“外公。”
“恩，小歌？”叶华庭刚刚睡醒午觉，笑着问道：“小歌怎么了？”外公，您今年的年度体检打算什么时候去做？”叶菀歌笑问道。
“差不多等元旦过去吧，定的是1月3号。”叶华庭说道：“外公要健健康康地给小歌过生日啊！”
叶菀歌心底微微一颤，甜甜地笑了：“好，外公今年我陪您一起去做体检！”
“小歌要来陪外公啊？”叶华庭有点诧异。
叶菀歌点头：“对了，外公不高兴吗？”
“高兴倒是高兴，只是小歌……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一定记得和外公讲，赶快去看医生。”
“没有没有，”叶菀歌哭笑不得，“只是忽然想起来，体检要早点开始做才比较好，恩。”
对叶华庭，叶菀歌的谎言一向很是拙劣，叶华庭果然察觉出不对劲，蹙蹙眉问道：“小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叶菀歌沉默。
“小歌？”叶华庭蹙眉问道。
叶菀歌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只好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这才道：“外公，我全程陪着您，这次我们不能取消。”
“对，这才不取消，还能有备无患，如果这次取消了，下次他们在其他地方下手，反而更是无法防备。”叶华庭眉头蹙紧，点头应下。
叶菀歌又说了几句，确认了体检的时间，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电话。
刚刚放下手机，阿大就敲响了房门。
“小小姐，那天的无人机结果分析出来了，上面留有两个人的指纹。”阿大沉声道。
叶菀歌一怔：“那天之后，你没有对我说过无人机被你们截获了。”
阿大笑笑：“以前封少经常对我们说，在没有成果之前，不要说太多。” 叶菀歌好笑道：“好，那么现在呢？”
“这两个人的指纹已经在警局的储备库中找到了，”阿大看了叶菀歌一眼，这才道：“一个人是叶书渊，另外一个是甄妮。”
叶菀歌蹙眉。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叶书渊虽然会去做这件事，但是更可能是个筹备者的角色，叶书渊怎么可能亲自动手操纵无人机？
而甄妮……
甄妮现在根本不应该冒险做这件事！
也就是说有人栽赃陷害？
叶菀歌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问道：“立案了吗？”
“还没有，张队长的意思是看您的想法，毕竟驾驶无人机的人也可以主张这是事故。”阿大沉声道。
叶菀歌点头：“这样，这个报告先放在我在这里，我问问甄妮，看看甄妮什么反应。”
“小小姐，会不会打草惊蛇？”阿大问道。
如果甄妮真的已经变成了沈令竹的人，现在一问，还不是就什么都暴露了？
“没关系，这件事就是要闹大才行。”叶菀歌将那份报告抓紧了，蹙眉走下楼去。
“爸爸，我想见一下甄妮姐姐。”叶菀歌看向客厅中的叶书渊，沉声道。
沈令竹微微一怔，也跟着看向叶书渊。
叶书渊问道：“你甄妮姐姐最近忙着呢，菀歌，你有什么事？”
“之前我和外公不是坐飞机去的年会会场吗？路上被无人机袭击了，全程尾随，后来那架直升机被公安部门捕获，现在已经在侦查了，而无人机上面有两个指纹，一个是甄妮姐姐的，另外一个……爸爸，是您的。”
叶书渊豁然起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