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1 / 1)

19.

被人当麻袋似的抗在肩头的滋味并不好受。

江月离早就已经对此深有感触。

然而上一次迫于身后有人追杀,她的体力又实在是不行,算是万不得已之策。

至于这一次——

江月离坚信陆明萱只是为了报复自己。

从另一方面来说,陆总确实在很多方面都有不少过人之处,比如说能够轻而易举地扛起一个人的力气,又比如说能够忽视周围一切异样目光的厚脸皮。

江月离一边按住自己的眼镜避免被颠掉,一边试图捂住自己的脸,免得落到旁边一脸惊奇或惊悚的路人眼中。

真是太丢人了。

江月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生理和心理双重意义上的。

但以江月离的性格,她更做不出当众大喊大叫吸引更多人目光的事来。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她那么做了,陆明萱也未必会感到羞耻吧,说不准还会变本加厉,顺带造谣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什么的。

江月离被颠得头昏脑胀,一边思考直接吐在陆明萱身上的可行性,一边忍耐着脑海里不时闪现的一些记忆碎片。

自从刚刚不小心撞到脑袋之后,随着眼前那一堆小星星一块撞出来的,还有脑海里飘零琐碎的画面字幕。

因为太过琐碎,江月离反而什么都抓不住,只能将一切都归结于不小心撞坏了脑子,忍耐着昏昏沉沉的眩晕感。

陆明萱显然并非只是开玩笑,她是真的扛着江月离直接出了小区,一直往前走,脚步都不曾停过。

等到上了大路,江月离才有点明白为什么陆明萱要用走的。

这时候正是中午下班的高峰期,一眼望过去路上挤满了车,车与车之间遗留的缝隙甚至未必够一个人通过。

k市最有名的景观之一就是城东的堵车大队,每到饭点路上几乎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陆明萱显然对此早有预料,压根没想过开车或者坐车。

她自己走得倒是稳当,只是苦了江月离无力反抗,只能像条死鱼一样瘫在陆明萱的肩膀上,任由她将自己甩来甩去。

江月离觉得此刻的自己已经心如止水。

直到她一头撞上巷角的绿标牌上——

陆明萱对于周边的一带地形了如指掌,既然决定走过去,自然也要选择最近的路线。

那曲折蜿蜒的巷子里无疑是抄近路的好地方。

走在宽敞的街道上的时候还没什么问题,毕竟地方大足够两人施展。

但等到陆明萱拐进某个巷子里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

小巷曲曲绕绕不说,而且宽窄不一,有些地方甚至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再多一个人都嫌挤。

陆明萱来往习惯了,一时之间倒是忘了自己身上还扛着另外一个负担。

而这个负担也不是可以随意挤压的麻袋和棉花。

于是当陆明萱拐进一个新的窄巷之后,江月离不出意料地被卡在了巷子口。

江月离脑子已经不太清醒,或许是之前撞到树的后遗症,虽然她已经尽力用余光记下一路而来的路线,但收效甚微。

她甚至没顾得上注意前方的环境,只有余光里扫到了墙上一块绿牌,似乎写着什么字——

「长林巷」

下面还有一排拼音注释。

江月离扶着摇摇欲坠的眼镜,尽力往旁边一侧伸了伸脖子,去看那三个倒过来的字体,以及下方的几个字母。

但还没等她完全看清上面的字,就一头撞上了那个标牌。

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闷响,陆明萱心头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人放下来。

江月离忍着天旋地转的晕眩感,也没忘了给陆明萱一个大白眼。

陆明萱一滞,嘲讽的话都咽了回去,这回她自知理亏,先上前准备将人扶起来。

然而江月离却不买陆明萱的账,或者说她此刻的注意力完全只在旁边的标牌上,压根没注意到旁边陆明萱尴尬的神情。

“glin......”江月离眯起眼睛,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y、u、q、i、j、i、e......与其?玉琪?逾期?”

那几串数字在江月离的眼前依次排列开来,逐渐转化成另一串字母与数字。

陆明萱没有听清江月离的嘀咕,看她脑袋上带着一大块红印还跟没知觉似的,还直往墙上撞,顿时心底那点愧疚很快又被消磨干净。

只剩下对于她脑子是否正常的怀疑。

“你干嘛呢?”陆明萱问道,“突然发现宝藏了?还是又被撞傻了?”

江月离好像没有听到陆明萱的话,还在沉思着。

眼看眼前蹲在地上就不肯起身的人就要往墙上去撞,陆明萱不得不伸手去按住她的脑门,免得她再来一次自杀式撞墙。

“你干什么呢?!”陆明萱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次,“这么撞还嫌自己脑袋上包不够大?”

额头上传来的灼|热温度让江月离回过神来,她回头看了陆明萱一眼,问道:“这里有没有一个什么叫于齐街之类的地方?或者玉器?逾期?”

“余齐街?”陆明萱愣了一下答道,“是有这么一条街,就在前面那条街再往东几里路,怎么了?”

江月离接着问道:“字怎么写?”

陆明萱有些警惕起来,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江月离片刻,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月离眨了眨眼,飞快地找出了一个理由:“是这样的,我刚刚一不小心撞到了脑子,说不定可能撞通了任督二脉之类的,突然就.......想起了这么一个地名,好奇顺口问问。”

对于一听就是瞎扯淡的理由,陆明萱持怀疑态度。

但江月离失忆是事实,陆明萱也无从反驳,何况问个地名又无伤大雅。

“剩余的余,整齐的齐,以前那片算郊区,一个余家村一个齐家村合起来就这么叫了,不过那边现在基本上没有人住了,就几家工厂在,我劝你最好不要到那边去,那边离十六区不远,就是上次咱们遇到袭击的那儿,听说也很乱,就你这身体素质,大门没踏进去就叫人给咔嚓了。”

陆明萱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做出了一个恐吓的表情。

这些话也并非虚言,陆明萱虽然几乎没往那块地跑过,但她在酒吧喝酒的时候也时常听起周边小混混们之间的传闻。

不过那边确实早已荒无人烟,除非杀人抛尸这种阴暗活儿,平时大约也没什么人会往那边跑。

江月离对陆明萱的恐吓无动于衷,她还在思索那些数字里隐藏的含义。

地名当然是最鲜明的指标,但是一片荒地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或许只是一个玩|弄她的恶作剧?或许是有什么阴谋?但应当与江家没什么关系。

而除去与江家的联系之外,江月离此刻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是可以被针对的了。

若并非地名——江月离此刻也解不开第二层谜面。

陆明萱站在一旁,低头看了眼时间,眉宇之间逐渐带上了不耐烦。

她的原意是想让江月离坐着缓一缓,但当她看到江月离不仅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从蹲在地上直接改成了坐在地上。

大有一副瘫在地上就不肯往前走了的无赖架势。

“咳咳——”

陆明萱轻咳了两声,试图让地上的某人能够有一点自觉。

然而江月离毫无反应。

陆明萱的眉角和嘴角同时抽搐了一下,终于不再忍耐下去,往前迈了一步,俯身按上江月离的肩。

江月离顺势抬头,便对上陆明萱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陆明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休息够了吗?”

江月离整个人一抖,心底伸出点不妙的预感来:“等等!壮士有话好好说!我可以自己走——”

她连忙伸手推拒,试图阻止陆明萱再把她扛到肩上去,她可不能保证再被晃上几分钟,自己还能不能忍住不吐出来。

然而江月离反应还是慢了一步,等她伸手的时候,陆明萱的手已经搂过了她的腰。

“等等——”

江月离的惊呼声还卡在喉咙里,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腾空而起,她下意识伸手抓住最近的东西来保持平稳——

她搂住了陆明萱的脖子。

这回陆明萱没有再直接将人当麻袋抗,而是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也就是俗称的,公主抱。

当然此刻的陆明萱还没有什么旖|旎或温柔的心思,她就是单纯地嫌麻烦。

江月离体力差走路慢,落到陆明萱眼里就跟蜗牛爬差不多,她还急着赶时间,根本无法忍受对方的龟速前进节奏。

但即便江月离这人从头到脚都没一处让自己顺心的,陆明萱也没想着真把人挂在身上继续摩擦墙壁。

要是把脑子撞坏了就不好了,虽然现在也不像是脑子好使的样子。

江月离动作慢,脑子里在想事情的时候乍一看就像是在发呆,而她大多数时候都在思考——并且还分出了一小部分怀疑陆明萱的脑回路是否和常人一致。

简而言之,她们都在暗地嫌弃对方的脑子。

不过这只是不可宣之于口无伤大雅的小秘密,暂且不必多做考虑,江月离对于那个莫名得来的地名信息心存疑虑,而陆明萱只想早点到达目的地,赶在民政局下班之前先把要进的事办了。

然而就像是上次的危急关头一样,两人总是不自觉地互拖后腿。

江月离被接连撞了几次头,脑袋昏昏沉沉,乱七八糟地信息飘来飘去,她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即将要抓住了什么,结果下一秒就被陆明萱打断了。

不止一次。

除此以外,江月离还得被迫面对悬空威胁,而且无法反抗。

她只得死死抱住陆明萱的脖子,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将自己甩到地上去。

至于陆明萱,她不仅得多承担一个人的重量,还得面对怀里“乘客”的白眼,以及不自觉地挣扎。

陆明萱额头青筋直跳,脸上却露出一个过分灿烂的笑容,两颗小犬齿在唇间闪现,平添了几分活泼可爱。

她脸色平稳语气恐怖地威胁道:“不许乱动,不然我就把你脑袋塞到水泥里去。”

江月离身子一僵,动也不敢动了。

陆明萱终于满意地翘起嘴角。

......

她看了眼面前过于狭窄的小道,犹豫片刻,还是换了另一条路走了。

江月离用余光扫视着后面那个绿色的标牌,心头那种微妙的预感越来越深。

小巷七拐八绕,看起来地形复杂难以记忆,但对于熟门熟路的陆明萱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问题。

等到她们到达小巷后面那条街道上的时候,时间也没有花去多久。

人来人往的街道对于江月离来说是陌生的,但好消息是在这里陆明萱终于肯将她放下来,转而牵住了她的手。

江月离试着小力地挣扎了一下,却又立刻被握得更紧,还附带陆明萱一个警告的视线。

“不想再被人围观就请你安分一点。”陆明萱提醒道。

江月离本来也没指望能立刻就从陆明萱面前消失,当即也就安静下来,端着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跟在她身后。

陆明萱照顾着江月离的速度,也没有像一开始那么快,但江月离要跟上也不得不迈开步子加快了速度。

旁边一个小孩子风一样地从两人身边跑过,带起的风扬起两人的长发。

江月离吐出被吹进嘴里的头发,跟着陆明萱一起将目光投向那个小孩子的后方。

一位头发花白但身体健朗的老爷爷一手牵着狗,一手抓着个收音机,步履悠悠地从两人身边路过。

就在老爷爷与那位身姿如风的小孩子之间,有一根伸缩弹簧牵引绳系在了两人的手腕上。

这就是老年人在外带熊孩子的神器,可以有效阻止孩子走失。

老人一手遛一个,倒也不必担心一抬头孩子就不见了。

陆明萱原本只是随意往旁边看了一眼,但当她的目光落到老人与小孩之间的伸缩绳的时候就停住了。

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想......”

江月离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捂住她的嘴:“不,你不想。”

陆明萱:“......”

“我还没说我想干什么呢。”陆明萱眉头跳了跳,拉下江月离的手,“你这样是不是有点——”

陆明萱话只说了一半,她看向江月离的时候,余光里一道反射出来的光闪过。

微怔之后,陆明萱手比意识更快,一手将江月离拉进怀里,伸手掸去她头发里夹着的一片顽固的落叶,便借机抬头看过去。

一个穿着一身黑的人戴上了卫衣帽子,低下头去,脚步一错就拐进一个拐角。

人群外还有几个画风鲜明到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在陆明萱转身的时候,一个个手忙脚乱,有的抬头望天吹口哨,有的低头往墙边挪。

还有一个甚至原地蹲下,用双手抱住了头。

陆明萱嘴角抽了抽,从喉咙里传出一声冷哼,手上一用力,甚至揪断了江月离几根头发。

江月离被迫一头撞进陆明萱的怀里,鼻子被撞得一痛,眼眶里生理性的泪水就跟着溢出来。

紧跟着头皮一阵刺痛,江月离硬生生按捺下吐出脏字的欲|望。

“请你放过我的头发好吗?”江月离忍不住抱怨,伸手去捂住自己的头发,“我还不想变成秃子!”

上次逃命她都没能成功把头发剃光,她可不想最后在陆明萱手下变成秃子了。

“我有点事要处理一下。”陆明萱没接江月离的话,而是直接将她拖起来就走,“跟我来,少说话,不然我把你塞垃圾桶里滚过去。”

江月离对于陆明萱这种接地气的流氓式威胁法尚且接受不良。

她被陆明萱按在怀里,挣扎无能,也看不到她脸上逐渐严肃起来的表情。

但在危机方面的意识,她一点也不比陆明萱差。

眼看着陆明萱越来越往偏僻的地方走,后面那种恶意打量的视线也越来越明显。

与上一次她们在十六区遇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被陆明萱拖进某个无人的巷子的时候,江月离后颈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一阵阵恶意带来的寒凉刺得她脑子钝钝的疼。

陆明萱并没有抱着江月离生死缠绵的想法,她借着最密集的一波人流的遮挡,闪身进了巷子之后,她就将江月离丢到了一边。

当然她在松手之前,还不忘威胁两句:“站这儿别动,回头我要是看不到你,我可就去报警了。”

江月离敷衍的点头应下,但她的目光早就已经被远处的某个东西吸引了。

趁着陆明萱在角落里打电话的时候,江月离悄悄地往外挪了一步。

然后又挪了一步。

......

陆明萱给韩麟和季涵雨分别打了电话。

韩麟大概在工作,并没有接电话,季涵雨倒是随时待命,接了陆明萱的电话便点头应下,立刻带人过去找她。

这种事陆明萱遇到过不少次,就连季涵雨对这一套流程也已烂熟于心。

早年陆明萱刚回来的时候,路上总是遇到这种成群结队的社会闲散人士——也就是俗称的小混混,那时候她年纪还不大,还没有搞清楚家族里的情况,只当自己是运气不好。

而跟着陆明萱一块回国的季涵雨则坚称是因为她身上的流|氓气息太过浓厚。

一开始陆明萱还会被那些围追堵截胡搅蛮缠的人打个措手不及,负伤最多的时候也那个时期。

但时间久了,她也就摸出了那些人的套路。

陆家其他人看她不爽,但是碍着脸面没法光明正大地下手,反倒想起暗地找那些专搞下三滥的闲散人士攀关系。

这群人大多都有案底,都是数次进局子的老油条了,对犯罪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尤其是当他们背后还有巨额资助人的时候。

对他们来说,哪怕不小心将人打死进局子蹲上几年,转头有了一笔巨款,那也不算是亏本买卖。

陆家人恨不得陆明萱立刻原地暴毙,那些被明示暗示的小混混们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陆明萱能活到现在全仰仗着自己从小摸爬滚打练出来的武力值,再加上熟悉环境之后比混混们更加蛮横霸道的态度,这才勉强将这群人震慑住。

若非如此,她可能在刚回国不久就被那些人活活打死了。

之后她和季涵雨专门雇佣的保镖和家庭医生也是因此而来的。

陆明萱这两年在跟小混混斗智斗勇之余,一直在试图抓住陆家那些作妖的人的把柄。

光是对于雇佣挑唆小混混的怀疑这点远远不够,陆明萱需要更关键的、更能直击他们痛点的证据。

但即便如此,那些时不时就出来炫耀存在感的家伙也足够让陆明萱感到不耐烦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那群没什么道德底线的家伙竟也意外地恪守“职业规范”,每当他们去堵陆明萱的时候,也不会去额外找别人的麻烦。

除了跟陆家有利益相关的季涵雨以外,陆明萱其他的朋友——比如她常去的那家酒吧的老板,几乎没受到过什么牵连。

所以这回陆明萱也没有往深了想。

她跟江月离结婚的事仍然是一个秘密,知晓这个秘密的朋友都是信得过的人。

陆家人不知道这个消息,自然也不会想着对江月离下手。

陆明萱也不想让江月离知道陆家那些阴暗的事迹。

说起来两人之间除了那一张荒唐的结婚证,本质上还是无关的陌路人。

离完婚之后自然也是桥归桥路过路,没必要非得将自己的麻烦也推到别人身上去。

季涵雨记下陆明萱报的地址之后,一边对外面的保镖打手势示意他们下楼,一边想起江月离那档子事来。

“那江月离怎么办?”季涵雨在那边问道,“你不是说带她去离婚吗?她现在也在你身边吧?”

“没事,我等会儿看看情况,要是不行就给江家人打电话先把她接回去。”

陆明萱犹豫了一下,再次转回头——

原本站着江月离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

陆明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爆粗的冲动,“我c--”

她连忙伸手捂住嘴。

“怎么了?”季涵雨不解地问道。

“没事,就是这么回事,见了面回头再说。”

陆明萱眉头紧锁着,匆匆挂了电话,转身就往外跑。

......

与此同时

在马路对面的某一个小巷内部。

江月离一手抓着刚从小卖部买来的城市地图,一边慢慢地往后退。

直到她的后背撞上冷冰冰的墙壁,终于退无可退。

面前几个皮衣吊环流里流气的青年围住了她,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猥|琐的笑容。

一人手里拿着麻绳,一人拿着黑色胶带,还有个人手里抓着一个□□袋,另外两人负责围观和堵截。

标准的绑架设备。

“哎,小妹妹有空跟我们一起去玩玩?放心就一会儿,绝对不会痛的,哥几个就是最近有点窘迫,这不是想讨点零花钱花花嘛,听说你跟陆总关系挺好的啊,那就委屈你一下了.....”

拿着麻绳的青年朝江月离做了个讨钱的手势。

后面几人仿佛被戳中了笑点一般,嘿嘿嘿地笑个不停。

几人望着江月离的表情既有油腻的打量,也有更多的轻视,仿佛把人堵在这里就已经胜券在握了。

江月离意思性地抖了两下,试图做出一个惊恐的表情来应一下景。

可惜她又失败了。

江月离瞄了眼绑匪,满脸都写着真诚二字,眼中的茫然几乎要满溢而出。

“陆总是谁?我不认识,你们不要随便诬陷别人,我从来没不认识姓陆的,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当场失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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