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后续(1 / 1)

与幻蝶分开之后,主仆三人一路沉寂无言地回到房内。琉璃去打热水,青玉则帮陵容拆解头发。

青玉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小姐,您想让幻蝶姑娘做什么啊?有什么是她能做您不能做得吗?”

“嗯,不错,有进步,这次忍了这么久才问出口。”陵容调侃地说道,青玉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奴婢……奴婢只是好奇嘛……”青玉垂着脑袋,小声念叨。

“过多的好奇,并不是什么好事,保不准一不小心便会成为你的催命符!”陵容告诫道。

“奴婢谨遵小姐教诲,奴婢再也不敢了。”青玉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哆哆嗦嗦地说道。

“我并不是怪你,只是想你更谨慎些。不久的将来,我定是要参加选秀的。这若是被撂了牌子,准许自行婚嫁还好说,最多不过是嫁入官宦人家,规矩没有那么大,你这性子也没什么不好;但若是不小心我被选入宫中,到时候门深似海,你这样的性子只会为为你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祸患,到那时,我也未必能保得住你,你可明白?”陵容细细地分析给青玉听,青玉是她一手□□的,心灵手巧,办事也认真,就是好奇心过重。

“是,奴婢明白了,多谢小姐教诲。”青玉羞愧的说道。

“明白就好,来,说说你对今日之事的看法。”陵容问道。

“这……今日之事,奴婢有些看不明白。小姐帮了她那么多,还分文不收,到底是想让她做什么?她又能帮小姐做什么?就算她真的成了花魁,也不过是个风尘女子,无权无势的,能做什么?”青玉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很是心疼那些花出去的银子。

“青玉,你要记得,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或许你会觉得有些对你我而言很简单的事,她都做不了,她没什么用处;但你要知道,相对的,有许多对我们来说不好操作的事,她却可以轻松地达成。这就是为何我要帮她的原因,懂吗?因为她也可以帮我。”陵容慢慢说道。

“是,奴婢明白了,就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擅长的事嘛。”青玉欢快地点点头,随后又担心道:“可是小姐,会不会有人发现是我们啊?虽然我们稍作了伪装,但毕竟还是有那么多人看到我们了!以小姐的身份,实在不应该跟青楼女子扯上关系的!”

“若我料的没错,那个幻蝶定会想办法追查我的身份,现在说不定已经有些结果了。”陵容浅笑着说道。

“啊?这可怎么办?”青玉着急。

“傻丫头,这京城中又有几人知道我是谁?我们不过是暂居在此,也甚少有与人走动,旁人看来,我们不过是陪哥哥来考试的外乡人罢了。再多点,也就是黎府的远方亲戚罢了,又有谁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你啊,聪明有余,就是不爱动脑筋。”陵容用手点点青玉的脑袋,无奈道。

“奴婢以后一定会少说话,多动脑的,一定不会比琉璃差的。”青玉握拳保证。

“你啊,记得到才好。不过,我并不需要你跟琉璃一样,你有你的优点,你只要记得无论何时都要守住自己的心里防线,闲事莫理,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给他人以可趁之机便可。”

“嗯,奴婢记得了,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说话间,琉璃打了热水回来了,两人伺候陵容卸了妆、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便伺候着陵容小睡。房间里安安静静地,琉璃默默的做着宫花,青玉则拿着彩色丝线打璎珞。两人都属于心灵手巧的人,彩色的丝线或布料在手中飞舞,分外好看。

相比较陵容三人的悠闲,幻蝶那边气氛有些凝重。虽然她很心动,但也不会冲动到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给的东西那么放心。药她已经给大夫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都说的确是良药,也是十分贵重的药,可是……幻蝶看看手里的锦囊,里面只有一个名字,一个以她的身份无法触碰,只能远远仰望的人。

她不知道那人的企图是什么?也不知那人为何找上她,甚至不知道那人是谁!派出去打探的人,也只说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看衣着打扮绝对是富贵人家,京城如此之大,要找那样一个人谈何容易!

“姑娘,您盯着那药膏看了许久了,要不让奴婢来帮您上药吧?”一边的小丫鬟轻声细语的说道。

“嗯,你来帮我上药吧。”幻蝶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再坏也坏不过现在的形势,她根本没得选择。

上完药,幻蝶心里已经平静了许多。她在脑中仔细筛查排选了一下,认为最有可能的是沛国公之女孟静娴。那个为爱执着,宁死不嫁他人,却成了众人笑谈的孟静娴。虽然,许多人嘲笑她不知自爱,说她不自量力,甚至觉得她是名门淑女中的败类!但她,是佩服她的,佩服她的勇气与坚持!

但再细想一下,也不太可能是孟静娴,虽然年龄上符合,但这世间没有哪一个女子会让另外一个女子去接近自己所爱之人的!没错,锦囊里写的是“十七,礼”!虽然没有写的很明白,但是她可以确定那人说得是谁!

她确定不是孟静娴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味道!世人皆知,孟静娴是个药罐子,若那人真是孟静娴身上总该有些药香味才对,但她只闻到淡淡的梅香!那是很独特的梅香,不是铺子里可以随意买的到的,应该是专门找人调配的,那人绝对非富即贵。

可……若不是孟静娴,那到底会是谁呢?虽然现在形势不算稳当,诸王均在肖想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但十七阿哥年轻势弱,默默无闻,怎么也不会是皇位的继承人,应该不会有人如此费尽心机地对付他才对啊。这……她越来越看不透那人的目的了。

幻蝶苦苦思索了许久,却始终想不明白,最终只能放弃,静静等着那人再来找她。

第二天一早,陵容尚未起身,凌志便急匆匆的等在陵容房外,琉璃和青玉只得赶紧进到内室喊陵容。

“嗯?哥哥来了?这么早。”陵容奇怪地揉揉眼睛,连忙起身穿衣梳妆。

“哥哥,这么早来找妹妹,可有什么紧要事吗?”陵容走到外室,见凌志有些许烦躁,赶紧问道。

“容儿,你跟哥哥说实话,你…你昨晚可有出门?”凌志面色欠佳地问道。

“昨晚?没有啊,怎么了吗?”陵容很奇怪。

“……”凌志抿抿嘴,没有开口。

一边的习墨有些藏不住话,叽里呱啦全说了。

“昨夜,在看到‘留欢阁’一个人,说是前些日子选出的花魁,叫顾…顾佳仪,跟……跟小姐长得好像!”习墨心有余悸地说道。

“住嘴!”凌志呵斥道。

“哥哥就是为了这事在生气?”陵容一愣,随即笑开:“哥哥何必动气呢,这长相是天生父母给的,难免人有相似,算不得什么的。”

“嗯,我知道。”凌志略微尴尬地说道,他只是怕是陵容又调皮变装出去玩了。

“真的有那么像吗?”青玉好奇地捅捅习墨。

“是啊,有六七分像呢!”习墨感慨地说道。

“习墨,闭嘴。”凌志着恼道。

“好了,别闹了。哥哥还没用早膳吧?今天难得哥哥在家就陪我一起用点吧。再说了,哥哥这么早将人家吵醒,人家还困着呢,要罚哥哥!嗯……就罚哥哥为我盛粥布菜了。”陵容拉着凌志坐在桌前,一边的青玉琉璃十分乖觉地让厨房送来了双人份的饭菜。

“好好好!是为兄的错,扰了容儿的清梦,为兄这就给妹妹盛粥布菜。”凌志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从善如流地与陵容开着玩笑。

吃过早饭,凌志便又出了门。临行时,千叮咛万嘱咐,让陵容少出门,尤其不能到不该去的地方。陵容只能无奈地一遍一遍地保证,凌志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门了。

“顾佳怡?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陵容轻轻念叨。

“小姐,您说什么?可是有事要吩咐?”青玉没有听清陵容的话,连忙问了一句。

“青玉,那个顾佳仪你可听说过?”陵容问道。

“有的,她就是这次选花魁大赛的得胜者啊!那日她是排在幻蝶姑娘之后上台的,所以我们都没有见到。据说她也极为善舞,一曲《惊鸿舞》让人神往,说是比之当年的梅妃也不逊色呢!”青玉将自己听来的消息都一一道尽。

“惊鸿舞啊…真是阴魂不散…”陵容神色晦暗。

“对了,奴婢想起来了,那个顾佳仪便是陷害幻蝶姑娘的幕后黑手!小姐前两日让奴婢调查幻蝶姑娘的伤势时,奴婢一起查出来的。”青玉想了想,又补充道。

“哦?是吗?青玉你去将查到的东西整理一份出来,最好能有人证物证,记得不要亲自动手。琉璃你换好装,找个人将那些个证据送去给幻蝶姑娘,当心些。”陵容叮嘱道。

“是,奴婢省的。”琉璃和青玉领命离去,陵容则提笔写了封家书寄回家。

焕彩阁内,幻蝶看着手里的东西,脸色铁青。她是有怀疑这次的事是有人存心而为,却一直没有查出是谁,没想到会是她!

她们是从同一个村里出来的,都是家里穷才被卖到这种地方来,虽然被卖进不同的楼里,但她们一直相互鼓励着走到今日。好不容易,她们都熬出头成头牌姑娘,却不想!

是她太天真!欢场无情,哪里会有真心!既然她不仁,就别怪她无义。

“莺儿,叫乐师来,我要练舞。”幻蝶收拾好心情,淡淡吩咐道。

“姑娘,您的伤还没好……”小丫鬟担忧道。

“我伤的是脸不是腿,无碍的,去吧。”幻蝶摸摸面纱,心里慢慢安定下来。

一个月后,幻蝶脸上的疤痕已经去了七七八八,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出来了,陵容先后又让人给她送了四盒“舒痕胶”,却没有再与她接触过。

伤好的差不多,舞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幻蝶便将自己伤愈的消息传了出去,还以赔礼道歉的名义给之前被误伤的文人墨客递了请柬,邀请众人一同去“焕彩阁”作诗饮酒。

那一夜,她由纯美的蝴蝶化身为最惑人的飞燕,凭借掌上舞又一次夺得所有称赞,她成功了!

得到消息的陵容只是淡淡一笑,飞燕再美也比不过合德,希望她不要被冲昏头脑才好,省的浪费了她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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