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苗看到善歌阑将机拿起又放下,反反复复的三次不止。
于是好奇地探着脑袋，打量她秀丽的脸庞表，问道：“谁呀？追求吗？”
善歌阑将机的屏幕往桌子上压,语气静到听不出半丝的绪：“骚扰电话。”
潘苗皱了皱眉头，没有怀疑这句话的实性,她边倒了杯水喝，边絮絮叨叨的说：“哎呀，现的骚扰电话都没有底线的，上次我也接到过,对方称是我的老公，哈哈哈哈笑死了,说他被车撞了，叫我赶紧汇五万块过去给他动术,我就说那让他等死吧。”
善歌阑微抿着唇,低垂着眼睫，看了下没有继续震动的机。
潘苗的玩笑话还清晰地响耳边,心中想的却是纪度舟,已经记不清上次和他见面是什么时候了,以为结束完租约关系就再也没有必联系。
可是纪度舟这通电话打来,轻易就扰乱了她的心房。
同时善歌阑也越发心知肚明不该放任自己继续这样下去,他和简晴也更般配吧,都是从事拍卖行的工作,有数不完道不尽的共同话题,不像和她,只能干巴巴的说些中药，还辛苦他去背药名。
善歌阑这样想，她重新拿起机,心中哪怕是留有了许些犹豫，也没有妨碍到动作，白皙的指尖秀气轻点，将纪度舟和简晴也的微信并拉入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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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至凌晨五点半，换班的同事来了后，善歌阑收拾了下东西也准备回家休息。
潘苗拿出机约车，同时看向善歌阑问：“你怎么走啊？”
“我走回家。”
早春季节依旧是天亮的晚，现雾蒙蒙的，四处点着路灯也看不切，万来个跟踪狂的话，单身女性走路回家多不安全，于是潘苗热的邀请她：“我稍你段路吧，别客气，下次你请我喝奶茶。”
善歌阑的住处就附近街道，五分钟的路程就能走到。
不过想到刚来中医院报道上班时，就因为值夜班这样拒绝过次同事，第二天整个科室的都知道了她拂同事的面子。
而且，回家还被外公教训了番这事，说她不知世故，对太有距离了。
善歌阑有了前车之鉴，这次点点头应下，又说：“喝杯。”
“哈哈哈小善你怎么这么可爱呀！”潘苗伸抱了抱她，抬头就看见远处的车缓缓驶来，只是遥遥的眼，就再也移不开了。
她兴奋的叫起来，晃着善歌阑的臂说：“卧槽！今晚是什么好运气，随便网约辆车，竟然是个价值百万的豪车，小善，赚了赚了！”
善歌阑转身，视线也顺着她看过去，隔着黑色的车玻璃，看不清楚坐驾驶座上的黑色身影，而身边的潘苗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她上车，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妈呀，希望别是司机，是个高富帅出来跑车体验生活了！”
去，车内还弥漫着股淡淡的清冽气息，很熟悉，不难闻。
善歌阑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潘苗把地址报了出来，说：“帅哥，麻烦你了啊。”
她抬起头，眼神愣怔地看着坐驾驶座上气质非常好的男，因为隔着距离的缘故，车内也没开灯，隐隐约约只能看清他的侧脸轮廓，下秒，灯光被打开，暖色的光晕不偏不倚的洒了他干净斯文的五官上，清晰到立刻被认出来。
善歌阑心尖蓦然跳了下，等她想开口下去时，车子已经提前步启动了。
车内安静的气氛不到三秒，就被潘苗凑过来的低声念叨给打断：“小善，这男的也太帅了吧，好有找他联系方式的冲动！”
善歌阑安静闭了闭眼，忍不住将头转向了车玻璃的方向，不说话。
不过没关系，潘苗已经兴奋的能自言自语了：“比我们科室的男医生都帅万倍啊，豪车美男的配置哪个女能受到了，不行了不行了，小善……我突然觉得李医生跟你不般配了，这个才是顶配！”
善歌阑皱着眉：“潘苗。”
“啊？”
“他听到了。”
潘苗愣了秒，却完全没有羞涩的意，还大胆地朝驾驶座上的男搭话：“帅哥，你有女朋友吗？”
车内的灯关了，看不清男的表，不过配合着窗外的朦胧景色，那嗓音格外的温润好听，带着丝丝缠绕心尖的磁性：“有。”
潘苗眼睛里热的小火苗瞬间被熄灭的彻彻底底，下刻，她又说：“啊，有女朋友这时候还外面接单赚钱啊。”
驾驶座阵安静。
善歌阑亲耳听见纪度舟说有女朋友的时候，指尖无声地捏紧了，心中微微酸涩的绪告诉她，原来她也是会意的。
只是到底迟了步，纪度舟是简晴也的男了。
不知过了多久，驾驶座上突然传来了他好听的嗓音：“女朋友生气了。”
潘苗自然的接过话，没察觉到身旁这位的心，笑了起来：“女孩子生气哪几个是生气啊，都是想让哄，帅哥，就凭着你这张脸，说几句好话准没能哄好。”
本来想加上这辆豪车，又怕不是他的。
毕竟接客这行，也挺不容易的。
车子缓缓地停下，外面的环境很熟悉，是到了善歌阑居住的地方了。
潘苗转过头，说：“小善，你到家了！”
善歌阑低头解开安全带，全程她的话很少，眼神也没有再看驾驶座的方向。
而这时，潘苗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三点水的潘，草字头的苗。“
“我姓纪。”
这莫名其妙的自我介绍，让潘苗懵了下，而接下来的话，更让她发懵：“潘小姐，麻烦你下车。”
“这位纪……司机我还没到地方。”
“我到了。”纪度舟熄火，缓缓地转过清晰的脸廓来，他的视线停留了善歌阑的身上，薄唇吐出的嗓音低缓又格外的专般：“莺莺，你不跟同事介绍下我？”
那秒的时间里，潘苗都是看下这个，又看下那个的。
她没想到这还能是认识的，亏她叭叭叭了路！
善歌阑表自始至终都很平静，眼睫毛轻抬，绪平稳到很伤纪度舟的心，好他忍住了，露出有史以来最好看的温润笑容：“不介绍也没关系，以后有机会。”
这种气氛下，身为局外的潘苗弱弱的举起：
“我打断下……你不是我网约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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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潘苗才发现是认错车了。
她约的司机正好那个阶段也单方面取消了她的订单，好巧不巧的是纪度舟的车牌号和网约司机的车牌号就相差个数字。
是动天地的神奇缘分！
纪度舟很是体贴绅士的帮潘苗叫了辆车回去，期间锁着车，没有让善歌阑下车。
等出租车来了，潘苗被客客气气的送下去。
离开前，她朝善歌阑拼命的挤眉弄眼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李医生出去吃饭了，这个神殿极品的男把握住啊，加油！”
善歌阑：“……”她很想做个无语的表，奈这张脸太秀丽端庄，生气了也只会被误会是装可爱。
万的局外都走了，车内恢复平静。
纪度舟想让她坐到前面来，奈开这个口，善歌阑也是不会听的。
他重新启动车子，就近找了家营业的早餐店，淡笑着说：“我想你值班也没吃什么，喝粥怎么样？”
善歌阑终于有点反应了，抬起头说：“我想回去睡觉。”
“吃完了就让你睡。”纪度舟最温和的口吻，却强制性地带她去早餐店。
附近街道的店铺看上去都是破旧，副随时随地都能倒闭的样子。
纪度舟却轻车熟路的找了家老字号的早餐店，带她去，和老板已经很熟悉了。
老板是个中等身材的大叔，见纪度舟把姑娘带过来，还开玩笑的偷偷说：“小纪先生啊，终于把追到啦？”
之前，纪度舟假借职业操守为由，经常趁着善歌阑休息时过来。有时候她可能还没睡醒，他就把小区附近的街道都逛了个遍，每家店铺的老板都被他给收买了。
不是为了监督善歌阑的行踪，而是她随便走什么店铺买东西时，老板都会给她挑最好的，报价却是最便宜的。
中间的差价，纪度舟都会不动声色地给她补上。
善歌阑还不知道这事，她对这家店隐约有次印象，是某次值夜班回来时，老板送了份鱼片粥给她，说是搞活动免费的。
她忽略老板热洋溢的笑容，对坐对面的男说：“这家店的老板挺好的。”
纪度舟帮她把碗筷开水烫了遍，笑而不语，服务甚是到位。
善歌阑还记得那份鱼片粥，待老板过来时，对他友好的笑了笑。
外公说，对待友好的方式，只微笑就没多大出错。
下刻。
老板嗓极大的问她：“小纪女朋友，你想吃点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