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 / 1)

淮爷身残志坚,敬业爱岗,一心只想创作,甚至还想下楼看小孩们训练。余易给他量过体温,在短暂的十分钟休息时间里把他强行塞进了被窝。那会牧淮还躺着敷衍地闭上眼,看上去难得乖巧。

等余易人一出去他就开始作妖。

棉被很厚,他仍然手脚冰凉。像个神经病一样开最低的温度盖被子玩手机,屏幕在他眼睛里都晃成虚影了。

那小孩还真把医生给带上来了。牧淮看着架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抱着医药箱坐在床边,又看着余易调低空调的度数,迟钝地反应过来居然没有节目组的人跟上来。

距离正式比赛还有段时间,在枯燥的训练时间之余节目组安排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联合游戏环节来积攒花絮,就导演的狗鼻子,不可能放着顶流牧淮生病这个点不拍吧。

想多了头疼,牧淮干脆不想了。

医生:“小伙子多大了?”

牧淮:“二十五。”

上了这节目之后还是第一次被称作小伙子,牧淮莫名其妙有点感动,想哭的那种。

医生:“不错啊,二十五了,二十五了生病还喜欢生病开低温呀?”

牧淮干笑一声,这医生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居然也喜欢笑眯眯地挖苦别人。

“为什么调那么低?”余易发现桌上的草稿被整理了一遍,他饶了一圈回来。

牧淮看向他:“热。”

余易:“那为什么盖那么厚?”

牧淮:“冷。”

余易:“……”

“我刚刚不是让你睡觉吗?”

你说睡就睡吗。牧淮后知后觉这小孩有点生气,刚想调侃一句这么关心我什么的,扭头对上医生镜框下晶亮的眼睛。向来没脸没皮的牧淮不知怎么地就说不下去了。

牧淮对医生说:“……医生有点眼熟,不知道怎么称呼?”

医生好脾气地笑笑:“我姓余。赶巧了,我瞧着你也挺眼熟的!”

“……余医生。”

牧淮抬头看了眼余易,心说最近姓余的人有点多。他余光瞥到医药箱上自己的脸,非主流的发型,可能是四五年前代言过的?没想到这个医药箱的厂商到现在还用着他的广告……哦这个贴纸都发白了,可能是这个箱子的年代比较久。

他病了脑子不好使,医生的后半句进了脑子里,到现在才回味过来。牧淮是谁,绝对的顶流,在路上随便抓个一米二三的小孩子来问都知道喊一声牧淮哥哥。医生就说眼熟。您倒是低头看看你的医药箱!

“头孢过敏吗”医生问。

“没有。”

发烧可大可小,医生开过药就走了。余易跟着一路把医生送了出去。

床头多了一堆大盒小盒的药。牧淮看了会,拉着被子躺了进去。还是那句,发烧这事可大可小,睡一觉也可以好很多,烧不坏就不用吃药。

但入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头挨在枕头上怎么都不舒服,像压着一块砖头,针扎一样顿顿的疼,困得要死又睡不进去,整张脸都快烧起来了。

牧淮和自己的身体抗争了一会,认命地睁开眼,去够桌上的药,拿了有安眠成分的,扣了两粒出来就扔进嘴里,水都不倒,任由药片在嘴里化开。生涩的苦味让他皱起眉,下意识眯着眼看了眼水杯的位置……太远了。

牧淮翻了个身。

门没有掩严实,脚步声停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牧淮还当是幻听。懒得睁开眼睛,也懒得管谁又过来了。直到冰凉的手掌贴到他脑门上,牧淮才懒洋洋睁开条缝。这么被贴着有点舒服。

余易在看桌子上的药,有张药搁在旁边,被扣了两粒,其他的封口都没有揭下来。他纳闷地看了眼搁置在桌子另一头的水杯,透明细长的玻璃杯,里面有个浅浅的底。

余易垂眸看了眼牧淮,拿起水杯到自动饮水机那边接水。杯壁凉凉的,没被人动过。

“起来。”余易使力把牧淮拉起来。牧淮难得配合,就是还跟没骨头一样靠着。

余易把水杯塞到他手里,拿他没动过那几盒药扣了药片放牧淮手上。

看得出来小孩的记性不错,那些乱七八糟的连牧淮本尊都记不清的这个两颗那个半片,余易都没看标签直接拿的。

“你未来对象应该挺幸福的。”牧淮短促地笑了声。

余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声音跟着哑了点儿,说:“你不争取了?”

跟聪明的人说话就是挺方便,牧淮独自品了品自己那句话,怎么也没搞懂余易怎么能理解自己这点微妙的心情转变。

也可能是人在生病的时候会更感性些。

牧淮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是你的颜饭。”也是你的肉.体饭,仅此而已,现在占便宜蹭了一次谈恋爱的待遇,感觉还不错,所以有一丁点儿愧疚。

他没说完的话放在眼睛里,生病以后苍白的脸上就两只眼睛热辣辣的还在不死心地散发魅力。

余易看了他一会,对这种充满暗示的眼神一点反应也没有。他通透的领悟能力像突然消失,一下重归愣头愣脑的棒槌,木然地看着牧淮把那杯水喝完。

这种小杯子这种看着小,但是容量很大。余易接过水杯又去装了一杯。

余易:“为什么干吞药?”

药片最多裹个糖浆,就没几个真的甜的。牧淮显然属于嗜糖厌苦那一类,干吞药片的勇气来的莫名其妙。

牧淮躺了回去:“水杯太远了。”

余易皱眉:“……你可以等我上来。”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上来?”牧淮笑了声,拉着被子难得乖巧:“没事,以前也这么吞的……没什么问题。”

他本意是为了安抚一下躁动的小孩,说出来却好像带了几分讨同情的感觉。牧淮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疲惫地闭上眼睛,打算这么睡一下午,不耽误明天的户外活动。

“行了你下去训练,马上比赛了。”

“……”

“嗯。”

人家不想说,余易也不会再追问,脑子里却忍不住顺着牧淮这句话往下思考,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养成干吞药片的习惯,牧淮更像是习惯没人照顾兀自竖起防御的表现。这个习惯还得追究到更早以前第一次第二次生病渴望被照顾的时候。

余易把水杯拿去重新装满了,又装了保温瓶,自己在手机里设置好时间,确保空调度数没什么问题,牧淮也把被子拉好了才下楼继续训练。

双双他们的八卦快从眼睛里跑出来了。余易目不斜视,复盘自己上一局然后照常练习。他离开的时间有点长,这一次休息时间到的时候他也没有停下来。

海汪和余易打的是同一个位置,一直很想看余易是怎么打的,踌躇着没敢过来,还是几个队友看不下去硬是把他拖了过来

余易用的是小号,从界面推出来的时候常用的角色都位列在屏幕上方,排成好几排,鼠标往上拉能占满整个屏幕。

海汪小声说:“白鲸我之前也用过,太尼玛难使了还不耐操,鱼哥居然磨过!”

他下意识地只关注余易用过的同位置角色,即使看到了一两个不在这个位置的角色也没怎么在意,就算是他也经常玩别的角色,玩不玩的好另外说,就是想试试感觉。

双双一点一点凑过来,红着脸往屏幕瞅。

好歹是女生,双双心细一点。她先是心不在焉地找了一下海汪说的那个角色,目光一排排略过去,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余易心里有目标,翻屏幕速度很快,好几页角色翻了过去,快速选了个没玩过的狮子王进入匹配阶段。海汪看的兴致勃勃。

双双溜回自己的机位,进商场数了数游戏至今为止推出过的角色。

双双:“靠!”

狸猫皱着眉:“姐姐,你是女孩子,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双双忙着发表她的新发现:“你们没发现鱼哥几乎把所有的角色都操了一遍吗?”

她过于激动,操本来一声给她读的变了调,除了余易之外的八个队友齐齐看向她,一脸一言难尽。

狸猫:“你知道你这句话播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效果吗?”

跟双双同房间的唯二的女生说:“会哔——”

众人哄笑起来。

双双涨红了脸,想继续说,刚缓了口气又噗一声笑了,差点又脱口一个脏字。

“啊真是憋屈。”双双说:“我是想说鱼哥几乎玩过所有的角色,包括中单上单什么的,有个法女,我都没玩过!鱼哥居然玩了!”

这到底是时间太多还是对什么都感兴趣还是干脆就是个全能选手。可惜休息时间太短,她鱼哥开了不到五分钟这群人呼啦啦又回到自己的位置。

下午阿姨来做饭,余易过去跟阿姨说了几句。晚饭大家围着吃大鱼大肉的,余易拿了个餐盘盛了两碗鸡丝粥端上楼。

狸猫大着胆子问:“队长队长,能不能问一句牧经理怎么了?”

余易:“发烧了。”

短发姑娘马上问:“很严重吗?”

双双:“今天早上发烧的吗?”

“难怪只能喝粥!”

“牧经理好惨。”

海汪战战兢兢问了句:“我们要去看他吗?”

九张嘴,吃着饭还七嘴八舌吵得不行。余易勉强听清了一两句,说不用。

余易有时候看上去比这些十八九岁的小孩还小,只有每回正经说话的时候比较吓人。就像现在,余易说不用之后他们也没敢提这件事。

狸猫小声嘀咕:“这天气怎么还会发烧呢?”

“踢被子,空调开低了都会。”

余易想起每次户外活动回来热的不行,大家都是直接往空调房里钻,有些男生仗着皮糙肉厚还洗冷水澡,他想了想,说:“马上比赛了,想死的晚上空调也可以调低点。”

众人:“……”

余易:“冷水澡也可以继续洗。”

众人彻底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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