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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血衣宫(拾)(1 / 1)

成喜约莫是没听清,愣了愣,依旧眨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林意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粗壮又厚实,拍上去都能感觉到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喜子,来啊,别发呆。”但越是这样,林意心里愈发生出一股能四两拨千斤的底气。

林意催促了一句,成喜这才回神,不仅没动手,还连忙又问:“林意,你咋了?”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让自己打她?“你受什么刺激了?”要不自己好好劝劝她,别让她想不开。

“喜子,我没受刺激,”林意看她不肯动手,赶紧拍拍胸脯解释:“我是今儿学了个很厉害的武功,你打我试试,保准伤不了我!”

学武功?血衣宫不是不会教婢女武功的吗?林意学的什么?在哪儿学的?

成喜直觉不太靠谱,犹疑了一阵,打量了眼面前细瘦胳膊腿的林意,头摇得像拨浪鼓,言辞抗拒地摆着手:“不行,不行。”要是把人打坏了可咋整?

眼看西山的红日已垂落半个头,橙红色的浮云中扑进一只只孤鸿,已经到了黄昏日暮时分。再晚一点,别的杂事婢女干完活了也得来澡堂洗澡,到时候人来人往,动手可就更加不方便了。

林意跺跺脚,显得有些着急,想了想把犹豫不定的成喜拉到旁边土墙的乌头檐下,躲在了一隅墙角里边。往后头瞧了瞧确定附近无人后,林意双手握拳,竟是直接比划了几招刚才记的拳法给成喜看。

一个时辰前,林意刚在练功场开始跟着那个鹰奴偷学的时候,一招一式还能有个七八分模样。后来在半路上重复记忆,除去内劲如何运转不说,外壳上已然只剩下四五分相似了。这会儿比划给成喜看的更是与那拳法原来的招式不啻天壤,只是自己不觉,倒还随心所欲胡乱挥得气劲十足。

索性成喜也没见过那鹰奴原来的招式,此时只瞧见林意手脚齐动口中呼呼作声,虽然打了几下她看不懂的拳招,但似乎还有模有样的真像一门什么武学。

怪是怪了点,是一门剑走偏锋的拳法吧?林意当真学到武功了?

远远的另一道粗布麻衣的身影巧然路过,远望着墙角里的人,心中浮起了同样的疑惑。

眼见成喜脸色渐渐由惊疑不定转为震惊,甚至透露着对自己的些许佩服,林意知道目的达成了,随即收了拳,迈开一半的腿收回来站好,仍是站在与成喜距离半臂的位置。“喜子,看见没?你现在动手打我一拳,我就用这几招跟你比划,你让我试试好使不。”她笑道,依旧是拍了拍胸脯,成竹在胸的模样煞有介事。

成喜渐渐被她说得信以为真了,疑惑的眼神慢慢坚定下来,“那我来了啊,真动手了。”言语间也站好了身形,宽厚的手掌握成拳头,那大小能抵上林意大半张脸。

“来吧!”林意话音甫落,一只粗大的拳头已然逼近眼前,又快又猛,恍惚只如脸前扑面而来了一阵劲风。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那风倏尔戛止,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砰”的一声,拳头砸在脸上,林意的脑袋顿时像摇头娃娃那般摇晃起来。

天旋地转中,她听见成喜愕然的惊呼声:“啊!林意!你没事儿吧?!”然而林意自己也懵然不解,勉力撑住被打晕的脑袋,甩了甩清醒下来,摆摆手道:“没事,我没事。”

她抬手摸了摸脸,隐约觉得刚才被成喜打到的眼角下半张脸的地方有些泛疼,轻轻摁一下就不禁让她想吸口凉气。然而口中却道:“没事,我刚才只是没准备好,出神去了。来,这次我认真了。”说着重新站定身形,两只手一上一下地摆好做起了准备。

刚才成喜拳头来得太快,她确实还没回神就被砸中了脸,连那招厉害的托手画圆的招式都还没使出来。不过这回自己做好了准备,一定要好好露一手给成喜瞧瞧。

“喜子,快来!”林意喊道。

成喜重新攥紧拳头,略微有些紧张:“那我来了啊,林意,你准备好!”

林意的架势摆得不小,成喜挥出的第二拳也是认认真真地灌足了力气,比起前面一拳力道不减反增。

看见成喜的拳头冲过来,林意卯足了一口劲左右手一上一下如法炮制地猛合起来,铜锣般夹住成喜手臂的那一刻,尚未来得及欣喜或是翻转画圆,便感觉到成喜手臂上的肌肉一绷,对方蓦地一用力,林意的气劲便如戳了个洞的气球般骤然泄了,搭在成喜手臂上的两只手掌也轻飘飘的宛如摆设。

“砰”的又是一拳,拳头毫不受阻地冲过林意手掌间,直挺挺猛砸上她的鼻梁。

眼前金星一冒,林意失了重心的身子整个后仰,趔趔趄趄几步,扑通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伴随着浑身被震的一声痛呼,林意只觉得尾椎骨头震痛的同时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淙淙涌出。“啊!林意!你流鼻血了!!!”成喜慌慌张张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鲜红的鼻血果然滴滴哒哒沿着下巴打在了地上。

结结实实挨了两拳的林意半边眼圈发乌,拧着眉头眯睁开一只眼,抬手摸了一把鼻子,摸到一手黏糊糊的湿热,定眼一看,满手鲜红的鼻血险些把自己都吓了个坏。

她赶紧用袖子擦了擦,仰天抬头,等鼻血止住以后才继续用另一只干净袖子在脸上通抹一阵,直到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后才看向着急望过来的成喜。

成喜一个二百多斤的大个子,此时却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弯着腰紧张地盯着林意,生怕自己那一拳太重把她给打出什么毛病来了。

林意看着她,手背上还有几滴自己喷出来的鼻血,半晌也只是说了句“没事”,然后沮丧地捂着鼻子叹了口气。

“林…林意……”

“喜子,我没事了。”林意从地上站起来,耷拉着脑袋随意挥了挥手,捂着半张脸甚至不去和成喜对视,只低低说了句:“我先回去了。”

一路上的鸟语花香都成了虚设,林意垂头丧气地沿着石子路乱走一通,漫无目的地踢着脚边的小石子,跟着它滚动的方向一路走下去。

然而心里那股郁郁不乐的气堵在胸口,却怎么也不痛快。辛辛苦苦学来的武功,原本以为很厉害,没想到到了自己手里却一点用都没有。

还不是被成喜一拳就撂倒,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难道她就不是习武的料子,天生的笨材体质,只能给人家欺负么?

林意闷闷不乐地低着头,也浑然不知自己这会儿是走到哪儿了,只看着脚下的碎石子路渐渐变成青砖平地,“噗通”一声,脚尖踹到的小石子扑入一丛鼠尾草中,随即便是清脆的落水声。

水声入耳,林意这才回神,抬头四下看看,原来已是到了多宝湖边。

夕阳下一池橙红绸缦临风荡漾,水觳波纹点点皴染,几丛芙蕖露出水面尚只是尖尖绿叶,白石栏杆围出的小桥直通湖心一座四角檐亭,亭中石桌石椅旷寥无人。

这亭子平日里都是供给风火林山四使或是四使之上的护法、宫主的近身婢女用来散心赏湖、一谴风情的,离婢女们的卧房都极远,少有婢女会到此处来,来也不敢和等阶高的使者护法们争抢,于是退避久了渐渐成了隐形的习惯,这地方也鲜少有被六等婢女们问津了。

只是这会儿正巧亭中无人,又正巧林意迷迷糊糊就到了这儿,这么大个亭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她进去待会儿,坐一坐全当散心排忧。

林意心一横,索性大步入了湖心白亭,亭子每日都有专属的婢女负责打扫,哪怕石桌石凳,全是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边缘些许还锃亮的泛着光。

湖面的风将多宝湖吹得粼粼荡漾,橙色的波光潋滟着半轮将落未落的夕阳,如同红日生在水中,随着水波微微动荡起伏,又泛起一圈圈涟漪。

绮丽的橙湖下一丛刚投入水中不久的鱼苗摆着尾搅荡着湖水,跟着大鱼游嬉在水中,摇摇摆摆,成群头尾相接地环绕,又倏尔划出一道水痕,结成一条长队向远处游去。

血衣宫的多宝湖并不是封闭的一座水湖,反而四通八达海纳百川,东面和北面两角都连着外头云峰山的两条溪河,能从山溪中引水到这湖里,湖里的游鱼自然也能沿着湖与溪的交汇处游出多宝湖外,直达外头风光明亮的山溪。

林意两手撑在白石栏杆上,满含艳羡的目光下望,直看着那些游鱼随心所欲地在湖水里嬉戏玩耍,又自由自在一路摇尾远去,从溪湖的交汇处消失在自己视线尽头。

“唉,”她长长叹出一口气,支起一只手托腮,远远望着湖心被鱼群捣得久未平静的涟漪,只觉得一颗心也变得难以宁静,“真羡慕你们,能这么无拘无束地就游出宫外头了……”

当鱼可真好啊,只要在水里待着就能活了,想游去哪儿就去哪儿,都不用为生计发愁。

不像自己,没攒够银子哪儿都不敢去,恐怕身无分文地一离开这血衣宫就得饿死在街头。

可是在这里也不安全啊,血衣宫在外头结了那么多梁子,比如前几天就惹了一个青松派,说不定哪天就被仇家找上门来一锅端了,到时候不得让她这种婢女陪葬?

要想她是那种连简单拳脚都学不会的人,更别说自保了……想到此处,林意情难自禁竟又是一声喟叹。

刚舒出这口心事重重的闷气,耳边便传来一道含笑的问候:“何故在此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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