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1 / 1)

“表哥。”远远得传来丁斐的喊声,好似一下站起来,衣裙带到了石桌上的茶盏杯壶,哗啦啦几声瓷响。

高温的余热灼烧,齐憾抬头看着上方的那个身影,微感头昏脑涨,果然……来了呢。

一直以来她刻意引导着,利用着,毫无意外的,江临他,真的是好懂呢。

“少爷。”暗司里摸爬滚打出来,齐憾远没有这样娇柔,可她的声音听上去却是那样微弱。

就在这一切将要结束的时刻,自己依旧是在骗他,齐憾努力说服自己在做正确的事,可眼眶还是蓦地发酸。

江临俯下身,搂住齐憾的背与腿弯,将她从地上抱起。

丁斐顾不上因急急立起而沾湿的衣裙,往外奔来:“表哥。”

她的声音带喘,丫鬟在背后叫她:“小姐,你的衣服,衣服。”

直到丁斐拉住江临胳膊,江临才分了点视线过去,他的声音淡淡的,客气而疏远:“表妹。”

丁斐心中涌上一股委屈,他一向都叫了自己阿斐何曾这么疏远过:“她不过是个下人,表哥还,还亲自抱她,表哥就这么在意她吗?”

到底没忍住,一旁丫鬟看得急眼。

江临凝视她,缓缓道:“这是第一次。”

丁斐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升起愤愤,不过是一个下人,就是一个婢子罢了,表哥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丁斐不满抬头,触到江临冰凌一样的眼神,气愤里瞬间又夹上了害怕,事不过三,表哥的话可从不是说着玩,她不由地松了手。

记得那时候江临才十岁,他母亲刚走,江家办丧,来了很多人。

孩子们都在一处玩,不知哪家的小子背地里口出狂言叫江临听到了。

一次两次他冷冷警告,到第三次那人还要动手,江临抬手就把人推到了池子里。

大冬天的,虽然江临吩咐,立刻将人捞了上来,可还是病得够呛。

事后江鸾倒是让他登门致歉,只是那时温和的母亲刚过世,江鸾又才十二,弟弟不肯,她到底奈何不过。

而江桓霖竟还笑着:“不亏是我的儿子。”后来那一家门厅破败,难以翻身,被江老爷赶出了涪陵。

江鸾方才知道,江家人,弟弟和爹爹,他们的瑕疵必报是刻在了骨子里的,随着年龄的增加只会愈演愈烈。

回到院子,春分立马迎了上来,行礼:“少爷。”

齐憾的发被汗水沾湿,嘴唇有些干涩发白,裙子染了灰模样狼狈。

春分暗暗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回来,适才她跑回来的时候,少爷正好去了大小姐那,她顾不得许多又赶过去,这多方辗转方才耽误了。

只是大小姐那怕是也要知道了,不知到时候会是如何。

“去拿药。”江临将齐憾抱进了房,嘱咐道。

院里头众人有些目瞪口呆,进了少爷的房间?少爷的,房间!试墨和春分果然说得不错,这阿憾姑娘就是不一样,看来以后得加倍讨好她。

江临将齐憾放在窗边休息的美人塌上,齐憾却抓住了他的胳膊:“少爷,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

“是我来迟了。”江临却在一旁蹲下,平视着她,“你在怪我吗?”

齐憾原以为他最多也是让自己安心在这,不要怕,却没想到他这样说。

怪他?做下人的挨罚,又什么资格责怪主子呢,江临他如今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呢?

齐憾垂下眼帘:“少爷不怕我是装的吗?”

“只要我看着你。”江临笑了,“爱装爱演都没关系。”

齐憾滞住了,久久凝望他。

直到春分捧了药进来,才打破凝固的气氛。

春分要上前帮齐憾敷药,齐憾却摇摇头,捂住了膝盖,她的双膝上有肿块,微红发黑,是从前在暗司,长年累月的各类惩罚中留下的,让他们看到了没法解释。

“怎么了?”江临蹙眉,转头从春分手中接过化淤的药,捉住她的腿,“你得上药。”

齐憾挣扎下地:“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上就好了,谢谢少爷体恤。”

江临转头让春分下去,又摁住齐憾,耐心道:“让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齐憾却死命压住裙摆,低声下气:“少爷,奴婢只是个下人,不值得如此。”

江临顿了顿,看着她,忽然道:“阿憾,我收你做通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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