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喜欢(1 / 1)

夏建业开辟荒地,夏秋月挑拣石子松动土壤,王沐凡指点与规划,三人合力那口中的田地很快就初具模型,只需再精雕细琢一番,便可尝试着种植。

他们也开始忙活起来,每每都是起早贪黑。

虽中途遇到过夏建立几次,但都蒙混过去,而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咂咂嘴,背着手,一摇一摆回了住处。

这天夏秋月依旧背着竹篓走在去往耕地的小路上。

突然迎面蹿出来了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月儿。”

她抬头一看,这人郝然就是许久未见的魏然,他身量有些削瘦,脸上的憔悴遮也遮不住,往下看,长衫被洗得发白,边角处还略有破损,拖出一些线条,布鞋也被磨损得不成样子,依稀可瞧见里面的模样。

夏秋月眉头一皱,他这是逃荒去了?

她收回视线,定定神,“不知公子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

“月儿,”他上前一步,触及到她眼底的防备,心一痛,往后退了一步,“我只是,我只是想瞧瞧你,见你无事我便放心了?”

他模棱两可的话成功引起了夏秋月的怀疑,她上下打量着魏然,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名堂,可还是失败了。

什么叫见你无事我便放心了,难道她会有什么事情吗?

她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夏秋月没觉着最近有得罪过人。

于是夏秋月小心试探道,“我没什么事,为何你会这般说?”

魏然一顿,暗叫不好,他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啊,有吗,你听错了吧,我只是,只是想向你问好而已,没有别的事,你听错了。”

夏秋月眼睛一尖,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她心里有了忖度,虽然不是很想往那个方向想去,可还是管不住自己。

好像除了她,也就没有旁的人了。

“那既然无事我便离开了,”夏秋月说道。

“等等,”魏然仍旧拦在那里,寸步未动,“我,我,我……”话还没说出口,绯红便爬了上来,沿着脖颈爬到耳后根直至脸颊。

“你什么,”王沐凡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下打断了魏然接下去的话,“没瞧见人家没闲工夫听你说话吗,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

“又是你!”魏然指着王沐凡道。

他下巴一扬,斜视着他,“就是小爷我,怎么着!”

这小丫头平日里拒绝起我来,那是半分不留情面,怎么到他就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莫非……

他暗自不爽,看向魏然的眼神由淡漠转变为打量,随后开始嫌弃。

夏秋月是怎么瞧上他的,论相貌,小爷甩他一百条街,论文采,那是她没听过小爷做的文章,否则一定会被我折服,论武艺,他是不相信眼前这位没有二两肉的家伙能提得动刀剑。

因此他很快得出了结论,一定是夏秋月没有见识过他的好,所以一时间才会被魏然这个伪君子给迷惑了,不行,他要将她从火海中拯救出来。

“你没瞧见我同这位姑娘正在讲话吗,”魏然正正身子,微微踮起脚后跟,试图拉短他与王沐凡的距离,“你这般可不是君子所为。”说道这里他莫名有一种自豪感,下巴不自觉上扬。

王沐凡冷笑一声,和他讲君子,莫不是再同他玩笑吧?

他之前几年装够了君子,也顺带摸得透彻,他们的一举一动,各种言语与做法,他都一清二楚,而眼前这位的做派,与那些自认为清高却根本不是之人有何分别?

或许最大的分别便是,他们有时还会有自知之明,而他压根没有,反而沾沾自喜。

见他不说话,魏然更是得意了,“怎么,被我说中了?”

王沐凡嗤笑,“小爷我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自己是君子,怎么魏公子就这么喜欢给别人按各种罪名,好彰显自己的‘君子’吗?”他刻意将“君子”两字说得极其响。

魏然又是一阵脸红,半天不曾言语。

夏秋月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了泪水,听着他们的话语,她都有些困乏了,想着趁着两人不注意悄悄溜走。

想法还没实施,便被王沐凡的余光所捕捉到了,他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一步,侃侃遮住了夏秋月的身影,更方便于她的逃脱。

等魏然反应过来,夏秋月早就没影了。

气急败坏的他怒视着魏然,“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你守得了她一时,你能守得了她一辈子。”

王沐凡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把玩着玉佩,“这就不劳魏公子操心了,我相信我能守得了她一辈子,而你……就不一定了。”

不知为何魏然听到这句话,心中一痛,如针扎般密密麻麻袭来,疼得他咬紧牙关,却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他不想落于下风,尤其是不想落于王沐凡的下风。

他咬着唇,目光狠烈,“那我们就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王沐凡相当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一撩额前稀疏刘海,褪去了若有似无的笑意,一眨眼又恢复成往日的做派,他匆忙赶了上去,“小月亮,走那么快做什么,都不等等我。”

自那日起他喊夏秋月小月亮后,就再也没有改过口,她也没说,就这样小月亮便成了一个腻称,一个只属于王沐凡的称为。

“等你做什么,我还有事要忙。”她冷声说道。

“你这话可就伤我心了,”他捂着胸口,故意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可是为你赶走了那朵烂桃花,你不谢谢我,反而还对我这么冷淡。”

既然他这么说,那就,“谢谢你,王沐凡。”

王沐凡:“……???”就这么一句,没了吗?

怎么办,心好像更痛了。

“夏秋月。”他收起了以往的嬉皮笑脸,严肃地叫唤了她的名字。

夏秋月站定,瞅着眼前的他,这么一本正经,她突然有些不习惯,隐隐有了答案,但就是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所以只好装傻,“怎么了?”

他刚升起了气,被她一秒戳破了,泄了气。

怎么办,她就是他的软肋,好像完全拿她没有办法。

王沐凡无奈一笑,点点夏秋月的脑门,“你这是装傻呢,还是真不知晓?”

说你聪明,怎么会不知晓我其中的含义,若说你笨……你还真有点笨,可就是笨得可爱,恰巧笨在了我心上。

他们两人走着,一路上谁也没有最先开口,等他们停下脚步时,早已走过了头,来到了山林之中,层峦叠嶂,树枝挨着树枝,虽纵横交错,却依稀还能瞧见那条狭窄的小道。

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照射进来,描绘着树叶的形状,印在小路上,给这山林之间增添了一番风趣,微风拂过,树叶在唦唦作响,奏起这林间独有的乐曲,悠扬而又动听。

“啊~”夏秋月一声轻呼。

王沐凡上前一步抓住夏秋月的小手,一拉,将她抱在怀中,“你没事吧?”

“没事,”她低着脑袋,手忙脚乱退出了他的怀抱。

一时间两人都红了脸。

“你……”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王沐凡说道。

夏秋月摆摆手,后退一步,“没事,你先说。”

王沐凡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上前一步,“夏秋月……”

“等等,”她打断了他的话,走上前。

夏秋月越走越近,他仿佛都能听到小鹿乱撞的声音,呼吸愈发急促,手脚沁出了冷汗,喉咙干涩难耐,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

“我……”沙哑地嗓音才刚说出口,她不见了。

嗯???!!!

王沐凡回身一瞧,见着夏秋月正蹲在地上,研究着她面前的那棵小草,鼻子一酸,心中五味杂成,强忍着蹲了下来,“发现什么了?”

“它像不像是人参叶?”

“谁?”他后知后觉,原来是眼前那棵小草,随后凑近了几分,没瞧出个所以然,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人参他见过不少,那都是炮制好的,却从未见过生长在泥地里的人参。

“怎么,你觉得它很像人参叶?”绿油油的,也没什么特别。

夏秋月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细绳,将它绑在叶片的底端,随手从一旁捡了一根木柴开始挖掘。

王沐凡对她的行为不解,“你为何要绑着它?”

“听阿娘说人参会跑,这样绑着它,它就跑不了了。”她解释。

他没说话,像是赞同了她的说法,也捡了一根木柴,开始挖坑。

两人速度很快,小草下端的模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你瞧,我看得没错吧。”她笑了。

王沐凡咽了咽口水,收回眼神,继续挖下去,“夏秋月。”

“嗯?”她放下木柴,用手轻轻扫去人参旁的泥土,避开了它的根须,“怎么了?”

“我,”王沐凡掐着手心,“我喜欢你,我的喜欢就像这人参,时间越长,越有价值。”

夏秋月:“……”她是不是幻听了?

“你……”

“你说吧,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他眼睛一闭。

“我记得你曾说过莫要喜欢你,没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当事人王沐凡:后悔,相当后悔!

当事植物:我只是一棵人参,为何我要承受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

另一当事人夏秋月:你说的,我都记得,以后一一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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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侄子出生了,嗨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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