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出差ing03.(1 / 1)

相较于旁边树上人的焦躁不安,壮汉悠哉很多,甚至有种在旅游的悠闲感:“真不用太紧张,咱们这地方政府做的还是很到位,他们会在最短时间里让你们重新回到岸上,再集体安排食宿,在暴风雨结束前,都会很安全。等暴风雨结束之后,他们会安排飞船送你们回家。咱们这地方对待这事情可太有经验了。”

尽管壮汉竭力安慰身边人,还是有不少失落叹气声起此彼伏,隐隐伴随着女人的啜泣声,这地方实在太偏僻,除非他们有办法通知远处的人,否则他们就是要在这等着,谁也不感冒着性命危险出去送信号,谁知道这信号能不能送出去?

人都是自私的,危难当前,谁不想活呢?

唐云净一时拿不准要不要游泳出去,他游泳还不错,却不能肯定能不能游到安全地方,带回救援来的人,将困在这里的人都给带回去。

他没把握,也不敢轻易尝试。

壮汉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再说话,哭声太刺耳,也太扎人心。这时的安慰话谁也说不出口,担保证的事不能做,做了就要担责任。

唐云净望着远处黑沉沉的乌云,人的心里本来就很沉重,再看不见阳光明媚的天空,心头满满得都是压抑感。雨水混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从他们面前快速流过,透着些许悲伤的情绪。

这地方可真够充满负能量的,让人来过这地方后,再回到家里,怕是能顿悟出生命的真谛。

“喂,我觉得你水性不错,等会和我一起游出去吧?”壮汉提议道,然后稍微往唐云净这边挪点位置,“你也看见那些人的情绪,他们很不安,我们想办法找人回来救他们,时间拖得越长,对人们心理造成的影响就越大。我觉得你能耐心等,他们不行。”

唐云净知道这句话里面有吹捧的成分在,主要壮汉想要他一起出去,不然不会说这种话。

唐云净不是那种被两句好话说着就上头的人,他理智分析:“我们离市中心有近四十分钟的直线距离,在水里运动不比在岸上,更费体力。就算我们想游过去,也不能就这么干巴巴的去了,最好做点准备。”

“还是你想的周到,但你看看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们带的?”壮汉觉得唐云净过于理论化,他们被冲过来的太急,什么都没拿,更是身无分文。

唐云净笑笑没说话,示意壮汉看向脚下还在奔波的雨水。

壮汉不明所以得看过去,就见到上面飘着的东西,他似乎懂了。

两个小时后,唐云净和吕徵出发了,两个人带着从水里捞上来的部分食物还有几件减少水阻力的衣服套在身上,方便快速游走。

出发前两个人对还坐在树上的人进行统计,一共有四十八个。

他俩没有做什么保证,那些人也都心知肚明,他俩能在这关键时候站出来尝试游出去,已经是深明大义,那些人没有资格对别人做要求,看着他两离去的背影,不少人又哭了,不知是感动还是悲伤。

唐云净没有回头,也没有和吕徵说话。

不说话是为节省体力,越是关键时候越是要保存,吕徵显然是老手,和他交流全是打手势。

唐云净对这边不熟悉,全是吕徵在带路。

两人也不知道游了多久,唐云净渐渐感觉力不从心,手脚麻木,虽说夏季的水不会冰凉入骨,但毕竟是暴雨天,温度本来就低,在水里长久泡着,铁人也有点受不了。

唐云净打手势问吕徵还有多久。

吕徵停下来,眺望远方,回了个手势:二十分钟。

唐云净感觉胸口快要堵起来了,吕徵这老小子看着长得憨厚老实,实际一点都没干人事。出发前他分析说要游四十分钟,吕徵没反驳,实际上这远比四十分钟多了去了。他也不知道吕徵说的二十分钟是真是假,再长下去,还没上岸,他得先狗带。

二十分钟后,在唐云净差不多要脱力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岸边。

那充满生命力的岸边对唐云净而言就是最后的信念支撑,愣是让他从身体里爆发出一股力量,跟在吕徵身后飘过去,到最后都没有力气爬上岸,还是吕徵回头拉了他一把。

唐云净喘着粗气躺在岸边,浑身发冷,望着灰蒙蒙又开始下雨的天空,他喃喃自语:“我差点觉得自己要死了。”

“对不住啊老弟,我知道我骗了你,但是没人陪我一起游,我也怕自己游死在水里。”吕徵抹了把脸,从怀里摸出个小面包递到他面前,憨厚脸上又露出熟悉的老实笑容,“老弟,你真的很棒,知道咱们游了多久吗?”

唐云净没什么力气说话,声音非常微弱:“大概有一小时吧?”

“你低估自己了,一个半小时。”吕徵撕开包装袋,大口补充力量,拍拍他肩膀,“你真的挺厉害。”

唐云净缓过来了,挣扎着坐起来,撕开包装袋的手还在颤抖:“谢谢你啊,今天帮我突破极限,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在水里游那么久。以前我在学校泳池里面最多游个半小时,还是和同学嬉戏打闹。”

吕徵似乎通过这句话听出别的深意,还有脸笑出来:“真对不起。我向你正式道歉,其实以前我是特种兵部队的,后来退役了,但是学的一身本事都在,你能跟上我的脚步游到岸边,说明你真的很强,本来我都做好半路拖着你的准备,谁知道你那么强。”

“你别说了啊。”唐云净指着吕徵,“多说一句,我都要打人了。”

吕徵笑了,双手撑在身后,眺望远方的密树林,那是他们游出来的地方,里面还有四十八个人在等着他们找救援小队救命。

“你在这坐会,我去找个能打电话的地方,通知政府救援队。”

知道他是特种兵退役又是常年帮忙救援的人,能记得政府救援队的电话很正常。

唐云净挥挥手,有气无力:“嗯,你去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吕徵又是一笑,拖着步子往前走。

唐云净看了一会,三两口吃完东西,还是爬起来跟了过去。

吕徵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他一步三晃,停下:“你不是走不动了吗?”

“我怕你一个人走到半路没力气了,还没人鼓励你,你就要放弃信念,自生自灭。”唐云净调侃道。

这是借吕徵刚才的话来回应他,弄得吕徵哭笑不得。

“我发现了,一般长得好看的人都挺记仇,我家那位是,你也是。”

唐云净龇牙笑:“大概这就是好看人的共同特点,快走。”

吕徵无奈叹了口气,放慢脚步和他往城市里面走。

吕徵的记忆能力是真的牛逼,去过一次的地方都会记得一清二楚,唐云净叹为观止。

凭借这份优秀的记忆力,他们终于在一处前后街都没人的商店里面找到一个勉强能用的公共通讯器。吕徵熟练地播出个电话,按得免提,能让唐云净听见里面对话。

政府救援处想象之中的忙碌,电话等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上来吕徵自报家门:“你好,救援队编号10100吕徵有情况禀告,还请记录。”

“编号10100吕徵你好,请说。”

“东区近大海的密林地带被困有四十八个等待救援的群众,年轻人较多,大多数是外来旅游群众,还请领导早点安排人过去救援,人员分布地点,稍后我将以图片方式发送到救援队邮箱里,麻烦查收。”

“好的,我已经记录在案,等你的地图一到,这边立刻安排人救援。”

“请务必立刻马上安排人,他们很多都体力不支,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你们救援。”

“会的,我会尽量安排。”

这时那边背景稍有吵杂,隐约传来几句别人说话声,听不太清楚,唐云净只听见一言半语。

“……有位大人物过来了……专开一个停靠港湾……他是来找人的……找他的爱人……”

接着电话就被掐断了。

这不连贯的几个词句让唐云静心头直跳,该不会是……

吕徵发送完毕图片,回头看见他呆傻的样子,伸手在他眼前挥挥:“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担心救援速度,放心,他说帮忙尽量安排快点,就肯定会的,毕竟那地方困了四十八个人,还都是外来的,里面可能藏着有身份的人,不能怠慢。”

唐云净恍惚:“大概吧。”

他要还留在那,也能算是有身份的人吧。

“你要不要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报平安?”吕徵问,“趁这东西还能用,我看这边信号不太好,等会说不定就不行了。”

唐云净一想到刚才听见的那些话,心里某个念头更强烈了,他接过通讯器:“好。”

对于骆江行的电话号码,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记得滚瓜烂熟,导致指尖落在屏幕上面没有一丝停顿。

电话很快拨了出去,但是久久没人接听。

唐云净从最初的心惊肉跳和期待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有点失落,再多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骆江行这会儿是不是在和宫桔讨论冬季各大活动,还有很多地方的决策,应该没时间接电话吧?

那他这个电话打的就显得很多余,还有点占用私人时间的意思在。

他也是一时冲动,刚听到的那些话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他的心脏,怕来的人是骆江行。

如果不是,那最好。

电话还是等到没人接自动挂断吧,就当是他多想,也当做骆江行没来的一种交代。

然而上天总喜欢将惊喜留在最后一秒。

那最后一下的电话等待声没能继续响,因为电话有人接了。

骆江行的嗓音还是那么动听,只是稍显疲惫又急:“抱歉,我现在不在德卢,有关合作的事宜请拨打秘书部电话,会有人和你联系,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事,请在我挂断后以邮件方式发送邮箱,我会阅读后给出答复。谢谢。”

唐云净大脑有瞬间宕机,思考不了骆江行话里意思,却在对方将要挂断前,低低开口:“是我。”

刚从飞船下来进入停靠港湾的骆江行停住脚步,连呼吸都不敢大喘一下,像是怕这个电话是假的,刚说话的声音是他的幻听。

他不说话,唐云净经历过最初得慌乱后有点纳闷,小声问吕徵:“他怎么没声了,是不是这玩意儿坏掉了?我看着上面的信号是满的,应该不会有问题,他怎么不说话了?”

“我看看,这应该是他没说话,不是通讯器坏了。”吕徵看了眼,“这是给你家那位打电话呢?”

“……”唐云净不知道怎么回答,含混道,“可能他现在太忙了,我先挂断,等会再打。”

“等等。”那边的骆江行终于有反应了,声音里的急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稳重,“你在哪?”

三个小时后,骆江行在一处被风雨摧残过的大树下面见到让他牵挂一整天的人。

华捷西河饱受天公不平对待,整个城市除开早有预防的政府办公机构,所有地面都惨遭雨水成洪涝袭击,到处都是及脚踝的水,水面上飘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天空还是灰蒙蒙的阴沉,冷风吹得人脸疼。

唐云净衣着单薄的站在大树下,那身衣服经历过好几次脏水浸泡,这会儿已经皱巴巴不成样子。他本人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精神萎靡,唯有在看见自己的时候,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像是被点亮,整个人都开始有了生气。

骆江行往那边走的脚步顿了下,看见在他身后站着得另一个男人。

可看见他目不转睛得盯着自己,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的时候,骆江行顾不上还有别人在,大步流星走过去。

跟在骆江行身后的政府要员连声呼喊小心。

骆江行完全没听在耳朵里,他只知道唐云净在等着。

唐云净看见骆江行的那刻,眼眶就有点肿胀,还有点儿湿润,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就是很想哭。

等人到面前,他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被骆江行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对方克制而无奈得叹了口气,像是将憋在心里的重担都随着这口气放下了。

唐云净没说话,伸出手紧紧回抱住骆江行,将头埋进对方的怀里,偷偷擦去眼角的东西,他听见骆江行很低声的说:“看在你受到惊吓的份上,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

唐云净闷声笑了:“你怎么这样?”

“我这还不是让你给吓的,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我听接电话专员说,你和人从很远地方游到这边来,才找到通讯器给他们打电话,游了多久?”骆江行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头发,轻轻地,带有安慰的味道。

唐云净没有动弹,骆江行的怀里太暖了,他舍不得退出来,想多贪恋这片刻的温暖:“一个多小时。”

骆江行动作没停,语气里却有着咬牙:“那么久你也敢游?”

唐云净知道他的意思,声音有着低落:“不尝试一下,可能就要被困死那地方,那儿实在太偏僻,没人经过,雨水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长久等在那只能等死啊,我可不想死,我还有好多事没做,还有个人在家里等着我。”

骆江行心跳加速,到嘴边的话斟酌半天轻呼而出:“所以你是舍不得我吗?”

“嗯,是啊,我就是舍不得你。”唐云净爽快承认,大大方方用力抱一下骆江行,立刻从对方怀里退出去,“我身上脏,不能让你抱太久。”

骆江行让他这句直接的话订在原地,想将人重新拉回来,身后的工作人员见缝插针跟上来:“骆总,这地方不安全,既然找到人,我们还是快走吧。”

骆江行当即拉着唐云净要走,这地方确实不好再继续逗留,新一轮的暴风雨将至,得抓紧将人带走。

唐云净用力将人重新拉回面前:“你都来了,政府救援小队呢?”

“在后面,我等不及他们,先一步过来找你。放心,你们想救的人一个不会落下。”骆江行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那边没过来的男人,眉头微皱稍有不悦,“就是他带你游过来的?”

唐云净当然知道骆江行这话什么意思,按按对方的肩膀,对吕徵扬声说:“兄弟,走了。这地方的事稍后会有人过来处理,你先跟我们回去换身衣服,吃点东西,真不放心再过来。”

吕徵虽然不知道骆江行的身份,但光看见自家上司的上司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也知道他来头不小。一想到自己拉着人家的媳妇冒险,吕徵不太好过去,尤其骆江行的眼神不那么友好。

“不用了,我就在这等队长过来,他们快到了。”

“真不跟我们一起走?”唐云净又问了一遍。

“真不用,我是救援队的队员,该尽自己的一份薄力。”吕徵说。

唐云净看眼虎视眈眈的骆江行,心里感到好笑,对吕徵说:“那我先走了,回头电话联系。”

吕徵朝他挥挥手。

唐云净这才和骆江行走。

重新回到飞梭上面的感觉就像回到人间,唐云净灌满水的鞋在上来之前就被骆江行给丢了,这会光着脚丫子站着,他考虑到身上衣服也不干净,就没往座位上面坐。

骆江行来之前做好万全准备,调得是最为宽阔能装得下东西的飞梭,车内空间很大,还带有遮挡玻璃等设备。骆江行带人上后面,政府要员很懂事得去了前面。

“把你身上的湿衣服脱了。”骆江行说。

唐云净瞳孔微缩:“就在这脱?”

“怎么,还要我回避?”骆江行取出一件件衣服来,都是按照他尺码准备的,包括崭新的内裤袜子及鞋子。

唐云净心里怪怪的,有点放不开:“这不是回不回避你的原因,是…是有人看着我换衣服,我总觉得挺变态的。”

“那你就把我变态好了。”骆江行的手落在衣服上面,端坐在座位上,姿态潇洒,神态从容大方,好似说出来的话是非常正经的命令似的。

唐云净:……

哪有人提这么诡异要求的?

他憋红一张脸:“我、我就算把你当变态,也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骆江行的手指划了下唇,似带起几抹坏笑:“净净,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看过吗?”

“……”唐云净,“???”

你给我住嘴!

唐云净的脸一下子烧的比刚才还要红,怎么觉得这趟见到的骆江行和以前不一样了,很大胆,似乎什么话都敢说!

骆江行早就知道自己对唐云净的感觉不一般,到底是爱情还是比兄弟情更深一点的亲情,他揣摩非常久,直到两人一次次接触,在他心里留下的感触,再到这次唐云净遇险,他突然看清了。

爱情和亲情有着本质差别。

如果只是亲情,他是不会对唐云净有那种近乎一辈子认定的感觉,更不会想和对方接吻、抚摸、上床、再更深点。

这还不够确定的话,在经历过提心吊胆,艰难寻找到一眼看见唐云净,那瞬间的心落回心脏,踏实跳动,真真切切有种灵魂归体的感觉,就像他终于找回被弄掉的人生存在意义。这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

其实拥抱唐云净的时候,他还想做点更过分的事,可惜有人在,他也怕唐突唐云净。

万一对方不愿意呢?

那他不就是强人所难吗?

他骆江行干不出这种事,即便再喜欢,也要考虑对方感受,但是嘛,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就能敞开心扉得撩,使劲儿撩,撩到唐云净懂为止!

骆江行还是挺喜欢看唐云净脸红的,有种别样精致的美感,像夜色里悄然盛开的睡莲。

“净净,过来。”

唐云净感觉空气里的味道变了,有点甜,他注视对他伸出手的骆江行好一会儿,终于抬脚走过去。

骆江行握住他的手,将人轻轻拉到面前,身行力践得先动手脱去他还湿着的外套,再到单薄毛衣,最后是衬衫,解扣子的时候,骆江行好几次没捏住,像是手滑,再一次不小心滑过,骆江行放弃了:“你自己换,我不看。”

垂眸看了半天,也不反抗的唐云净唇角微翘,原以为这人能忍多久呢,也就两件衣服的时间。

他装作不解问:“你刚不是要帮我换?”

“我身上也被你弄湿了,需要去烘干,不然会感冒。”骆江行编扯个理由,让出位置来,主动往玻璃那边走,背对着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先换,换好和我说。”

唐云净眼尾一挑,莫名媚态,他低笑道:“哦,你就站在那听着我换衣服吗?”

骆江行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总觉得他的意图被唐云净发现了。

“不会,我去前面烘干衣服。”

“别了吧?我怕你走了,会有人突然过来,不过呢,可能也是我矫情,男人被看一眼,好像也没什么。”唐云净前面的话说给骆江行听,后面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骆江行忍无可忍,语气很重:“不行,我不走,守着你换完衣服再去烘干。”

成功达成目的,唐云净悄无声息弯弯眉眼,手指落在方才骆江行没能解开的口子上面,语气很轻,好似耳边呢喃:“好,那我脱了喔。”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像是专往人心里钻的小妖精,不管不顾的,非要骚扰得你春心萌动才罢休。

骆江行不想听,可心底有个反抗的声音,一直在让他专注。

专注什么?

骆江行皱眉,如前面说的,唐云净身上哪儿他没看过?

过分白皙如同牛奶的皮肤,精致的锁骨,还有那两颗……

鼻子下方突然有了温热液体。

作者有话要说:  骆江行: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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