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柳没回答它的问题，托着腮帮子嘴角一勾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记得你能掌控褚赫的位置？”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厕所，这里的厕所格子后面有一扇不大的窗户，挺高而且相当狭小。但这对于应柳这具不怎么高大的身体来说还是爬的出去的。
确认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是真实可行的，那么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褚赫在附近吗？”
黑胡椒还是莫名其妙的：“在，就在附近的。”
应柳沉吟道：“你有办法抹掉我和他的通讯记录吗？我是说，连运营商哪里一起抹掉，无论如何都查不到的那种，再帮我确认一下他周围有没有其他人。”
他早就知道黑胡椒是可以窃取监控权限的，只是它不会帮助他去窥探他人的隐私，最多看看公共场合的监控。
黑胡椒隐约察觉到他是想做什么，但不敢相信应柳真的神经病成那样：“可以，他现在身边没有人。”
应柳“嘿”的笑了一声，双手合掌：“这不就齐活了吗？”
黑胡椒一言难尽的看着他给褚赫发了条信息以后，动作利索的从狭小的窗户翻了出去。
褚赫被约在了一个距离发布会现场不算远的地方，应柳脱了外套，避开人走到了约定的地方。
又是熟悉的小巷，黑胡椒眼睁睁看着他在堆满纸箱等杂物的地方摸索了一下，找出来一个麻袋后终于忍不住了。
“等等，你这是……”它还没说完，褚赫已经到了。
比话被打断的黑胡椒更惨的是，褚赫一句话还没说就被应柳给套了麻袋……
虽然很多人可能已经遗忘了，但应柳是个医生，他对哪里打着疼可是一清二楚的。
“你……呃啊……是谁？！”褚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懵逼极了，论谁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套了麻袋都会懵逼的。
之前他还以为是应柳来找他服软认错了，虽然他还是很恶心应柳之前那样对待自己，但是说两句话的时间褚赫自认为还是可以给他的。
然后他就躺在这儿了。
褚赫中间也不是没有试过反抗，可是和被踩踏一样，一旦倒下想再起来就困难了。
应柳面对他的问题，只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虽然褚赫看不见吧，随后用无比慷慨激昂的声音喊道：“我是正义的使者！社会主义接/班人！”
褚赫的反抗停止了一瞬间，然后大吼：“应柳你神经病啊！”
不奇怪他能认出来自己，褚赫对应柳的声音还是熟悉的，他开始对应柳破口大骂。
应柳在心里对黑胡椒啧啧：“连骂人都只会来来回回用那几个词，太没用了。”
黑胡椒：“……”
应柳一看不行啊，虽然他这段时间练过了，可是这身体的力量还是不太够，揍了这么久也没见着褚赫有什么事。
他思考了两秒，随后缓缓褪下了手上的黑胡椒……
黑胡椒：“？？？？？？”
几声钝响过后，褚赫中气十足的骂人声消失了。
黑胡椒倒是骂起来了：“应柳你神经病啊！！！！！”
应柳讪讪一笑：“这不是没看见板砖吗？别说，你抡起来的手感还挺扎实的……”
黑胡椒：“……”
并不是很想被这样夸赞，谢谢。
应柳收拾了下现场，麻袋揣走，至于褚赫只是被他打晕了顺便打断了两根肋骨，问题不大就是会疼的慌。
脸上挂彩那都是小事，应柳深谙打人要打脸的要点，很多下都是冲着脸去的……
黑胡椒看了眼褚赫惨不忍睹的脸，再瞅瞅他的脸感叹道：“你们以前动手术的时候都是用的动能麻醉吧，看你下手那个利索劲，说是第一次干我都不信……”
应柳不好意思的道：“也没有那么厉害啦。”
“我没有在夸你，算了。”黑胡椒不解道。“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应柳的回应相当平静：“哈，虐渣啊。”
黑胡椒欲言又止，它觉得应柳和它之间一定有一个人对任务的理解出了问题。
“我这不是在报复他吗？”应柳随口解释道，“虽然打人是不对的，这点我要检讨。看过记忆之后我就想揍他了，刚刚突发奇想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点子，反正都是赚他的负面情绪。我觉得接下来几个月他肯定天天都后悔今天来见我……”
黑胡椒：“……你说的好有道理，但是你被他认出来了，这样真的好吗？”
黑胡椒在意的才不是打人，应柳动手算啥，许多任务者在复仇时用的手段在普通人看来只能用严酷来形容。为了更高效的获取负面情绪，一些极端点的大气运者逼疯了不少人/渣。
应柳这时候已经回到了发布会的现场，重新翻回了厕所隔间里，隔间门依然是锁上的，看得出来在这短短几分钟里没人发现他的离去。
应柳把麻袋收好，套回外套，一脸无辜的问：“他知道是我，所以呢？”
黑胡椒：“呃……所以？”
应柳表情更无辜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手机上没有和他沟通的记录连运营商那边也查不到，甚至在唯一进入小巷的路口也有着监控，但监控上不会出现我的身影。”
“最重要的是……我这边举行着产品发布会，然后中间抽空去揍了他一顿，几分钟后若无其事的回来继续开我的发布会。这个逻辑你信吗？”
他一摊手：“你别说他报警以后警察自己信不信，我都不信有人能干出这种事情，我图啥啊？”
黑胡椒念叨着，是啊应柳图啥啊，图褚赫的那点负面情绪值。
可问题是除了它和应柳没有人知道应柳有这个需求啊……
所以这件事听起来就变得相当的荒谬，估计不管褚赫怎么说都会被当成神经病了。
不知道为啥，已经看习惯这些遭到报复的人/渣凄惨下场的黑胡椒，突然觉得褚赫好惨哦。
哪怕他只是挨了顿打，比起有些人死无全尸的下场好多了，可黑胡椒还是莫名觉得褚赫有点惨。
应柳洗手以后回到位置上，向着和他打招呼的媒体人微笑问好，一边等待苏辰讲完开场白他好上台结束新品。
一边还在心里嘀咕，要是褚赫受伤以后负面情绪收入可观的话，就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了。
黑胡椒：“……”
褚赫真惨，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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