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1)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阿布罗狄?”即使隐藏在青铜面下,也依然能发现那目前身居圣域顶点的教皇声音中略微的惊讶。

阿布罗狄肯定道:“是,如果这能增强我的力量的话。”

“……这样啊。跟我过来吧。”教皇放下手中的羽毛蘸水笔,起身像教皇厅外走去,阿布罗狄也连忙跟上。

侍立在殿外的卫兵在见到教皇时利落的行礼,但在准备跟上教皇的步伐时被止住了:“我带着这孩子去一趟‘花园’,你们就不必过来了。”

“是,也还请您注意贵体。”卫兵恭敬道。

阿布罗狄也是第一次来十二宫,他看哪儿都是没见过的,也不知道教皇是在往哪里走,但他仍能听到植物们的声音,这样就足够了。

“你是为了什么而渴求力量的呢?阿布罗狄。”漫步在石阶上,教皇忽然像是唠嗑家常一样开口问。

但恕阿布罗狄从最开始就对教皇怀有偏见,根本没看出这位教皇史昂此时已经是相当和颜悦色的态度了,他只是生硬地答道:“人类的未来。”

“噢?”教皇看起来对他这个答案有点新奇,毕竟现在的圣域的孩子们在谈起这个问题时,答案要么是标准的为了“大地上的爱与和平”,要么是多少掺了些许私心,但是直接看到未来的却不多。这倒让他不由得多想了些许。

中间他还多问了些,奈何这个被双鱼座的星辰选中的孩子话并不多,回答的很少。史昂也没觉得尴尬,这样平静地和谁聊天让他又经不住有些回忆过去,尤其是在那圣战时间将近的现在。

也因此,这些孩子们将会是大地的希望之一。

可以的话,就个人情感而言,史昂并不希望这个孩子也陷入那与他同星座的前辈一模一样的旧境,毕竟不论是何种方式,都是人之道,将自己独立于人世之外的行为他并不赞同。

但——在这双鱼座的血之羁绊消失了两百余年的现在,或许会有什么改变呢?

史昂也不经如此期望着。

在看见熟悉的那片赤红时,他停住了脚步:“我们到了,这便是你接下来一个月的修行地,阿布罗狄——在这自然生长着剧毒的魔宫玫瑰的花园之中。”

阿布罗狄此时终于看清了那些声音的来源——那是一片被封禁围起来的自由生长的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园。但在此之外,周围却只有裸露的岩石,没有虫鸣,没有鸟啼,甚至都没有别的植物的声音,甚至这片花园里的玫瑰们都有些安静得过分,只能零星听到些许的对话。

但他没有惊讶。

——他应该曾见过比这更为美丽的花园。

他和他的兄姐们在其中畅快的玩耍,在那开满了【花朵】的花园之中。

“自古以来,双鱼宫与教皇厅之间铺设着为了抵御外敌的剧毒魔宫玫瑰,作为十二宫的最后一道防线。而为了与这些毒玫瑰共存,每代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都必须拥有耐毒体质,甚至连血液也是剧毒。”史昂介绍道:“但在据上代双鱼座……雅柏菲卡战死后,双鱼座的毒血便暂时失传。如今这相关的修行只能靠你自己。但首先——你要证明,你拥有能和这无人能够抵御的皇家魔宫玫瑰共存的能力。”

“所以我将在这花园中修行?”

“是的,一个月后,我将在这里来接你。”史昂伸手,走之前最后摸了摸阿布罗狄的头发。

阿布罗狄没有犹豫,迈步走向那被封闭的花园的入口。

在跨过封禁的一刹那,阿布罗狄就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大喷嚏——这香味怎么这么冲??

也对,他在外面一点魔宫玫瑰的香气都没闻到,估计这封禁不仅限制了魔宫玫瑰的生长范围,也隔绝了它们的香味。

这就搞得他要被这香气呛死了!

“不要再往里走了,你会没命的。”不知是身旁的哪朵魔宫玫瑰忽然开口警告。

“你说他也听不懂啊,又一个来送死的而已。”另一个声音凉凉地说。

大致辨别出了方向的阿布罗狄在喷嚏的间歇说道:“谢谢提醒。”

也就这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呛死。难道是花粉过敏吗?还是说是这传闻中谁碰谁死的魔宫玫瑰的毒?

总之先用小宇宙把空气中可能存在的花粉隔开吧。阿布罗狄一边往里走,一边观察四下的环境,也密切关注着自身的状况。

至于这些原本安安静静的魔宫玫瑰们忽然跟炸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样听懂植物的声音。

在往里走了一段距离后,就算腿被这些魔宫玫瑰锋利的刺划伤,阿布罗狄也没觉得有什么中毒该有的像是眩晕,恶心,肌无力,四肢麻痹之类的症状,他还依旧活蹦乱跳。而在用小宇宙将周围的那些花粉隔开后,他那喷嚏连天的症状也得到了缓解。

他挑了块没怎么被玫瑰覆盖的岩石坐下,伸手摘下一朵魔宫玫瑰,再拿出一朵他自己用小宇宙凝成的玫瑰,仔细比对两者有何区别。

……还是他自己的玫瑰香味好闻些。这些魔宫玫瑰味道他不太受得了。

而——那花园里的花朵们是什么香味呢?

蓝发青年泰然自若地踏过满地狼藉,也不在意脚下是踩到了属于谁的手脚,还是谁的内脏。

纵使是在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中,也无法掩盖他那美丽的光辉,更让人无法无视的是他身上那可怕的危险性。他的脸上还残存着部分属于少年的稚气,但这并不影响他那更甚于神明的美貌。

唯一残存的女人挣扎嚎叫着,她的下半身已经早就没有了形状,被血染红的长条状物在身体里面穿梭,但就是不要她的命,让她只能在这血池之中哀嚎扭动。

看着蓝发青年恍若漫步一样即将跨过她,女人费劲全身力气伸手抓住青年的裤脚:“放过我、救救我吧!我真的和这无关!我只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啊————!!!我也,我也是被迫的啊!”

此时青年才终于正眼看着躺在血污中的女人,他稍稍弯下腰,一缕短发脱离了银色的发扣滑落在脸侧:“你是那孩子的母亲吗?”

女人仿佛看到了曙光,就连痛苦都暂且消退了,她连声说:“对,对!请相信我!我真的是被迫的啊,他们说如果我不按他们的意思把孩子带来,他们就要杀了我,还要对孩子做更过分的事情啊!”

而所谓的宽容只停留了这短短一瞬,下一刻,布满血盆大口的“怪物”纠缠着扑向女人,女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霎那间被吞没。

而女人所以为握住的衣角,只是一片花瓣而已。

“父母爱护孩子,兄姊关爱弟妹,孩子以同等的爱回应父母,弟妹尊敬兄姊——这么简单的道理而已。”青年没有回头,而那“怪物”已然消失,地上已没了任何痕迹。

他走向那个躲在角落里瑟缩着的孩子,伸出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好了,已经没有事了。现在我在这里,没有谁能再伤害你了。”

“走吧,米诺斯。”

被植物爱着,这属于阿布罗狄得天独厚的优势让他很快就能从这些魔宫玫瑰那里知道更多的事情,譬如它们只能与同类共存的孤独,比如它们的毒,或者是如何更高效地使用小宇宙,又或者是——

这些魔宫玫瑰初见时的高冷都是假的!它们本质还是生活在地中海气候里的代表着热烈、希望还有爱的红玫瑰。只是常年没有什么新鲜事物,他们又都是同出一枝,唠嗑久了就没意思才看起来那么沉着冷静而已。

阿布罗狄不得不用小宇宙轻轻扯开缠在他身上死活不让他走的那枝藤蔓:“快到先前和教皇约定的时间了,你再拦我,他估计就要以为我死了!”

“可你要是走了就没人陪我们玩了啊!!”那枝藤蔓委屈巴巴。

“这里是圣域里对我而言比较适合的修行地,我会和教皇申请再来的。”阿布罗狄也是如实所说,虽然没有人能指点他,但是这些天的修行,让他与这些魔宫玫瑰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不仅是魔宫玫瑰,他甚至还有别的发现。

“但那时候你身上肯定会有别的玫瑰的味道了!”

“……我的玫瑰本来跟你们就不是一个味道的,应该不是一个品种吧。”此时阿布罗狄已经成功移动到这魔宫玫瑰园的入口:“再见。”

而在当初告别的地方,史昂果然已经站在那里。他看着阿布罗狄全须全尾的出来:“阿布罗狄,我很高兴你能够通过这第一阶段的修行。”

“是。”并不想多叙的阿布罗狄还是一贯的简略。

——然后从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些全副武装,看起来比危险实验室捂得还要严实的白大褂冲出来将他团团包围了??

史昂在阿布罗狄下意识掏玫瑰前解释道:“他们是医疗部里专门负责毒素处理与解毒这一分科的成员,从现在开始负责你的身体状况掌控,毕竟日后常有切磋,一旦你的对手招架不赢,他们就该出场了。”

阿布罗狄懂了:“就像蛇毒血清那样?”

史昂颔首:“是的。”

这回阿布罗狄没再反抗,看着那些白大褂们小心翼翼地将他的一朵魔宫玫瑰密封装箱,小心翼翼地采集他的血液以及部分的身体组织,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处理好,最后向史昂行了一礼后就快步离开了。

“随着修行,我也会变得浑身都是毒吗?”阿布罗狄难得开口问了个长句。

“不,圣斗士的修行虽然传承占了很大一部分,但更重要的还是看各人的天赋。你不一定非要走前人的道路,但却会成为后辈的参考标榜之一。”史昂说。

阿布罗狄想了想,也对,又不是所有有抗毒体质的人都能与毒相融,总有不相融的情况吧?

但实际怎样,估计还是得等医疗部的报告出来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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