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欢下了飞机，解除手机的飞行模式，手机里立刻就弹出各种微博、今日头条新闻之类的信息提示。
其中，几乎一半都是关于她的这个最新绯闻，以及她、韩尧还有齐晟之间三人关系的猜测分析。
间或还有几篇文章是说严宇的，详细盘点严宇手下古往今来的所有知名艺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说严宇手下出名的艺人数量格外多，不愧是金牌经纪人，但这些艺人一向都是德艺双馨，从没有像是乔欢这样三天两头靠绯闻出位的女星，也不知道严宇会不会晚节不保。
这最后的说法让乔欢稍微有点担心，侧头低声问严宇是否会对他有不好的影响。
严宇看了看，也不太在乎的样子，远没有像重视乔欢之前那些热搜那般重视这一次的，哪怕这次声势浩大。
“你和我的其他艺人都不一样，不用去和别人比。”严宇说，“你是我签的第一个流量艺人，你的流量当然要比其他人高，我们对你的打造也会很重视这些媒体运营。”
“那这次的绯闻闹大了，会不会对我有什么负面影响呢？以前出了绯闻你们都挺着急的，这次为什么不急？”乔欢不明所以地问。
严宇耐心地回答说：“这和以前的不一样，以前的都是上了热搜我们才知道有这回事，都是被动应对。但这一次，营销号提前来打招呼了，咱们只是没给钱。”
说到这儿，他就忍不住笑了一下。
显然，严宇也是听小素汇报了全部过程的：“小素也是促狭，换成是我，还是会给点钱，告诉营销号真相让他们帮着从头炒作到尾的。但是小素说韩总和齐总两位老总都不给钱，那咱们乔妹也不要出钱。”
被称为“乔妹”的乔欢忍不住有点脸红不好意思。
“就让小素这么试试吧，我觉得问题也不大。”严宇说，“齐总和韩总回头自己出来拿官号澄清一下，效果抵过营销号。如果传播量不够的话，只花个买热搜的钱也不贵，要比一百万便宜多了。”
乔欢看严宇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也就放了心，戴上墨镜，在保镖的护送下出了机场，一眼就看见来接机的小素。
看到小素时，乔欢就忍不住扑腾着跑过去抱住了她。
见到她时，乔欢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她，严宇虽然也很好，但是到底没有朝夕相处跟着自己的小素让人觉得亲近。
“小素小素！”乔欢说，“我给你带了礼物，不过还在缅甸没有过来，我哥说比较大的翡翠入境要先报关的，他帮我做进口手续，做好了再给我们送过来。”
小素也回抱住乔欢，等两人彼此抱够了，放开手，亲亲热热一起坐到汽车后座上去，小素才对乔欢说：“我也有个‘礼物’送给你。”
“是什么？”乔欢问。
“白茶的录音。”小素笑意盈盈地说，“我不是去见白茶了，她一开始还不乐意说实话，一口咬定所有之前做过的事情都是她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过后来还是问出真相来了，连同小宋的事儿也清楚了，也没白费我跑那一趟。”
“啊！”乔欢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恍惚地说：“我这最近过得太忙，几乎都把白茶忘记了。”
“她下周开庭，事情不算重，又算得上是自首，加上咱们出具了谅解书，大概率只会被判公开道歉，拘留三十天，还有赔款——但是赔款她应该赔不起。”小素说，“其实也够惨了。”
“确实是挺惨的。”乔欢点点头，“但是咱们为什么要给谅解书？”
“要知道背后到底是谁操纵那么大一盘棋来黑你，总得付出些东西。何况白茶那脑子，就算是放出来也没啥能力继续难为你，反而是从头到尾策划一切却成功躲起来的那个更可怕些。”
乔欢内心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有点害怕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是谁？”
前座上的严宇插话说：“小素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看。”
“严哥猜是谁？”
严宇说：“我猜是殷娜。”
“啥？怎么会是殷娜？！”乔欢惊讶地轻轻叫了一声，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所以还是为了那一巴掌？”
小素叹了口气：“白茶说殷娜告诉她，齐总喜欢你才会和白茶分手，所以白茶才生气在网上攻击你，但是那是在齐总和白茶分手之后的事儿了，分手前攻击你的事情不是白茶做的”
“白茶说，她确实买了营销号黑你，联系方式是殷娜给的，交易账号也是殷娜注册好给她的，白茶用过两次，也承认了，没想到最后警方搜集到的证据却是那个号持续和营销号交易时间长达三个多月交易数十次，都扣在白茶头上了。”
“然后我就又去查，发现买通营销号来黑你的那个账号，自始至终的登录ip都是在殷娜家楼下的网吧里。这个信息对于咱们来说足够确认是谁了，可惜对于警方来说，一个简单的网暴案子又没要造成太大人身或财产损失，不值得再立案调查。”
“风头过去了，没办法再借助网络热度去告或者去抓殷娜了，但是咱们可以确定是谁也很有帮助。”小素又进一步解释说：“为殷娜通风报信打掩护的，如今看来也就只能是小宋。小宋现在帮着殷娜解了约，自己也解约了，又签到了天盛娱乐去。”
“听说他们签约到天盛以后，还是挺低调的没有再出什么故事，但我不是很放心，也在和相熟的人打听他们的动向了，有消息会告诉你。”
“你最近这次假绯闻放出去也好，乍一看是个负面新闻，如果殷娜那边想做点什么，极有可能跟着一起推波助澜，让我这边能抓到把柄找点什么切实证据，也好处理她。”
小素长篇大论地说着自己的看法，严宇挺满意地点点头，夸她：“你这次做得不错，还能灵活运用突发事件给自己创造进一步的机会，干得好！”
乔欢却坐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虽然距离打殷娜至今，算算也就三四个月的时间，但是在小素和严宇的陪伴和教导下，乔欢近来成熟不少，自我情绪控制能力也强了很多。
她现在是知道自己当初动手确实做得不好的，不像是一开始认错还认得有些不甘心不情愿。
此时知道这样一个错误竟然带来这么多麻烦，让自己的经纪人和助理忙前忙后折腾这么久，乔欢真的觉得有些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