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粉丝们疯狂挥舞着荧光棒和应援灯牌尖叫的时候，观众席最后的角落里，有人举着灯牌挡住自己的脸，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齐晟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这么低调地来演唱会，还是被发现了。”
萧烨在他身边发出一声“呵”地冷笑：“谁也没请你来，是你非要抢走我助理的票。”
“那什么，我这不是探究真相嘛！”齐晟说，“我之前那么多任女朋友，有比乔欢长得更娇媚可爱的，介绍给你们认识的时候，也没见你动心，你是看上乔欢哪儿了？”
“看她家世好？不会图你的钱？”
“不是。”萧烨冷漠着一张脸：“我说了，我不喜欢她。”
“你亲口说的，喝醉以后你说你不是不喜欢她，是不配喜欢她，为啥？”齐晟追问：“萧家也挺有钱的，而且不少演艺圈里的人拿收入去投资都能赚到钱成为新豪门，你不管是想当新贵还是旧贵的都有机会，为啥从一开始就要放弃？”
萧烨说：“我喝醉了胡说八道，话也能作准？”
两周了，齐晟和萧烨脸上身上的伤几乎都养好了，愈合的伤口让人觉得皮肤发痒，而好友突如其来的怒气以及拒绝解释的暧昧感让齐晟心里发痒。
这种痒痒甚至让齐晟忘记自己预备要继续猎艳找个女朋友来填补空缺了，这半个月来几乎一致跟在萧烨屁股后边，以关心好哥们修复关系为名，不断地找机会试探真相。
“烨子呀！”齐晟把自己的胳膊搭在萧烨的肩膀上，凑近他的耳朵语重心长地说：“哥哥我呢，别的地方都不太行，唯独在女人这件事上，我经验比你丰富很多。你要是怕自己追不上她，告诉我，我帮你出主意呀！”
萧烨冷漠地拍开了他的手。
隔了一会儿，台上的乔欢挽着韩尧的胳膊下了台，随之登上舞台的是孔榷的队友们。
十一个大男孩在舞台上站成一排，整整齐齐地和大家打招呼，又开始各自做自我介绍。
灯光随后暗下去，在这十一个男生的背后亮起背景灯，使得观众只看得到站在光芒中的，属于他们的剪影。
人的面容模糊起来，四肢的动作却在这样的灯光下显得一清二楚。
随着鼓点响起，力度十足，难度高超，又整齐划一的舞步瞬间燃爆了舞台。伴随鼓点，他们一边跳一边向舞台边缘散开，随后十一个男生一起跳起身向内做了一个后空翻。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高度，同样的速度，连空翻时他们身上的小西服翻起的角度都似乎是一样整齐的。
“哇！”
齐晟的注意力完全被这段舞蹈抓去了，他双眼放光：“我们虹兴的团队表演我也都看过，没有一个能做到这个程度。十一个人，都是舞担吗？一般来说一个团队就一两个跳舞跳得特别好，可以这样轻轻松松的翻跟头的。”
萧烨倒是兴致缺缺地，整个人都向后靠在自己的椅背上，对此评价说：“你把每个团队的舞担都聚一起，也能出这个效果。空翻其实也没那么难，就是练习关系。”
萧烨不说，齐晟差点儿忘了，萧烨刚出道时在他的团队里也是舞蹈和声乐双担的，各种技巧动作一样做得帅气利落。
不过，一个人能做到，和十一个人都能做到，而且能做得齐整还是不一样的。
齐晟还是眼馋这个团队，忍不住问萧烨：“刚刚他们自我介绍说自己是什么团来着？”
“poecilia。”萧烨回答。
“p……破什么？这什么破名字，也太难记了吧？”
“poecilia是孔雀鱼的英文名字。”萧烨说，“他们队长叫孔榷，昵称小金鱼。团队起名字的时候，他带头提议要叫孔雀鱼，队员们还一致同意。”
齐晟不相信这个说法，十分质疑：“你是不是在哄我玩？那个男团会给自己起这种逗比名字？”
“总之，后来经纪人商定了名字就叫poecilia，拗口是有点拗口难记，但是也显得洋气。不过结果就是他们每年都有大爆的歌和能出圈的舞台，但是大家老是记不住他们。”萧烨口吻温和地给齐晟解释。
随后，他有些一语双关地说：“所以说，有一个正确的开始很重要。如果一开始的时候是错的，不管后面怎样努力有多好，可能都没有用。”
“真是可惜了。”齐晟没有听懂萧烨后面的话，还在琢磨着他自己的事儿：“我们公司就四个男团，加一起也就五个人跳得了有些难度的动作，绝对凑不出这样的水平。而且，那几个跳舞的不怎么能唱。偶像团体的运营一直是虹兴的弱项，我们不是没资源，但是挖不到什么好苗子。”
“不知道我要是去找他们，能不能把他们挖到虹兴来……就是，他们跳舞厉害不知道能不能唱，万一一唱歌就走音那挖来可能也没啥用。”
正说着，台上孔榷率先借着跳起旋转后捶向地板的动作，捡起了手麦，亮嗓上来就是一个高音。
声音清亮圆润，如同黑夜山谷中夜莺的鸣叫。
舞台的背景光也暗了下去，而正向的光亮了起来。
这一声高音未歇，十一个男生脚踏黑暗走入光芒，聚光灯把他们带着微笑的脸照得清清楚楚，换来粉丝们又一波激动的尖叫。
“想买。”齐晟说：“我们把乔欢的合约买来只是花了两个女配角的名额加上一百万，不知道如果想买poecilia会是多少钱。”
萧烨轻轻哼了一声，问齐晟：“你看到什么喜欢的，就都想花钱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