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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结局(1 / 1)

元安八年,昱京。

这一日,林逸与花落被宣璟的飞鸽传书从一座仙气飘飘的小岛上召回来,在花满楼看见宣璟神色恹恹的只管听着他与安珏和花落交谈,自己却只字未言,只有气无力的斜靠在榻上时,心里有些惊讶。

忍不住略为八卦的开口问道:“你今日怎地如此话少,精力看上去也有些不济,昨夜未曾睡好?”

宣璟抬眸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调整了一下坐姿又斜倚回榻上,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身旁的安珏,未答。

被他一眼扫过的安珏像是有所察一般忽然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神情看上去很是不自在。

林逸是什么人,虽然不曾日日都与他们在一处,但毕竟也是与其相交多年。

一看他这微妙的反应,心下一动,转瞬间就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目光一言难尽的扫过对面的两人,嘴角抽了抽,像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拿折扇挡住半边脸,凑到宣璟身旁悄声开口道:“没想到他当年看上去那般禁欲款,于房中之事却如此……嗯,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宣璟:“……”

武功高强且耳力还算不错的安珏和花落:“……”

宣璟虽然不太明白他口中禁欲款的具体意思,但其他的倒是全懂了,眉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忍住了没接话。

林逸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转念间又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勾,又凑近了些,把几年前在宣璟门口说过的话又重新拿出来说了一遍:“你临安王就算是弯了,弯成个球,也绝不可能做下位?”

宣璟:“……”

宣璟头一日傍晚刚同安珏起了点争执,两人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没过两招又被安珏丢到床上折腾了一夜,本来心里气就不顺,此时被他这么一说,当场一巴掌拍碎了一旁放着酒壶和酒杯的小几,眼风一扫,仿佛下一掌就要落在林逸身上。

“行了,”看完戏的花落一把将林逸捞到了自己身边,适时的开了口,“他本就一直介意此事,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说下去,怕是我这花满楼都要保不住了。”

宣璟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安珏自知自己昨夜确实做得有些过火,也装聋作瞎的转头盯着窗外没什么动静。

倒是林逸,一把拍开了花落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无所谓的道:“保不住便算了,反正我如今有的是钱,大不了再重新买一座更大更好的。”

自从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就弃官从了商,借着林府自己的威势与和宣璟这个摄政王私交甚好的方便迅速的赚了个盆满钵满,如今连国库里都没他手里的钱多。

今日宣璟和安珏便是前来找他借钱的。

不,准确的说,是要。

作为求要方,宣璟心里还是很有分寸的。

拍碎小几阻止了他继续嘲笑自己以后,也没再继续发难,只是叹了口气,道,“今年前有郴州涝灾,后又禹州大旱,两地如今已是民不聊生,流民匪寇之数一日多过一日,银钱如流水般从国库流出,却也只是杯水车薪……”

“停停停,”林逸听得头疼,不甚客气的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这种虚言我近几年听你说得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你就直说吧,此次你又想从我身上刮下几层皮去?”

宣璟微微一笑,抬手比了个数字。

林逸白了他一眼:“五百两?”

宣璟没说话,摇了摇头。

林逸转头看着他:“五千两?”

宣璟还是没说话,只又摇了摇头。

林逸把看变为了瞪,甚为心疼的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拍在桌子上:“五万两,拿去!”

宣璟垂眸看了那叠银票一眼,转头给安珏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银票收起来,但手上仍旧比这那个数字没动。

林逸瞪大了眼睛看着安珏把那五万两银票收进怀里,又重新转头瞪着宣璟,伸出折扇颤颤巍巍的拨了拨宣璟的手指,心疼自己心疼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五十万两?”

宣璟点了点头,仍旧比着那个数字,笑得如沐春风。

只听他从善如流的补充道:“黄金。”

林逸一时只感到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恨不得立马厥过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试图讨价还价:“能打个折吗?好歹给我留点儿老本吃饭吧,给你五成行吗?”

宣璟没反应。

“七成?”

宣璟还是没反应。

“九成?”

宣璟始终没什么反应,以行动向他昭示着自己的一言九鼎。

“……”林逸觉得自己已经离厥过去不远了。

他忽然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身前的桌子上,都顾不上被桌子反震得生疼的手了,只又拿折扇颤颤巍巍的指着宣璟,大怒:“你这是来要钱还是来要我的命的?五十万两!还黄金!你怎么不直接拿把刀杀了我呢!”

说完还特地把自己的脖子凑过去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颇有点市井间泼皮无赖的模样:“来来来你干脆今天直接把我掐死在这儿得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诚然宣璟是不可能掐死他的,但他也并不打算做出任何的让步。

“若非我在背后给你撑腰,行了无数方便,”宣璟把手从他脖子上收回来,淡淡道:“你以为你这些年如何能如此顺畅的积玉堆金?”

林逸:“……”

的确,若非仗着宣璟在背后给自己撑腰,他这生意做起来不会这么顺畅。

可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变成他予取予求的私人金库,于是便没有接话。

宣璟叹了口气:“最后一次。”

但他的信誉度在林逸这里基本已经约等于零了。

“你上次也说最后一次的!上上次也是!”林逸一听这话,愤然道:“从亓官牧六年前开始举兵压境时你就在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如今战事已平,邛菀和祁耀都已经签订了五十年互不侵犯的和平文书,晋邯的那两个小崽子也已经践诺自降为王举国重归邛菀,天下已然是四海升平,河清海晏,你竟还要来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你还要不要脸!”

“在其位,谋其政,行其事,担其责。”宣璟面不改色的坦然道:“脸皮这种身外之物,该不要时,便也当弃则弃了。”

“……”

林逸被他气得心口疼,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来回顺了好久的气才又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担个屁的责!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是你吗?这些事就算要操心也该是你那个侄子,如今的元安帝宣明仪去操心,关你这个基本已经快退出幕后的摄政王什么事!”

“但他是被我强行推上去的,”宣璟抬眸,神色间多了几分认真和严肃:“当年我为了一己之私强行把不满十岁的他推上了皇位,便也该替他摆平这些难事,这是我的应尽之责。”

“你还有脸说!”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林逸更气了:“当年你为了不让安珏受委屈,选择了不当这个皇帝,把宣明仪推上去,竟然默不作声的坑起了兄弟!把我扣下来强行留在宫里教导那个小皇帝,这事儿我还跟你算账呢!”

这事儿确实是宣璟不厚道。

当年他与明德帝在勤政殿中你来我往讨价还价的达成共识,说定了把皇位传给除了自己以外唯一还拥有皇家直系血脉的皇长孙——也就是大皇子宣琸的儿子宣明仪,但他自己得退居幕后辅政,直至宣明仪能独自打理朝政为止。

明德帝殡天后不久,太傅林清鹤也相继因病离世,南疆频繁异动,北疆也不算安定,虽说边关有平南侯和安珏,但当时又面临着要推行新政,宣璟一人在朝堂之上实在有些心力交瘁,无奈之下,只好强行把本该功成身退的林逸给扣了下来帮衬自己。

这一帮,就是两年。

“后来朝纲渐稳,我不是即刻便放你离开了吗?”宣璟压下心里的愧疚,尽量坦然的道。

“是!你是放我离开了!”林逸的气一点儿没消,反而蹭蹭蹭的成直线上涨,差点没被他给气笑了:“但紧接着亓官牧不就举兵压境了吗?你不就开始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了?比之前更过分好吗!”

宣璟自知理亏,沉默着没接话。

“宣王爷,摄政王殿下!”林逸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又看着他没好气的继续道:“我不说这几年,我就说刚开始的那一年。我从前偷偷在邛菀各个地方开的那些铺子,哪一间不是最后被卖出去变成了你往战场上输送的粮草?作为兄弟,我林某人自问还是十分仗义,非常对得起你的。”

“倒是你,”端起身前的杯盏饮了一口,不等宣璟接话,又道:“您摸着自个儿的良心想一想,这几年你都从我身上都刮下几层皮去了?你是不把我跟花落的家底儿都吃干抹净心里不舒坦是吧!”

“最后一次,”宣璟沉默了一阵,抬眸极为认真的看着他:“欠着你们的,日后我与安珏都会慢慢的尽力补偿给你们。”

“怎么补偿?”林逸拿眼角斜着他:“给我们端茶递水,洒扫除尘?还是任劳任怨,牵马坠蹬?”

宣璟:“……”

“行行行,算我倒霉!”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还是林逸先败下阵来,忍着心绞痛咬牙问道:“真的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宣璟诚挚道:“我可当场立誓。”

“你可拉倒吧,谁要听你当场立誓!”林逸没好气的让人取来纸笔,往他面前一搁:“你立字据!”

“……”

宣璟无言了片刻,还是提笔立了张字据给他。

“行了,钱我到时候会派人给你们送过去的,”林逸把那张字据揣进怀里,生怕自己下一刻就反悔对他们以死相逼,暴躁的开始赶人:“没别的事儿你们可以走了,别留在这里碍我的眼,一看见你们我就想起那金闪闪的五十万两黄金!一想起我那五十万两黄金的血汗钱就换了这么一张破纸!”

说着又把那张字据掏出来,对着他俩磨牙道:“我就心痛得想拔刀砍人!”

宣璟知道他是真的心痛,但也是真的够仗义,不由得和安珏一起郑重其事的站起来对着他行了一个大礼:“多谢。”

“别说了,你俩要真想谢我就赶紧麻溜儿的在我眼前消失吧!”林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转头捂着心口看着花落:“花水仙你赶紧把他俩给我轰出去,多看一眼我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厥过去了!”

安珏和宣璟对视了一眼,很识时务的转身出了门。

两人没有选择坐马车,而是挥退了下人并肩在繁华的街市上慢慢走着。

路边的商铺里人进人出,来往的男女老幼脸上都挂着美满和乐的笑容,间或有孩童从他们身边打闹着嬉戏过去,仿佛一切都在昭示着河清海晏四个字。

两人刚走到一个街角,便看见一支迎亲的队伍打他们身前经过。

最前面的黑白两匹骏马并辔而行,上面坐着两个身着大红喜袍面如冠玉的男子,两人皆是眉目疏朗,满面春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偶尔偏头对视一眼,瞳眸中清晰的映着彼此的清俊面容,眉目间皆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这是自新政推出以后,京中第一对男子间光明正大的嫁娶。

“八年了,”宣璟伸手在宽大的袖袍下紧紧的握住了安珏的手,偏头对他冁然一笑:“不知不觉,都已经八年过去了。”

这八年间,有五年的时间里他们是分隔两地的,一个在沙场上为了守卫疆土浴血奋战,一个在朝堂上为了推行新政呕心沥血,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没有往后退缩一步,就只是为了能看到今天。

“是啊,八年了,”安珏看着那支迎亲队伍彻底消失在转角处,反手回握住他的手,牵着他慢慢的继续往前走,目光落在前方像是今晨才刚刚开出花来的桃枝上,柔声道:“花,都已然开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终于,终于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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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表面上是学霸,背地里却经常出去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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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批:表里不一双影帝

当张狂的花里胡哨对上深藏不露的低调……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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