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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我喜欢的少年挺拔而灿烂(1 / 1)

顾长英“千里寻夫”的路程,总的来说也并不容易。

首先,胶安县是没有火车站的。

她想要坐火车去金陵,还必须得先乘船到临省的奈城。

然后再驾着骡车,从奈城东面的港口到西面的火车站。

因为是短途旅程,没有大型船,所以一开始顾长英坐的就是胶安县自己日常用的小渔船。

一路上伙食也算不得有多好,对于顾长英这种经历过后世物资极大富裕的穿越人士来说,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难以下咽。

好在上了火车后,境况就有了很大的好转。

事实上,火车的车票和中途的旅馆都是余琨瑜安排的。

顾长英要来金陵找人这么大的事儿,江家肯定要先通知江时一声。

余琨瑜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怕江时一个大老爷们安排不妥当,弄的人家小妹妹境况更糟,就亲自出了手。

毕竟如今这个世道,舟马劳顿都还是好的,就怕万一出了意外,到时候真是连愧疚都没地方赔罪。

当年在东北的任务,是她搭档着江时完成的。

如今江时成了上头领导心尖上的肉饽饽,她自然也跟着得了不少好处。

最起码,如今她在组织里的权限,并不比一个少校低。

所以她亲自去要了一个士兵,名叫晏汪,据说人很机灵,枪法也好,这种保护人的工作派他去从来没有出过错。

伙食费也是余琨瑜自己算着给的,火车票是她托人去买的。

买的头等卧票,一张上铺一张下铺,总价一百多元,比余琨瑜一个月工资还高。

好在江时有钱。

余琨瑜花钱如流水,却硬是用“这是江时闯出来的祸我用他的钱也是合情合理的”这样的借口说服了自己。

然后心安理得地开始大手大脚。

不过江时也是觉得有些惊奇:“说句不好听的,在从前你和顾长英这种关系就是平妻,放别人家都要打起来了,你怎么还能对她这么好?”

余琨瑜抱着钱罐,皱起眉头:“我还不是在替你赎罪。这事儿说给外人听,你信不信十个里头有八个都要说是你的责任,这种时候你还要提离婚,你敢再对不起人家一点儿吗?”

被赎罪的江时摸摸鼻子,一声不吭。

而那头,经历了两三日的路途颠簸后,顾长英也总算是登上了火车。

两张卧票还要另外加钱,但余琨瑜不好做这种区别待人的事情,所以连带着保护她的警卫员晏汪也享受了一次头等车厢的待遇。

晏汪其实挺喜欢顾长英这个姑娘的。

年纪虽然很小,但已然发育的足够成熟,相貌虽说不算特别漂亮,但如圆月般的脸庞让人感到温暖又容易亲近。

匀称丰腴的身姿,在一帮瘦骨伶仃的难民里就如鹤立鸡群。

而且性子也招人喜欢,话少温和,没有一点趾高气扬的姿态。

更让人惊奇的是,她明明是在乡下闺阁里长大的,思想却十分开放先进,甚至还会说一些英文。

一旦聊起天来,她妙语横生,新鲜事儿一件接着一件从她嘴里说出来,眼睛里仿佛有光,在这个麻木又疯狂的时代,她鲜活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晏汪觉得,如果自己以后要成家的话,娶的就应该是这样的女子。

于是下火车前,他鼓起勇气问顾长英:“顾小姐,你觉得我怎么样?”

顾长英微微一怔:“什么怎么样?”

男生涨红了脸,结结巴巴:“我过了年正好二十三岁,也是中央军校毕业的,如今在第九军当一等兵,家里父母俱在,有一个出嫁了的长姐和一个幼弟......”

“等一等。”顾长英忍不住打断他,“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唐突,但顾小姐,与你相处的这几日,我十分欣赏你的性格,也十分敬佩你的精神。”

大概是第一次跟人表白,晏汪表现的就像个没头没尾的愣头青,结结巴巴措辞混乱,“我长到如今,从未有哪个女子叫我这般心绪难平,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等到了金陵,我便请媒婆上门提亲,我......顾小姐,我是真的喜欢你。”

顾长英沉默片刻。

就在晏汪忐忑难安以为她是在想理由拒绝自己,正要开口让她别为难时,女子抬起了头:“你说你要请媒婆上门提亲,可是,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嫁人了吗?”

晏汪一愣:“什么?”

“你不知道?派你来接我的人,难道连我是个什么身份都没告诉你么?”

“......江夫人说,说你是她丈夫的亲戚,及笄才一年,叫我千万注重你的名声,不要轻浮,我便以为,”

晏汪顿了顿,唇畔浮现出一丝苦笑,“我便以为你还尚在闺阁。”

江夫人......余琨瑜?

顾长英终于笑了:“你知道余琨瑜她为什么不敢跟你说吗?”

“......”

在男人怔然的目光中,她眼眸微抬,语气嘲弄:“因为我嫁的就是她丈夫。”

......

.

不同时代的人相互之间真的是有壁的。

对于顾长英来说,余琨瑜跟晏汪掩饰真相,含糊其辞,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想要在她去到金陵前先下手为强,捍卫自己的正室身份。

是不要脸至极,恶毒的要命的做法。

所以她积极反抗了。

一路上和晏汪道尽了自己这些年的辛酸苦楚,揭露了余琨瑜藏在漂亮外表下的丑恶内心。

然而对于晏汪来说,心仪的对象结了婚这件事,远比临时上司是个虚伪的恶人来的更让人心伤。

所以他听的失魂落魄,肝肠寸断,心不在焉。

至于他那位人面兽心的上司余琨瑜——

对于她来说,她之所以可以隐瞒顾长英的身份,反而是为了对方的未来在考虑。

在余琨瑜心里,顾长英“被迫离婚”这件事,已经成了必然,不可能更改的结局。

那么再去弥补顾长英的方法,就是要在离婚的定论上,为她争取最好的局面。

顾长英从小在胶安县这样一个小地方长大,又被父母养在后宅,几乎没怎么见过外人。

所以除了亲友,其实知道她长什么样的人并不多。

其二,顾长英年纪很小,在金陵,有钱人家的姑娘像她这般大时,基本都还在念中学。

她又没和江时同过房,清清白白,可以说是个名副其实的少女。

余琨瑜觉得,完全可以把她当做是江时的亲戚来处。

等小姑娘到金陵来后,就替她安排一个学校,再安排一个干净的身份,让她去念书,去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想必她的思想很快就会开阔起来,不会再拘泥于那一方后宅小天地。

等她习惯在金陵的生活了,她是想自由恋爱,抑或是想回老家侍奉父母,都随她自己。

如若她想自由恋爱自主决定自己的婚姻,那凭江时的本领和身份,两三年后,金陵应该有许多人家可以供顾长英选择。

——当余琨瑜把自己的这一串想法讲给江时听的时候,男人放下手里的图纸,挑了挑眉。

“你觉得我的办法怎么样?”

“非常棒。”

江时鼓起掌来,赞叹道,“完全就是在割你丈夫的血肉,济别人的贫。”

“我怎么割你的血肉了?”

“又要给一大笔离婚补偿费,又要安排学校和身份,还要替她相看婆家,还要借我的势去说服她的婆家。”

男人斜眼瞥着她,似笑非笑,“我就是养个女儿,也没有这么费劲吧?”

“......谁让你自己把她娶进来了。”

“不是我娶的,我母亲娶的。”

“你母亲还不是给你娶的?”

余琨瑜捂住他的嘴巴,瞪他,“堂堂七尺男儿,犯了点事就全推给父母,你还有没有担当了?”

“.....”

江时真是从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的人。

偏偏小姑娘还在叨叨絮絮:“说起来你母亲也是挺可怜的,养个儿子养到十二三岁,正是要舒心的时候,儿子就一溜烟跑了。她费尽心血地给儿子娶了个媳妇,儿子还不认,临了临了,儿子还要怪她。你说,哪有做娘做的这么麻烦的?”

“......余琨瑜,你不要忘了我是为了谁才非要离这个婚的。”

“得了吧。”余琨瑜烦躁地皱着鼻子,“难不成没有我这个人,你就不离婚了吗?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拿我作筏子罢了。不婚主义这种新鲜的理由说出来,老人们定然是不理会的,现在好了,有了个我,活脱脱的借口一下就出来了。”

她恹恹地倒在榻子上:“我可真倒霉,什么都没做,就成了那个祸水的红颜,勾搭有妇之夫的姘头。”

江时很想让她闭嘴。

这段时间,“姘头”这个词几乎成了余姑娘的口头禅,隔几天就说隔几天就说,简直要把自己这段婚姻贬低到泥土里去。

江时听了真的非常难过。

他觉得自己光明磊落的一个小酷盖儿,怎么就变成了瞒着嫡妻在外头与人苟合的垃圾淫贼?

“花着我的钱,睡着我的身子,还要诋毁我的名声。”

他吊儿郎当地往后一仰,语气懒散又惆怅,“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最毒妇人心。”

——要不是手里没有刀。

毒妇人余琨瑜发誓,要不是没有刀,她一定会在这个热热闹闹的年节,手刃亲夫。

碎尸万段。

......

年节很快就过去了。

农历立春第二日,顾长英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裹着一件披风,敲响了柞灯巷27号的黑漆大门。

这个时候是午后日头最晒的时候。

杂志社上六休一,今天正好休息,江时想要拉着余琨瑜在院子晒太阳,但余琨瑜嫌弃日头太亮刺的眼睛疼,就搬了张小桌子躲在杂物间里收拾书稿。

所以门被敲响的时候,开门的是江时。

春日明媚,屋檐外的早樱开的羞涩又妩媚。

男人大半张脸都被樱花的阴影挡住,剩下一半又被过于璀璨的日光盖住,其实看不太清相貌。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的隐约和模糊,才越发突出了身姿挺拔,气质清朗。

凭感觉就知道,这一定是个极英俊的少年。

顾长英仰着头,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发丝是凌乱的,身上的披风拖了一半在地上,露出里头被刮得破烂的衣裙。

幸好天气冷,旗袍里头还穿了棉衣内衬,所以只显得狼狈。

看见江时的那一瞬间,或许是这高大的身影给了人极大的安全感,又或许是他的气质也足够正义凛然。

所以她眼泪控制不住往下砸,满腔的惊惧和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就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

江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余琨瑜听到动静从杂物间出来。

落在她眼睛里的第一个画面就是这般动人又暧昧。

门外送顾长英过来的晏汪苦笑一声:“江夫人你放心,没出什么大事儿,就是遇到了些波折。那......既然人已经送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三人叙旧了。”

夫妻......三人?

余琨瑜的视线落在还揪着江时衣角哭个不停的顾长英,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姑娘以及这段婚姻的判断都有些失误。

她先对晏汪点了点头:“行,你回去吧,这件事儿别往外说,一旦外头流出了风声,我谁都不问,只找你的麻烦,知道吗?”

“是,属下绝不会往外吐露一个字的。”

晏汪走后,余琨瑜看向江时,眯起眼睛,语气很淡:“江时,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江时叹了口气。

而后拎起死揪着他的衣服不放的姑娘,眯起眼睛,语气很淡,“喂,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长英哭了一阵,也从那股子惊惧里头缓过来了。

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正是自己唾弃过千万遍的渣男,立马止住抽泣声,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嗓音的冷静:“我是顾长英......”

江时笑了,打断她:“你是顾长英?”

什么意思?

顾长英微微一怔,蹙起眉:“是,我就是顾长英。”

“你真的是顾长英?”

顾长英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不明白他究竟是在嘲笑,还是知道了什么。

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她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色厉内荏:“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不是顾长英还能是谁?难不成你没见过我吗?”

“见倒是见过。”

男人淡淡勾起唇,“只是我记得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连我的头发丝儿都不敢碰一下,怎么三年不到,你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这、幅、样、子。

四个简简单单的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硬是带上了不一样的味道,再配上那似嘲弄似冷漠的神情。

比起陈述更像是在羞辱。

仿佛是在说:怎么三年不到,你就变成了这么个投怀送抱,搔首弄姿,伤风败俗的样子?

轰的一声,彻底把顾长英心底的怒火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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