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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发丘后人(1 / 1)

晴了半日的天,临近晌午又阴了起来。

层层堆叠的乌云将天幕遮挡的阴暗潮湿,日头被敛了光,若有似无的挂着,院中的树木一动不动,这般寂静,倒显得房中动静愈发刺耳。

温良良正沐浴在桶里,水中加了牛乳,莹白细腻又有股淡淡的香气,她背对顾绍祯,以此来掩饰面上的不自在。

这半日自是废了,明明是在自己府里,却是由着顾绍祯命人送进门的热水,一言一行宛若主人,十分坦然。

“小南若是需要我帮忙,便不要拘谨。”他本是想说些话调节气氛,说出后,又自觉有些下/流,便轻咳一声,解释道。

“我说的是替你加水搓澡...”

“不必..”温良良急急阻拦,喉间一阵冷气,呛得她在水里咳个不停。

顾绍祯便忙转过头,一打眼便瞥见她露出水面的雪白皮肤,当下冷透的身子便乍然热络起来,温良良泫然若泣,满是无语的沉下身子。

“你转过头去!”

顾绍祯听她的话,乖顺的撑着桌子坐定,耳边不时传来撩水的声音,他听得愈发口干舌燥,便一股脑喝光了冷茶。

“那日我未曾问你,南疆蛊虫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温良良扭过头,见他并未唐突,便稍稍放下心来。

“我当你永远不会问,”顾绍祯笑了笑,捏着下颌回想起南疆的事,便侃道,“母亲怀我的时候,被人下了毒,虽然生下了我,可她却没能看我一眼。

而我,自小因着毒物的缘故,每过一日,都让身边的人如履薄冰。那时幸好有彭叔等人,母亲是沈家独女,原就是为我打量了一下。”

顾绍祯顿了顿,见温良良并未开口,又道,“顾淮卿,我那所谓的父亲,从我出生起便认定我不祥,听闻彭叔要带我去金陵养着,便马不停蹄将我送走。

苏郁自是不肯放过我的,彭叔暗度陈仓,将我带去南疆,寨子里有位老人,我也不知他究竟是何高龄,他善用蛊虫,能用蛊虫为医去除恶疾,强健身体,幸得他数月调理,将我体内的毒素清除干净后,数年来,我们一直都有所联系。”

温良良听得一知半解,虽不明白南疆的蛊虫,可她到底听过十蛊九医,想那老人也是医中圣手。

“你命可真大。”

顾绍祯嗤笑,“是极。”

“那你如何知晓皎皎是男...”

温良良省去后面的话,一张素净的小脸趴在桶沿,懵懂的张望过去。

“天底下的女子,有谁是敢喜欢我的?”

这话,怎的听来有些怪异,温良良蹙了蹙眉,便见顾绍祯转过身,颇有玩味的对上她猝不及防的眼睛,“哎呀。”

手一滑,温良良整个人便坠了下去,顾绍祯疾步上前,弓腰垂头,两手捞住她往上一提,细滑的皮肤让他落了空,反倒吃了几口洗澡水。

温良良好容易扑通上来,两只胳膊如细藕一般搭在桶沿,她急促的喘息着,根本没望见顾绍祯变红的双耳,方才落水,肺腑里呛进去不少,又涩又疼。

扒着桶沿的手臂用力往下一按,人也跟着上浮了些许,本是隐约可见的起伏,便立时一览无余,牛乳的质感本就滑腻,贴着温良良的皮肤一颗颗滚落下来,如同燥热的夏日,忽然望见了青梅。

顾绍祯此时便是那种焦灼的心情。

“你往下一些。”他的嗓音暗哑到晦涩,温良良闻言,连忙低头看胸前,这一看,面上便火烧火燎起来。

“我穿衣服,你合上眼转过去。”

软布擦拭干净,温良良便赶忙穿好中衣,系了腰带,柜子里的外衣没做挑拣,信手取了一件披上,理好衣襟后,方清了清嗓音,道,“春烟,春烟,着人将水撤掉吧。”

....

“庆安帝不是将温家旧宅赐还给你了吗,怎的没听信要搬回去?”

顾绍祯拨弄着她脸侧的头发,扰的温良良数度怒目。

“他施舍的赏赐,不过是因着对祖父和父亲的内疚,我若接了,便是承了他的歉意。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一个帝王,因为自己的胆小懦弱,连维护他的臣子都能舍弃。

他不是没有机会替祖父和父亲洗冤,可他没有,他为了自己的清名,不敢为祖父和父亲翻案。

我不会搬回去,永远都不会回去了。”

温良良将几案上的书册翻开,蹙着眉心道,“何时娶我?”

“啊?”

顾绍祯反倒笑了,捏着下巴回,“明日?”

“好。”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笑的愈发痴傻。

....

彭吉在前厅陪了三盏茶,中途命人出府望了许多次,便是连个回来的影子都没望见。

明知大礼送去之后,宋昱琮自然坐卧难安,定会找上门来,可他偏偏就是不给他颜面,堂而皇之的去了温府。

他要怎么说,便跟宋昱琮说,我家公子去了你小娘子那里?

彭吉自是说不出来。

宋昱琮胳膊上的伤只是草草包扎了一番,渗出的血染红了衣裳,他鲜少穿素色,今日却选了一件月白色的锦袍,于是那血水乍一看,甚是唬人。

“殿下,若不然...”

“我在此等他,无妨,你们且去忙别的,今日我搁置了公务,听闻顾二公子还活着,心中百感交集,若是见不到他,我会寝食难安。”

宋昱琮瞟了眼彭吉,丫鬟又添了茶,他收到跟前,徐徐缓缓的起身,绕着前厅转了转,彭吉也只好杵到一旁,总不好将他晾在厅里。

“他去哪了?”

彭吉闻声,稍稍思索一番,答道,“去夫人那边了。”

宋昱琮踱步的脚顿住,复又迈过去,淡淡的道,“哦。”

后日他也该成亲了,同时迎进府里两个女子,没有一个是自己喜欢的。

高贵妃屡次与他眉开眼笑,只道天都助他,原想着娶了兵部尚书的女儿杜玉瑶,定然会得罪了御史中丞的女儿冯妙兮,没想到冯妙兮自己出了岔子,既伤了脸,又瘸了腿,虽说难看了些,到底家世在那摆着。

如此,娶杜玉瑶算的上是情势所逼,理所当然。

宋昱琮又问,“何时成亲?”

彭吉不知,故而答他,“这个,若不是遇到劫杀,应当上月底便迎娶夫人进门。此番回京,公子却是没同我们再提。

只是,大约也是快了,嫁妆添添补补,库房都装不下了。”

彭吉说的库房,是京中几处铺面的库房,林林总总,可谓丰厚至极。

“哦,本王也备了一份礼,等过些时候便命人送来礼单。”说话间,便听到外头传来两人打趣的声音,宋昱琮的喉咙跟着紧了紧,旋即淡了笑意,抬头对上进门的两人。

温良良决不相信,此番碰面是偶然的事情。

故而她立时扭过头,不期然撞见顾绍祯不怀好意的笑。

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她磨了磨牙,被他握了手,上前与宋昱琮打招呼。

“殿下,今日怕是你跟我未来的夫人头一次见面吧?”他明知故问,狭长的眸子透露出得意的神采。

宋昱琮闭了闭眼,笑道,“夫人果真倾城之色,顾二公子好福气。”

温良良咽下那股不适,对于两人的假意逢迎,实在有些难以下咽,她挑了个远远地位子,坐下后便一直望着厅外。

顾绍祯晃了晃茶盏,“殿下怎受伤了?”

温良良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明明晌午他才跟自己说,宋昱琮自己隔了自己一剑,以此谢罪。

宋昱琮不以为意的摇摇头,余光瞥见温良良嘟起的嘴,又转头望见顾绍祯一本正经的脸,叹道,“做了错事,总要受惩罚,顾二公子,这便是我的诚意了。”

他举起杯盏,迎着顾绍祯点了点手,顾绍祯捏着杯盏附和,两人以茶代酒,喝完后便齐齐落了下来,“顾二公子何时成亲?”

“明日。”

彭吉一口空气噎在嗓子眼,想过快,可没想过如此快啊,他默默退了出去,一离开青阶,便马不停蹄的四下奔走,张罗布置。

“很是匆忙。”宋昱琮抬起眼皮,望了望抠着手指的那人,又道,“可有什么需要本王帮衬?”

“倒也没有,”顾绍祯一顿,嘴角拎起一抹笑,他耍玩着杯盏,道,“对了,殿下曾说过,要为我跟夫人主婚,可还作数?”

温良良回过头,看着顾绍祯一脸的震惊,又禁不住望向宋昱琮,她微微使了个眼色,偏偏顾绍祯只当看不见,垂了长睫,连同她警告的示意也挡了回去。

“自是作数的,本王一定来。”宋昱琮收紧了拳头,面上含着淡淡的笑,却听顾绍祯驳道,“不是在这,是在顾相府里。”

他是顾家的嫡子,如今活着回来,顾淮卿尚且不知,苏郁自然无从知晓。

想必彭叔已经快马加鞭去往相府布置,那场景,不知有多热闹。

顾绍祯捻着手里的茶沫,一想到要让苏郁气到吐血,便无端的兴奋起来。

......

沈香君是月兔东升之时,才慢悠悠的回了温府,进门见温良良正在同几个丫鬟吩咐布置,便没精打采的坐下,杵着胳膊问,“你要嫁人?这般张罗?”

“自然。”温良良知她吃了闭门羹,机缘未到,空叟又怎会顿悟。

“什么?!”沈香君立时来了精神,从桌边弹跳起来,几步窜到床前,明艳的眸子难以置信的瞪得滚圆,她思量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便连连后退几步。

温良良不解,咦了声,问,“怎的?”

“你该不会...该不会揣了小崽子了吧?”沈香君话音降落,便见那几个收拾的丫鬟齐齐停了手,不约而同的望着温良良。

炙热,灼烧,同时带着爬墙脚的窃喜。

“你胡说些什么,我...”温良良红了脸,上前一步,推着她便往外走。

“真的,真的,你是不是有了?几个月了,不成想顾二公子还真是不可貌相,这才几天,就让你揣了...”

“打住!”温良良见她喋喋不休,仿若比自己还要激动,便赶忙堵了她的嘴,红着脸道。

“没有,真的没有,只是一拍即合,你莫要遐想。”

温良良手里还捏着红色巾帕,上面是两只绣好的鸳鸯,沈香君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啧啧叹道,“你俩也算好事多磨。”

温良良不置可否的夺回帕子,攥在掌心,便见沈香君忽然低了身子,将脸凑到她面前,神秘兮兮的问道,“嫁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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