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听话(1 / 1)

白翎阳和迟泽渊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的同时,迟泽风正因为追求不到路娜显得郁郁寡欢,白翎阳和明确和路娜说明了,自己已经有了爱人,路娜只得死心,在家里抱着被子哭了整整三天。

路娜的哥哥路游,是国家特别刑侦组的组长,见到自己唯一的妹妹哭了三天,心疼之余也问出了为什么路娜伤心。

得知居然是有一个少年拒绝了自家妹妹的示爱更是不可思议,以路娜的外貌和条件从来都是她拒绝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拒绝他,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白翎阳,他也有了更多的好奇。

而十年一开的鉴宝大会也恰逢此时拉开了序幕,作为国家特别刑侦组的组员,早就想要插入进这个据说什么都卖,有诸多国宝,越过了道德和法律高墙的鉴宝大会。

路游乔装打扮一番就准备前往鉴宝大会地址——云巅省。

白翎阳和迟泽渊每日如胶似漆,形影不离,龙意集团与崇阳集团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经到了国内第一的水平。

全国人都知道龙意集团的多金迟泽渊总裁与他的‘养子’白翎阳,而白翎阳既然休了学,也经常出入在集团内外帮助龙意集团做一些生意,参加活动。

他们两人都是极度帅气养眼的,每日正装出行,媒体与狗仔跟踪,天天都说的是他们的日常故事。

眼尖的网友总觉得这俩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但又没法说什么,于是只能在网上广泛的盖楼写同人文,什么豪门养父子八卦,多金总裁的可爱男宠,扒一扒我家大少爷……

一时间白翎阳的粉丝又多了不少,灵力突飞猛进,连带着心情都是每天好得不行。

在外很正经,在家就喜欢和迟泽渊在一起腻腻歪歪,如胶似漆。

此类行为在扇子的眼里都是:没眼看。

白翎阳不屑:你个单身狗懂个屁。

扇子:谁说我单身?倒是你们都多少年了还这样——

白翎阳挑眉:嗯?多少年?

扇子话说一半不说了,还是像往常一样神神秘秘,像个老神棍,鼻孔哼一声转头就不理他,堪堪留下一句:祝你被天打雷劈!·

参加过一次玉石大会的人自然也能收到鉴宝大会的邀请,这两个大会略有不同,玉石大会全部都是以翡翠玉石为主,而鉴宝大会则范围更加广阔,甚至据说有拍卖和出售过美人鱼之类的神话故事中才有的东西。

鉴宝大会的幕后商也不是云巅省巫家了,不过也是在云巅省。

以白翎阳现在的灵力消耗,能去这样的大会上买来一些玉石也是好事一桩,白翎阳还不知道迟泽渊是怎么想的,于是每天眼巴巴地看着迟泽渊,只希望能再去一次。

迟泽渊正在看书,白翎阳就坐在旁边兀自用手拖着腮帮子,看着纹丝不动的迟泽渊叹气。

“怎么了?”迟泽渊明知故问。

白翎阳坐不住,双眼注视着迟泽渊的脸颊说道,“我想要去鉴宝大会,能一起去吗?”

迟泽渊自从和半身融合后,在白翎阳眼里就变坏了,他面不改色地说:“求我的时候应该怎么说?”

白翎阳别过头,脸红红的。

他这个‘爸爸’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都要求自己变着称呼的叫他,男人还特别享受。

定了定心,白翎阳小声说:“泽渊哥哥……能带我去玉石大会吗?”

迟泽渊合上了书本,看着白翎阳红彤彤的耳朵心情大好地低头吻了吻白翎阳的耳尖,沉稳的声音在白翎阳耳中就完全是在耍流氓。

“吻我一下。”

别看白翎阳的胆子平时简直是胆大包天,但是在面对着自己感情的时候,就变得格外的小,支支吾吾地看着迟泽渊,见对方态度不容改变的情况下,闭上了双眼朝迟泽渊的脸颊吻去。

看少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泽渊浅笑出声别过脸让白翎阳吻到了自己的唇瓣,顺着少年俯下身的方向,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按在大腿上加深了这个吻。

白翎阳被迟泽渊松开后双眼都是氤氲着水汽,迷离但又不善罢甘休,不甘心被迟泽渊牵制,使坏念着迟泽渊道。

“你可是爸爸呀,你怎么可以亲我呢?”

迟泽渊挑眉,盯着少年若有所思:“哦?那爸爸说话听不听?”

“额……”白翎阳想赶紧起来,直觉告诉他哪里不对,可惜被迟泽渊按着动不了。

迟泽渊感受着少年在自己腿上扭了扭,眼神黯了黯,说:“你是不是听话的孩子?”

白翎阳为了要去玉石大会,决定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去,什么都行!

哎,迟泽渊什么都好,也特别大方,无限制黑卡在手随便他刷不说,其他的配置车房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最好的。

坏就坏在,帮他做了灵魂融合以后,男人的占有欲直线升高,以往不太管他的白天版迟泽渊和晚上一直要箍着他的夜晚版迟泽渊混合在了一起,掌控欲也爆棚,去哪都要报备不说,还……不让他自己跑出城去玩。

没有迟泽渊的允许,白翎阳是出不去了。

白翎阳点头猛如虎:“我听话我听话,很乖的!”

“好,”迟泽渊笑了,眼神往男孩隐约的锁骨中间探去,他一把拉过男孩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沉声道:“把衣服脱掉。”

白翎阳:………………?????!!!!!!!!!!

白翎阳脸颊爆红,嗖的一下从迟泽渊的腿上弹了起来,赶紧往门外跑。

没想到男人动作更迅速又利索,长腿一伸,站起来毫不费力地抓住他扣回自己怀里。

白翎阳重心不稳,差点被拽的趴到地上,男人捞住他的腰身,抱了个满怀,同时把他按到男孩原本想逃的门上。

一手扣着他的大男孩,另一只手拧了下门锁。

‘咔嚓’一声,锁音清脆,向白翎阳宣告,他无处可逃。

迟泽渊低沉着嗓音笑笑,被情欲熏陶的嗓子沙哑且富有磁性,“去哪?”

他将白翎阳圈在自己的身体与门的狭小缝隙中,压得他都不敢大声喘气。

只听白翎阳的声音小的连蚊子都快听不到:“不,不去哪了……”

“求我可不是这么求的。”男人坏心地说,手已经不规矩的开始在白翎阳的窄腰上连连游走,“要这样,我教你。”

………………

在男人的手中,白翎阳被完全地掌控,面色一片潮红,恨不得钻到枕头底下去。

“好了,准备一下,明天先和我去公司安排好工作,然后我们就出发。”

……腿软的准备不动了!

白翎阳摊在软软的床铺里,看着还是衣衫整齐的衣冠禽兽·迟泽渊,心里只觉得自己这一身本事是白练了,怎么对他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呜呜呜……

第二天白翎阳和迟泽渊一同来到公司,没想到,居然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

迟泽渊在龙意集团总裁办公层的会议室召开了会议,他独自一人坐在长且肃穆的会议长桌的一端,另外一段坐着龙意集团的几位董事,迟泽风吊儿郎当地站在他身后偷偷拿手机给路娜发消息,坚持不懈地要打动路娜。

白翎阳在总裁办公室百无聊赖地看论坛。

打开迟泽渊的电脑,无意中看了眼浏览记录,居然翻到迟泽渊看到自己写的小说,还有一系列的迟泽渊x白翎阳同人文!

白翎阳:震惊了。

那个迟泽渊一副人间精英冷淡不问世间烟火的样子,居然会看这个?

而迟泽渊正在会议室里开会的时候,面色冷淡地看着面前不断大声讲话的那个董事。

张董,也是一个他父母以前的远亲,今天开着集团会议突然闯进来,目的不纯。

迟泽渊自然是面上不显,继续淡定地看他们表演,摆了摆手让迟泽风上前解决问题,他安静地坐在高级的座椅上听着。

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交叠在一起,男人双手好看极了,拿出手机看到他的男孩无事发来的表情包,面容才柔和了一下。

一位八字胡的男人脸上有些难看,他看不出迟泽渊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底下在想什么,但是迟泽风满不在意漫不经心的表情还是能被他看出来的,当下就怒声道:“迟泽风,你作为龙意集团总裁助理就是这个态度吗?董事来了就是这样开会的吗!”

迟泽风呲牙,“张董事,我一直都是个挂职的助理而已,不过是给迟泽渊打打下手跑跑腿,况且今日的会议并不是你来主持的,这只是我们集团的例会而已,又不到开董事会的时候。今天你来了,突然变成了一个董事会议,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啊?”

一番长篇大论轰炸过去,迟泽渊瞥了一眼迟泽风,迟泽风感知到自家表弟的眼神立马收声了,恹恹地站的直了一些,心里骂着那个烦人的老头。

张董事是临近中午休息时间直接杀了进来,带着几个董事口口声声嚷嚷着要开董事会议,迟泽风这几天好不容易以白翎阳为缺口对路娜展开进攻,自然被占了休息时间气得要跳脚,他一贯随心所欲,一副爱谁谁的模样。

对面的老董事气得不轻,整个脸都要变紫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蹦不出来,一个劲地在喊着:“你!你你!你!!”

旁边的几人连忙摸索了药给他吃下去,原来是被气到心脏病差点犯了。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时候迟泽渊开口了,四下一下子安静下来,他淡淡道:“张董事,你今天要求开会的原因是什么?现在还没有到年底,集团也没有什么临时投票决议。”

他一双幽深的双眼注视着对面的几人。

张董事一张老脸缓过劲来,听到这个问题后脸有些发红,喃喃自语道:“我借给林世山三千万,他消失了,他既然也是公司的董事,我可以拿他的股份吧?就当他转让给我。”

林世山?迟泽渊想了半响从记忆中搜索出这个人,是林纤浅的父亲,龙意企业一个万年的吸血鬼。

他笑了,却在几位董事的眼中是显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如同鲨鱼要咽下食物前所做的那样。

“几位,林世山早就不是集团的董事了,如果他拿着这个身份跟你们说道,很不幸,我劝你们报警抓人,公司里面没有一分钱是林世山的。”

几个董事听见后脸色俱一变,他们一向也是只管拿钱的,从来不知道林世山什么时候开始不是集团的董事了,甚至连股份都没有一点。

张董事脸色瞬间苍白,咬着嘴唇问道:“那职位呢?!他难道就没有在公司挂职了吗?”

迟泽风间这老头表情变化的剧烈只觉得好笑的紧,干脆添了把火,“张董事,你瞪大眼睛看看,公司里面的人早就换了一圈,你当初送进来那几个专门搜刮油水的财务人员早被剔除了,现在恐怕还在吃牢饭。”

“你!你们有什么证据那几个人是我送进来的,那次集团的损失明明就是你们出错,关我什么事情,迟泽渊我告诉你,我可以告你诽谤!”

这话倒是让迟泽渊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他看着对方那副狗急的跳脚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张董事,你的记忆实在太不好了,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么?多年前我父母死后在迟家大宅门口堵我的人,都有你们的手笔吧。”

迟泽风听到这想起来两个月前的一桩事情,在迟泽渊的示意下接过了话头,“噢,是有那么回事,我都帮你记着呢,需要我说说那几个人吗?”

迟泽风煞有介事地翻开小本本,似是要找找‘犯罪记录’。

不过迟泽渊嗤笑一声冰冷的开口:“那时在我家门口的二十多个人,有你派去的两个,这两人先后造谣生事,说龙意集团擅自动用抵押款,股市套利非法传销,导致公司股价大幅下跌同时被证监会审查……这事情你记得?”

“然后呢?”迟泽渊站起了身来,拿出手帕擦了擦十分干净的手指,“你又从内部举报,说集团内部人员行贿政要领导,导致集团用地审批暂停,几十亿的款项滞留,差点因为资金流动问题被公安行政审查——你说说你图什么呢?”

“当年,因为你们的小动作,公司失去了至少五个亿级规模项目,从十亿到百亿不等的投标工程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而损失,我父母毕生心血铸造起来的龙意集团差点灰飞烟灭,这些事情你们怕不是不知道吧。”

男人忽然勾了勾嘴角,明明是英俊潇洒的精英气质,在张董等人的眼里竟然成了勾魂的恶鬼,是要让他们下地狱才罢休。

“只怪我当年还是少不经事,防不住你们,”迟泽渊颇为遗憾,“可惜没有在那个时候就断送你们的前程,现在我不追究你们,你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各位前辈的勇气,我实在是佩服。你们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是不是?”

这个名单依旧长长地念着,每念出一个,几位董事的脸就惨白上一分。

那个刚失去父母的小男孩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刀枪不入浑身带刺,只凭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内心生寒的可怕男人。

迟泽渊恍若不查,单手撑着会议桌桌角,微微仰着下巴,眼神是睥睨万物的高高在上,他说:“林世山的事情原以为能给你们提个醒,看来并没有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他们原以为都过去足足十几年了,这些尘封旧事根本不会有人挖掘才对,迟泽渊现如今却狠狠打了他们的脸,原来这些事情他都一一洞悉着。

迟泽渊喝了一口咖啡,突然笑到,“听说乌龟这种长寿的动物如果翻了个身子,他们就会动弹不得,我只不过是把他抱到阳光底下,要是死了跟我的关系也不大,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人抖着身子,终于发现了这个看似沉默寡言的男人实际上是一条毒舌,蛰伏在暗处挖掘着弱点,只为了等待致命一击,林世山就是一一个被他吞吃入腹的小白鼠。

现在他们不知死活地撞上来,岂不是正招呼着他来一口将他们吞下,“……你把那些资料都递交了?”

“你猜。”迟泽渊竟然笑了一声。

张董以及他身后所有今日来闹事的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突然,有一个人喊道:“迟泽渊,你不要太过分!集团的贡献都有我们一份,你现在落井下石未必太过于自负!你要是敢对我们怎么样,我们虽然不好动你,但是你家里那个小孩可就不好说了!”

这是在威胁他?

迟泽渊狭长的丹凤眼眯了起来,里面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在场的人都感受到男人周围气温瞬间变得冰封,不由得被强大的气场吓得退后两步。

没想到这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开了,看到来人,迟泽渊的眉头舒展开来。

白翎阳倚着门框,头轻轻歪了歪,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桃花眼笑意满满,眉眼肆意又慵懒,他散漫地说道:“你说他家里那个小孩,谁呀——你是在说我吗?你想让我怎么不好说呀?”

众人没想到正主居然这时候来了,可是毕竟是只有十八岁的小孩,在他们眼里并不足为惧。

白翎阳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从手上的文件夹里抽出几份文件放在桌面上展示给他们。

“喏,”他轻轻点了点桌面,“我一不小心在各位的电脑里找到了一些犯罪记录,也不是很厉害,可能就够你们在牢里蹲个十几二十年的吧。”

众人呼吸一停,少年继续道:“一不小心电脑技术学习的还可以,你们也不要太害怕,毕竟以你们的年纪,蹲一蹲监狱也就入土了,也没什么恐怖的,是不是?”

张董等人看清文件后冷汗连连,求救似的望着白翎阳还有会议桌另一头的迟泽渊。

迟泽渊一贯冰冷的脸上竟然在看着对面的男孩的时候,露出了宠溺的笑容,众人这才惊觉,那是他们真的惹不起的一家人。

这时有人出来说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来来坐坐坐,不要闹得那么僵嘛。”

立马有人接上他的话,说:“就是,其实都是林世山做的,他让我们借钱给他,还打定主意说要让集团归他自己,小迟啊你看我们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该让他过去的就过去吧,啊?”

“就是就是!”

大家此时才开始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林世山头上,以张董为首开始哭嚎,说自己真的是阴沟里面翻船的,被林世山陷害的,况且和他一并借钱给林世山那个挥金如土的人何止只有他一个,其他人立马回去要加大人手找到林世山。

白翎阳但笑不语。

人心恐怕就是如此,没有永恒的同盟,只有永恒的利益,一旦有人触犯到了自己的利益,立刻就会翻脸……

在心中冷笑了一声白翎阳觉得这些人,真的是死有余辜。

品质坏到了极点。

还没有等林世山找到他女儿林纤浅倒是送上门来,她待人走后显然是听见了消息,踉踉跄跄地走进来,她作为林世山的女儿,连她都一直被林世山蒙在鼓里面,先不论她的震惊,迟泽风就被她这副惨淡如同女鬼一般的脸吓了一大跳。

“刚刚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父亲已经被龙意集团撤职了?”

迟泽风倒是觉得这女人有些可怜,又蠢又笨,被父亲灌输的不切实际的理念洗脑不说,还有着愚孝,空忙了一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自然,你父亲现在恐怕还在拉斯维加斯拿着你们的积蓄挥霍,你的工资也一直被他提走了,林纤浅,你现在身无分文。”

迟泽渊从来都不喜欢这个女人,他还记得她曾经在宴会上对白翎阳的为难,他自己的事情记的不太多,但脑海中关于白翎阳的任何一个小事都铭记于心。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文件,从中抽出一份递给林纤浅,“我已经打算辞退你了,林纤浅,你对于你怎么还能在公司混着日子自己应该清楚吧。”

“你父亲作为我父母辈的小辈,被我父母一直照顾着,可是他干了什么?吃里扒外,拿公司的资料出去交易。”

张董等人也开始谴责林世山。

林纤浅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面,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应该跟父亲说的一样嫁给迟泽渊,然后掌管集团,过上舒服日子吗?现如今怎么反倒成了身负巨债人的女儿,他父亲看来也没少做错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不顾自己以往形象拉着迟泽渊的衣袖,眼中神色有些癫狂,“迟泽渊,你爱我吗?你会和父亲说的一样娶我对吧!”

迟泽渊神色不变如同隔岸观火,看着林纤浅泪眼朦胧地哭喊着却无动于衷,“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父亲给你灌输的全部都是错误的东西,以后不要再去纠缠我,也不要去纠缠白翎阳。”

女人的直觉都是准的吓人,特别是在暴怒的情况下,林纤浅脑中一根弦突然断裂,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相信那个猜测,但她一腔愤怒都控制不住自行地开始看着迟泽渊的背影诅咒道,“迟泽渊,你以为你会一直一帆风顺吗?崇阳公司早就如日中天了,凭你现在怎么能抗衡过他们!你迟早会输给他们的,我诅咒你,到最后都不能如愿以偿!你会失去所有的!”

“嗯?”白翎阳听到熟悉的名字开了口,“崇阳集团,那不是我的吗?”

林纤浅以及张董等人瞬间目光盯死了门口随意站着的少年。

白翎阳没什么诚意地‘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哦,你们不知道么,崇阳集团的主要控股人和实际控制人都是我呀。”

迟泽风作为知情最多的人此刻怜悯地开口,对着呆若木鸡的所有人说,“你们就算了,像你们这样满脑子都被灌输了算计,阴谋的愚蠢的人,怎么猜得到,这两家公司从一开始就都是迟泽渊的,只不过是为了白翎阳,他特意换了个名字,换了个皮放在白翎阳的名下自己操纵着公司的运转。”

“从一开始,到今天,每一步都是他算计清楚的。”迟泽风感叹地说出这句,就算是他也被迟泽渊长远的目光给吓了一跳,谁能想到迟泽渊从葬礼开始,就计划了如何管理整个公司集团,每一步都完美至极,唯一一个意外就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孩,白翎阳。

白翎阳安静地听他说完,不满的瘪了瘪嘴:“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放在我名下实际是迟泽渊的公司。”

许久未开口的迟泽渊嗓音低沉地开口说:“嗯,我的都是你的。”

顿了顿,迟泽渊冷漠地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公司股权架构协议书,如果你们能够听我的,遵从公司安排离开集团,那么我可以少追究你们一点。”

“你们所有的行为都已经在翎阳的掌控之下,任何的行动都会被控制,劝你们看清自己,不要做无谓的反抗。至于你们耍的小手段想要夺取公司控制权的想法还是趁早收了。”

那份文件清楚地,白纸黑字地列明了公司股份转让,出让,购买以及集成的问题。

迟泽渊那一栏,明明白白写着经过公证以及超过大多数股东同意的,继承人白翎阳。

除此以外再无他人。

白翎阳更是在后面附了一份崇阳集团的,除了公司名称之外内容基本都相似,不同的就是所属人全部都是迟泽渊。

也许这世界上真的存在他们这一类人。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他们却将彼此的感情放到了如此庞大的利益之上……

或许除了生死,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将他们分开来了。

张董以及身后的所有将被除名的董事突然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这下是真的完了。

让保安把这个已经痴傻的林纤浅还有张董等人拉出去,迟泽渊带着白翎阳也离开了公司。

迟泽风收敛了脸上纨绔的笑容,无奈地耸耸肩也起身离开,只留下一个空空荡荡的办公室。

他记得他这个弟弟,在父母出事前的那次采访里说的“风水轮流转,谁知道以后呢?”

人是要心怀感恩,善良的活着,不能有害人之心,否则报应不管早晚,终将来到啊……

九月份的天气已经由盛夏的炎热转变成了阴凉,昨日刚下了入夏以来第一场大雨,浇湿了路面,也晕染的群山,从翠叠云绕的山头转而往下看就是一片已经逐渐转化为枯黄的树林。

颜色最深的是火一般的枫叶林,被阴凉的风吹起就是宛如一整个燃烧的火焰逐渐吞噬着其他的树木。

一辆高级的军用车从树林下穿梭而过,卷起一地落叶,车里面只有两个人,黑发金眸的少年打开了车窗自由自在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风卷起他打理整齐的黑发细碎地划过那张灿若春花的脸,又灌入了他洁白的衬衫,衬衫被风吹的鼓鼓囊囊,席卷着人的眼睛。

白翎阳用灵力覆盖了这一片树林,感受着山林气息的流动,动物们也跑来和他亲近玩耍。

身量颀长而挺拔的男人坐在驾驶位开车,他淡笑勾起唇看着一路上兴奋不已的白翎阳,心中亦是愉快和满足。

山间的溪流也在缓缓流动着,白翎阳招来几只翠鸟,一只翠鸟叽叽喳喳丝毫不畏惧人地站立到了白翎阳的指尖,歪着圆圆且毛茸茸的脑袋看着白翎阳,黑得发绿的羽毛在阳光的洗礼下闪闪发亮。

这只鸟时不时还发出一声清脆的叫声,呆萌呆萌的,引得白翎阳笑了两声后又把它给放了回去。

然而这只翠鸟却跟赖上了白翎阳似的,毛茸茸的羽毛不断地在白翎阳的手指上蹭着,看着是一副舒服满足的样子,居然还跟小猫一样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白翎阳被它萌的开心,转过脸来和翠鸟两双眼睛一并看着迟泽渊。

清澈无垢的双眼中满是希翼,白翎阳开心道:“我可以先带着它吗?”

迟泽渊看着白翎阳这样的眼神从来都没有抵抗力,当下就点点头,但是不忘记提醒到:“野鸟可能就是和你待一会,等一下就飞走了。”

白翎阳点点头,拿手指轻轻点了点笑翠鸟的鸟喙,笑到:“我知道,就算是这一会的时间我也很开心啦~”

为了方便白翎阳和翠鸟玩,原本坐在副驾驶的白翎阳独自一人挪到后面,迟泽渊心情不算愉快地看着不断蹭着白翎阳脸颊的小翠鸟,眼中有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醋意。

怎么能为了一只鸟跑到后面去?越来越不像话了……需要教训教训。

可惜不是在家里,不然教训就要教训全套。

他养大的男孩,必须从头到尾,从内到外的被他拥有。

鉴宝大会每十年举办一次,和神秘兮兮还不断变化着位置的玉石大会截然不同,是在固定的地点,但都在云巅省,据说鉴宝大会的主办方和玉石大会的巫家不对头,两边接触后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但这只是据说,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迟泽渊思索,就算是隔山隔海的仇恨,恐怕都会在利益面前放下手来一起谋划。

他本身就是个商海中搏斗的人,龙意集团到现在,他比谁都要明白什么东西叫做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他没有和之前一样毫无防备就来了,在袖口中安装了一个紧急呼叫器,大衣上面还有一个微型摄像机,进入会场那刻,他就会全程打开着,张叔带着他的人被他安排在云巅省外,收到他的消息会在二十分钟内赶来。

云巅省地势险要,这已经是测试后最快的速度,剩下的事情,只能祈祷两家不要合起伙来一起设计一个大圈套。

鉴宝大会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入会场后每个人脸上都会被分配到一个面具,轻易无法开启,并且只有受邀的人才能入内,谁也不认识谁,就避免了冲突,更好隐藏。

车辆停到一片树林后,白翎阳头上被迟泽渊扣上一个贝雷帽,遮住了漂亮的眉眼,白翎阳撤掉了灵力,金色的眼睛也恢复成了正常的琥珀色。

两人下车后,出了森林走了十五分钟左右,到了一片空地,白翎阳嘴上嘀咕道:“真的是这里吗?怎么看都这么简陋。”

迟泽渊迟疑了一瞬,然后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了那张邀请函,邀请函是用白色透明磨砂质感的纸做出来的,上面是红色的字,对于任何国人来说,红笔写字都不太舒服,但这张纸看上去只有神秘两个字。

纸拿出后,迟泽渊当着白翎阳的面,按照自己的资料上对着光线变化了角度,紧接着‘嗖——’的一瞬间,一个小小的绿色光线就从不远处奔袭而来,光线像是被纸片吸引,直接依附在了纸片上。

迟泽渊和白翎阳对视一眼后,高大英俊的男人把男孩护在身后,两人随着光线的方向走去。

光线的尽头是一块差不多有一人高的岩石身上,黑色的岩石赫然就是普通的花岗岩,只不过就是体积大了一些,两人走到岩石前,光线居然像被岩石吞吃入腹一般地消失了,卡片发出震动,岩石从中裂开一个一人高能通过的门,里面黑黢黢地让人看了害怕。

迟泽渊手向后伸,牵住白翎阳,双眼中是令白翎阳心安的神色,“抓住我的手。”

白翎阳反手紧紧握住迟泽渊,语气轻快“嗯。”一声软软地勾着迟泽渊的心。

径直沿着通道下去后,走了不到二十阶台阶,面前一盏盏灯就开始随着两人的来临亮起,倒是有些神秘兮兮的,二十阶台阶后面,就是一个四方都是玻璃的电梯,环顾四周只有他们两个人。

白翎阳道:“这座山不会被他们挖空了吧,看样子应该还有很多入口。”

“现在看整个会场是在地下,未必不可能挖空,十年一场的鉴宝大会还是有些独到之处的。”迟泽渊答道。

两人进入电梯后,电梯上没有层数,只有一个标致为一的按钮,按下后,整个电梯猛然下坠,可以从周围透明的电梯身上看见泥土的断层和岩石。

电梯叮咚一声,到了所谓的一层,还没有等电梯门开启,电梯内弹出两个面具来。

一个上绘制着古埃神话中的生命之神伊西斯,面具金底白纹,繁琐的白色暗纹在光线的照耀下绘制着这个古老女神的面孔,充满着神性。

另外一个面具黑底金纹,上面赫然绘制的是一只胡狼的头,是众所周知的死亡之神阿努比斯,黑色的底彻底盖过了金纹的阿努比斯看着倒是有一些晦涩和阴暗。

白翎阳拿起金色的面具,带在脸上冲迟泽渊笑笑,“走吧,准备出发。”

面具后面是一个暗扣,直接戴在脸上就遮盖住了全部的面孔两人一并入内后,与电梯内截然不同的世界出现了,灯光璀璨夺目,整个大会的入场就是在地下,其上是漆黑的天花板,上面却不知道贯注了水银还是什么其他的能源,一闪一闪地亮着,照耀下整个会场如同漫步在浩瀚无垠的星空下。

这里面的会场简直就像一个反世界,天花板是黑色的夜空,脚下却是类似玉石的砖铺垫而成,半透明的质感让人想到质地上乘的羊脂玉,隔着靴子都能令人感知到温凉滑润的感觉。

除此之外,数十个通风口在会场的角落,以金蟾口衔着月桂枝都形式往内部不断流通着空气,或许因为在地下的缘故,会场的湿度都要比外面大很多,白翎阳隔着面具都感觉到了湿漉漉的空气。

两人携手走入人群中,白翎阳粗略算了一下,邀请函上写的会展开启时间是十二点,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五分钟,还有十五分钟。

会场内部的人数差不多有一百人出头,以现在一个会议就是上百人的计算来看,着实是少了很多。

一些人来的比他们还早,已经抱团在一起聊了起来,鉴宝大会会场不像普通的拍卖场一样,有散座和包厢的区别,直接只有这一层。

一条暗渠在玉石中穿梭流动,倒映着天花板上的人造繁星,暗渠旁边是每五步一个的小雅亭,放中式的古代小亭子建造,飞檐翘角,依稀能看出制造的木头是年岁不少的红木,里面有着依次围成一个圈的圆凳,中间是一个暗槽的大圆台,显然是为了放置拍卖和展览品的。

抱团在一起的人们,已经缓步跨过暗渠,走到了小亭子里面,隔着一层面具夸夸其谈,白翎阳和迟泽渊寻了个僻静处,两人坐在一个小亭中,他们面前的这个小桌子,肉眼看的话,藏在桌下的东西应该体积不大,不然很难升上来。

全场的侍者端着供应的高档红酒穿梭在场地之中,还有身着古典旗袍的茶女在每个小亭子中服务,总之就是一句话,以中式的审美,穷尽奢华。

大会背后的人恐怕没有几百年沉重的财富积累,是做不出这种东西的,迟泽渊自圆凳下面摸出一本册子来,其上的开头几个字就让他有些意外。

‘尊敬的迟泽渊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看着这几句话,迟泽渊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词。

鸿门宴。

作者有话要说:  3/5

话说泽渊怕不是个抖s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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