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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13:晋江文学城(1 / 1)

上了八楼,陆冽随意指了指802的门,扬了下巴,示意周朝朝上去敲。

周朝朝会意,走上前去拍了几下门,没人应,她又加重手下力量敲了几下,然后将耳朵贴过去听。

里面有了动静,是拖鞋趿拉的声音,并且声音越来越近。

门被打开,一个皮肤蜡黄的中年妇女探出个头,蓬头垢面,见到周朝朝和陆冽时脸上露出疑惑神情,她声音很沙哑,问:“找谁?”

周朝朝亮出警官证,表明来意:“我们是警察,找白文雯了解一下情况。”

那妇女狐疑地打量了他们几眼,随即就要将门摔上。

陆冽眼疾手快,站在周朝朝身后,伸手抵住,手下稍微用力,那人挡不住,门被推开,

那妇女火气上来了,指着周朝朝破口大骂,陆冽面色渐冷,将周朝朝拉到背后,站在那妇女面前,目光露狠,语气也不客气得很:“白文雯呢?”

他气势威严,那妇女嚣张的火焰也熄灭下去,也不骂了,放软语气问:“你们找我女儿干嘛?”

“你女婿死了,我们不找她找谁?”

白文雯母亲面露惊诧,不可置信问道:“死了?你们谁啊,话可不能乱说啊!”

陆冽疑惑:“你不知道?”

白文雯母亲扯着嗓子:“我知道什么?”

陆冽不打算和她废话,又提高音量问了一遍:“白文雯人呢?”

他问话之际,周朝朝目光在房中四处打量。

房子采光不好东西又多,昏暗褊狭,看起来乱糟糟的,处于顶楼,墙体泛黄,天花板上还有因下雨透进来的水痕。

看家中摆设,白文雯娘家家庭条件很差。

她又朝脚下看去,玄关处的鞋架旁摆着一双高跟鞋,很新,估计是白文雯的。

周朝朝蹲下去,仔细看了眼鞋,cl红底鞋,价格不菲。

她多看了几眼,站起身来之时,卧室里走出个女人。

五官标致,长发披肩,身姿窈窕,脸上妆容精致,是个美人,也难怪陈盛强会对她念念不忘了。

白文雯穿戴整齐,看样子是准备出门,陆冽打量了她片刻,说:“昨天和你联系过的,让你去局里做笔录,为什么没去?”

白文雯愣了下,说道:“我正打算去。”

陆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如墨眉峰皱起。

白文雯母亲显然还未从何文辉已死的消息中反应过来,她愣了好几分钟,才口齿颤抖着问白文雯:“小雯,文辉他……是真的?”

白文雯将白母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妈,我回来再和你说。”

她说完看向陆冽和周朝朝:“我们去外面说吧。”

月华小区附近找了个咖啡店,要了个靠窗的座位,陆冽和周朝朝并排而坐,白文雯在对面。

她低头,双眸通红,哭得情真意切。

陆冽神色淡漠,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扔到桌上,语气不耐:“擦擦吧。”

白文雯伸手拿起来,低头擦眼泪擤鼻涕,好半天才将那团皱得不成样子的纸巾放在桌上。

陆冽也不打算听她继续哭下去了,直接开门见山:“你和何文辉结婚多少年了?”

白文雯哽咽:“三四年。”

“感情怎么样?”

“我们感情非常好。”

白文雯说到此处时,周朝朝想到出门前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觉得奇怪。

她不认为,一个女人,自己深爱的男人刚刚才死,还有心思打扮得如此精致美丽。

看那样子不像是要去刑侦队做笔录,倒想是出门约会的。

陆冽直勾勾盯住她:“何文辉死前,你们曾经有过一次争吵?”

白文雯依旧哀伤,还是点头,声音颤抖:“是,”回答完还补充了一句,“他还动了手,他第一次对我动手,我气不过回了娘家。”

陆冽身体前倾,语气疑惑:“那为什么何川辉和你邻居都说你是出去旅游去了?”

“旅游?”白文雯停顿,“我……没说过,应该是我老公说的,估计是他要面子,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吵架了。”

“何文辉去世的消息,你没告诉你妈?”陆冽声冷,加重语气。

白文雯犹豫,摇头,擦掉落下的泪:“没。”

“为什么没告诉?”

“我怕老人家担心。”

“怕老人家担心,他人都死了还担心什么?你们家是打算后事都不给他办啊?”他不客气。

白文雯手指骤紧,又说:“我妈身体不好,我怕她听到消息受不住,所以没告诉她。”

陆冽语气凌厉:“现在她知道了,你不担心她受不住了?”

白文雯快速眨了几次眼,伸出左手擦了擦嘴,又放下,右手手指摩挲着桌面。

小动作不断。

周朝朝看着,心里有了答案。

她心虚了。

沉默了几秒,她又抬起头来:“始终是要知道的,你们说出来比我说出来更好。”

周朝朝看着她,视线清冷,终于开了口,问她:“白小姐,何文辉的爬宠店,生意怎么样?”

陆冽气势迫人,白文雯有些害怕,但周朝朝不管是语气还是态度和煦了很多。

白文雯稍微放松下来,多说了些:“反正挣不到钱!他当年想开个宠物店,我觉得挺好,卖些猫狗还挺挣钱,结果他非要开爬宠店,说他从小就喜欢养这些东西,是自己的兴趣,可是爬宠毕竟还是小众,哪有那么多人养啊!开到现在,钱都快亏完了他也舍不得关掉。”

她语气里有浓浓抱怨意味。

话音落下,周朝朝小心翼翼看了眼陆冽,陆冽冷峻面容上有了些情绪,轻轻点头示意她继续。

周朝朝得到肯定,清了清嗓子,继续:“你在黄金店当销售,工资怎么样?”

“工资……”白文雯苦笑,“看业绩,业绩好就五六千七八千,业绩不好就拿底薪。”

“但白小姐的生活质量挺不错的。”

周朝朝从上打量到下:“无论是您脚上的cl红底高跟鞋,脖子上的香奈儿项链,桌上的纪梵希手包,价格都不菲。”

白文雯工资也不高,娘家条件也不好,何文辉还一直亏钱,她这样优渥的生活是从哪里来的?

陆冽环抱双臂懒洋洋朝椅背上靠去,“啧”了一声,目光如炬。

白文雯吸了口气,冷静了许多:“a货而已,在社会上,总需要些东西撑场面的。”

周朝朝唇角带笑,瞥了眼陆冽,继续说:“其实是不是a货很好鉴定的,白小姐说对吗?”

白文雯紧抿嘴唇,没再说话,手指弯曲,指甲在不停挠着桌面。

周朝朝看着她精致的美甲,出声提醒:“白小姐,美甲做得很好看,您再这么用力可就要坏了。”她声音依旧清冷,语气里却有种咄咄逼人的意味。

白文雯吸气,手上动作停下,默不作声。

陆冽听着两人对话,低头轻笑,又抬头,语气随意问白文雯:“我其实有个疑问,我们说了这么久了,你怎么就一点不关心何文辉是怎么死的?”陆冽将问题抛给她,扬扬手,“你还不知道吧,来猜猜?”

她轻轻咽下一口口水:“猜不到……”

他笑,语气有些轻蔑:“就你们家卖的那蜘蛛,被它咬了,没处理及时。”

白文雯愣住,犹豫着说:“前些日子他喂食没关好门,有蜘蛛跑了出来,那是毒蜘蛛,我以为是……”

陆冽垂下眼睑,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你以为是蜘蛛跑出来了咬死了何文辉?”

白文雯点头。

陆冽好看的桃花眼眯起,目光凛然,但语气又很随意,“没那么简单,想法挺好,凶手借蜘蛛制造意外,挺有创意,可惜啊!脑子不太行,又想天衣无缝,偏偏还顾此失彼,结果破绽一大堆,清理现场时还把地板擦得干净,不仅把自己的鞋印擦干净了,还把何文辉的也擦干净了,这就奇怪了,你说下雨天,何文辉进店,总不可能是飞进去的吧?”

白文雯皱眉,目光瞟向别处,双拳下意识握紧,心神不宁。

陆冽弯起唇角,看着眼前的白文雯,突然觉得有意思得很。

他又问,“白文雯,我最后问你,你对陈盛强有感情吗?”

“什么感情?”她反问。

“都成年人了,我认为你不需要装得这么纯洁。”陆冽语气平淡。

白文雯愣,眸眼微微眯了下,犹豫,最后说了个“有”字,她这次倒是没有犹豫,爽快得很,自顾自说:“我们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他曾经说过……”她顿了顿,加重语气,“他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陆冽顺驴下坡:“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去做,为了你去杀人呢?”

白文雯没做声。

陆冽厉声重复:“白文雯,你认为陈盛强有没有胆子为你杀了何文辉?”

白文雯低头,咬唇,回了句:“我不知道……”

陆冽笑,打量她:“其实陈盛强很有可能为了你杀人,但你不会和他保持密切关系的,因为你不喜欢他,他也显然给不了你这样优渥的生活。”

他说完起身,目光在沉默的白文雯身上停留了片刻,轻描淡写说了句:“白文雯,人越想掩饰什么,就越是掩饰不住,”陆冽说完不耐烦叹气,“最多明天,咱们俩还会见面的,希望到时候你嘴里能多点真话。”

陆冽说完迈开长腿往店外走去,周朝朝见状,忙起身拉开椅子跟了上去。

外面的雨早就停了,但风挺大,将陆冽的黑色外套吹得飞扬。

周朝朝脚步很快,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陆冽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都快到中午了。

“饿了没?”陆冽问。

“有点。”

“去吃点东西,”他说到这里时突然停下脚步,也没回头,周朝朝见他停下,也没走了,昂头看陆冽,脸上带着期待,问:“陆队,我刚刚表现怎么样?”

陆冽侧脸低眸看了她一眼,又往前走,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嘴里却说了一句:“勉强吧。”

周朝朝“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陆冽反问:“觉得自己挺厉害,还想我表扬你?”

周朝朝弯唇,语速很快:“陆队要是想表扬我,我也是不介意的。”

陆冽扬眉,轻嗤:“表扬你也不是不可以,这样,考考你,表现不错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行,怎么考。”周朝朝爽快应下。

陆冽思忖片刻,说:“在外勤组,你知道你面对得最多的是什么吗?”

周朝朝困惑,语气很不确定问:“危险,困难?”

“人,”陆冽看着远处,“形形色色的人,好人,歹人,真诚的,狡猾的,凶手,嫌疑人,目击证人,说谎的目击证人,愤怒悲伤的家属,你要学会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从他们的穿着神情小动作微表情去窥探他们的性格经历习惯。”

陆冽在路边一家苍蝇小馆外停下,扬手随便指了指坐在店里玩手机的男子,眯起眼眸:“你从他身上能看出的所有信息,给你三分钟。”

周朝朝抿紧双唇,走近了几步,想看得更清楚些,观察完后又退了回来。

“嘴巴旁残留油渍,胸口也有少许油污,刚吃完东西。”

“头发油腻打结,指甲里也有黑色污渍,明明面前就是纸巾,刚吃完东西连嘴上油渍也懒得擦,不修边幅,换句话说不讲卫生。”

“继续?”

周朝朝:“手上有厚茧,还有灰尘,衣服上也有灰,是水泥灰印,做的是体力活,很有可能是附近工地的工人。”

“刚刚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他,他在三分钟里拍桌三次,骂了七次娘,面目十分狰狞,学历不会太高,暴躁易怒,情绪管理能力差。”

“低学历,低收入,做的是体力活,易怒,未婚。”

陆冽听到前面的时候面色如常,周朝朝说最后一点时却突然皱眉。

“未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般来说,已婚男人会收拾得更加干净体面,女人一般看不下去自己丈夫脏成这个样子吧?”

陆冽抬了抬手,语气戏谑:“丫头,你当算命呢?有没有老婆和他脏不脏有什么关系?万一他老婆比他还脏呢?天底下的女人难道都爱干净吗?或者他老婆和他分居两地呢?又或者他老婆压根不想管他呢?你这个推测能推翻的点太多。”

周朝朝咽了口水,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反驳不了。

陆冽伸出修长手指轻轻点了下她的头,警告她:“下次再做这种没有依据仅靠个人想象的推断,我就给你支个摊,把你安排到天桥底下去给人算命,兴许还能给咱刑侦队赚点外快。”

周朝朝张着嘴,不可置信:“陆队,你不夸就不夸吧,犯一次错惩罚就这么严重吗?你也太狠了吧!”

陆冽抬腿,面色愉悦,“哪里狠?我这是对你高标准严要求,让你认清自身不足,好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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