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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闫总的亲近骚操作(1 / 1)

一顿饭的功夫,雨势变小了。

阴云灰溟溟,雨滴淅淅沥沥,落在地上泛起圈圈涟漪。

虽然阴雨绵绵烟雾朦胧,却已能行人了。

四个大学生交流一番决定再上泉山,赵天孔两人信莘烛,女生要救亲人,只有孙龙踟蹰。

孙龙是孙宝的双胞胎哥哥,他觉得不妥,但弟弟坚持他有什么办法。

孙宝交代前因后果并道:“哥,放心吧。莘大师是高人!”

孙龙光脑补就心惊胆寒,吓出一身白毛汗。

当听说莘烛揍得镜鬼不能自已,几乎要怀疑弟弟是在骗他只为了上泉山。

就算天生有能人,也太邪乎了吧。

孙龙迟疑,张雯丽红肿的眼却锃亮,忙不迭地点头。

担忧弟弟的安危,四人中三个都同意,孙龙只能咬牙松口。

张雯丽双眼红肿、怯怯地哀求,“大师求您先看看我哥吧?”

她哥情况越来越糟糕,她太担心了。

莘烛扬下巴:走着。

张雯丽忙打开车门让出位置。青年在后排躺平,但太高大不得不蜷缩。

光看着就觉得不会很舒服。

好在他昏迷了。

拨开张学长的眼皮片刻,莘烛下结论:“灵魂离体。”

“会怎么样?”张雯丽立马紧张。

莘烛:“变植物人。”

他记得电视上说此情况叫这个,医生都这么说。

两辆豪车踩着水线飞驰在乐山路上,后头的司机张雯丽,张学长负责昏迷。

车内饰豪华低调,猪镜鬼目不暇接:“大,大人,跟着您太荣幸了。”

莘烛捏捏玩偶圆滚滚的肚子,没想到它暗藏发声孔,松手后,发出“呼噜呼噜”的猪叫。

很像那么回事儿。

猪镜鬼一脸懵逼,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叫!

莘烛惊讶,饶有兴味地又捏了几下,玩偶“呼噜呼噜”个不停,镜鬼生无可恋。

“大人,能让您玩的开心是我的荣幸。”镜鬼能说什么,镜鬼很绝望。

莘烛眉头微挑:“我何时准你跟随了?”

莘烛:“会ps么?”

镜鬼一头雾水:“皮埃斯?不,不会。”

莘烛:“电脑操作呢?”

电脑是什么脑?镜鬼冷汗直冒,声怯气短:“也不会。但我,我识字。”

镜鬼有点心虚,还有点小优越。

他是几百年前的进士,是他们村唯一的读书人,很是风光了一阵。

但好景不长,他们村发了水又爆发瘟疫。

哪怕他书念的好,在天灾面前仍是措手不及,无能为力。

感染而亡,竟是连土葬都不准,几十尸体被人摞在一块儿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变鬼后又被个道士抓住封印,几个月前才出来混的。

“识字有何难,现代三岁稚童也能。”

“啥?”镜鬼瞠目结舌。

“不信?就那四人皆是大学生,不说学士学位,水龙头也安得,你呢。”

现代人这么可怕吗?镜鬼震惊。

考上大学相当于进国子监,是多光宗耀祖,未来几乎一片坦途。

玻璃心破碎,镜鬼被打击的萎靡不振,身形都佝偻了。

“我能吓人。”他嘴巴蠕动半天嗫嚅道。

血条岌岌可危,他想抢救下。

“呵。”莘烛似笑非笑地给挂背包上,紧挨无脸鬼狐狸与古曼丽鸡崽。

与社会严重脱轨,还没进取心。

这届镜鬼不行。

镜鬼打量小伙伴,登时魂不附体,吓出猪叫。

卧槽!这鬼好凶。

卧槽槽!这他妈也是个千年鬼煞!

镜鬼弱小可怜无助。

大,大佬们好。

无脸鬼一只千年老鬼,在社会作威作福多年,早成了都市鬼怪传说。

而鬼婴别瞧着小不点一只,实则就属它最凶。

镜鬼脸疼,比吓人谁比得过这俩?

他好像确实没什么用。

下了雨后道路湿滑,乐山路漫长且九曲八弯,很考验驾车技术。

然而,六十分钟路程连续行驶俩小时还没到。

这就太过了。

专心看视频的莘烛在广告期间抬眼一瞥,山道竟起了遮天蔽日的浓郁大雾。

白雾溟濛,飘飘冉冉。

车头剥开叠叠幢幢的白纱,缓慢前行。

能见度甚至不足十米,这无异于雪上加霜,显然打双闪也无济于事。

来到三岔路,闫幽玖若有所思,兴味十足地选择左拐。

再是三岔路,他同样笑眯眯地左拐。

当第三次来到同一路口,闫幽玖轻笑,莘烛不忍了:“停车。”

闫幽玖应允,妥帖地停靠一边,握住小智障的手。

俊朗的五官柔情似水,压根不受外界影响。

就仿佛陷入困局都与他无关。

莘烛冷眼:“摸什么。”

闫幽玖笑而不语,含笑的眼意味深长——咱俩是合法夫夫,牵小手并不犯法。

后头的车跟着停下来,四人连滚带爬,扯着张学长跑来。

“高人!好可怕!”

莘烛打量面无血色的四人,拎起小包下了车。

闫幽玖在旁护卫,手臂环着人圈出安全区域,避免鲁莽之人冲撞。

莘烛木着脸斜睨他。

闫幽玖微笑:“别担心,没人能碰你。”

不是人你是泥巴?莘烛扣住腰上冒头的大手使力一捏。

“高人,这是鬼打墙,我们怎么办啊?”

赵天孔崩溃地道。

瞳孔熠熠生辉,莘烛兴味盎然地走到牌子下,手掌倏地在空中闪过一道残影。

眨眼间,一缕白雾被他凭空捉住。

白雾似乎自己也处于震惊中,直到落入人手才想起逃跑。

犹如薄纱翩跹,那是白雾挣扎出上下起伏的波浪。

莘烛用力一掐,白雾凭空被点燃,撕心裂肺的灼烧叫它察觉火焰的厉害,彻底怂成蚊香。

白雾瑟瑟发抖,阴风骤起,一只披头散发的无脸女鬼从天而降。

她的手心抓着个惊恐万状的白衣女鬼。

四人吓疯:我去你大爷啊!

无脸鬼施施下拜,恭顺而有礼地道:“大人,妾身在岔口土坑里抓住了这个。”

猪镜鬼:“…………”

无脸鬼这么温柔吗?这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

在镜鬼活着的时候,无脸鬼便已是恐怖传说,如今连这种千年鬼煞都改邪归正了吗?

现代社会太可怕了。镜鬼打哆嗦。

莘烛扬扬下巴,无脸鬼将人往地上一推,“老实招!”

白衣女鬼想不到被捉,“我……”

莘烛环胸:“再拐弯是悬崖,山石脱落了吧。你既知晓,为何害人?”

白衣女鬼一个激灵,本就飘飘渺渺的身形更模糊了。

眼前的两人好可怕,她对视一眼都感觉莫大的压力和恐惧,压根没勇气编造谎言。

“我,我没想害你们!”白衣女鬼嗫嚅。

莘烛眯眼:“呵。”

闫幽玖斟酌地道:“继续前进,在浓雾中坠崖的可能不小。”

“我,我是想救你们,这个悬崖有个缓坡,你们反应及时有很大可能活下去。但如果,但如果你们走了错误的路,依旧上山的话,会,会,必死无疑!山上有非常可怕的东西!”

白衣女鬼很激动,抽噎着道。

见她泣不成声,白雾化作一条小白狗,呲牙咧嘴地“汪汪汪”叫唤。

莘烛挑眉,将小白狗扔给白衣女鬼:“你知道?”

“我知道,我就是被抓住,但我靠着小白逃出来了。小白它有特殊的伪装能力,所以……”

女鬼抱紧了小白狗:“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小白。”

“汪汪汪!”小白狗焦急地舔舔主人的脸。

却没如以往舔到咸咸的湿润。

狗眼珠清澈而纯粹,似是凝聚了全部喜爱,灼灼盯着主人,为她喜为她忧。

莘烛审视主宠鬼,惊讶地眯了眯眼,道:“你们终会分别。”

“不会的。”女鬼摇头:“我们都一起做了鬼。”

莘烛饶有兴味,专注安慰主人的小白狗察觉异样,戒备地叫了一声。

“上车吧。”莘烛嗤笑了一声:“跟上。”

于是两辆车第三次经过三岔口拐向了右边的蜿蜒山路,彻底脱离了小说剧情。

山体滑坡?坠崖?荒野求生?

不存在的。

作者安排这情景,目的是送人才和加温感情。

而现实是人才被截胡,与主角受的感情戏码被蝴蝶,闫总自己个也只惦记着莘烛。

系统:“…………”

接下来他们没再遇见麻烦,很顺利地进山,直到车无法行驶。

站在山腰硕大且空旷的停车场,莘烛搓下颌。

系统面对空荡荡阴森像废弃了的场地:“现在没人,以后没准都抢不到车位。”

就像是二十世纪的四环五环,那时无人问津。

如今都炒成天价。

莘烛点头,他望着高耸苍绿的山峰勾唇,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在叫嚣。

我的地盘我做主。

这块地,要都铺设网络,建成现代自动化山峰!

嗯,水龙头都要红外自动出水。

声控灯,感应门。

莘烛愉悦地规划了一番,迫不及待地捏猪玩偶:“带路!”

“呼噜呼噜噜,是的,大人!”

在泉山北山坡某山谷,阴风四起,黑雾翻滚。

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一只三丈高的大鬼捧腹大笑,笑声地动山摇,树枝摇撼。挂在犄角上的饰品叮当作响。

“大王,咱们马上就能扩大地盘,一定将青云市那城隍抓来好好磋磨。”

大鬼志得意满地灌下一大口酒,搂着娇艳欲滴的舞姬亲个嘴:“说的好!待本王大功告成,本王要让那城隍老儿给本王洗脚!”

头戴高帽的男鬼:“大王英明,咱们几个跟着大王南征北战,也能沾点光。”

“行,到时候抢了城隍印给你们也分个官。”

高帽男鬼皱眉不满:“镜鬼还没回来吗?抓几个人怎么就这么慢呢?”

“没事,咱们不是还捆着两个特殊的人吗?先祭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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