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1 / 1)

“惑灵族作为古老的异族,能从上古生存至千年前着实不易,若没点绝招恐是不行。那十二护法便是其中关键,十二护法本是了无崖孕育而出的仙灵,拥有最纯正的灵气,修为至高,一直守护着了无崖以及惑灵族,当年冥主一人之力攻上了无崖,无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攻破十二护法的,总之那了无崖当年喧嚣火光烧了十天十夜才消停下来,冥主重伤,还是司寂大人舍了数千年的修为才将其救过来。”

华颜一听可以想象到,“那他为何要攻上了无崖,那不是白霎的母族吗?”

小圆子叹口气,“这便要扯到上辈恩怨情仇去了。”

华颜听着坐下来,小圆子知道他若是不讲清楚怕是走也走不了,酒也碰不得,只好把酒盖好,一副说书人的模样开始给解释。

一千五百年前,冥主玄齐迎娶惑灵族长之女白霎为后,当时婚宴艳羡旁人,之后百年一度传为佳话,可万是没想到,白霎之妹白姚对玄齐也是芳心暗许。挣扎百年,一次以探望白霎之名来到冥府。

怪只怪她同白霎长得实在看不出分别。便有心施法让白霎昏睡,转而自己扮作白霎的性情接近玄齐,两姐妹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各自性情知晓甚多,白姚假扮起来得心应手,玄齐虽有时觉得不对,也被白姚借故哄骗过去。

这样过去便是十年之久,这十年,白霎一直被白姚封印着。从而在这段时间白姚有了身孕便是宣危。

待宣危出生不久,一次恶鬼动荡,扰得冥府作乱。玄齐派众鬼差搜寻时,竟在一处偏僻幽洞发现了白霎,一时真相大白,白姚百口莫辩。

“那之后呢”华颜听得抓心挠肝。

小圆子嗤笑叹息,“之后……之后玄齐也是恍惚。对白霎自然心怀愧疚。可怪只怪他……舍不得十年情分,从而爱上了两个女子。”

自那以后,玄齐对白霎更加的好。可同时他并未对白姚有任何惩处,而是将她锁在一处禁地,对整个冥府交代此事不能外泄,且告知冥府上下,白姚已经被他关起来永世不会出现。

唯一称得上处罚的便是玄齐将出生不久的宣危交付于白霎教养,白霎心仁,对于亲妹之事尽管万分气恼,但念及血缘情分,且已经有了事实,对方的孩子也交托她的手上,这份委屈她只好忍下。毕竟传出去,冥府和惑灵族皆是要被笑话。

但事实上往后岁月并未仁待于白霎,又是过去两百多年,白霎发现玄齐越发的冷淡,对于她对于宣危亦然。

这一次她多留于心,发现不知何时,对方将白姚接到天子殿的万象屋,原来这些年玄齐对于白姚越发难忘,自真相勘破,白姚露出本来性情。白霎是温柔娴淑,白姚则是明艳张扬。正是这反差越发俘获玄齐的心,白霎顿时明白,她再是忍让委屈,从头至尾伤情伤心的只有她。

于是她当机立断,留下和离书回到惑灵族。从而做出她此生最错的决定,便是没有把宣危一起带走。

回到惑灵族把一切都告知惑灵族长,原本白姚当初离开之时称是游历四方,族长没想到自己的大女儿竟然因为小女儿受此委屈,当即发令,将白姚逐出惑灵族。自那之后,白霎选择闭关不问世事。

以至于宣危来到惑灵族请求她回去也不知,更不知道族长思及宣危乃是白姚所生,就算惦念着那点儿情意,也不足以他为白霎的心疼,当即叫十二护法把宣危拦截于外。

玄齐当时可谓对白霎无甚感觉,就算看到那和离书内心也无半分旧情。知晓宣危去找白霎,玄齐心中暗藏怒火,只道宣危被白霎养成一个性子,甚为无趣,便处罚他刑鞭百下……

“我突然发现,梵昊跟玄齐比起来衬得都像是个好人了。”华颜抓着桃树,几时抠出抓痕也不知道。

见他如此愤恨,小圆子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讲下去,毕竟后面的才是真正的不堪回首。

那之后,宣危被迫留在冥府养伤,一直都是司寂照看。期间,白姚来过,这还是自宣危知事起头一回打照面,面对与白霎一模一样的脸,宣危说不出什么,但脸上的冷漠叫白姚来气。

也不知谈及什么,最后白姚气怒离开。宣危伤养好便听到一个消息,白姚又有了身孕。一个是生母,一个养母。当年还是少年心性,于情于理他都觉得是白姚不对,心里也一直站在白霎那边。

玄齐则是欣喜之余,又担心此事声张,更怕的是惑灵族把这些荒唐事说出去。久而久之他心底有了一个计划,使出诡计让宣危误以为白霎闭关修炼不慎走火入魔危在旦夕,事实上白霎的确是修炼时出了差错受伤罢了。

宣危一时担心母亲,便不想其他独自去往惑灵族,还是被拦阻。恳求之后无果,只好出手相向。

“难不成就是这次宣危杀了那十二护法,可是不对啊。不至于走到那等绝地啊?”华颜听得气愤又担心。

“自然是不至于。但……玄齐使计杀了惑灵族长嫁祸于冥主。十二护法认主,主人已死他们自当以命相搏。”小圆子回道。

玄齐的计策便是如此,让惑灵族去追杀宣危。借此冥府以惑灵族重伤少主之名出兵。

“所以,所以宣危没有办法只能与之搏杀……”华颜低声道,“那个玄齐怎么这么狠心啊?不就是他自己三心二意,传出去便传出去有甚需要徒增杀戮。”

“因为冥府自万年前便有规定,当任冥主只能有一位冥后。白霎自嫁给玄齐,便已注定自玄齐死她都是冥府唯一的冥后。那和离书玄齐自然不会同意,若是同意,他这冥主之位也保不了。所以,对于这荒唐事,连冥府之人都所知甚少,到白霎离开众阴官都只以为是冥后闹性子回母族呆上一阵子。而后面白姚正大光明出现在他们跟前,还以为是白霎回来了罢。这一出戏弄得众阴官在最后得知,心头自然纷纷唾弃玄齐之为。”

“那之后呢?”华颜问。

小圆子咳嗽两声,“之后不就是,玄齐身死,白姚上至刑台。这期间发生的事太模糊,就是小仙也不大清楚。估计唯有冥主和司寂大人才知晓其中。”

……

冥府,天子殿

宣危盘腿而坐,闭目调息。指间黑藤开始氤氲出黑雾来,他蓦地张开眼,一片幽黑,跟前弥漫出大片黑雾,露出一双幽绿的眼同他面对面。

“你想干什么。”宣危冷淡道。

“你近日情绪不稳。”沙哑粗粝的声音充斥在天子殿,宣危指尖微曲,“那又如何。”

“放心,我只盼着你好好活着。毕竟……你我可是同生啊。”说完,大片黑雾消失殆尽,恍若从未出现。

宣危取下那树藤戒,原本的指间有一道裂痕,整个手指看起来就像是拼接起来的一样。

脑海不禁想起当年被十二护法围攻之时,天正下着大雨,他穿梭在惑灵族的树林之中,每一处都暗藏危险,身上早已伤痕累累,他们不听解释,只知夺命。从头至尾母亲也未露面,再这样下去,他恐怕是出不去这惑灵族。

以至于被困在树林中三日三夜,这雨一直在下冰冷至极,冻彻骨髓。宣危可谓是一口气残存,身上没一块好的。

是夜,雨声叮咛。他眼前被雨幕遮挡,十分模糊。耳边好似又听到十二护法追来的声音,他想起身,全身无力,动作间,一道无形的力量困住他。

“不要动。”耳畔是沙哑的男声。

怔愣之际,他被一道力量拉进一个黑暗的树洞之中。沉浸在黑暗里,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

“你是谁?”他无力道。

那边突然笑起来,声音万分刺耳,“我?我是……第十三护法——黑藤。”

“十三护法……”宣危思衬,自古以来他只听闻过惑灵族十二护法,以前母亲给他讲故事也从未提过。

知他疑惑,黑藤开口道:“最开始惑灵族孕育而出的就是我。同时我也是其中修为天资最高的。一度得到当时的主人也就是当时的惑灵族长信任。那十二个叛徒心有不甘,于是联手将我封印在此,且抹去我存在的痕迹。所以世间只知惑灵族十二护法。呵呵……可笑至极。”

“为何帮我?”宣危品出些不同寻常。

“呵呵,聪明……我闻到你身上有惑灵族的血。你可以帮我。”

“你能给我什么?”宣危问,此刻真真是冷静得异常理智。

黑藤鬼魅一笑,充斥耳边。

“我可以……帮你保命。但同时,你要与我同生共死,而且为我报仇,杀了那十二护法。”

宣危没有立刻回答他,但是外面追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四周游转寻找。

宣危眼中充斥血丝,良久,道:“好。”

话语落下,对方道:“把身上的血涂抹在你左边两尺之上的位置,那里有一道封印。”

宣危照做,落手之时,感觉到耳边风势流转极快,左手指尖的血口灼热异常,下一刻,一道极细的黑色树藤缠绕至他手上,变成了一个精巧的戒指。

“很好,以后你是我的主人。忘了跟你说,我性情偶时贪婪,若你压制不了我,可能会被反噬。”戒指上的幽光笑呵呵说道。

狡猾。

但没有退路,宣危知道这是个交易,他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再没有比我现在更无措的境地,若如你所言,就算我被反噬也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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