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1)

方才乔玥在他耳旁只是叙述,并没有直接表达自己的看法,被季长澜这么一说,反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谢景毕竟是书里男主,虽然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人设,但乔玥觉得他不会闲到去对没有戏份的农户动手。

而且书里的谢景,更不会再这种时候派刺客去刺杀季长澜。

他们两个自幼一同长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季长澜的身手。季长澜自幼被谢熔作为杀人利器培养,是谢熔手下最锋利的剑,除非谢景自己出手,不然别说是十几个刺客,就算是几十个,也奈何不了季长澜。

更何况如今朝堂上一团乱麻,季长澜正好可以借养伤暂避风头,这对谢景来说简直没有任何好处,乔玥觉得他应该没有这么蠢的。

可是侯爷怎么这么说呢……

乔玥眸底满是疑惑,又凑到他耳朵旁边,因为心中急切,距离也不自觉的比方才近了些:“侯爷觉得是靖王吗?”

温温软软的热气吐在他耳旁,季长澜手臂不自觉绷紧了,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刚一垂眸,就看到了少女细软的手。

似乎是怕掉下去,正紧紧的攥在被单上,那一圈儿细小的褶皱映着少女微微泛红的指尖,就好似刚刚冒出头的嫩笋,格外诱人啃.咬。

而她另一只手搭在他额头上的姿势,就好像落在花瓣上的蝶,摇摇晃晃张着双臂,似乎只要稍微动一下,她就会稳不住身子,整个人扑倒在他怀里一般……

季长澜眸色深了深,微微垂下眼睫,又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轻声在她耳旁道:“难道你自己心里不这么想吗?”

乔玥一愣,杏眸里疑惑更浓,似乎真的有些怀疑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季长澜弯了弯唇,薄薄的唇瓣几乎贴上了她的耳畔,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儿,循循善诱着开口:“小孩子总不会说谎的,要不……再把你弟弟叫来问问?”

乔玥正起身子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小根好不容易才睡着,今天又受了惊吓,不能再问他这件事了。”

几缕发丝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轻轻勾在季长澜脖颈上,像只小猫儿似的在他心头挠了又挠。

季长澜长长的睫毛缓缓垂下,遮住眸底浓浓的暗色,凝视着小姑娘疑惑的神情,轻声开口问:“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乔玥又哪知道该怎么办?

她觉得现在自己头里装的仿佛不是脑子,而是一团浆糊,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她轻咬着唇瓣,抬起一双杏眸看向他,小声问:“那……侯爷觉得是不是他呢?奴婢、奴婢听侯爷的。”

季长澜敛眸看着她唇瓣上的那一点儿齿痕,眸底深色渐浓:“要听我的吗?”

乔玥重重的点了点头,杏眼儿里的神色很是认真。

当然要听他的了,她知道季长澜在书里的智商极高,只要是他说的话就绝对不会有错。

季长澜看着小姑娘清澈的眼眸,忽然笑了笑,道:“那你过来些。”

乔玥撑着手臂缓缓靠近,小小的身子有些不稳。

季长澜道:“再近一些。”

乔玥又靠近了一些,眼睫投下的暗影几乎印在了他面颊上。

淡淡的花香在季长澜鼻翼间萦绕,他的喉咙微微发紧,哑声道:“像刚才那样,把耳朵靠过来。”

乔玥对他没有任何怀疑,十分听话的将耳朵贴了过去,那一小块圆润饱满的耳垂就落入了季长澜的视线里。

白皙中透着点儿淡粉,裹着一层细软的绒毛,粉嘟嘟的像个蜜桃。

他清楚的记得,这蜜桃只要稍稍一碰,就会变成火红火红的颜色。

……就好像熟透了一般。

季长澜弯了弯唇,薄薄的唇瓣不经意间触上她的耳垂,温软又柔软的触感轻飘飘的一擦而过,面前的小姑娘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似的,一个不稳就扑倒在了他的怀里。

床幔上的穗子一阵摇晃,被忽视良久的许太医呆呆的看着床榻上的两人,手中的小刀一歪,锋利的刀刃在季长澜胳膊上划出一道血痕。

季长澜闷哼了一声,低喃似的,轻飘飘在乔玥耳旁吐出一个字:“疼。”

乔玥一呆,慌忙抬起眸子,本就凌乱的发丝松垮垮的垂了下来,如云似雾的散在面颊两侧,耳朵红彤彤的冒出一抹红尖,面上的神色尴尬至极,却对季长澜没有丝毫怀疑,轻软软的开口:“侯爷、对不起,奴婢没坐稳,碰疼你了吗?”

“不是你……”

季长澜视线转到许太医身上,乔玥跟着他的视线瞧了过去,一串血珠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颜色不似伤处那般黑,殷红的刺眼。

许太医回过神来,握着刀柄的手一颤,这才发现自己弄伤了季长澜,忙跪下身子,请罪道:“下官罪该万死,侯爷恕罪!”

季长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色淡淡的点了下头,道:“起来吧。”

这便是不责怪许太医的意思了。

许太医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又重新跪在塌前,帮季长澜处理起伤口来。

乔玥想要坐起身子帮他检查一下,季长澜却忽然伸手按住了她的腰,轻轻将下巴搭在了她肩膀上,低低在她耳旁道:“别动,止痛药过了,疼得很……”

乔玥当即便乖乖不动了。

她咬着唇道:“侯爷,那快让太医再加些止痛药啊。”

“嗯。”季长澜又将她箍紧了些,掌心覆上她的后脑,轻轻将她乱动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脖颈边:“一会儿就让他加。”

乔玥又闻到了那股淡雅清润的气味儿,和上次在他床上闻到的一样,不似檀香那般浓郁,很淡很淡,却出乎意料的好闻。

而他揽着她的姿势也有种莫名的熟悉,就好像……就好像她很久很久也曾这样靠着这个肩膀一样。

她竟泛起了一丝困倦。

和昨日被吃解药时那种失去知觉的紧张感不同,是很舒服又很平静的感觉,让她的眼皮止不住的往下耷拉。

迷迷糊糊中,她能感觉到那双手轻轻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像是安抚小猫儿似的,从她背脊上缓缓抚过,乔玥的大脑停止了思考,很快就闭上眼睛沉沉睡过去了。

许太医将季长澜胳膊上的伤口处理好,又撒了些生肌止血的药粉上去,低头仔细包扎着伤口,再不敢朝榻上看一眼。

毕竟是在宫里摸爬滚打十余年的人,许太医又如何看不出来季长澜的小心翼翼。

他见多了那些王公贵族是怎么宠幸丫鬟的,其中也不乏对丫鬟好的,可大多都是提成小妾封赏一番就不管了,如此费尽心力只是为了抱一下的,他倒是头一次见。

连皇帝都礼让三分的虞安侯,居然哄一个小丫鬟睡觉,这说出去谁信。

连许太医自己都不敢信。

他给季长澜包扎好伤口后,怕吵着他怀里的小丫鬟,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出声退下了,只是做了个跪拜的姿势,季长澜一拂衣袖,许太医就和守在屏风旁的小厮一同退下了。

窗外的月亮悄悄爬到树梢上,季长澜轻轻将乔玥放到床榻上,低眸看着熟睡中的小姑娘。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过亥时就犯困。只不过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非要他抱着睡了。

季长澜用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面颊,描摹着她愈显精致的五官轮廓,忽然弯了弯唇。

乔乔长大了呀。

国公府内。

沛国公蒋齐斌收到了季长澜遇刺的消息,不可置信的问面前的小厮:“你确定虞安侯是在陈家门前遇刺的?”

小厮忙道:“是,小的盯得紧,绝对不会有错。”

蒋齐斌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对小厮道:“凝儿还活着没?带她过来见我!”

小厮慌忙退下,不过一会儿功夫,就用担架将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凝儿抬了过来。

自从蒋夕云失踪后,凝儿便受到了蒋齐斌的严加审讯,可那天她只是照常伺候蒋夕云睡下,早上醒来蒋夕云就不见了踪迹,她又怎么会知道蒋夕云去了哪里?

此刻见到蒋齐斌,求生的欲望让凝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带着哭腔讨饶道:“老爷,奴婢真的不知道二小姐去了哪里啊,奴婢……”

蒋齐斌没工夫听她说这些,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之前说,夕云上次从侯府被赶出来是因为一个姓陈的丫鬟?”

凝儿连连点头,蒋夕云心气极高,这些丢人的事儿自然不会跟老爷说,平日里也就跟她这个贴身丫鬟诉诉苦,可现在蒋夕云人都失踪了,她又哪顾得上再帮她隐瞒,忙将先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没错,包括小姐上次从靖王府被烫的疤,还有侯爷退婚的事儿,都是因为那丫鬟,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真的不敢欺瞒老爷啊!”

蒋齐斌暗暗握紧了衣袖中的手。

哪怕事情摆在眼前,他也还是不愿意相信。

季长澜就算真的喜欢那丫鬟,他把夕云娶了再纳她为妾不就行了吗?

哪用得着顶着靖王的压力退婚呢?

联想起之前的种种和凝儿口中的话,蒋齐斌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来——

季长澜根本就不想让这小丫鬟做妾。

他想娶这个小丫鬟为妻!

蒋齐斌猛地打了个冷颤,忙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

不不,不可能。

这太荒唐了!

季长澜不是什么色令智昏的人,他这么做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蒋齐斌沉吟半晌,对门外小厮吩咐:“还有几日就到老王妃寿宴了,备份贺礼过去,就说宴席当日老夫亲自拜访靖王府,给老王妃祝寿。”

“是。”

不管怎样,他总得亲眼见一见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都是晚上9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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