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渡我 > 289、番外二(七)

289、番外二(七)(1 / 1)

这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秦子游离开了,他信息素的气息依然留在楚慎行身边。

楚慎行进屋的时候,的确带着颇多醉意。到如今,醉酒带来的昏沉感消散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其他东西。

楚慎行依然能记起秦子游两含泪的样子。

很痛苦,也很……

令自己生出另一股冲动。

旷野的气息更加浓重了。若有人踏入这间屋子,却不曾睁开睛,那他兴许要觉得,自己走入了茂密的丛林里。

参天高树,满目葱翠。

楚慎行闭着睛,眉尖一拢起。

他看到了开在这片林木之间的栀子,也看到从灌木之后绕出来,嗅着栀子香气的小鹿。

小鹿无知无觉,将鼻尖贴在栀子花上,出“哟哟”的鸣声。

完全不曾察觉隐藏在身边的猎手。

藤条从树干上垂落,轻飘飘地摩挲着小鹿的皮毛。

小鹿尚且一无所知,抬起睛,水润的、干净的睛看着四周。

藤枝往下。

悄无声息,织起天罗地网。

等到小鹿嗅过栀子香,想要离开时,终于惊觉,自己已被团团困住。

这场捕猎变得激烈,藤枝将小鹿一圈一圈地缠住。小鹿依然有“哟哟”的哀鸣,混合着山林之中的其他声音。完全不曾知晓,自己这样的动静,只会激起捕猎者头的欲望。

正如此前的秦子游。

叫着“哥”的,喉咙里带着“呜呜”的声音,会因楚慎行的每一触碰、每一个亲吻而颤抖的秦子游。

楚慎行还记得,自己的手摩挲着少年的后颈。少年分明已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是之后……

秦子游哭了。

他不愿意。

楚慎行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栀子的香气被山野气息压下,却依然若有若无地存在,抓住每一个时机,钻进楚慎行鼻腔。

楚慎行看一放在身边、被秦子游脱下来的衣服。

分明一刻之前,还坐在他身上。到现在,却多了两扇门的距离。

楚慎行头烦躁。

——总不会还在哭吧?

……

……

热水冲刷下来,落在楚慎行身上。

他给自己房间里喷了中和剂,那过于浓烈的信息素味道想要消散,至少还要一晚工夫。

这天晚上,楚慎行睡了书房。

他的确很疲惫了。近在谈一笔大单,对方虽然看准了楚慎行和陆璇、凌玉他们合伙开的公司的专业实力,又想要将价格压到低。双方谈判数轮,楚慎行也和两个好友商量过许多次,是否还要在这一笔单上死磕下去。

双方进入一个拉锯阶段,谈判桌上的每一个人都力憔悴。

到如今,又历了在卧室里的一番波折,楚慎行虽然思绪很多,考虑很久,明天起来,要如何和秦子游谈话。他不曾想明一个答案,就这么睡着了。

闭上睛已是凌晨两出头,加上此前积累的劳累,这一觉,楚慎行直接睡到了中午。

他错过少年从房子里探出头,看一对面房门,在主卧之前徘徊、敲一敲门——往后,因得不到回应,秦子游还有过失落,觉得楚慎行是一大早再次离家。

楚慎行睡醒的时候,窗的光照进来,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思绪一回笼,记起昨夜生了什么。

楚慎行坐起来,揉一揉眉。

总是要面对题的。

他先拟腹稿:昨天的一切,的确是一场意,秦子游不必担这份“意”会影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只要秦子游愿意,那这个房子,永远都是他们两个的家。他此前为秦子游规划过的实习,也永远等他。

怀揣着这样的情,楚慎行拉开了书房的门。

他原先准备去洗漱一番,以比较好的精神面貌,出现在秦子游面前。

无论是从书房到自己卧室,还是从书房到客厅的盥洗室,都不可避免地要过秦子游的房间。

他揉了揉眉,到底决定,还是先和子游打个招呼。

可等走到门口,楚慎行一看进去,原先的再多打算,都停了下来。

秦子游背对他、盘腿坐在地上,耳朵上还带着耳机。

少年轻轻地哼着歌,同时翻动手中一本书。

在他身侧,是叠好的衣服,分类好的书本。前一切再清晰不过,秦子游打算搬走了。

楚慎行的眸色一暗下。

他想:原来子游已不想要这个“家”了。

秦子游起先是真的不曾留意身后。

他正颇有感慨,翻着自己高一那会儿的课本,一篇篇课地看过去。分明是从前很熟悉的内容,到当下,他换一种身份看,不再一味地惦记考、答题技巧,反倒生出其他情。

他的手指顺着书脊摩挲,看了许久,终于侧身,准备手上这本也收好。

就是这一侧身,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楚慎行。

“……!”

秦子游明显是被吓到,险些跳了起来。

楚慎行看在中,愈意兴阑珊。

他看秦子游摘下耳机,说:“哥,原来在家啊,我还以为……”

楚慎行:“要搬走吗?”

秦子游睛睁大一,电光石火之间,意识到:完了!被误会了!

这个“误会”,并非指他搬走的决定。秦子游仍然觉得,自己离开,是更适合他们两个人的道路。是,他离开,是因为楚慎行不想要再和他当“舍友”,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秦子游说:“不是的!”

楚慎行露出一意,看着四周。

秦子游说:“哥,我的确……的确和我妈商量,是不是搬去我妈那边的房子,是——”

楚慎行说:“阿姨不在海城。”

秦子游干巴巴地说:“我妈说,有很多能给我住的地方。”

楚慎行说:“们打过电话了?”

秦子游:“对,不过不是今天早上!是昨晚!”

楚慎行没说什么,秦子游先意识到自己这话好像更让人误会。

他纠正:“是回来之前!”

楚慎行:“……我回来之前,就打算搬走了?”

秦子游犹豫,总觉得楚慎行的话中带着很多其他意味。

这不算错。

秦子游回答:“对。”

他说完这句话,脏一提起。

秦子游从地上站起来,短袖、短裤,身上溢满了青春。

楚慎行看在里,慢慢微笑一下,说:“好,我知道了。”

秦子游睛眨动一下。

他本能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当下,他回想自己和楚慎行的对话,又觉得一切的确如此,自己也解释清楚误会。

那就没有什么了吧?

他踟蹰。楚慎行了下下巴,说:“我去洗个脸。”

秦子游“啊”了声,意识到,楚慎行还没有洗漱。

结合今早自己起来,楚慎行不在卧室一事,他自然而然地明白,楚慎行昨晚睡了书房。

楚慎行历来严格要求自己,却睡到日上三竿……

秦子游懊恼:一定是我留在卧室里的信息素影响了他。

他挠挠头,叹了口气,觉得事已至此,自己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不足以就道歉了。

还是要表明态度的。

他给自己加油鼓劲,过了好一会儿,隐约听到楚慎行再出来。秦子游深呼吸一下,离开自己卧室。

他跟着楚慎行往厨房去,路上,秦子游:“哥,我早上看过了,咱们冰箱里真没什么东西。”

楚慎行说:“以为我不在?”

秦子游:“呃,对。”

楚慎行说:“那原本打算怎么办?”

秦子游眨了一下睛,分辨楚慎行这句话里的情绪。

结论是:没什么情绪。

对于楚慎行来说,这好像只是非常寻常的一天。

不是秦子游高考之后,不是他们险些生了另一重关系之后。

哪怕明知昨夜的一切是自己不谨慎所致,到这一刻,秦子游头还是浮上一委屈。

他想:就算是因为我——可是,忘了我高考啊!这总不是假的吧?

楚慎行:“子游?”

秦子游回神:“啊!我原本打算叫东西吃。”

楚慎行:“方便收拾行李?”

秦子游:“……”

楚慎行就意,自己竟然脱口而出。

两方沉默,各怀思。

又都不知道,对方正怀有一份苦恼。

楚慎行语气和缓一些,说:“子游,我们出去吃吧。”

秦子游看他,端详他的神色。

可楚慎行并非虚长他岁。

他已大学毕业六年。前几年,是自己找了家公司入职,积累验。到如今,别人了楚慎行,也要叫一声“楚总”。

有些人知道他是楚禾的儿子,便要感慨一句“虎父无犬子”——对于这样的评价,楚慎行听了,总是笑笑就过。

若是不知道他家里状况的人,看到楚慎行今日的成就,感慨总要更多。

他此刻八风不动,秦子游便什么都看不出。

倒是他的神色,由楚慎行看,便一览无余。

委屈、惆怅……总有几分不高兴。

听了自己的话,倒是露出一惊喜,说:“好啊!”

楚慎行想:好,他的确有由不高兴。

没有一个omega会喜欢昨晚生的事情。

虽然楚慎行是在秦子游信息素的影响下被动进入易感期,又因醉酒而神智昏昏,他的确对子游做了一些事情。

一些让子游不愉快的、哭了的、觉得委屈的事情。

到这里,还能说是信息素带来的冲动。往后,他想着秦子游哭起来的模样,想着少年柔韧的身体,想着如果秦子游不哭,或者继续哭了,却并非抗拒,而是快乐——那往后,会生的事情。

楚慎行不能再让自己信,这是信息素的作用。

他或许的确想对子游做些什么。

所以秦子游要离开,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楚慎行开车,去了一家两人从前很喜欢的餐厅。

他们已许久不来,以至于领班都不再认识楚慎行。

两人开了一个包间,菜色倒是依然选择了此前那些。

服务生倒好茶水,之后就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楚慎行和秦子游二人。

在楚慎行看来,他年长很多,在与秦子游的这一重关系里,也会是要负起更多责任的那个。

他先说:“我近的确太忙了。昨天、前天,明明是很重要的日子。”

秦子游摇头,笑一笑,说:“也还好啊。之前做了那么多卷子,前两天的感觉,就和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差不多吧。”

楚慎行看他,笑一笑,说:“看来挥不错。”

秦子游笑一下,“嗯,应该可以上震大。”一顿,“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去京大。”

楚慎行说:“京大,那就要去京市了。”

秦子游:“对。不过也不一定能考上。”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东扯西扯。一直到菜上来了,秦子游小小的欢呼一声,说:“这么久没来,不知道主厨有没有换掉。”

楚慎行原本觉得,是时候切入当下重话题。看秦子游这样,他还是不曾开口。

他们吃了还算愉快的一顿饭。只是愈到后面,愈觉得,这顿饭里,仿佛带了几分“散伙饭”的含义。

楚慎行起,秦子游有没有具体一的、以后要搬去哪里的想法。秦子游说:“的确没想好,不过应该也是市中吧?”说着,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秦妈妈身上,也提起自己准备出的事情。

秦子游和秦妈妈一年到头都不了两次,到现在,总算有大空余时间。

秦子游还叹气,说:“我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就觉得,我妈真的……好不容易啊。”

楚慎行说:“好好陪一陪阿姨。”

这似乎是唯一能够说出口的答案。

秦子游笑道:“哎,哥,也别光说我啊!楚叔叔那边,也多回去看看。”

话音出来,多少带着气横秋。楚慎行听了,莫名想笑。

他看着秦子游,回答:“好。”

秦子游睛眨动一下。

分明只是寻常的目光,这一刻,他的面颊有了奇怪的烧红。

楚慎行注视着他,睛里只有他。

秦子游缓慢地、安静地想:作为一个“句号”,这实在是再圆满不过了。

在这同时,楚慎行在里划掉了对于秦子游实习规划的所有安排。

秦子游并不需要这个,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顿饭吃完,间正是日头烈的时候。

秦子游上了车,系安全带。

车子开始驶出停车场,涌入马路上的车流之中。

他们好像成了浮世三千中的一个小。

复杂情之中,每一刻安静,都好像是告别的预告。

秦子游近乎有一种“错觉”了:不只是自己,楚慎行也在尽量不让话题中断。

他们起先只是说天气,说前面吃的那一顿饭,说后的甜品好像与以前来的时候有所不同。到后面,秦子游又重复:“今天天气很好啊。”

楚慎行的手捏在方向盘上,说:“去年一年,都没好好休息过吧。”

秦子游纠正:“没有啊,一天睡够八小时。”

楚慎行说:“没有在面放松过。”

秦子游:“也不至于,常和白皎他们打篮球啊。”

楚慎行:“……”

秦子游后知后觉,楚慎行方才那么说,似乎是要有什么提议。

他的脏又开始剧烈跳动,手热乎乎、湿乎乎的,不知不觉之间,出了很多汗。

秦子游说:“哥,今天天气……很好啊。”

话音出口,他面色先垮下来,觉得自己简直变成了一个复读机。

过了好一会儿,车子在路上缓缓挪动,楚慎行说:“感觉适合去海滩上走走。”

秦子游:“……对!”他的嗓音都抬高很多,迫不及待地告诉楚慎行,“我也觉得!适合去沙滩上走走。”

他们之间好像有了一默契。

既然要分开了,那就在这后的时候,留下一快乐的回忆吧。

楚慎行一路开车往南,出了城,到达一个度假区。

他们来之前没有任何准备,好在度假区里什么都不缺。秦子游甚至没有带身份证,不过楚慎行的证件、银行卡都在车子杂物盒中,很快办下入住。

两人买了泳衣,一起去沙滩。

这哦度假区是以私密性、高端服务作为卖,放望去,竟是没什么人。

秦子游乐了。他手放在睛上,眺望海面,到了远方的浮标。

秦子游:“哥!那里!看!”

楚慎行抬望去,“嗯?”

秦子游说:“那里应该是一百米吧?咱们游过去!”

楚慎行:“……”

年轻人,精力旺盛。

他倒是没有拒绝,说:“好。”

秦子游说:“如果先到了地方,”他脱口而出,“就算赢了。”

楚慎行:“嗯?好。”

他不紧不慢,做起热身运动,顺便:“赢了,有什么彩头吗?”

秦子游看着alpha健硕的身材,喉结滚动一下,才被楚慎行的话音唤醒。

他简直是色迷窍,近乎想要“赢了的话,就让另一个人摸一摸胸肌”这种近乎性骚扰的话说出口。

好在在话音脱口而出之前,秦子游稍微找回一智,说:“有想不到。”

楚慎行笑了下,说:“和白皎他们一般是怎么样?”

“很无聊的,”秦子游说,“真话,或者大冒险。”

楚慎行客观地:“是有无聊。”

秦子游看着他。

这时候,楚慎行已做好了热身运动。

他朝海水方向走去,秦子游一怔,连忙跟上。

他其实颇有信。

虽然楚慎行锻炼很好,游泳这种事情,还是很依靠平常训练。

秦子游知道,楚慎行不太去公共泳池。

他摩拳擦掌,想:如果我赢了——

他就要让楚慎行说“真话”。

楚慎行,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

……

两人一起走入水中。

这会儿是晌午,海水都被晒得暖洋洋的。

秦子游:“三、二、一——”

“开始!”

少年的身形像是一根箭,从两人原先所在的地方冲了出去。

海水带着波浪,从他们身上跃过。

秦子游嗅到了海水中的咸味。

泳镜压在睛上,他看着前方。

水,无尽的海水。

他身子探出海面,很快又再度压下。

离浮标的距离在一缩短,在这同时,他总能听到身边另一个人的动静。

两人完全没有拉开距离。

可秦子游实在太想知道那个题的答案。

他鼓足了劲,两只手交替往前,拨开身前的水。

像是一条白色的鱼,游在海里。

他一领先,看离目标越来越近。

秦子游头逐渐升起一阵喜意。

他短暂地思索起楚慎行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答案,与自己是否接近。

如果毫不接近,那他就可以没有留恋的离开。可如果有所接近,秦子游想,自己也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已领先很多了。

秦子游一鼓作气。

因为加快速度,他的手臂比以往很快开始疲惫。海面虽然温暖,再往下,毕竟还是寒凉。

要撑住!

他告诫自己。

只要撑下去,就可以得到一个答案了。

如果是以往,楚慎行或许还会转开话题。这一次,是他主动答应。

秦子游咬着牙,可随着海浪扑来,他还是愈疲惫。

身体像是灌了铅,想要往下跌去。

这已是一个颇为危险的状态。

秦子游开始犹豫。

他的速度开始变慢,可这仅仅是一百米……

按照以往的验,总不可能坚持不来。

浮标近在咫尺,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弃,哪怕有再好的由,秦子游觉得,自己也不会甘。

那就继续吧。

他做了这个决定,可身体上还是越来越重。

秦子游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对了,虽然打了抑制剂,不会再受信息素的影响,这个时候,还在我的易感期。

体内的激素水平生变化,他的确要比平时要“虚弱”。

这样的“虚弱”,在寻常吃饭行走的时候隐匿起来。而在现在,显露于形。

他越来越慢。楚慎行此前短暂落后,到这会儿,却超过秦子游。

虽然超过,楚慎行只保持着大概一身的领先,仍然时不时地回头看一。

他起先看到秦子游依然跟着自己,动作有力。可往后,楚慎行再回头——

秦子游不了。

楚慎行头“咯噔”一下,往回游去。

……

……

秦子游腿抽筋了。

他是被楚慎行背上沙滩的。期间,度假区聘请的安全员也察觉不对,往楚、秦二人的方向游来。

秦子游呛了两口水,嘴巴里都是苦涩滋味。

要说比嘴巴更苦涩的,恐怕就是他的情了。

他靠在软垫上,安全员给他拿了一杯水,要秦子游漱口。

秦子游漱过口,腿上依然在抽。

安全员留意到,提出,自己可以帮秦子游按摩。

秦子游听了,一怔,一时间去看楚慎行。

楚慎行说:“那就麻烦了。”

秦子游深呼吸。

他也跟着说:“那就麻烦了。”

安全员的技术的确很好。

按了几分钟,秦子游的腿就缓和过来。

楚慎行又一次谢过安全员,也听对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再往后,安全员就离开了。

秦子游看着安全员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才转头。

他对上楚慎行的目光。

秦子游干笑,说:“这算是哥赢了?”

楚慎行说:“既然不舒服,为什么还要继续游?”

秦子游一顿,面上的笑一敛下去。

他说:“也没有不舒服。”

楚慎行说:“我要听实话。”

秦子游抿着嘴巴,“这就是实话。”

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秦子游看到楚慎行的眉尖一拢起。

楚慎行的唇抿着,看起来,不像是秦子游口中的“哥”,更像是其他人里的“楚总”。

他秦子游:“很想赢?”

秦子游沉默。

楚慎行看着他,少年捏着手中的杯子,指骨微微白。

楚慎行的语气缓和一,说:“子游,可以告诉我,为什么?”

秦子游不答。

楚慎行觉得,这大约是自己耐的时候。

只有秦子游能得到他这样的耐性了。

他安静片刻,转过话题,说:“说输了,那就是我赢了?”

秦子游:“……嗯。”

难道被放过了?

他睛眨动一下,试着露出一笑,说:“哥,要真话还是大冒险?”一顿,为难,“不过我……好像不太方便‘大冒险’哈。”

楚慎行看他,微微笑一下。

秦子游看在里,头乱跳。

他一面觉得,楚慎行这样的微笑里一定有什么更深的含义。一面又想,楚慎行真的太帅、太帅了。

他爱上这么一个人,完全是顺成章的事情。

秦子游口干舌燥,掩饰地低头,再喝一口水。

这一低头,他的目光却顺着楚慎行的腿往上。小腿、大腿,都显得修长紧实,可以看出其中力量。而在大腿尽头,昨天晚上,他就是贴到了这里……

秦子游连忙挪开目光。

他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那就‘真话’啦。”

楚慎行说:“好,我原本也是想。”

秦子游:“嗯?我什么?”

楚慎行淡淡说:“如果刚才赢了,想我要什么。”

秦子游:“……”

秦子游:“……这是,犯规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子游举着小红旗:犯规!犯规!

楚哥:(有被可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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