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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好像变了(1 / 1)

这天,黄瓷按着惯例提着两罐酒,两只鸡去看望老和尚,却只看到了小和尚。小和尚说老和尚有事外出了,给黄瓷留了一封信,然后就抱着烧鸡吃了起来。师傅走了,这烧鸡也该自己吃了,不然岂不是浪费了。

黄瓷看完信,笑眯眯的对小和尚说,小和尚要不要跟我下山去啊,小和尚问有没有烧鸡吃,黄瓷说不仅有烧鸡,还有鸡汤面,还有红烧肉。小和尚开心的收拾东西跟着黄瓷上路了。

老和尚其实留下了三封信。

一封给了黄瓷,一封请黄瓷交给一位老人,一封留给小和尚。

黄瓷牵着两匹马,就带着小和尚上路了。

陈白泽从金陵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那姓敖的好像不死心,整天带着沐红鲤往小镇上跑,甚至就在小镇租了一个屋子,名义上是做学问,实际上,还不是惦记着朱袅做妻的想法。

二姐已身在江湖,大姐还是整天看书,爷爷就没事在镇上闲逛,累了就躺在躺椅上跟陈嫂要茶喝。陈嫂还是每天做着陈白泽喜欢吃的菜。

至于陈白泽,又开始了游手好闲的日子。

转眼已经从金陵回来半月了,一直没听见金陵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去打听消息的人也没回信,可急坏了陈白泽,这个小镇着实无趣,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虽然陈嫂的饭菜很可口,大姐的学问很好,爷爷讲的故事很有趣,但没有金陵那群狐朋狗友,这日子过的真是无趣的紧啊。

正在门口犹豫是去敖阵的屋子里讨搞点吃,还是去桃林摘点桃子解解渴,这天气真是热啊。

觉得还是看不惯那三人其乐融融的探讨学问,就起身去桃林。

去年冬天种的桃树还没长成,陈白泽挑了几棵有些年岁的桃树,挑了几颗看着就好吃的桃子,擦了擦就往嘴里送。

吃着吃着,眼角的余光便瞄到一抹光亮,那是一颗光头,那光头在偷桃子。陈白泽立马扔掉手里的桃子,捡起地上的树枝,大喝一声,秃贼,放下手中的桃子。便追了上去。

小和尚刚捡起地上的桃子,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就看见一个人往自己扑了过来,那神情,像极了几个月不吃肉的师傅看见鸡腿的样子。

小和尚连忙把桃子放进怀中,双手合十,想说句阿弥陀佛,小僧只是口渴,不是偷盗。

哪想到这句阿弥陀佛还没出口,就被一树枝抽在光滑的大脑袋上,疼的小和尚只咧嘴。

陈白泽看着小和尚脑袋上的红印子,才发现自己下手重了,一时又抹不开面子,又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时候从树上跳下来一人。说道“干什么,不就几个桃子嘛,本公子买了,犯得着打人?要不是这破地方连个喝水的地方都没有,本公子会吃你这破桃子?”

陈白泽定睛一看,乐了,笑道,那你买吧,一百两黄金一只。那人一看陈白泽也乐了,一百两就一百两,本公子先吃了,回头写个欠条给你。

陈白泽给小和尚道歉之后,摘了几个又大水分又多的桃子递给两人,开始闲聊。当聊到黄瓷是来送信给一个陈姓老人的时候,陈白泽开始意识到,自己不会这么无聊了。

黄瓷把信递给陈老爷子,陈老爷子耐心的看完信,说让黄瓷先住下,黄瓷开心的应了下来。

在看到陈嘉之后,黄瓷表示陈白泽不厚道,家中有这么好的姐妹,不介绍给自己。陈白泽表示,他二姐更漂亮,回头介绍黄瓷认识。黄瓷自然是不信的,这位陈嘉已经比金陵城的头牌花魁还好看,比王霜降还有气质,那世间就不可能还有比她更优秀的女子。

吃完陈嫂做的红烧肉,黄瓷更加坚定要在这座小镇多待一些时日,陈白泽使劲的拖住才阻止了黄瓷把碗里最后一点汤汁舔完的想法。

小和尚吃了些素菜,便回房做功课去了。

“黄兄,走,带你去见两位美女,我告诉你,这两位可比绿蝶漂亮多了。”黄瓷知道陈白泽是忽悠他的,绿蝶虽不是头牌,可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气质甚至不输王霜降,虽姿色不显,但性格清雅,可是金陵城数得上的名伎。

当黄瓷见到身穿女装的沐红鲤跟朱袅时,他已经决定要在这里长住。

沐红鲤跟朱袅在学院的时候都是穿的学院服,还特意把脸化了妆,虽然众人知道她们是女子,但从未见过真容,更未见过如此景象。

“见过黄公子”沐红鲤行了个女儿家的礼,朱袅则拱了拱手。黄瓷看着敖阵不由打趣道“啧啧啧,敖阵啊,早就知道你文章风流,人却不下流,做事更是张弛有度,没想到,你连这种事,都比我们厉害,我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敖阵知道黄瓷性格,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解释与沐红鲤已有婚约,虽说几人在学院不在一起厮混,但终归都是差不多大的学子。

几人正交流着,屋外雷声大作。

这个天气,雷阵雨是正常的。

变天了啊,敖阵想到。不由的看了看陈白泽,看着后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由得羡慕起来。

金陵城,一处隐秘的牢房关押着十几名目光呆滞的犯人,这些人不吃不喝已经半个月,生命迹象早就不见,却能如常人一般,只是不能交流,这一天雷声大作,十几人好像被唤醒一般,破了牢房,伤了守卫,逃了。

七天之后,金陵城街头到处都是这类活死人,官府围剿失败之后开始把百姓迁往内城。

京城,龙椅上的男人皱着眉,看着这十几封千里加急求救,不知所措。朝堂中被誉为“百年一相”的老宰相杜如言谏言,请江湖各大宗门就近救援,国师李白杨提议由道门派遣各大执事作为负责人。

道教是大古国的国教,甚至在一些小国来说,是比皇帝陛下还有发言权的存在。他掌握着人民的信仰,甚至是小国的命脉,只有像大古国这样强大的帝国才能与道门平起平坐,所以由道门作为负责人,是最合适的。

皇帝陛下同意了国师跟宰相的意见。一封封文书从这座皇城里发往了各大宗门,一时间,整个大古国,整个天下,都动了起来。

南朝十八国,一座茅屋里,有十个人在抚琴弄萧,探讨学问。为首的一老者听着这雷声,放下书,走到窗前,看了一会说道。“你们各自收拾行囊,去吧”门下九子应声退下。

这一年夏天,雷声过后,黄庐九子奔赴南朝十八国。

北方草原,一座大帐之中,一位巫师感受到雷声,连忙跑到单于面前,告诉他天的示意。

西方贫瘠的土地上的人们听着雷声,希翼的想到,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好一点。那一望无际的干涸土地,需要雨水的滋润。

这一天,很多无望一品的二品武者瞬间领悟了天地之间的一点真意,有望跻身那玄妙的一品境界。

深山大泽潜藏已久的生灵发出一丝畅快的吼声,似乎是压抑了很多年的怨气得以发泄。

此时此刻的黄瓷还在想着陈嫂做的红烧肉。

陈白泽当然是在看着沐红鲤。

敖阵在看着朱袅

朱袅在看着远方;

那里有一女子,执剑斩妖,一颗硕大的头颅在女子脚下,女子砍断了异兽头上的尖角,想着小弟的礼物终于凑齐了,便赶紧南下。

沐红鲤也在看着朱袅,笑脸盈盈,眼眸深处还有一丝不甘心。

看着桌上的信笺,桃县县令甚至都不敢去拆,这封印着皇宫跟道门双重身份的信简直就是催命符啊。县令对着信看了很久,终于还是慢慢拆开。仔仔细细看完信后,县令痛苦的将信移到蜡烛之上。

想当年自己中了拿大殿之上的第三位,却被皇帝陛下派到这个小县城,一待就是二十年,少年鬓角都有些发白了,没等来皇上的调令,却等来这封书信。再感慨皇帝陛下太过儿戏的同时也感叹那位老人真是有福气,能让皇帝陛下执弟子之礼。

世界好像在一夜之间变得不一样起来。好像清清朗朗的天空有什么东西罩着,太阳仿佛依然是那么刺眼,不过好像没那么热了。

黄瓷又在回味中午的红烧肉,手中捏着一封由金陵寄来的书信,信是表兄寄来的,信中说,金陵在山上仙人的带领下已经将活死人逼到城外,金陵城高防严,已无大碍,只是出城进城不太方便,又说希望黄瓷早点去京城,还说了让黄瓷学点武艺,世道好像不大太平了。

黄瓷除了看到仙人这两个字外,知道了表兄平安,就不去想其他的了,至于去京城什么的,以后再说呗,京城能有这么好吃得红烧肉?

几人都在小镇上不得外出,好在还有书信传来。

听说,金陵安全了;

听说,北方草原的蛮子又打算进攻我大古国了;

听说,陈北风要回来了;

听说,离桃花镇不远的一个县城所有人都变成了活死人,然后被仙人灭了,整整三十万人;

听说,皇帝陛下要巡视天下;

听说,山岭大泽出现了好多异兽;

还听说,东海里出现了一条金龙。

听说听说,你们就知道听说,陈白泽气愤的想到,你们怎么不出去走走,出去看看,整天待在这破镇子上,都快发霉了,二姐也真是,说是给我带礼物回来了,可书信都寄了这么久了,人还没回来,最近,感觉呼吸都越来越不顺畅了,肯定是红烧肉吃多了,还是得吃点素的啊。可是素的有什么好吃的。

至于小和尚光目倒是很惆怅,一方便舍不得陈嫂做的菜,一方面师傅又让自己去西边,至于到哪里,去干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应该往西走。

众人在各自心思下度过了一段不太欢乐的平淡时光。

转眼到了立秋。

这一天,陈白泽家里迎来了一位客人。

陈白泽带着黄瓷从敖阵那边回来发现家里多了几个人,一位看着就是高手的高手,一位穿着的绸缎一看就是京城上好绸缎庄的出货,还有一位是桃县的县令,最后一位是一个和尚。

陈白泽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位很高的高手,这位高手身穿黑色紧身衣,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的布囊,双手抱胸站在富家翁椅子后面。

黄瓷则盯着那个和尚有些失神。

爷爷坐在主位上,富家翁跟县令对坐在堂下,和尚则坐在富家翁的下手。

陈白泽跟黄瓷给各位见了个礼,便告辞往厨房而去。

看到陈嫂在忙碌,黄瓷跟陈白泽赶忙洗手上去帮忙,陈嫂笑问陈白泽对那位富家翁感觉怎样。

陈白泽想了一会,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感觉,只能说了句还好,陈嫂说还好就是不太坏,挺好的。陈白泽不太懂陈嫂什么意思,刚想问就被黄瓷接过话头,说那个和尚是什么来历。

陈嫂说那位僧人是大古国君主的弟弟,一心向佛,如今是大古国境内有名的高僧,佛法高深,深不可测。

黄瓷回了句难怪,陈白泽越来越不懂,感觉今天所有人都是怪怪的,问又问不出什么。就安稳帮忙洗菜了。

吃饭的时候,黄瓷看着桌子上的红烧肉发呆,小和尚盯着大和尚发呆,富家翁一边夸奖陈嫂的菜还是那么好吃,一边看着陈白泽。

大姐今天没有上桌。

陈白泽越吃越没滋味,好不容易混到午饭结束,借个由头便赶紧拉着小和尚跟黄瓷去找大姐。

他坚信,大姐会告诉他想知道的。

陈嘉示意三人坐下,先对小和尚说。“你看那个和尚怎样”

小和尚没有回答,眉头紧锁。似有不解,陈嘉微微一笑,对着黄瓷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我不是为你解惑之人,可能北风回来之后你会明白,至于白泽,你是不是感觉今天来的人很奇怪”

陈白泽点了点头,他是很奇怪,这位富家翁喊爷爷为老师,大姐却不怎么待见他,那位县令虽然表面上跟富家翁以师生相称,实际上陈白泽看得出来县令老爷发自内心的尊敬,这绝对不是一个十几年没见的师生关系可以解释的,至于那位高手中的高手,陈白泽觉得他能跟二姐打上一场了,这些人假如是在京城,那很正常,可现在是在这座小镇,在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里,在自己听说了很多听说之后。

陈白泽从来都不笨,他只是比较懒。

“原来如此”小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对陈嘉施了一礼,推门而出。

陈白泽跟黄瓷面面相觑,这小和尚怎么也变得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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