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1)

惜玉心里咯噔一下,全身发凉,她暗骂几声阉贼,知道外面人已经发现了自己,干脆破罐子破摔的爬出来,她一抬头,就对上一张惨白的脸,惜玉尖叫一声差点没昏过去。

突然的头皮一疼,疼到无法呼吸,惜玉挣扎着抬眼,那人扯着自己的头发,表情淡漠,惜玉头上木钗小鬓花落的干干净净,她感觉有头发扯离自己头皮,那钝痛一下下的压着她,惜玉差点哭出来。

可能是她龇牙咧嘴的狼狈样子取乐了那人,那人放开她,惜玉一下子跌在地上,才看清那人的脸。

那人大约是三四十岁的模样,皮肤白的惊人,画着黛青的细长眉,他挽着拋家髻,鬓边垂着几缕青丝。他整个人是陷在一片红中,从上到下通体衣裳一个血红,仿佛血池开出的血莲,他衣裳上的图案只有一个,鸳鸯戏水。

那鸳鸯半眯半睁的眼,也是血红的,一点黑洞洞眸盯着你,令人不寒而栗。

当真是个不男不女的怪人。

从他的鞋子看出他的脚,都比一般男子秀气,喉结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出来一些。

他那眼幽幽看过来,惜玉低了头。

“相辜!”那边任霁嘶哑的声音传来,惜玉心里一惊,倒不是为自己,而是因为这个名字想起了什么。

相辜淡淡的看她一眼,回首对任霁开口,语气寡淡,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任将军还有什么尽管吩咐,现在不说,到了阎王那儿就由不得您了。”

“放了她。”任霁仿佛一只困兽,眼底恨意翻腾,一脸紧张的看着惜玉一眼又别过了眼神,相辜轻轻一笑,温柔的把惜玉拉起来。

一双手摸上惜玉的脸,冰冷的像蛇。惜玉吓的不敢动,就看见相辜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你是他的人?”

“不是。”惜玉老老实实。

“倒是撇的清清楚楚…”相辜轻轻开口,从袖里掏出来一个银手镯,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花纹:“这个,你倒认也不认?”

惜玉一下子愣住了,想起来了自己不小心丢在玉仙楼的镯子,搞了半天是这个银镯子让这个人摸到了家里。那银镯子上面刻着她的名字,她无话可说了。

“叫惜玉?”相辜轻轻一笑。

“嗯。”惜玉老老实实不敢动。

相辜红唇微挑,说不出的风情,那沙哑的声音也带了媚意:“巧了,我小名叫怜香…”

猝不及防的被调戏,惜玉还没来得及反应,冷不丁又被压着跪下了,一下子坠在地上,她膝盖仿佛裂开了一般疼,巨痛从膝盖向四肢蔓延。

“管你是不是他的人,今个因缘际会相遇在此,就陪他一起走吧。”相辜的语气平淡依旧,他缓缓的掏出一个红色盒子,轻轻打开,一股奇异的香味传出来,任霁一看面色大变:“你敢!”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那人嘴唇开合,惜玉才看见那盒子里面画着八卦阴阳鱼,只不过那黑白眼里面,镶嵌着一红一金两颗丹药。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从任霁语气中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且慢!”任霁死死的盯着他。相辜看他一眼。任霁咬牙开口:“我和她没有半点联系!就算我该千刀万剐,也不能累及她半根汗毛!”

“哦?”相辜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叫你们乐呵呵的走,你还不乐意?”

“你他妈…”任霁冷笑:“不男不女的狗东西,没有那东西玩女人,就喜欢看着别人玩?”

任霁此话一出口,压着他的小太监把他往下一压,他闷哼一声,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地上。惜玉才看见他膝盖下的地上有的荆棘刺板。密密麻麻的扎入他膝盖,根根破皮入肉。她不由得浑身冷汗,悄悄看向相辜。

自己有那什么宰相的玉佩,不知道能不能镇住这个死太监。

但是任霁也有,人家也没怕啊…

惜玉心里揪起来,刚刚想说什么,脸被人一捏,相辜似笑非笑的捏起她的脸,低头把一颗红色丹药送她红唇边摩挲,他沙哑的笑再起,十分愉快:“好东西,我受用不来,看着你们受用。”

惜玉一下子明白了,冷汗一下子出来。那是春情烈药,用了对人伤害极大,男子容易脱阳而死,女子用了会丧阴而亡,她惊悚的看向相辜,相辜的眼眸黑洞洞的转了一下,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这个人,不会是想看着自己和任霁那啥而亡吧。

惜玉艰难的咽下口水,害怕的看着相辜,相辜挑眉摸摸惜玉的头皮,一下一下,惜玉感觉那是毒蛇蜿蜒在她头顶。

“不开心吗…”相辜喉咙里出来一阵奇怪的笑:“同体而死…”

“我不是他女人!”惜玉咬牙,要她和一个男的那啥而死,她才不要。

相辜面色不变的看着她:“可是,我想看你们死啊。”

惜玉面色一变,她知道今天碰到瘟神了,以前总听说宫里面太监因为身体缺陷性格阴暗,今天总算看见了。

“$你妈!”任霁骂起来:“你恶不恶心!男女龌龊你也要看!”

相辜看他一眼,回头看向惜玉,起身把惜玉扔地上,旁边小太监赶上来要扒她衣裳。任霁气极了,脱口大骂:“相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龌龊事情!比起biao子都低贱的东西!好不容易爬床这个份上,你积点德!”

小太监一个个面面相觑低了头,似乎他提及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相辜幽幽的看一眼任霁,起身挥手退却小太监,拉起惜玉轻轻一笑,把她衣裳整理好:“咱家倒是舍不得你死了。”

惜玉瑟瑟发抖,感觉一只手轻轻把自己抱起,那冰冷的手伸到自己背后,摩挲着,仿佛贵妇人摩挲着怀里的爱猫。

任霁抬眼对身边太监使一个眼色,那太监心领神会,使唤旁边太监:“去捉一头母猪来,给任将军泄火。”

“你他妈!”任霁已经被逼着吞下了那药丸,他面色暴红双目欲涨裂。两个侍卫几乎按不住他惜玉心里咯噔一下,相辜摆摆手,指了指惜玉门口晃悠的大黄狗:“那个就好。”

隔壁大黄惊慌失措的狂吠起来,似乎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惜玉嘴角抽搐,任霁已经气到口吐鲜血了,相辜往后一靠坐在了藤椅里,双手一捞,把惜玉带进他怀里,惜玉感觉自己靠着一个冰冷的怀抱,那手摸在自己腰间,仿佛蛇缠绕着自己。惜玉低头,寻思如何逃脱,她看得出相辜和任霁有怨仇,任霁是忠臣之子名将之后,若是这样死了…她也不忍心。

惜玉低头,眼神不经意的看向了相辜,却突然一下愣住了,她发现相辜的坐姿极为奇怪。

奇怪而熟悉。

他右腿架在左腿上,红绣鞋蹦成好看的弧度,另一只手不自觉的在自己腿间抚摸着,像极了那些唱粉戏的戏子在台上演思春的模样。

他的名字,像姑…

惜玉一下子想起来一首诗。

脂柔粉腻近仙姝,两字驰名是‘像姑’。不信头衔臻绝贵,声声赢得相公呼。

相公是对乾旦的戏称,是像姑这两个字讹音传来的,像姑像姑像大姑娘。惜玉听爹说,以前梨园不干不净,有的私寓出来的戏子在老斗手下,白天唱戏晚上去接客。像姑两个字,最是低贱。

像姑吗?

惜玉呼吸一滞,那边任霁大叫一声,踹开母狗,又被两个人狠狠压下。惜玉怪不得那么多了,轻轻一笑对身后人开口:“公公…”

“嗯?”那人似乎没有想到惜玉能开口。

“您听戏吗?”惜玉小心翼翼开口。

此话一出,旁边的所有动静都消失了,除了那母狗的吠叫,惜玉心里咯噔一下,本来想和他套近乎结果一下子触霉头了。旁边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看一眼相辜,又看着惜玉,目光带着怜悯。

“惜玉!”那边的任霁面色又红又青起来:“闭嘴!”

身后的人低低一笑,一下子帖到她耳边,呼出的气一丝一丝的缠绕着惜玉耳根,他修剪整齐的细长指甲顺着惜玉发线往下摩挲。

“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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