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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魏阙在【妖怪乐园】里凶神恶煞的形象不说,单论人家这泡妞的态度,又是英雄救美又是伏低做小的,就算是夏挚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夏挚在心里暗笑了一阵儿,忍不住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了,要是被魏阙知道他女装大佬的身份……估计会被全城追杀吧……当然也可能没来得及追就命丧黄泉:)

说起来,夏挚这一路调戏绝对不是因为什么不纯洁的目的和想法。主要吧,他就是觉得怪有意思的,第一次作为“女孩儿”被帅哥搭讪,多么难得的机会,他不得配合配合?毕竟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

而且,其实,只要……

不被魏阙发现就可以了。

一定要在恢复男装之前逃走才行啊。

夏挚悄悄吐出一口气,十分阴暗地想着。

两人一前一后,在长长的隧道里行走着。魏阙不知道用了什么道具,夏挚察觉到他的脚步声逐渐逐渐的消失了,好像全身设置了静音特效一样,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发出来。徒留夏挚的鞋子在地上敲出寂寞而孤独的声响。

夏挚为自己不知收敛的脚步声感到一丝惭愧:)

壁炉的下面并不是一个地窖,似乎直接开辟出了另一个广阔的空间来。夏挚和魏阙沿着隧道走了十几分钟,鼻间弥漫着越发浓重的土腥味儿,连同空气也随之湿冷起来。魏阙从背包里取出一件斗篷,将身后的人随手兜在了里面。

被人伺候的夏挚:……你还真别说,做女人挺好的。

“你来了……”一道女声从不远处的黑暗中低低传过来。短短三个字,被她咬得说不出的刻板,标准的仿佛是电子合成音,“就差这一步了,我的乖孩子,东西带来了吧?”

夏挚顺着声音看过去,在一圈黯淡的烛光中,一个高挑的背影端坐在椅子上。她身前放了张斑驳的镜子,照映出一张紧绷肿胀的脸。

是塞西尔的脸。

夏挚突然明白魏阙为什么隐藏脚步声了,塞西尔只听到自己的动静,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克罗哀进来。而对方越是毫无防备,就对自己这方越有利。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会在里面遇到塞西尔的呢?

夏挚细思恐极,目光在魏阙的身上停留了一秒。这个人的心思,简直敏锐得令人害怕……

塞西尔捻起一只金色花苞耳坠,在耳朵上比了比,催促道:“克罗哀,怎么不说话?快把替换部件拿过来。”

“那你可要接稳了。”

夏挚淡淡一笑,漆黑的斗篷中伸出只白皙的手,食指擦着中指轻轻一弹,一张灰色的名片魔法般翻动到半空。同一时间,无数发透明的水箭从名片里冒了出来,带着凌厉的冲势嗖嗖射出!

因为需要开路的原因,魏阙一路都在夏挚身前,这会儿也不例外。半空中的水箭极富灵性地避开魏阙,擦着他的发丝朝塞西尔射了过去!

魏阙忽然抬起一只手,在没有抬头寻找水箭轨迹的情况下,中指指尖精准地捕捉到上了一只水箭。

夏挚无不惊异地看着他的动作,眼瞳中倒映出来的画面仿佛进入了0.5倍速:一股浓重的寒气缓慢而迅疾地,从箭头寸寸蔓延到了尾羽,那柄箭在擦指而过的霎那间,由柔弱的水体变作了锋利的坚冰!

那把冰箭首当其冲地飞窜出去,身后拖出一层白茫茫的寒气,剩下的水箭在进入寒气的接触范围时,无一例外全部蜕水成冰。塞西尔发出一声惊怒的尖叫,刚刚转过身,屁股还没来得及离开椅子,就被无数只冰箭串着衣服钉进了墙面!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克罗哀!克罗哀去哪儿了?!”塞西尔惶急地说。

“她在外面休息。”

夏挚回答完女士的问题,偏头看着魏阙,调侃道:“你对温度的操控能力,该不会也是‘小幅度’的吧?”

魏阙像工藤新一那样单手插兜,酷得一b:“比起专业控温的玩家,我这点水平确实是小幅度。”

夏挚努力从他脸上找到装逼的痕迹,可惜没能成功。

小幅度控温加小幅度的控水……夏挚挑了下眉毛,似乎能猜到这两种能力是从什么元素中延申出来的了。

魏阙拽了下夏挚的鱼骨辫。看得出来,他对这辫子有遮掩不住的好奇,嘴上还给自己的好奇心打烟雾.弹,淡淡地道:“不进去瞧瞧?”

“瞧啊。”夏挚抄回辫子,要笑不笑地警告,“别乱扯,知道小姐妹帮我编了多久吗。”

“……手艺不错。”

魏阙忽略塞西尔喋喋不休的谩骂,取出【荧蜂小灯】,无数只闪烁着光亮的小灯虫从玻璃罩中洋洋洒洒地飞出去。

当明亮的灯光驱散黑暗的那一刻,夏挚和魏阙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这是片极宽极大的空间,差不多能抵得上半个足球场,站在入口处甚至能感觉到呜呜的风声从里面回旋着吹过来。在洞穴的中央,有方三间教室那样大的圆形池子,里面盛满了粘稠的黑色泥浆。一条狭窄的小道从圆形池子中横贯过去,分成了两个半圆。而在泥浆里面,密密麻麻地插了百十个少女……

一百来个姑娘,被人像是插秧一般插在了泥浆中。她们身上穿着各不相同的服饰,有宫廷女仆装,也有华丽的晚礼服。脸色青灰,双目圆睁,额前有颗黑中泛红的五芒星。大约是被人用刀子划出来的,有淋淋鲜血从每一笔画上拖流下来,将少女的表情衬托得更加诡异惊悚。

夏挚和魏阙没有交流,沉默着勘察了一圈。外层的少女应该是最早遭遇不幸的那一批人,泥浆大都没过了她们的腰间。最严重的一个甚至没过了鼻梁,一双怒睁的眼睛从泥浆上显露出来,看上一眼就觉得不寒而栗,而旁边那个只到脖颈。越往里,泥浆淹没的深度则越浅。夏挚在最里面的一圈女孩中,发现了白天失踪的三名玩家。

“99个……”一抹阴郁的色彩染上夏挚眼底,“塞西尔在搞什么邪术。”

魏阙来到最中间的桌案前,解开上面的红布,露出下方一个五芒星的符纹,以及,一个个精美的碟盘。

即便淡定如夏挚,在看到碟盘里的内容时,也忍不住出现了反胃的冲动。

里面盛放了眼球,耳朵,手指,发丝,皮肤,甚至还有乳..房……这些人体器官不知道放了多久,组织已经变得萎缩了,像是从腌菜罐子里拿出来。

“是个祭坛。”魏阙不着痕迹地在他身前挡在他身前,低声道,“别害怕,已经风干了。”

夏挚哭笑不得,想说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一想到祭台上那些被人硬生生割掉的人体器官,调侃的话语终究没能说出口。

——在那些未知的夜晚里,这座沉默的古堡迎接了停留在此的客人。由主人从中挑选出出色的人体部位,半夜时用刀割下,奉上祭台……然后,筑成了克罗哀那娇艳无比的美貌。

塞西尔见秘密已经隐瞒不住,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夏挚眼风冷淡。

塞西尔扬了扬下巴,肿胀得没有一丝皱纹的脸在光线下反射出一层油光:“我笑你们徒劳无功!”

夏挚呵了声:“有什么讲究?您给说说。”

塞西尔:“如果你们早几天发现这里,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现在却来不及了。”

“怎么,现在的你神功初成了?”夏挚冷笑一下,“如果是这样,子爵夫人不会像只青蛙标本,被人钉在墙上也束手无策吧。”

塞西尔脸色沉了一秒,又徐徐笑开了:“想故意激怒我好套话?你还太嫩了些。”

夏挚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为什么克罗哀会带我们过来,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塞西尔果然变得紧张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像这样。”夏挚坏笑了下,将瓶口怼进塞西尔嘴里,猛地将瓶底往上一推!

“告诉我,这些器官和女孩,你是向谁献祭的?”

“……【沼泽女巫】。”塞西尔说完就瞪大了眼睛,恨恨地盯着小黑瓶,“【吐真剂】?!”

“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夏挚将瓶子往上抛了下,接住,“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塞西尔脖子涨得通红,死死地盯着夏挚,一句接一句的话像是泉水般控制不住地冒了出来:“我要……把克罗哀,改造成绝世美女……”

夏挚:“为什么?他不愿意做男人?”夏挚想起克罗哀被人发现真实性别时慌乱模样,估计他应该真挺想做女人的。

塞西尔紧绷的面容上一片挣扎之色:“……容器……我要把他,制作成容器……”

夏挚心头一跳:“把他变成谁的容器?那个女巫?”

“……不是……改成我的容器。”

夏挚沉默了片刻,静静地看着塞西尔那张保养失败的脸:“你想借助克罗哀的躯壳,恢复青春。”

塞西尔咬住嘴唇,狰狞地嗯了声。

“牛b啊姐姐。”夏挚笑意冷彻,“让我来猜一下……被人当成容器的事情,克罗哀还不知道吧。她或许还会眼巴巴地以为,相依为命的母亲,是真心的,为了自己的愿望在付出呢……”

塞西尔神情一暗,眼底浮上星星点点的泪光,痛苦而纠结地道:“我也没有办法……【沼泽女巫】说,只有至亲的容器才能替换成功。克罗哀,我的克罗哀,就当是为了妈妈的心愿,委屈自己一下吧……”

“啧,真是感人肺腑的母爱。”夏挚冷冰冰地道,“女巫大人不会不求回报地帮你吧……她收取的报酬,是什么呢?”

“献祭,一百个少女的灵魂……”

一百个?还差一个人。

夏挚不用想也知道,等【沼泽女巫】凑齐所有的灵魂时,力量肯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必须要在凑百之前揪出那个女巫,才有机会完成任务。

“女巫藏在了哪里?”夏挚问。

塞西尔这次回答得挺痛快:“不知道。”

夏挚:“你平时怎么联系她?”

“我无法联系女巫大人……有必要的指令时,女巫大人会主动找我……”

夏挚笑了下:“那么,她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你的?”

“皇宫里的……凯撒门……女巫大人会将任务放凯撒门后面……”

夏挚长眉微挑:“你有没有见过她的长相?”

塞西尔摇摇头。

夏挚点点头,转身问:“这些冰箭能保持多久?”

魏阙:“没有外力干扰的话,一天。”

夏挚大概估算了下时间,不论能不能完成任务,这个副本任务都要在第三天晚上十一点结束。在这期间,不出意外,塞西尔是走不出这个洞穴的。

目前来说,夏挚最依赖的战斗名片还是【缚】。这张名片虽然跟随主人的等级从1升到了2,但是各种限制仍旧没有什么显著变化,数量上限还是三条。除非发生断裂,否则夏挚没有办法召唤出下一条。

为了保证战斗力,夏挚非常抠门地将捆住克罗哀的光带收了回去,另外找绳子替代了。忙了一通之后,离天亮也不过只有三四个小时,夏挚的眼皮坚持不住,忍着呵欠翻回了卧室。

“今晚谢了。”夏挚趴在窗户上挥挥手,“晚安。”

魏阙看着他,很轻地笑了下:“晚安。”

夏挚关上窗户,仰面躺在了床上。一秒后他再次起身,将窗户勾开一小丝缝隙。

樱花树下空空如也,只剩了一地皎洁月光。

挖……到了魏阙那种级别能拥有什么神通啊?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该不会练了什么土遁术吧。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种身手。

夏挚叹了口气,怀着羡慕的心情滚回床,在强烈的睡意中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夏挚是被戴拙给搓醒的。

他无奈地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天花板叹气:“伊娃,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戴拙按着夏挚又是一顿搓:“起来吃早餐啊,晚了就被人抢没了。难道你想从商城里买饭啊?”

夏穷逼在灵值和睡眠之间犹豫了一秒,蹦起来的速度比戴拙还要快:“起起起,麻溜儿的。”

戴拙愣了一下,边笑边穿衣服:“昨晚没睡好吗?”

夏挚唔了声:“去绑了两个人,折腾了小半宿。”

戴拙:“……操?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去绑了谁?”

“克罗哀和她妈。”夏挚刮了两圈眼眶,感觉精神了不少,“魏阙帮忙弄的,不然估计还得更麻烦。”

戴拙还在那懵着:“不是?不是说守护者受到地图限制没办法跟过来吗?”

夏挚哦了声,想了想:“可能因为……那是魏阙吧。”

“……”

昨晚觉没睡够,夏挚吃完早餐又爬上楼继续补了会儿。再次醒来时已经时昏黄的傍晚,楼下有叽叽喳喳的吵嚷声陆续传来。

“怎么了?”夏挚倚在床头醒神。

戴拙刚从楼下躲上来,无不头疼地说:“大小姐叫人和她一起到周围找线索呢。没人理她,闹起来了。”

夏挚听了两秒,隐隐能分辨出胡桃的声音,什么“知道我的守护者是谁吗?说出来吓不死你!本姑娘叫你陪同是给你面子……”之类的。

夏挚无奈地摇摇头,感慨道:“好本事。”

戴拙叹了口气,道:“虽然不知道她的守护者是谁,不过肯定是很铁的关系,不然……”戴拙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背后讲女孩子的坏话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戴拙的多年教养令他自觉地闭上了嘴。

不知道胡桃最后铲到了哪个倒霉蛋,楼下的吵闹声逐渐消失了。

“对了,你昨晚为什么要绑克罗哀和塞西尔?她们半夜又来剪人手指头了?”

夏挚默了一瞬,把昨晚得到的信息向戴拙说了一遍。

“……为了恢复美貌,竟然选择和女巫做交易……将自己的儿子改造成女体容器……?”戴拙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是从哪里听到,要去给王子送水的提醒?”夏挚道。

戴拙努力从剧情的恐怖余韵中回神:“我在皇宫里遇到了一个年迈的宫女。她之前是负责伺候王妃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弄去刷马桶了。”

夏挚思索片刻:“我们今晚再去一次。”

戴拙心有灵犀:“你觉得王子身上有线索?”

“嗯。”夏挚道,“子爵古堡的线索被我们挖掘得差不多了。现在所有矛头指向了两个方面,一是【沼泽女巫】,第二就是我们的任务对象鸭脖王子。最后一天晚上,我们找到要至少一个突破口,才有完成任务的可能。”

戴拙比了个ok的手势:“女巫暂时不好找,鸭脖没问题。”

-

戴拙已经成功溜进过王子的寝室,有了昨晚的经验,这次更加的轻车熟路了。两人一进皇宫就直奔过去。

“大佬今晚还来吗?”戴拙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小声道。

“不知道。”夏挚说,“我记得……他最开始说的是‘今晚我带你走副本’。现在已经是第三晚了。”

戴拙:“昨晚还买一送一。”

“是啊,仁至义尽。”夏挚手肘搭在戴拙肩上,看着安安静静的宫殿入口,“可否容我一问,我们现在在等什么?”

“等侍卫。”戴拙不放心地来回看了几眼,“昨晚看门的保安不少,我费了老大劲儿才遛进去。”

夏挚看着他:“恕我眼拙,目前为止一个人也没见到。”

戴拙:“……难道是保安换班?”

夏挚往他脑袋上撸了一下:“管他的,进了再说。”

二人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来到王子寝室门前的时候,两具高大人影刚好晃晃悠悠地倒在地上。夏挚和戴拙看着面前的少女,瞬间明白了今晚的偷窥为什么会格外顺利。

星婵扫他们一眼,收刀回鞘,推门走了进去。

夏挚和戴拙跟上去:“好巧。”

星婵没回头,淡淡地道:“不巧,下午的时候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这些侍卫算作回礼。”

夏挚微哂,心道这个妹妹倒是坦率得让人无法讨厌。

亚伯作为备受宠爱的国王独子,吃穿用度无不是顶级配置。光是一间卧室就大得离谱,三人踏过柔软的羊毛地毯,在一张欧式宫廷风格的大床上找到了亚伯。

戴拙撩开层层叠叠的帷幔,低声道:“住这么大的房间还没人陪,是我我也抑郁了。”

“他这可不是抑郁啊。”夏挚确认任务,“给熟睡的王子喂水?”

“嗯。”

星婵距离茶壶最近。她随手拎起来,往一只金边骨瓷杯子倒了半杯水,两根手指在王子肩上重重一点:“起来,喝水了。”

可能是那二指禅的威力太过巨大,也可能是某个关键词语点醒了王子的意识。鸭脖像是诈尸一样睁开眼睛,一把攥住星蝉的手腕,连洒在他身上的茶水也不顾了:“芙蕾雅!芙蕾雅是你吗?”

“不是。”星婵面无表情,“松手。”

一串晶莹的泪珠从亚伯眼中滚下,他一把将星婵抱进怀里,动容道:“我知道是你!只有你……只有你才会知道我半夜会口渴……芙蕾雅,我的王妃,我的挚爱,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思念你……”

星婵浑身紧绷,砰地一声,骨瓷茶杯被一把捏爆。她揪着亚伯后脑勺上的头发,一寸寸拉开:“我说松手,听懂了吗?”

亚伯明明疼得呲牙咧嘴,看到星婵还是忍不住的开心:“芙蕾雅,你害羞了吗?”

夏挚轻咳一声,低声道:“他这里……”他指了指脑袋,隐晦地提醒,“不太好用了。看样子他好像被刺激出了什么线索,我们还是尽快套套话。”

星婵也想到了紧张的时间限制,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道:“你知道什么,都给我说出来。”

问话风格一如既往的直白==

亚伯深情款款地看着星婵,语气有亲昵的埋怨:“我告诉过你不要去水塘那边玩,那里有很多沼泽,踏进去很容易出事。你为什么不听呢。”

戴拙和夏挚对视一眼:沼泽?

星婵眯了下眼睛:“容易被吞没?”

“不……那里、那里孕育了恶魔……恶魔会把我们分开……芙蕾雅,芙蕾雅……”

星婵抓住他的肩膀:“你看到了恶魔?我过去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之后……?”亚伯晶亮的瞳仁出现了涣散,痛苦的表情爬上他英俊的面容,“之后……啊……我的头好疼!!”

星婵不自然地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放得柔软了些:“我去的那天,你也跟过去了?把你看到的内容说出来。”

“看到……我看到……”亚伯眨了下眼睛,突然间泪流满面。他悲伤而温柔地拢了下星婵的鬓发:“芙蕾雅……”

星婵强忍着甩开他的冲动:“嗯。”

亚伯抬起她的右手:“你的戒指呢?”

星婵:“……不知道去了哪。”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粗心呐……”亚伯笑了笑,眼皮像是支撑不住似的阖了一下,努力说道,“那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不管怎么样,你要找回来才可以……记住了吗?”亚伯仿佛知道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难过而不舍地叮嘱:“找回戒指,找回来……!“

“好。”星婵看着慢慢倒下的亚伯,字如千金,“我帮你,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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