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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挚:“回客栈吧。”

夕阳哥迟疑:“这边不是还没搞清楚……”

夏挚转过身,看着因战斗而变狼藉的湖岸:“利用我们解决水下古镇,就是系统的本意。”

夕阳哥几人怔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

成功剿灭帝汶怪的喜悦随着窥见的一丝真相消失无影,众人心头升起几分.身处洪流漩涡的迷茫。

魏阙抹去夏挚几人身上的水汽,收回【须臾座】往客栈走。夕阳哥羡慕地看着衣着干燥的几人,拽了拽湿透的衣服,跟了上去。

两个小时后,一行人回到客栈。这场雨一下就是四五天,难得放晴,扎着双马尾辫子的小女孩儿开开心心地在院子里玩皮球。一见到呼啦啦回来的玩家们,小姑娘害羞地抿抿嘴,迈着小步子跑开了。

夕阳哥看着那抹一闪而逝的鲜红裙摆,心道你不跑我也会跑啊。他虽然知道小女孩不同于将向叶叫走的那个,但是一想到她的产生原因,头皮就忍不住发麻。

众人简单打过招呼后,回到各自的房间。

夏挚取出身干净衣物,钻进了浴室。

他用花洒仔细冲了一遍,仍觉得身上有种说不出来恶心粘腻,想了想,放满浴缸的水,将自己泡了进去。

白炽灯在头顶无声的亮着,经由墙壁上的贴瓷反射过,照出一种阴白色泽。夏挚躺在浴缸里,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提前躺进了太平间。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为这个傻气的念头。夏挚吹开一小片泡泡,水面下,隐隐露出一截劲瘦结实的小腹。

“好了吗?”门外升起一道低磁的嗓音。

“在泡澡,”夏挚答了一句,看了看前方的磨砂玻璃门,下意识道,“淋浴器闲着,着急的话你进来洗。”

他随口一说,说完便料定以魏阙的矜持是不会进来的。门外果然恢复了安静,两秒后,把手忽地往下方一压,门缝里淌进一道英挺的影。

夏挚怔了下,忍着缩脖子的欲望,挺着脊背看他,脸色被水汽熏过,带了桃花般的粉。

“来了。”

没话找话。

魏阙淡淡应一声,没看他,立在盥洗台前刷牙。

浴缸在盥洗台对面,魏阙哪怕不回头,也能从镜子里看到他。夏挚盯着脚边那把暗竹纹的浴帘,想了又想,强迫自己放弃拉起来的打算。

一水面的泡泡,什么也看不见。就算看见又能怎样,两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东西是对方没有的?

夏挚想着,坦坦荡荡地往后一仰,懒散的声音中带了不同于以往的清冷:“还差一个道具,门票就凑齐了。”

“嗯。”魏阙放下牙刷,含了口水。镜子中,有一道桃粉色侧面人影,起伏成心电图般的线条。

魏阙拉回视线,钉在手里的玻璃杯上,搅弄着牙刷:“系统向来是这样,习惯了就好。”

“……你习惯了吗?”夏挚问,偏过头,迷离的眼瞳里像是有根针,“你习惯了吗?”

习惯系统的恶劣,卑鄙,视人命如草芥。

魏阙顿了下,喉咙出现一瞬间的烧灼,令他无法出声回话。

夏挚叹了口气,很轻,像一朵破裂的水泡:“你进【妖怪乐园】有多久了?”

“五年。”魏阙拉开磨砂玻璃门,进去。

“五年……”十五岁就进来了么。

玻璃门后面的人影动了两下,褪去一身衣物,淋浴器打开,洒下一片哗啦水声。

“阿阙……”夏挚轻声喊,“离开【妖怪乐园】的方法是什么,你知道吗?”

水流声消失,里面有几秒钟的寂静。夏挚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张开嘴,却有低沉的男声传了出来。

“集齐七件城主信物。”

“七件?”夏挚眉头微蹙,“【妖怪乐园】不是只有五大城主吗?”

“还有两件在夜杖王手里。”魏阙重新沐浴在水流中,“【妖怪乐园】就像一个大型蛊池,最强的玩家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包括自由。”

“明白了。”夏挚跨出浴缸,穿上浴袍往外走。

“阿挚、”

夏挚回头,玻璃门哗地挪向一侧,氤氲的水汽争相散出。魏阙掩了下浴袍,慢慢地系着带子,垂下湿漉漉的眼睫:“你想离开?”

夏挚笑了:“难道你不想?”

魏阙答非所问:“我帮你。”

夏挚默了一默,按开抽风机,凝滞的空气渐渐流动起来,他松了下领口,重复道:“你不愿意离开吗?”

魏阙忽地笑了下,捏住夏挚的脸颊一晃,越过他往门外走。

他虽然是笑的,然而那双眼神太复杂太沉重,像是糅进了毕生情绪。夏挚的心脏像被一双大手狠狠揪住,闷得几乎要落泪。

“……你是不愿意走,”夏挚抬手,撑在盥洗台上,指尖一片冰凉。

“还是……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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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明白,这章确实又小又短(流下人到中年力不从心的泪水

明天争取持久起来(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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