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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离家出走(晋江文学城)(1 / 1)

这日下午,云浅和惟璟,云非,落槿四人在舜华园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时光。

直至日已西斜,惟璟才带着云浅离开了舜华园。

“陆公子和落槿姑娘倒是一对璧人。”

“我们不也是天造地设的。”

云浅笑了笑,沉吟了半晌,可惜道:“我见落槿姑娘似有先天不足之症,怕非久寿之人。”

“真的?”

“嗯。”

“那你适才怎么不说?”云非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喜欢的姑娘,若花落槿活不了几年就去了,那云非不是得伤心死,惟璟想到这,不禁担忧起来。

云浅嘟了下嘴:“璟郎好生糊涂,万一落槿姑娘怕云非公子担心,有意瞒着她,我突然之间说了出来,岂不讨人嫌。”

惟璟这才知道他刚才一时紧张,考虑不周,赶紧笑道:“娘子教训得是。”

“贫嘴。”云浅娇嗔着,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感慨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的病都能治好的……其实,世事无常,哪怕是健健康康的人也有可能说没就没了,所以,人活于世,应惜时惜命惜情,等哪一天一了百了的,才不至于后悔遗憾。”

“真是一年一年大了,靥靥对人生竟也了悟到了这一层。”

“谢殿下夸奖。”云浅道,两个人相视而笑,抱成了一团。

*

言蹊早上见了惟璟后,赌气跑了出去,过了好长时间,他以为惟璟离开了,又折回屋里去寻云浅,结果却没见着云浅,问了榆娘,说是云浅和惟璟出去了。

言蹊好不失落,便坐在云浅房间前的石阶上等她。

谁知这一等便是一整天,榆娘几个见他这般倔强,连午饭都不吃,都来哄他,可无论怎么哄,言蹊就是不听。

他就坐在石阶上,一动也不动,安安静静地等着。

阳光把他的小小身影拉短,又把他的小小身影拉长。

榆娘心疼他,便坐在了他旁边陪他一块等。

也不知过了多久,言蹊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脸上布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榆娘道:“娘亲是不是不回来了?她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你娘亲可疼你了。很快的,很快的就回来了。”榆娘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泪,这孩子小小年纪总是多愁善感的。

“她在生我的气,因为我不喜欢她喜欢的宁王。”

“不会的,你娘亲她喜欢你的,你看,她最近不是天天陪你玩,还教你读书写字吗?”

“可是宁王一来,她就不要我了。”言蹊揉了揉眼睛,委屈地说着。

正哭着伤心,有人往这边走来道:“哎呀!蹊儿怎么哭起来了?”

“娘亲,你回来了。”言蹊哭得泪眼朦胧地往云浅走来的方向跑去,看他的样子,是要抱住云浅撒会娇的,可在他发现云浅还站了个惟璟时,他一下子便停了下来,愤怒地攥起拳头道:“娘亲,爹爹一个人在山上孤零零地为太奶奶守孝,你一次都没去看过他,今天你还跟这个坏蛋宁王出去游山玩水,你太让言蹊生气了。”

“蹊儿……”言蹊的话竟让云浅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都是你。”言蹊说着看向了惟璟,跑上前去,抬起脚,狠狠地往他小腿上踹去。

“蹊儿,你做什么?”云浅赶紧上前去想拉开言蹊,岂料言蹊年纪小小,力气却出奇的大,她非但没有拉开他,反而被他反肘一推,整个人向后连退了两步。

秋蕙和青葙忙扶住了云浅。

言蹊两眼发红,好似一只受伤的小狼。

惟璟从没被一个孩子如此仇恨地怒视过,一时失了神,言蹊便又扑了过去,抓起了他的右手,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惟璟吃疼,推开了他,言蹊跌坐在了地上,满嘴都是血,非但没哭,反而对惟璟露出了一丝大仇得报的微笑。

“璟郎,你的手……”

从前言蹊再怎么对惟璟无礼,她都可以不当一回事,但这一回,见惟璟手背上鲜血直流,她再也无法不当一回事。

此时此刻她有多心疼惟璟,就有多责怪言蹊。

她按住了惟璟手上的伤口,沉下脸,看着言蹊厉声斥道:“你再这样胡闹,我以后都不疼你了。”

这是云浅第一次这么凶地责备他,言蹊愣了一下后,反而赌气道:“你不疼我就不疼我,反正你也就只在乎这个坏蛋……我要去找爹爹,这个世界上只有爹爹对我好,我再也不喜欢娘亲了,我再也不要听娘亲的话了。”

言蹊说着便站了起来,往外跑去。

云浅生气归生气,心里到底是疼他的,见他负气跑了,怕他出事,赶紧让人跟着他。

榆娘便派了守门的小林子去追言蹊。

“年纪这么小,火气却这么大,以后可怎么得了。”云浅又无奈又生气,几乎就要哭出来。

“慢慢教,会改的。”惟璟安慰着她,脑海里却又浮现出了言蹊那双仇视的眼睛。

不知为何,每次言蹊这样看着他,他都觉得心惊肉跳,一整天都会心神不宁。

“难为你还替他说话,他确实太不像话了,我要叫陵游好好管教管教他。”

当真是气上头来,她竟忘了惟璟不喜欢她提起陵游,不过见惟璟听到这话后也没特别的反应,云浅便也当什么也没发生,拉着他进了屋子,给他处理了伤口。

小孩子牙利,又没个轻重,云浅移开手时,发现惟璟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孩子居然这么狠心。”

云浅边替惟璟上药,边后悔自己素日里没对言蹊严加管教,才致他犯下如此大错。

惟璟见云浅满脸愧疚,虽然疼得很,但怕她伤心,一丝一毫也不敢表露出来,只默默忍着。

涂了药,坐了一会后,惟璟便离开了行宫。

云浅知道他陪了自己一天,回去后肯定有一堆公务要处理,想想他眼下右手又伤成这样,对他愈发内疚心疼。

今日积攒的好心情,也因这一闹消失殆尽了。

*

陵游在山上的草屋里给杜氏守陵已有两个月余。

这两个月,他过得十分平静,每天除了练剑基本就是练剑。

除了符英和顾朝君外,还有一人也到草屋来看了他好几回,那便是佳敏郡主李钥儿。

他再木纳不解风情也知李钥儿对他有意,只是他的心早给了云浅,再容不下别的人,所以无论李钥儿如何的曲意逢迎,他都不为心动。

而李钥儿对此并不在意,仍隔段时间,就借着他姑婆符清漓的名义到他的草屋来,给他送棉被,送衣服,送鞋子,送食物……

陵游赶不走她,只好随她。往后,她每次来,他便都提前躲到后山避开她,等她寻不到他离开了,他再回到草屋。

这一日,陵游寻思着李钥儿又要来了。用了早膳后,便躲到了后山,直至晌午,才回到了草屋。

他走到了门口,感觉到屋内有人的气息,又不似李钥儿的,推开一看,竟是郁离。

郁离盘腿坐在席上,身后负着一把剑,正自顾自地沏着茶喝。

他仍是一袭青袍,看起来十分的潇洒落拓。

陵游发现他用的那套茶具是新的,这才知道李钥儿这回是来给他送茶具的。

“你说你又不是道士和和尚,怎么喝这么清淡的茶?”郁离边喝着茶边一脸嫌弃地说。

他这回见了他,竟没像以往那样飞奔过来拥抱他,反而让陵游有些不太习惯。

自上次一别后,他们已有好长时间没见。郁离自接手灵山山庄后,从不曾离开灵山,今天突然间离开了灵山,跑到这来找他,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陵游心情复杂地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郁离拍了下他的肩膀,“嘻嘻”笑道:“我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美貌的女子从这屋子出去,长得可不像弟妹,陵游老弟真是艳福不浅。”

“咳……那女子是我姑婆派来的,跟我毫无干系,郁兄别乱猜。”陵游怕他以后在云浅面前胡说,赶紧解释道。

郁离不置可否,又饮了一口茶道:“贤弟知道愚兄平生有何愿望吗?”

“武功天下第一。”

“还有呢?”

“还有?你的心可真不小。”

“做人嘛!总得要有些理想的,我曾想,要是我不用守着灵山,我就到洛川最繁华的长平街上开个卦摊,专门给美貌的姑娘算命。”郁离有滋有味地说道。

“只怕你这摊子很容易被人砸了。”

“总会有姑娘看上我的,然后我就带着她云游四海,两人一马,明日天涯。”

“没想到郁兄还是个很有情趣的人。”陵游拿起了茶杯道:“愚弟敬郁兄一杯。”

又喝了几杯茶后,陵游忍不住道:“郁兄今日怎会想起到我这来?”

“一是许久不见怪想你的,二是我将要远行,以后怕是见不到陵游老弟了。”

“远行,郁兄要去哪?”陵游十分惊讶。

郁离双睫一垂,并未回答,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缓缓道:“三来……”

“爹爹……”

郁离接下去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外忽传来了一声哭唤。

是言蹊,而且哭得十分伤心。

陵游急忙走到了门口,言蹊一见到他,便扑到了他的身上道:“爹爹,娘亲不要我了,她凶我,她很大声地骂我,还说以后都不疼我了。”

“乖,不哭不哭。”陵游被他哭得心乱,赶紧抱起他,温声哄着。

他往言蹊身后看去,本想看看是谁把言蹊送到这来,也好问问他出了什么事,结果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这么远的路,言蹊一个小孩子,总不能自己跑到这来吧。

陵游扶拍着言蹊的背道:“蹊儿,谁带你到爹爹这来的?”

“呜……爹爹也不疼我了吗?蹊儿受了好大的委屈,爹爹不问我为什么哭,反而问起了旁的事。”

“那你说你娘亲为什么要凶你?”陵游道。他知道云浅的性子,如果不是言蹊犯了重错,云浅是不舍得骂他的。

陵游问了,言蹊反而不说了,只抽抽嗒嗒地哭着。

陵游知道他一向爱哭,看这架势还要再哭一会,便也没再追问他,抱着他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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