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1 / 1)

骑在马背上等了半响,都没有等着里面这人的一句话。

颜淮少有的耐心告罄。

他修长的手指扒在窗框边上,如画的眉眼间浮出与之不相称的戾气。

他手底下的马车也随之发出轻微的颤动来。

他想,警告她。

在马车里坐着的君暖倒是没当一回事,可她车夫和映月却是分外着急。

因为今儿是白幼下的帖子,所以出府时,他们并没有带任何的护卫,若是眼前这人真的动了手,她们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姑娘这是准备藏头露尾一辈子吗?”颜淮的嗤笑声持续在外面响起,“难不成姑娘以为能躲我一辈子?”

“我自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说话间,君暖已经将车帘给挑了起来,露出那一张活色生香的脸,颜淮在看见的刹那已经完全呆愣着,脑子中嗡嗡嗡作响,所有想法都在刹那褪去,剩下的只有眼前那张轻启的朱唇,“怕小世子吓着。”

颜淮所有嘲笑的话在此刻全都被他吞咽进了肚子中。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马车中那张如画的笑靥,半响,等着神智清明后,他握拳清咳一声,将车帘给放下:“原是永安郡主。”

“小世子,很是威武霸气嘛!”

“小郡主说笑了。”

颜淮表现的极为乖顺,若非是瞧着他先前唬人的一面,她倒真的会以为,此刻在她马车外乖乖认错的和先前冲撞她马车的是两人。

不过,君暖倒也明白自己是在狐假虎威。

颜淮真正怕的可是君涵。

毕竟,从小被君涵揍到大。

“小世子。”君暖浅笑,“你在你的广德候府如何横,那是你的事,可这儿是京城的闹市,不是你广德候府的后花园,能任由你当街纵马,伤及无辜。”

颜淮一副听训的样,他拱手,应道:“是。”

随意训了几句后,君暖便将人给放走。

映月忿忿不平的回到马车中:“郡主,就这般吗?”

“不然了?”君暖倚在车壁上笑,“广德候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向来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贵,我若是真将人绑了丢去府衙,少不得这位侯爷真要扛着他的大刀登门找我理论,再言广德候这一生跟着父亲北战南征,既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又何必逮着这么一点的小事不依不饶。”

最主要的是,她对调|教人没有半分的兴趣,所以这种高难度的事,她还是交给女主吧。

——

回到府中的时候,下人们正好在备晚膳。

百里燕时就坐在不远的椅子上,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身上,水雾弥漫。

他手中还拿着一封信,与往常笑意微微的神色不同,而今全是凝重与冷戾。

就算身侧柔和的烛光也掩盖不了他眉目间透出的清寒。

君暖跨门槛的步子一顿,却不承想倒是百里燕时率先抬了头,他将手中的信函折了几折放入袖子中,从容扶着椅子起身,温柔的笑容浮上:“回来了。”

“嗯。”君暖应着,跨过门槛朝他走去。

没走上几步,她垂在身侧的手就被百里燕时给握住:“晚膳已经备好,你是换身衣裳来用膳,还是用了膳之后在换衣沐浴?”

君暖动了动有些酸的脖子,想着里衣中的黏腻,恨不得立马就去沐浴,可她瞧着已经备好的晚膳,还是说道:“我先用膳吧。”

“嗯。”

用完膳,君暖就迫不及待的去净室。

百里燕时则拿了一卷书坐到罗汉床上,小几上烛火温存。

等着他手中的书都翻了一半,才听见里间有脚步声缓缓传来。

百里燕时想也不想的就将手中的书卷合上,从罗汉床下去,几步就绕过屏风见着了正要披上外裳的人。

百里燕时几步上前,将外裳从映月的手中接过:“也快歇息了,就穿着寝衣吧。”

听见声音,君暖颤巍巍的扭头。

许是才沐浴完,她身上沾染的水汽还不曾消散。

越发衬得她的眼眸潋滟,渲染出天真不知事的澄澈。

百里燕时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顺势将眼神往下瞟,就见她长发散在身后,遮着纤细柔软的腰身,寝衣轻薄,自也瞧得见她寝衣中小衣的样式。

沉默片刻后,他手一样,将外衣笼在她的身上后,便弯腰将人打横抱着,往罗汉床去。

这么一拢,是用外裳将她从头裹到脚。

君暖眨巴着眼睛,感受着脸上轻柔的触感和眼前一片漆黑后,停顿了一会儿,这才用手扒拉着,将自己的头从衣领口给拱了出来。

她抓着衣裳,将小脸露出来,樱桃似的小嘴翕动着:“不是说,不穿吗?”

百里燕时暂时没有理会她。

他将人放在罗汉床上,重新用外裳将她裹住后,这才蹬掉履鞋上榻,将人重新抱在怀中,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成亲这些日子,君暖对百里燕时时不时就喜欢抱着自己看书的行为已经习惯了,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之处。

她缩在他的怀中,恹恹的打了个呵欠后,就自发调整姿势,好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些。

百里燕时两手圈着她,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重新把刚才合上的书给拿了起来。

甜腻的香味从颈间钻出来,时刻都在考验着他的耐力。

抵在她肩上的呼吸声不自觉的加重,吓得君暖快要从他的怀中给跳起来。

可他的两只手臂牢牢地固定在她的腰间,叫她挪动不了分毫。

君暖战战兢兢的睁眼,本想着扭头看他,谁知道这一扭头正好就去他的面颊相贴,她紧张的将头往后挪了几寸:“我们昨儿可是有君子协议的。”

“知道。”百里燕时无奈的叹气,又将人怀中搂了搂,“今儿不动你。”

就算是得了百里燕时的保证,君暖也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

她想要从他的怀中给出去,谁知这人就好似能看穿她的意图一样,她身子刚动,圈着她的手臂就收了几分力道:“动什么?”

“没。”心知无望,君暖也就不在做无畏的挣扎。

百里燕时见着她醒了,也没心思在看书。

他将她的手拿过来,放在手中把玩了一阵后,才问道:“你今儿同柳家的那位夫人吵架,还将人给气走了?”

“是啊。”对此,君暖是供认不讳,就像是找到了可以告状的地,君暖刷的一下就将合着的眼,重新睁开,眸子清凌凌的看着她,“你是不知道她今儿有多过分!要是瞧在白幼的份上,我今儿非要将她好生的给收拾一顿。”

百里燕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他爱极了她这般鲜活又张牙舞爪的样。

他温声又问:“她如何惹你了?”

说到这个,君暖一下子就闭口不言,眼珠子在眼眶中乱转着,显然是带着几分心虚。

不过,她心头却也明白。

这人能知道她今儿在白幼宴请的宴席上与人拌嘴,怎会不知她俩拌嘴是为了何事?

“明知故问。”沉吟半响,君暖微微偏头,避开了他灼人的目光。

百里燕时伸手力道放轻的捏住了她的下颌,将她的头给转了回来。粗粝的指腹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摩挲,很快那一片便红了起来。

这般动作令君暖感觉极其不舒服,她挥手想要将百里燕时的手给拂开,可才刚刚有了动作,一下就被百里燕时给逮了个正着。

他的手指嵌入她的指缝中,与她十指相扣。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君暖也有些弄不懂,眼前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她颓丧的垂着眼,已然投降:“燕时,你想问什么?”

想问什么?

百里燕时盯着她的脸,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点的异样,可惜无论他在如何瞧,也同平常别无二致。

他扣紧了她的手指:“我只是有些高兴。”

“嗯?”君暖愣怔的看着他,一时不太明白他有说什么好高兴的。

被卫磬说成那般,就连她都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这人怎么就还能高兴起来?

他开口,声音带着愉悦的笑:“暖暖,后悔吗?”

君暖:“后悔什么?”

“自然是后悔嫁给我,只能当一个四品小官的夫人,哪里比得上大将军夫人威风。”百里燕时声音低沉的开口。

听她这么一说,君暖瞬间就明白刚才这人为什么会说自己高兴了。

只是……有些不太真实。

原书中,这位心狠手辣的前朝遗孤,别说娶妻了,就连红颜知己都不曾有一个。

怎么到了她这儿,剧情就崩得这么厉害?

这一想,君暖不免的就想的更多。

又想起了那日清秋所言的那些事,一时申请难免恍惚。

君暖的神游自然也被百里燕时看在眼里。

他眼中在刹那迸发出怒意和疯狂,妒意在胸腔中如层云激荡,就连唇角边都扯出自嘲的弧度。

他稍一变动姿势,君暖就感觉自己眼前天旋地转,后脑勺被人用手护住压在了床面上。

气息交融。

她回神,眨巴着眼睛,紧张的看他,就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燕时。”

百里燕时低头在她的下巴那轻轻地啄了一口,将所有的阴暗与震怒掩藏:“暖暖,我想。”

君暖立马摇头,话已到唇齿间,可还不等她出声,就被他如数堵住。

他一只手钳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着她的后脑勺,令她迎合着他。

他吻的霸道而激烈,似乎根本不给她半分喘息的缝隙。

她毫无抵抗的力气,在他的亲吻中身子变得颤栗而酥软。

他们做夫妻也有好几个月了,他对她简直是了若指掌。

埋在她颈窝间的人发出一连串的低笑。

似满足却又有着几分不甘。

君暖无力思考她做了什么,竟然在瞬间将这人激成这样。

一阵颤栗中,她感觉自己被人腾空抱起,大红的鲛纱帐在她的眼前,缓缓合上。

掩了一室的旖旎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端午快乐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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