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乐……”少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悦耳动听，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很温柔。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苏砚嘴角弯起开心的弧度。
很早以前有一个人给他唱生日歌，那个人是他的母亲贺红霞。
不管苏砚有多么恨她，却还是会在某个时刻想起她，因为是她给了他生命。
所以，苏砚曾经很渴望得到贺红霞的爱。
他希望能得到表扬，因此他最开始很听她的话，可是后来他发现温柔的母亲内里其实是个心狠且很坏的女人。
她会对小小年纪的苏北顾施暴，只是因为他不是她的亲生孩子。
可是苏砚是她的亲儿子，最后也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
这就是人心吗？
好在后来苏砚还有苏北顾这个哥哥，现在又有了夏迟。
这样就好。
夏迟唱完了，苏砚说道：“谢谢，很好听。”
夏迟满不在乎地嘟了下嘴，“还好吧。”
“那姐姐能不能每年都给我过生日唱生日歌呀？”
夏迟顿了顿，每年的话，就是说要一直在一起的。
她也想这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但是此时此刻，面对着眼前人渴求的目光，她说出了真心话，“我非常愿意。”
吃完饭两个人顺便把蛋糕解决了。
然后回学校，走到墙角，苏砚将夏迟困在怀里，她的后背离墙面就差一步之遥。
“你想干什么？”
夏迟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虽然自从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苏砚好多次都把她困在怀里，但这次可是在外面啊。
这条街很窄，人不多，但不代表着没有人啊。
苏砚还记得刚向夏迟表白的那段时间，有一天他们两个一起去吃砂锅米线，那也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
饭后他将夏迟拦在墙角，右手撑着墙，将她壁咚起来。
那个时候夏迟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也是这么说的：“你想干什么？”
当时他沉默了，因为害怕说出来吓到她，毕竟那个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
他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害怕在她面前露出马脚。
露出他为了接近她处心积虑，为了得到她可以不择手段的真实内心。
11月中午的天气倒是暖暖的。
太阳光线直接投射到两个人身上，头顶是几乎要光秃秃的树枝。
“你。”苏砚只回了一个字。
夏迟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我在回答姐姐的问题啊。”苏砚眉眼弯弯，眼里露着些狡黠。
回答问题？他想干……
我？
夏迟瞳孔放大，脸上是又羞又气的表情。
男生是不是一有了女朋友就会把自己的兽.性表现出来。
无论他以前是多么美好，是个多么彬彬有礼的绅士，或者是一副多么清冷的模样。
夏迟垂了下眼，不敢看苏砚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啊。
要不就说：“少年，请你脑子里不要总想着这些奇怪的东西。”
我们都还是个孩子啊。
夏迟还没想过那种事，说实话，她以前在圣宁的时候，听说过有女孩子跟男朋友开房的事，当然也包括陈响那个人渣做的龌龊事。
夏迟还挺抵触的。
但是如果对象是苏砚的话……
不行不行，她要听小姨的话，女孩子要学会爱护自己。
“姐姐生气了？”苏砚见夏迟不说话，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他心里开始发慌。
“我是开……”
“我是开玩笑的”还没说完，夏迟就打断了他。
“没有，我们回去吧。”
夏迟将苏砚环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拉下来，然后低下头，视线落在地上铺的植草砖上。
“那今晚……可以吗？”苏砚不安地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紧握下拳头，手臂跟着微微发抖。
她要逃了吗？
“我们一起回去。不都答应你了吗？”夏迟嘴角一个浅浅的笑。
“好。”苏砚立刻乖巧地点点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
于是，这天晚上两个人一起上完晚自习就找了辆计程车回去。
夏迟没给王叔叔打电话，因为她害怕王叔叔告诉夏琳，她中午就跟他打了个招呼。
她是这么说的：“王叔叔，我今天晚上晚自习有点晚，我会和同学一起回去的。”
没想到王叔叔的儿子明天结婚，他也忙，就等着跟夏琳请假呢。但是请假要扣钱，所以，他还没说。
结果就听到夏迟的话，老王很乐意，也很感激。
计程车将两个人拉到小区门口。
苏砚抬眼看了看，这就是那天晚上他站在墙外看到的富人别墅。
小区里面有花园、喷泉，基础设施齐全。
要是到了春天，海棠、樱花、迎春花、粉白玉兰等争奇斗艳，那才叫美。
夏迟看苏砚的视线落在一栋栋房子上，眉间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忧伤。
她停下脚步，回头拉住苏砚的手，“快走吧。”
苏砚手上一软，本来夜风有些凉，两个人都戴上了口罩。
风渐渐大起来，苏砚的大手包裹住夏迟的小手。
两个人一起向前走。
进了别墅，打开灯，头顶的水晶灯漂亮璀璨。
“先洗手。”夏迟说完，看了眼桌子上的水果，那是张阿姨准备的，她每天都来打扫卫生，做饭。
现在夏迟要上晚自习，她也不用做晚饭了，就随便准备些点心和水果放在桌子上，然后下班回家。
两个人洗了手，又吃些水果。
然后看电视。
电视刚好演到一个青春偶像剧，里面的女主人公身材娇小，一下子就被男主人公扛起来了。
然后那女主就开始挥着小拳拳打男主，一边打还一边说：“讨厌啊，凌司辰你快把我放下来。”
凌司辰？夏迟想起了苏砚以前的同桌，就是现在坐在她前面的那个男生。成绩也挺好的。
不过说起来，他的名字还真挺像偶像剧男主的。
但是苏砚完全没注意到这个，他侧过脸看着夏迟，看不出表情，只是声音有些低沉，“我也可以的。”
嗯？夏迟扭头看他，可以什么？
苏砚把夏迟眼里的疑惑当成对他的不信任，因为她的眼神仿佛在问：你行不行啊？
他当然行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