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晋江正版。(1 / 1)

亲二十九下。

酒店卧室里的灯是暖黄调,散着光晕,把整间屋子衬的温馨舒适,手机屏幕告诉宋知非。

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二分。

pad里的黑白默剧堪堪演过了三分之一。

宋知非没回头,她直接把头后仰,薄幸恰好在低头看她发旋。

杏眼对桃花眼,谁先眨眼谁就输了。

薄幸不会眨,他连呼吸的停了半拍。

因为宋知非忽然的后仰,薄幸能直接扫见宋知非吊带睡裙下的起伏,这姑娘完全对自己的打扮没认知。

纤细藕白的手臂还举起来,伸向了自己的脸。

“……”薄幸依旧目不转睛,宋知非眨着水汪汪的圆眼,用指腹在他俊朗的脸上轻轻捏了捏。

“唉,吃什么长这么好看的啊?”宋知非粉唇张和,一副真困惑的表情。

薄幸收回往向领口的眼神,把宋知非的手从自己脸上拍掉,抿唇笑笑问,“怎么了?你现在不光想要喝我矿泉水,还准备去我家吃饭了是吧?”

他讲话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一副从没看过不该看地方,正人君子的模样。

宋知非咂舌,“那你要是不介意,也不是不行。”

“那你回头就来我家吃饭吧。”薄幸,淡然一笑声音沉沉道,“我做菜还挺好吃的。”

“我做菜也……”宋知非紧张,口不择言的接话。

她不想说谎了,起码今夜不想再用胡编乱造的剧情同跟薄幸的真心周旋。

宋知非吞咽了口水,“我做菜也吃不死人。”

薄幸瞅着她,没憋住,捂着唇笑了出声。

“没骗你,我熟练运用微波炉、烤箱等现代工具,真的吃不死人!”宋知非底气十足。

本质上不会做饭也怪不了宋知非,她年少时候都是吃学校食堂跟在谢老先生家蹭饭度过的。

母亲对她疼爱有加,学业上也多有关照指点,但主业还是自由作家,多数时候都在写东西或在书房翻看一本又一本的书籍。

导致宋知非的记忆里虽然有很多母慈女孝的温馨片段,但完全没被教过怎么做饭。

再后来南美洲独居的日子里,保姆隔天过来做饭,宋知非会把做好的食材加热下,或者干脆出去吃。

无独有偶,宋知非好闺蜜徐扣弦的做饭水平也就仅限于麻辣香锅大杂烩,具体步骤为:购买净菜若干,下调料包,下菜,搅匀,目测大概是熟了的话就出锅。

两个人水平相当,谁也不嫌弃谁炸厨房,日常开开心心出去觅食。

宋知非对此不以为然,反正她也不缺钱,又不是找不起做饭阿姨,再说了,她家里就是开连锁餐饮店的,还能饿死是咋了?

学做饭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有学做饭的功夫,泡个跟徐扣弦老公一样做饭好吃的男孩子不就好了吗?

宋知非想到这儿,莫名的有了自信。

薄幸挑眉,他觉得宋知非仰头的姿势对颈椎不好,自己坐到了书桌上,手掌撑着桌面,长腿斜支,睨了眼说,“宋知非,你看起来还挺骄傲?”

“那可不咋地?”宋知非手扶着脖子,按了按反问,“会做饭还怎么去你家蹭吃饭?”

薄幸没讲话,他敛眸,去摸桌上的烟盒,拿在手里转着,“我总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略略略。”宋知非边皮边给薄幸做鬼脸,半点儿美少女包袱都没有。

薄幸指尖点了点烟盒,忽然启口开始跟宋知非交代自己行程,“明天跟后天都要拍戏,后天下午我在横店这边的戏份就该结束了,要回趟北京,经纪人帮我安排了工作。”

“嗯。”宋知非乖巧的点点头。

“然后过几天我们回去东山岛拍摄海景戏份,你会跟去吗?”薄幸从盒里抽了指烟,拿在手里,没点。

细长的烟在薄幸修长指间来回转动,从食指到小拇指,转的不亦乐乎。

宋知非眸光一转,突然就懂了薄幸的意思,他并不是没察觉,只是不想深究为什么家境清寒的烧烤店打工小妹,会再理发店被忽悠办过好几张贵价会员卡。

从始至终,薄幸都没想过要问她不想说的事情。

“应该会的吧。”宋知非细声答,又在薄幸的注视下,非常肯定的重新讲了一次,“会的,我会跟着剧组去东山岛拍摄的。”

“嗯。”薄幸点点头,他得到了满意的回应,薄唇又自然而然的弯起弧度。

他是骨相跟皮相都好的那种人,鹰钩鼻、薄唇、狭长的含情眸,轮廓分明。

不笑的时候冷清,唯独桃花眼透着几分妖冶,笑的时候则能跟明媚春光一争高下。

美人当前,宋知非不遮掩自己的视线,直勾勾的看回去,她总能在薄幸身上找到熟悉的眉眼。

“好看?”薄幸低头点了烟,猩红夹在指尖,只细了两口,偏头吐了烟雾就用手指掐灭了。

室内密闭,他不舍得让宋知非吸二手烟。

“好看!”宋知非坦白承认,颜控又不犯法。

她眯着眼睛仔细端详薄幸的脸,嘀咕道,“我总觉得你眼睛很像一个我特别喜欢的女演员。”

“你是觉得我像沈笙?”薄幸把灭了的烟扔进脚边垃圾桶里。

宋知非惊讶的看他,疯狂点头,“果然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是吗?”

薄幸盯着宋知非精致的小脸,压下去摸摸她头的冲动讲,“从小到大,很多人都说我像我妈。”

“……”宋知非用沉默消化这薄幸这句话的信息量,确认道,“沈笙是你妈?”

“看着不像吗?”薄幸乐了,模仿着宋知非的强调了次,“我真是沈笙她儿子。”

说像,薄幸那双眼睛跟沈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不像,也不像,薄幸笑的时候虽然妖冶,但丝毫不显女气。

****

沈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红遍祖国大江南北的女明星,据宋知非父亲宋高声称,沈笙是他初恋小情人。

母亲胡宴也总是戏谑丈夫,“那叫梦中情人。”

宋高跟宋知非描述,“那时候每次播沈笙演的电视剧跟电影,大街小巷都是空的,人人都挤在电视机前。”

大抵是随了父亲,宋知非对沈笙也极喜爱,她主演的《声色》宋知非从八岁看到二十二岁,也未觉腻味。

可惜沈笙在九十年代初就息影了,沈笙脱离影视圈脱离的彻底,此后再未露过面,媒体也很少报道她的消息。

宋知非本来以为薄幸《雪落》如此出色的原因大部分都归咎于是他本人出演自己。

《刀锋易冷》开拍,薄幸就展露了他惊人的演技,作为只拍过一部电影的新人,薄幸对于角色把握跟台词功底,都完全超出了宋知非跟简橙预期的水平。

简橙不止一次的跟宋知非感慨,“有些人天生就是吃演员这碗饭的,不服气不行啊。”

宋知非认同的不行。

殊不知薄幸会演戏是家传的,就好像宋知非会写东西。

十一岁在报纸上发表诗歌,十四岁捧作文竞赛头奖,在应试教育的时候频繁被人诟病为有个作家妈妈一般。

环境是真的会影响人的成长。

少年薄幸总被母亲带着去看话剧,沈笙有时会问薄幸看懂了吗?

薄幸说不懂,沈笙就一点点的给他讲故事,偶尔来了兴致,也会分析拆解台上话剧演员的神情动作,同薄幸说这里好,哪里表演应该再强烈点儿。

沈笙在正当红的时候退出演艺圈,从此不再参与任何公众活动。

薄幸大一点儿的时候也问过母亲为什么,他踌躇了许久才敢问出口。

一度以为自己会得到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抑或者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原因。

他在某个冬日午后问出口,母亲沈笙听完,手里的刺绣毫无停顿,针线灵巧的穿梭在绸面上。

沈笙神色自若,平淡的应答,“因为我演够了,少女时候我觉得自己可以当明星,受万人观瞻,后来目标达成了,但我不再想要这种注视了,所以就离开了。”

想要的时候拼尽全力,厌倦时候潇洒退场。

比起父亲在商场的叱咤风云跟霹雳手段,薄幸从样貌到性子,都更随母亲一点儿。

薄幸有太多条路走,父辈在金融界举足轻重,财力雄厚。

最正常,薄幸念金融,继承家里皇位;最不济,薄幸事事无成,也能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过完此生。

结果薄幸去学艺术了,还学了十年。

薄幸刚学艺术时候才十五六岁,少年在家宴上出去上厕所,回来时候在门外听见有位辈分高的叔伯跟父亲讲,“孩子小,可你这当爹的可不能容着他性子来啊。”

父亲举杯笑呵呵的回敬,为薄幸辩白道,“百年光阴,七十者稀,也未必非得像你我一样才算活得精彩吧?”

这句话薄幸记了十年,以至于后来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薄幸都竭尽全力,希望能够做到最完美。

既得深厚信任,定然不负所托。

学艺术的时候便考顶尖的学校,每年都拿专业第一,年纪轻轻作品就叫得上价格。

决定了进演艺圈,就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去好好演。

也许不能够出头,可最最起码要做到,再也没有第二个薄幸。

****

“那你能帮我问阿姨,要个签名吗?”宋知非欣喜不已,黑眸里闪着光亮,为了显得并不厚此薄彼,还附带夸了下薄幸,“你说你是沈笙儿子,为什么不早点出来演戏?就你这家世,现在就没有些顶流小鲜肉什么事了。”

“啧。”薄幸自嘲了下,“原来你是更喜欢我妈的颜值啊?”

宋知非坐了许久,她站起来也学着薄幸坐桌子上。

奈何腿短,是用脚尖踮的地,两个人又一次并肩坐着。

“都一样,都一样,没得差别,爱屋及乌你懂伐?”宋知非拍着薄幸宽阔的脊背,“只要你是沈笙儿子,今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

薄幸眼尾微扬,话里带笑,“那是不是咱俩还得选良辰吉日拜个把子啊?什么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薄幸跟你宋知非今日就在此结拜为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赤诚以对,肝胆相照?”

宋知非斜眼望着薄幸的侧脸,下颌骨成钝角,线条流畅,灯光在薄幸鼻侧打出明暗阴影。

刹时无语凝噎,请您好好端着冷漠脸,别说话,这样就挺好的。

真的。

可薄幸不光没如宋知非的愿闭嘴,还喋喋不休起来,“哦不对,好像是皇天在上,厚土为证吧?共享福,共患难,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打住!”宋知非听不下去了,她连忙比了个叫停的手势,“您再往下念几句,就是古代拜堂成亲的词了。”

薄幸眉眼间的笑意更深,调侃宋知非道,“看样子你因为崇拜我妈,还准备给当她儿媳妇了?”

这天没法聊了。

宋知非跳下桌子,回头瞪着眼睛,气呼呼的讲,“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觉,晚安,拜拜。”

走出几步又想起些什么,站在离薄幸几米远的地方,朝着正俯身拿什么东西的薄幸大声吆喝补充道,“你还欠我正装下跪的图呢,回头你休息时间通知我,我亲自给你拍。”

瞧瞧宋大小姐这该死的胜负欲,到这种情况下还不忘了调戏回来。

“行,敬候佳音。”薄幸轻飘飘的应了句,抬头时候手里多了件衬衫。

他迈长腿毫不费力的追上宋知非的步调,把人叫住。

强行给她在吊带睡裙外面套了件长袖衬衫,薄幸把衬衫扣子解到第四颗,直接套的头,边套头边问,“你想要我妈给你签个什么?”

宋知非从宽大的衬衫里钻出脑袋,手臂还在往袖口探,舞者袖子欢喜道,“阿姨随便赐字,我不挑。”

薄幸耸耸肩,帮宋知非把袖子挽到手腕上,把人裹的严严实实后,才允许宋知非出门。

实际上宋知非出了薄幸房门,三步路就能回到自己屋里,大可不必如此,但宋知非没办法拒绝。

因为乐婉娩房间离薄幸房间,南辕北辙,距离不近。

为了配合自己的谎,宋知非还出门绕了圈,走到乐婉娩房门口给薄幸发了个微信:[到啦。]

薄幸秒回:[嗯,晚安,好梦。]

宋知非又在自动贩卖机边买了听冰啤酒,贴在脸上降温,轻手轻脚的回房睡觉。

如薄幸祝愿,一夜安枕。

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隔断在外,宋知非睡到午饭时间才睁眼,拿起手机就看到了好消息。

有资方约她改编一份剧本。

宋知非回国后头一份工作找上门了,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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