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1 / 1)

“看什么看,离我姐远点!”

卡萝伸长了手隔开她们,凶巴巴地瞪着蒂尔达。

蒂尔达的视线被阻隔,静默了一瞬,不知在想着什么。

忽然手一抬,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一手刀敲向卡萝的脖子。

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艾小月看着被敲晕之后,扑通一声栽倒的卡萝。

简直惊呆了。

“你,你干什么!”

浅灰色双瞳瞪得铜铃般大,满是惊恐地盯着蒂尔达。

艾小月不由自主地后退,可惜她忘了自己是坐在树旁的,这一退,脊背便撞到了树干上。

艾小月太瘦了,全身上下像麻杆似的,没什么脂肪厚肉,这一撞,痛得几乎抽搐。

坚硬硌人的树木把她的脊背震得发麻。

艾小月咧着嘴巴毫无仪态地吸着凉气,脸上五官扭曲,看上去可怜又滑稽。

但是,蒂尔达没什么幽默细胞,并不认为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只是冷冰冰地瞪着艾小月。

沉默几秒,忽然抬起手来。

刚刚亲眼目睹了蒂尔达将卡萝劈晕的全过程,艾小月一见到她抬手就条件反射地举起手臂挡住自己的头。

生怕蒂尔达脑子一抽,又要把她给敲晕。

不过,蒂尔达这一手并没有敲到艾小月的脖子上。

她只是抬手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面对面的时候,戴着这副满屏数据分析的墨镜实在有些碍事。

看到那双淡漠的琥珀眸子,在冷冷的目光注视下,艾小月渐渐收起了脸上夸张扭曲的表情。

一身黑衣的蒂尔达,单膝蹲在艾小月的面前,曲起手肘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从树梢上投下来的斑驳光影,落在柔亮的黑发上,如同一匹光彩照人的锦缎。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清淡的声音慢慢地说道。

“什、什么问题?”艾小月僵硬地反问,刚才确实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谁派你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蒂尔达突然出手捉住了艾小月的手腕,防着她原地消失又跑了。

琥珀色的瞳仁在阳光的映照下,漾着一层近乎透明的金色彩光,像世上最美丽的宝石。

蒂尔达的眼睛很像猫眼,极淡极浅的瞳色,晶莹通透,她就那样淡淡地看着你,像一只慵懒优雅的白毛安哥拉猫。

艾小月呆滞一瞬,回过味来,发现蒂尔达这话问的不太对劲。

听着还特别熟悉,就像——当初蒂尔达把那个追杀的壮汉踩在脚底下,问的就是这一句。

想到这里,艾小月悚然一惊,这蒂尔达该不会把她当成处心积虑接近她的奸细吧。

回想一下那个杀手的下场,艾小月咽了咽口水,慢吞吞地说道:“没有谁派我来。”

话一出口,艾小月像是找回了思路,顿时变得理直气壮:

“又不是我要跟着你的,明明是你三翻五次威逼利诱,死乞白赖地拉着我们跟你一块走,你现在怎么就血口喷人了。”

“你还打晕了卡萝,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以为我们很想跟你一块走吗,要不是为了帮你,我们还不至于掉进这个莫名其妙的结界里!”

艾小月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要是没有人阻止她,她能唠嗑一整天。

然而,她终究还是闭嘴了。

蒂尔达还算了解她,及时制止了她滔滔不绝的叨叨哔哔,得到耳根的清静。

只不过制止的方法有点简单粗暴。

蒂尔达单膝跪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前倾,一只手牢牢地捏住艾小月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摁在艾小月的脖子上。

她们现在的距离靠得极近。

艾小月倒抽一口冷气,便闻到冷幽的雪梅清香。

但是,摁在脖子上的那只手显然并不友好,艾小月识趣地闭紧了嘴巴,双眼睁得大大的,复杂的内心活动都在眼神里充分流露出来。

蒂尔达微微眯起漂亮的眸子,在极近的距离盯着艾小月。

“我认得你。”她的嗓音压得低低的,带着某种威胁般的压迫感。

不知道是不是距离挨得太近了,轻软的呼吸洒在耳边,有点暧昧的缠绵。

艾小月耳朵酥酥的,耳尖微微发红。

慢了半拍反应过来。

眼里满是震惊。

她认得?

蒂尔达认得她,那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暴露了!

什么时候的事?

艾小月忍不住伸手摸一下自己的头发,想看看,颜色还是不是灰的。

这一动,发现自己已经被蒂尔达制住了,手动不了,头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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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月吓得说不出话,而蒂尔达却一脸冷然,不急不缓地说:

“在巴得列日安城里,偷我手表的人就是你们。”

琥珀色的瞳仁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我早就认出你们了,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

一听这话,艾小月彻底不反抗了。

这人,说话一截一截地往外蹦,吓得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说得那么吓人,原来只是认出了她们偷手表。

还以为什么情况,就这?

艾小月很快冷静下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神色平淡地望向蒂尔达。

“不就一只表,我妹年纪小不懂事,一时手痒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值钱的东西,转身就扔了,出去以后,我给你赔十个百个的没问题,姐姐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怎么滴。”

说完,一脸高傲地扬起下巴,挑衅般地瞪着蒂尔达。

那只表到底是不是什么稀罕值钱的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蒂尔达没挑明,艾小月也乐得装糊涂,一句话,不就是钱嘛。

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用更多、更多的钱。

这是艾小月的人生哲学,她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对刚才的一番话深以为然。

就在她一脸傲慢轻佻地移开视线侧过头的时候,放在脖子上的手蓦然收紧,把艾小月勒得呼吸一窒,差点喘不了气。

琥珀色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幽深地盯着她。

“说,谁派你来的,不然,别怪我下手太狠。”

冷冰冰的话语,配着那双淡漠至极的眼眸,能把人冻僵了。

蒂尔达她是真的生气了。

冰凉的手指像铁索般桎梏在纤细的脖子上。

只需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把那根白皙纤弱的脖子折断。

艾小月痛苦地皱起眉头,脸上涌起由于窒息而引起的不正常的红晕。

“没谁……放,放手。”艾小月艰难地从咽喉间挤出几个字。

小巧的唇瓣,褪尽了血色,苍白得像两瓣梨花,颤颤巍巍地挂在枝头,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落。

脆弱娇柔,惹人怜爱。

然而,桎梏在脖子上的手却迟迟没有放开。

长翘的睫毛颤抖着,像扑扇的蝴蝶翅膀。

浅灰色的眸子氤氲着朦胧的水雾,晶莹的水花,沾在睫羽上,楚楚可怜。

蒂尔达的手指紧紧地贴在艾小月雪白的脖颈上。

隔着薄薄的皮肤,能感受到底下血管的起伏,轻微的,一下一下。

连着缓慢起伏的心跳。

白皙微凉的指尖接触到艾小月的肌肤,竟然有些舍不得离开。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愣了一会。

看到艾小月水雾迷离的眼神,心尖一颤。

随即,触电般飞快地收回手。

耳边响起一阵猛烈的咳嗽。

蒂尔达略为失神的眸光移向身边的人。

纤细的脖子上缠绕着一圈细小的白纱,此时,纯白的纱布上,慢慢地渗出点点梅红,像雪地上的落梅。

红点越来越多,浅浅地渗了一层。

蒂尔达眼皮一跳,伸手扶住艾小月的脖子仔细看了看。

这种突然的举动,把艾小月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愣愣看着她。

“你的,脖子受伤了?”

蒂尔达的声音不复初时的清雅,而是略显低哑。

艾小月反应过来,勃间细微的刺痛感渐渐变得清晰。

她抬手想解开绑在脖子上的白纱,却被蒂尔达压住了。

“我帮你吧。”她舔了舔唇,低声说道。

蒂尔达小心拨开垂在艾小月背后的灰色发丝,看了一眼,雪白的脖颈后方细致地捆绑而成的蝴蝶结。

素白的指尖迟疑了一瞬,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蝴蝶结的带子。

把染血的白纱解开。

在艾小月的脖子前方,横着一道鲜红细长的伤口。

跟蒂尔达小腿上的伤口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艾小月的伤口很浅,只是浅浅的割破了一层皮。

本来已经止了血的,刚才被蒂尔达箍着脖子一番折弄,脆弱的伤口又一次裂开,渗出血珠来。

蒂尔达的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愧色,还有一丝夹杂不清的心疼。

似乎毫无来由,却又十分真实。

从一开始见到艾小月的时候,她的脖子上就缠着一层白纱,这么久了并未发现任何异样,蒂尔达便以为艾小月是出于某种追求时尚的心理,而绑着这根白纱的。

毕竟,现在女孩子审美的点十分奇特,绑一根白纱,贴一块创可贴什么的,正好是最近流行的新玩法。

蒂尔达不知道艾小月脖子受了伤,下手的时候,有些没轻没重,现在把人家的伤口弄破了,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我给你上药吧。”清雅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作者有话要说:  艾小月:你这是要谋杀娇妻!

蒂尔达:老婆我错了。

艾小月:伤心、难过、哄不好了!

蒂尔达:真空装。

艾小月:好吧,原谅你了,快点换真空!

蒂尔达:想想就好。

艾小月: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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