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红枫那边传来消息，唐沐瑶主管已经离开公司。”办公室里，陈笠向叶辰汇报着。
“辞职？”
“听说是的。”陈笠道，“但因为唐沐瑶对红枫的贡献很大，所以红枫出于私人交情，还在为唐沐瑶续着基本保障。但人已经离开红枫了。”
“知道了。”叶辰应了声，“不过……”
几天后——
唐沐瑶躺在家里吃着薯片刷着剧，突然接到了李雷的电话，“什么意思？”
“乔木把项目给坤达了。”李雷说道，“我们所有的精力都白费了。我打听过了，坤达的老板和林董事长关系匪浅，他们这次竞标，也是林董事长从中牵线。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乔木就内定了坤达这个公司，其他招标书就是个过场。”
“叶辰这是在耍我了？”唐沐瑶一听肺都要气炸了，“他一早就知道这个项目压根不可能给我们，还故意向我提出条件。”
“是的。老板在办公室里发飙了，不过也庆幸没让你辞职。不然的话，真的是得不偿失了。”李雷说道。
“这个叶辰！拿别人的劳动力不当回事儿，有这么耍人的吗？”唐沐瑶生气道，“你等着，我明天给你发个资料，你先带着人一起讨论。”
“啊？老大，你不来上班啊？”
“暂时先不。”唐沐瑶说，“按我说的做就行。”
挂了电话，唐沐瑶越想越气，划拉开叶辰的联系方式，一通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喂？”电话那端的叶辰，语气有点惊讶。
“现在在公司？”
“不然呢？”
“我马上去你公司找你。”唐沐瑶说道，“不许拒见，否则后果自负。”说完，直接撂了电话起身回房间准备收拾一下自己。
那边的叶辰表情愣愣的，随后恢复按下内线电话对陈笠道，“跟门口说一声，如果唐沐瑶来了，让她直接来我办公室。”
“好的，叶总。”
约莫半个小时后，陈笠带着唐沐瑶来到了叶辰办公室。
“叶总，唐小姐到了。”
叶辰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过去。只见唐沐瑶颇有气势走到他办公桌面前，正要开口，就被打断，“我不坐，陈助理也不必给我倒茶倒咖啡，有些话，我觉得电话里说不够份量，所以面对面说完后，我就走。”
叶辰挥挥手，示意陈笠可以去忙了。
办公室门关上后，唐沐瑶盯着叶辰道，“乔木已经有了内定的企业名单，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发布招标文件？”
“唐小姐这是在质问乔木的办事方法吗？”叶辰轻笑声问。
“质问谈不上。就是觉得不公平，气不过罢了。”唐沐瑶哼了声道，“宣布项目公开招标，三番五次退了红枫的投标方案，后来卖了乔菲菲的面子接受了方案，最后以让我退出为条件，答应与红枫会有进一步合作。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叶辰，把我和红枫耍得团团转，有意思吗？”
“坤达的方案比红枫合适。”
“少跟我说这些场面话。”唐沐瑶道，“叶辰，我再也不会相信你冠冕堂皇的场面理由了。是，表面上看，你是在坤达和红枫之间二选一，好像是我们技不如人，正常被淘汰。实际上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让我们陪跑坤达，浪费我们的时间精力，你可真厉害。”
“你愿意怎么想是你的事，选择坤达，我不认为这是个问题。”叶辰说，“这恰好证明，即使你不在红枫，我也不会选择它。所以之前说我刻意针对你，好像也侧面澄清了。”
“……你就是在强词夺理。”唐沐瑶生气道，“你是怎么做到戏耍别人都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
“强词夺理的人是你。”叶辰冷笑声，“其实你心里清楚，今天你来质问我根本没有立场和理由。因为我从没有明确答应你们，只要你唐沐瑶退出项目，乔木就百分百与你们合作。收了你们的方案书，已经是我给乔菲菲的面子。”叶辰说，“如果是你，无论多少次我都会退回。”
“是，乔菲菲面子比我大，你就是处处针对我。”唐沐瑶把话接了过来，提到乔菲菲，更加生气道，“你不就仗着当年的事情不放吗？你不就吃准了我会心存愧疚吗？你不就认为，我唐沐瑶欠你叶辰一辈子吗？”
听到‘当年’二字，叶辰本来慢条斯理淡定的脸色变了，“当年的事，我该放吗？我能放吗？我放得下吗？”语气生硬，甚至有点咬牙切齿。
“所以从你回来到之前，你的一切都是假象。你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我的？”唐沐瑶的情绪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沉默了两秒，叶辰开口说，“是，又怎样？”顿了顿，“我就是不想让你有安稳的日子，就是想让你想起那段往事，让你一辈子心存愧疚，一辈子寝食难安，这一辈子只要看到我，就绕着走。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叶辰，你明知道当年的事情……”
“其实这些事情本来不会发生的。”叶辰想也不想打断，“自从你看到我回来，并且知道我是乔木总经理后，你就一直追着我不放。我搬家，我说不见红枫的人，我不给你们发邀请函，我不收你们的方案，可最后你总有办法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你不追着我，或许我可以当你不存在，乔木和红枫再无交集，你不会见到我，我也会把你当陌生人。可你偏偏总是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总是想起过去的事情。如果你说我是在处处针对你，那么这也是你给了我机会。”
一字一句，字字戳心。
唐沐瑶深吸一口气，“对，是我死缠烂打。我以为我们至少曾经是同学。没想到，你跟别人一样，也是那样认为的。”说完，眼泪从眼眶中瞬间划落，“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时间过去那么久，以你的为人，你会理解，你会明白。”
“那是我妈妈！”叶辰听了后，一巴掌拍着桌子站起身怒吼道，“唐沐瑶，那是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