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1 / 1)

杨远帆莫名其妙道:“连长你不值夜就不值夜呗,干嘛对我凶神恶煞的?”

林中南没有搭理他,与他错开身,向院外走去。

杨远帆用眼神询问乔满满,连长这是咋了?要干啥去?

乔满满对他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奉告。

过了好一会儿,林中南回来了,让乔满满跟着他去老房子。

等乔满满满到了后,看见林老头、王彩凤、林中北、程桂兰等人都在堂屋中坐着,每个人神色各异。

林老头依旧在不起眼的墙角摆弄着他的烟枪。王彩凤的眼睛来回转悠,不知道又有什么算计。林中北和程桂兰一直在用眼神交流,似乎在合计着什么。

王彩凤一见林中南和乔满满走进来,就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他们,恨不能从他们身上剜出二两肉来。

林老头将林中南唤到身旁,“老二,你来。”

“爹。”林中南淡声回应。

林老头低头磕着他的烟枪,想将烟斗里残余的烟灰磕出来,烟灰半晌也不出来,林老头便继续磕。林中南站在林老头身旁,见林老头不说话,他便也沉默着,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又过了一会儿,烟灰终于被磕干净,林老头这才抬起头,面上的神情似失望似自嘲,他叹道:“老二,你以前最喜欢帮我磕烟枪,每次看我磕的费劲儿,总是主动来帮我的忙,现在你倒不喜欢做这件事了。但你好歹还叫我一声爹,说明你不愿意我们之间的情分就此消失,那能不能把断绝关系这种话忘了,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你就是我二儿子,我会让你娘一视同仁待你们三个。”

林中南默了几秒钟,如扑克牌般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他沉声道:“我叫您一声爹,是因为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您了,以后我会叫您大舅。”

林老头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扯下他一贯老实巴交的面具,双目紧盯着林中南,“你非要弄得鱼死网破不成?你娘死的时候在大家眼里可是清清白白的,你这要你娘在地下也不安生?”

林中南显然是被林老头这句话击中了内心最软弱的地方,他紧抿着双唇,鼻息的声音厚重而急促,脖子僵直,脖筋突起,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乔满满一直关注着林中南,此时见林老头一句话就将平时冷静克制到极致的林中南击到情绪差点失控,不由眯起双目。看来这个不起眼、惯于沉默寡言的林老头才是真正的幕后大boss,王彩凤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杆qiang。

林中南眼中似有猩红闪过,“我亲娘,她也是你的妹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林老头的脸又变成一张面具,沉默着往烟斗里塞烟叶,一句话不说,似乎在等待着林中南的妥协。

王彩凤插言道:“我们老林家,就没有那样丢人的女人!当初我就不该同意收养你这个白眼狼,不然那女人也不会葬到林家的坟茔地上,没得破坏了我们老林家的风水,当初我就应该让她做孤魂野鬼!”

林中南悲怆地环视一圈这屋内的人,林老头的无声逼迫,王彩凤的口出恶毒,林中北的事不关己,还有程桂兰眼中不停闪烁的八卦之光……

这就是他用了将近二十年想要极力亲近的家人,一个个不是将他当成赚钱的工具,就是将他当成耻辱、笑话。今天这一遭,不过是想用他亲娘的名声来逼迫他妥协,让他像从前一样,为林家卖命!

之前他也许还会为脱离关系这件事而内疚,现在他已经没有一丝愧意了。

乔满满最看不得王彩凤那嚣张恶毒的样子,今天林家人做到这个份上,以这段日子她对林中南的了解,林中南必生决断之心。既然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便也不再顾忌什么,当下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走。

林大旺的爹林大爷正走到门口,差点和乔满满撞到一起,他纳闷地问:“中南媳妇,你要去哪?”

乔满满急匆匆道:“大爷,您先进屋,我去去就回。”

林大旺和他爹林大爷与林老头家是同族,林大爷在林家一族中德高望重,族中有何纷争都会请林大爷来做个中间人。

林大爷从小看着林中南长大,虽然林中南的出生不光彩,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这些年,他看着林中南为林家当牛做马,虽心有怜惜,却不好说什么,毕竟连林中南自己都没生出任何怨言。现在可能是被逼到了极限,林中南终于懂得为自己争取,那他就帮他这一把。

“事情我都清楚了,三千块,未免太多了吧。中南他从小就帮着你们干活、挣工分、照顾两个小的。从十八岁开始当兵,就把自己每月的工资和津贴邮你们大半,自己只留用生活费。他给你们的比你们给他的要多得多,我看着三千块就砍半吧,一千五,你们还做回舅甥,以后就当普通亲戚来往吧。”

林老头惊愕地看向林大爷,烟枪也不摆弄了。他没料到林大爷二话不说,上来就先将三千块砍去一半。乡下人都讲究家和万事兴,劝和不劝分,不管怎么样,都会先例行劝和几句。林大爷这番不按理出牌将他的计划都打乱了,他本想借林大爷相劝的机会,再跟林中南说说软话,让他打消断绝关系的念头。谁知,林大爷一点劝和的意思都没有。

王彩凤对钱最是敏感,三千块这数她只是随口一说,用来吓唬林中南的。在她看来,三千块虽是巨款,但比起林中南所能带来的价值,还是太少。现在还要被砍去一半,她觉得心都在滴血!

“什么叫我们给他的少?我们让他清清白白长大,不被人指指点点,供他读书、穿衣、吃饭,还为他娶媳妇,我们做得还不够吗?他只是帮我们分担一些家务而已,再说他上交工资,老大就没上交工资吗?”王彩凤的嘴像机关炮一样,突突突就将林大爷的话反击回去。

“中北娘,你这样说就有失厚道了。大家都知道,中南读书不是你们供的,是中南自己争气,学校减免了他的费用。吃饭是中南用工分换的,穿衣都是捡中北的旧衣穿吧,别跟我说什么谁家不是小的捡大的衣服穿,但你们给中北、中西做新衣服的时候,中南从来都没有份吧?说到娶媳妇,那是他替你们还乔家的恩情,娶媳妇的钱也是他自己出的,至于中北交的工资,恐怕又被你这个娘贴补到中北身上了吧。中南为你家做的这些,还不够换他清清白白长大么?”

林大爷有理有据的一段话,将王彩凤说得一时哑口无言,但她向来是个横的,做事不管不顾,当下就指着林大爷叫嚣道:“我敬你是同族长辈,才同意让你来旁观我们的家务事,你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子凭什么在我们家指手画脚,说到底,你就是个外人!”

林大爷被王彩凤这番话弄得脸红脖子粗,他还没遭受过这种待遇。尤其林大爷,别说在林家族人之中德高望重,就是在整个村子里都是数得上号的,谁不敬他处事公正、说话公允,没想到被王彩凤这个泼妇这般贬损。而林老头就跟没听见一样,蹲在角落里什么反应都没有。

林大爷忍受着屈辱,转身对林中南说:“中南,怎么选你心里应该有数,中北娘虽说话难听,但有一句说的对,我到底是个外人。”

这就是说,他不再参与这事了。

林中南扶着林大爷的手臂,张了张嘴唇,林大爷摆摆手,“啥都不用说,大爷心里明白。”

王彩凤高高扬着头,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着林中南和林大爷,“我说林大爷,你这么有官瘾,就让您儿子把村支书的位置让给您嘛,我保证不说您多管闲事。”

正在这时,门外呼啦冲进一群人,直奔王彩凤而来。生产大队陈队长同时也是村革委会主任背着手走进来,“王彩凤,听说你不同意未出嫁的女儿葬父母坟旁,觉得会破坏本家风水,你这是宣扬封建迷信、让社会.主义倒退!得到革委会接受批评再教育,现在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王彩凤被这阵势吓住了,慌忙否认,“我没说过这话,也没这么觉得,再说我小姑子就葬在我公公婆婆坟旁,我要是这么想,还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吗?”

“我听见了!你刚才口口声声说你小姑子破坏了你老林家的风水。”乔满满从人群后面走过来,清脆地开口道。

“我也听见了,奶奶还说要让一个女人做孤魂野鬼!”一个男童的声音插进来,是含着大白兔奶糖的林洪江,因为口里有东西,这句话说得没乔满满那么响亮,但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明白。

革委会主任陈队长状似惊讶,“听听,连小孩子都听见了,这是要教坏祖国的花朵啊,问题太严重了,赶紧带走。”

革委会的人立刻围住王彩凤,将她往门外拉。

林老头慌忙站起来,“都是误会,误会,陈队长,她不是这个意思。”又转头看向林中南,“老二,这事都是因你而起,你快出来说两句。”

林中南双眼沉沉,无动于衷。

陈队长则一指林洪江,“什么误会!小孩子总不会说谎吧?”

“我没撒谎,我在窗户下面全听见了。”林洪江口里的大白兔奶糖三下两个嚼完,此刻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想,二婶给的糖真好吃,她说小孩子说真话就有糖吃,刚才他说了真话,二婶应该还会再给他一颗吧?

王彩凤恨恨地瞪着自己这个小孙子,如果不是被革委会的人制住了手脚,恨不能上前去打两巴掌。

程桂兰连忙将林洪江拉到一旁,忍着心疼扇了他一巴掌,“闭嘴,不准瞎说!”

“我没瞎说,我说的都是真话!”林宏江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场合,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就应该大声说出来。

村支书林大旺是随着陈队长一起来的,他早在门外就瞧见了自己的爹被王彩凤羞辱,这会儿脸色并不好看,微沉着脸对陈队长说:“有这种思想是极其危险的,咱村今年还要评乡里的先进,一定要做好思想防范工作,赶紧带走好好教育。”

王彩凤鬼谷狼嚎地被革委会的人带走,林老头眯着眼睛不善地盯着乔满满。今天这就是一场家务事,只请了当年同族的知情人林大爷和林大旺,革委会的人会突然进来,就是这个乔满满去通的风、报的信。

乔满满无所畏惧地挺胸回视。这个老头子,平时看着闷不吭声,其实一肚子算计,又把王彩凤当枪使,他指哪王彩凤就打哪。现在战斗力最强的王彩凤被她弄走了,林老头就是再有一肚子坏水,也独木难支。

林中南面上恢复了一些温度,他低头温和地凝视一眼乔满满,然后站到乔满满身前,挡住林老头的视线,“大舅,我们接着谈先前的事吧。”

林老头嘴角翘起一丝嘲弄,“果然连爹都不叫了,但你叫我舅,岂不是向外人表明你亲娘就是个搞破鞋的。”语气轻飘飘的,可这话却十足恶毒,真难以想象,一个人会这么说自己的亲妹妹。

林老头故技重施,乔满满担心地看着林中南,害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谁知,林中南却轻轻笑起来,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说得有道理,那我不叫你舅,就和村里的年轻人一样叫你林叔吧。我想我娘应该也不愿意承认你是她亲哥哥。”

林老头愣了,吧嗒着烟枪的动作停下来。这是连亲戚都不想做了,直接要跟他们做陌生人?而且林中南竟然没被这话激怒?难道他真的不在意他亲娘的名声了?

乔满满却感觉到,林中南从这一刻起才真正看开了,他身上不再有可以被人拿捏的软肋,成了一个真正强大的人。

林大旺听见林老头的话,面色则沉下来,“我爹是外人,没资格管你们家的家务事。但我是村支书,林中南是我们村的重要人才,更是国家培养的优秀军人,谁都不许往他身上泼脏水!我若是听到村里有一丝风言风语,绝不姑息,绝对会第一时间追究你家的责任!”

这是公开向着林中南说话了。

林老头郁闷地狠狠吸了口烟,林大旺这番话把他的路都给挡死了!

“行,你是村支书,你说的算。既然这样,三千块,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一笔勾销!”林老头狠起来、贪起来的时候,丝毫不输王彩凤。

林大旺面无表情道:“没有三千块,三千块是王彩凤撒泼时的漫天要价,在我这里不承认!林中南是保家卫国的军人,我作为人民公仆必须得保护好他的合法权益。林中南从十八岁后就没用过你们家一分一毫,反而从十八岁到现在陆陆续续给你们邮了不止三千块,所以这笔钱已经结清。”

其实林大旺一开始根本没想做到这一步,他本意是希望林中南可以温和地与这家人脱离,能用钱解决就用钱解决。但不曾想,他爹在这里遭受到侮辱,既然这样,他不介意使出强硬手段。

林老头彻底傻眼了,什么叫人财两空,他到这一刻才真真正正体会到。

不过爹傻了,还有儿子!

林中北是个务实的,他没他爹娘那么大的心。眼看着村支书明显向着林中南,他也不妄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大旺叔,既然中南不是我们家的人,他也不愿意再当我们家的人,那分家时分出去的宅基地和自留地是不是应该还给我们林家?”

乔满满和林中南对视一眼,这个林中北抓问题抓得很准嘛!

林大旺沉思一瞬,点点头,“自留地可以还给你们林家,我看那片自留地中南媳妇也没时间种,还给你们倒是可以物尽其用。宅基地么,是按每家男丁的人头分的,既然林中南不是你家的人了,那块宅基地村里自然要收回去,不能再给你们林家。”

林中北和林老头听后,彻底没了念想。本想借机捞一回大的,结果除了一块位置不好、土也不肥的自留地,什么都没捞到。

林家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唯有不明所以的林洪江眼巴巴看着乔满满。乔满满会意地一眨眼,偷偷塞给他一块红虾酥。

回去的路上,乔满满脚步轻快,脱离了那毒瘤脓疮般的一家人,她觉得全身都透着畅爽。

“你很高兴?”走在乔满满身旁的林中南轻轻问道。

“难道你不高兴?”乔满满回看向林中南,歪着脑袋审视着他,眼睫扑扇扑扇的。

林中南看了几眼那双扇得他心头发痒的小扇子,艰难地移开视线,“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有些讽刺,我娘好歹是他的亲妹妹,就算是我娘做错了事,他作为亲哥哥也不至于说得那样难听。”

乔满满停下脚步,认真地说:“所以,你早该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们根本没拿你当家人,一开始就是存了压榨你身上价值的目的。他们都是为了钱财利益不折手段的人,你没必要为这样的人伤心纠结。你娘也不需要这样的亲人,她有你就足够了。”

林中南见面前的少女一派用心地劝着他,心里忍不住泛起了一圈圈涟漪。仲春的晚风将她耳边的发丝吹乱,有一缕调皮地黏在她白嫩的脸颊上不肯下来,林中南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帮她将发丝抚平,手伸出去后又惊觉不妥,硬生生地收回来,假装去正自己额前的帽檐。谁知,却摸了一空。

乔满满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现在没戴帽子!”

林中南尴尬地放下手,看着面前展颜而笑的鲜活少女,嘴角不由也勾起一丝弧度。

这个小小的插曲,好像一下子将两人之间的那种距离感打破,并肩而行时,他们都没再觉得尴尬。

乔满满好奇地问:“你那个舅舅,不对,应该叫林叔,后来他那样说你娘,你当时怎么没被他激怒,反而顺势给他一记回击?”

林中南的双眸深深回望着她,“那是因为你在我内心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机智地找来革委会的人扭转了局面。你用你的方式告诉我,被欺了就要找到对方的弱点反击回去。他不是就是希望我能向他低头么,那么我便偏偏不顺应他的意。”

“所以,谢谢!”林中南又郑重道。或许他在战场上是无坚不摧的,但面对这些冷漠的血缘亲人又总是不堪一击,但今天乔满满却给了他回击的力量和勇气。

乔满满只是单纯看不过眼王彩凤的嚣张,想让人为难为难她,这才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找来革委会的人。没想到却让林中南彻悟,不再顾忌那一点血缘关系。

“好了,不要再想这些,晚上我做顿好的,就当庆祝你重获新生!”

乔满满语气欢快,林中南不由也受了感染,背上像真正卸下一个包袱般,浑身轻快。

杨远帆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盯着厨房里的那两人。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一个洗菜,一个切菜,一个炒菜,一个递调料,偶尔还对视笑一下,形影不离的,连周围的空气都好像黏腻了几份。

对,腻歪,就是腻歪!杨远帆醒悟道。不过昨天他们之间怎么没见这种氛围?杨远帆又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乔满满和林中南依然一个睡炕尾,一个睡炕头。

灭了灯,两人各自摸着黑上了炕。

与林家人扯皮了一下午,两人的精神都很乏倦,皆比昨晚更早入睡。

当林中南半夜警醒地睁开双眼,发觉那团柔软温香的躯体又蜷在他身旁时,不由无奈地笑了笑。

他盯着月光下少女的睡颜看了半响,轻轻地起身,将熟睡的少女小心抱到温热的炕头,仔细替她将被子掖好,回身时终是忍不住抚了一下那缕在白天时就想抚弄的发丝,不想触手时,不小心碰到了一抹滑腻柔嫩的肌肤。

林中南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下一秒,动作干脆利落地翻到炕尾,又像站军姿一样笔直躺好,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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