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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父女齐出手(1 / 1)

喜欢玩笑的人,不过是逗逗人罢了,具体事宜,想想再说,萧谌挥手道:“等与胡人交易后我们回府再议。”

萧宁也不多话,胸有成竹,这是笃定萧谌一定会答应?

念头一闪而过,崔攸和明鉴都不作声了,不急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跟萧家的人混了,最重要的就是得稳住。

这会儿,他们也到了边境,此刻天已经黑透,对面的火把照得明亮。

“阿爹小心。”生意是萧宁谈的不假,对面来势不小,警惕无大错。

萧谌应一声,适时的停下,让斥候上去探明,很快来报,“胡人左王的旗帜。”

这话音落下,萧谌和萧宁的脸色都微微一变,明鉴可是第一回来,不知何故,小声地询问一旁同样脸色不好的崔攸,“怎么了?”

“先前同小娘子接洽的是右王。”一句话透露的信息足够多的。

胡人内乱从来不比中原少,甚至他们争斗起来只会更狠。

萧谌看向一旁的萧宁,“如何?”

胡人的事萧谌有所了解,总是不比萧宁和那些人接洽甚多,如何把握,得萧宁开口。

“问明对方来意,再辨真假。当日我同右王说过,雍州只同他一人做生意。”萧宁提起此,所谓独一无二的生意,对方要的就是这份独一无二,未偿没有试探之心。

萧谌明白萧宁的意思了,轻声道:“去吧。”

明鉴和崔攸一听嘴角一僵,好想问问某位当爹的,你在跟前,让你女儿去试探胡人底线,确定好吗?

显然在萧谌和萧宁看来,没什么不好的!

萧宁这时候已经往前去,意示旁边的人大喊起来,“雍州小娘子在此,来者何人。”

若是合作惯的人,自是清楚各自是什么人,这时候的叫唤,提醒的是对方。

“雍州小娘子多着,你是哪家的人?”对方用着不算很流利的雅言回问。

萧宁朝一旁的人轻声道:“走。”

想让萧宁承认她的身份,对面的身份既存疑,断不能接话。

“既然阁下不识我们小娘子,后会有期。”追随在萧宁身边的人正是玉毫,闻弦歌知雅意,配合无间地朝对方开口,更是直接掉转马头,走人!

一旁的萧谌看到这一幕,丝毫不在意,那头的人连忙大声在喊道:“等等。”

喊停他们就要停吗?想得挺美!

萧宁脚步未停,也不打算让别人停下。

这回对面的人立刻急了,赶紧有人策马而出,同萧宁赔罪道:“小娘子恕罪,我们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小娘子必有耳闻,如今左王的兵马前来雍州。”

这时候出声的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喊住萧宁,萧宁没有回头,玉毫很自觉地回道:“阁下言之有理,左王攻雍州,小娘子亦懂,你所畏惧,小娘子同样害怕,如此,这一回交易就此终止。”

话音落下,对方急了,“小娘子,不至于此。”

明显想说服萧宁,望萧宁能改变主意,千万不可中止他们间的合作。

“右王畏惧于左王,雍州的东西,若是有意和左王交易,左王可畏于右王?”玉毫尤其会说话,吓得人心肝直颤。

合作终止都算是小事,最最重要的是,跟他们这边终止合作,雍州方面同样可以考虑跟左王合作。

胡人中有多少想从雍州处得到他们想要的盐和粮食,还有铁。

话音落下更是吓得对方心惊胆颤,赶紧道:“小娘子放心,我们右王绝不畏于左王,况且有小娘子相助,纵然从前实力不及左王,往后自不必忧心。”

“阁下之意,雍州与你们交易,需得雍州一方保证你们安全?”刁钻的问题由玉毫再丢出去,既是跟随萧宁多年的人,早叫萧宁训练出来,一张嘴为难人,绝不留情。

“不是,不是”从头到尾,说话的都是玉毫一人,萧宁连声都不吱,这就把人折腾得半死不活,这本事,明鉴跟崔攸小声地嘀咕,“能跟在小娘子身边的人,非常人。”

玉毫吧,明鉴见过几回,负责府内诸事,很多时候是跟萧宁对接的。

明鉴没有亲眼见过玉毫如何行事,不少人提点,小娘子身边的人几乎都是小娘子亲自调教出来的,千万不可小看。

本来在想,何时有机会亲眼见识见识这位的本事,终于,可算是见着了。

崔攸默默地抬眼看了明鉴一眼,难不成明鉴以为,萧宁的身边会养闲人?

对此,崔攸想重新审视明鉴,若是个脑子不够灵活的人,应该敬而远之。

想到这一点,崔攸不留痕迹地挪了挪位置,等明鉴意识到,想再同崔攸说几句话的时候,人隔得有些远了。

明鉴无声地询问崔攸,无奈崔攸看着前方,全然是瞧不见他的样儿。

明鉴看得眼睛都抽筋了,崔攸完全没有转头的意思,MD,再看下去要成斗鸡眼了!

“小娘子,小娘子,我也是本着防人之心,因而出面试探。望请勿怪。”这时候,一个头戴红宝石冠的男人走了出来,连连向萧宁赔罪。

人,萧宁见过的,正是胡人右王。萧宁的脚步终于才停下。

萧宁毫不掩饰内心的惊讶,“原来右王一直都在。左王的旗帜,你们这有意的试探,你这是信不过我?”

双方合作,谁和谁有多相信对方,不过都是忽悠人的话,至少,话就得那么说。

胡人右王是个五十来岁的壮汗,被萧宁一问,自知他这试探不够仗义,毕竟他们合作可不止一回。

“我向小娘子赔罪了,用你们汉人的话,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右王笑眯眯,瞧着十分和蔼的同萧宁赔罪。

谁要是见着这样的人,都以为是哪家和善的老爷爷。

呸,把这人当成和善的老爷爷,等着他把你连皮带骨的生吞了吧。

“赔罪就一句话?”萧宁是停下脚步了不错,不代表这件事圆满解决。

右王听出萧宁松口的意思,马上地道:“小娘子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加两千良驹。”萧宁眼皮都不抬一下,提出要求。

这可把右王惊得不轻,连忙道:“小娘子真敢张口。”

萧宁冷笑地道:“右王信不过我,一再试探,莫不是以为我非右王不可?”

这位胡人王莫不是以为萧宁一个小娘子就是好欺负的?萧宁就得让他知道,她绝不是好欺负的人。

试探也得有底线,装成他的死对头来试探萧宁,想看萧宁是不是对合作对象来者不拒?他要是有这个念头,萧宁不如他所愿,都对不起他。

“右王想试我说过的话是否算数,我倒是觉得,当日我为右王安全,也是不想横生枝节,选择只和右王交易,大可不必。我待你客气,你从未对我客气,我该收回对你的客气是吧?”萧宁冷洌地放话,不容置喙。

落在右王的耳朵里,连忙道:“是我冒犯小娘子,只要能让小娘子平息怒意,小娘子怎么说就怎么做。

“望小娘子能按之前我们谈好的,生意仅我一处,胡人内再无旁人。”

这其中的利害,双方都明白,独家的生意总是最好做的,萧宁之前确实是站在他的立场考虑问题,偏偏右王触及萧宁的底线,便怪不得萧宁待他不客气。

“两千良驹,我照价购,需得好马,若是右王手中没有,我自寻旁人。”萧宁话中虽有怒意,何尝不想趁机看看某位的态度是不是真心合作。

右王很是心疼,不过这点数量的马,他还是给得起的,“好!”

一言不合萧宁能走人,在右王做错事的情况下,并不想节外生枝,唯有按萧宁说的。

“听闻中原乱起,小娘子要良驹可是为了平乱?”右王答应是答应,似是无意地顺口一句。

“良驹在手,总是不吃亏的。中原纵是乱起,右王想趁机联合左王一道发兵,齐齐南下?未尝不可。萧宁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右王试探的小心思,究竟为何,全都让萧宁说破。

“小娘子说笑了,我岂敢。”右王惊得心都要跳出来,连连同萧宁说好话,只盼这个话题能终结。

“非是说笑,只是我提醒右王,出兵思虑再三,你们胡人儿郎的性命丢了,再没有。一但右王兵力不济,你还是右王?”萧宁能选择这一个合作,因他的实力在胡人不算顶尖。

面对强悍的左王,还有他们的王,能在夹缝中生存下来的人,多思多虑,为人谨慎。

这谨慎啊,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也会变成坏事。

战机稍纵即逝,再不复返,萧宁就是要吓人,且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试试。

右王的脸色十分不好,人贵自知,他的本事他有数,想要和雍州抗衡,更要提防内部的出击,难!

“小娘子说得极是。我啊,就想安安乐乐地过太平日子,若不兴战事就能得我们胡人必需之物,我又何必兴兵。”右王相当的会说话,落在萧宁的耳朵里,萧宁笑了。

“也是。瞧瞧你,能学得一口好雅言,定是对我们汉人了解。眼下,依我所见,我们的交易继续?”萧宁问起,右王终于松了一口气,“继续,当然继续。”

“右王既道继续,来人,将一应物取来。”萧谌乐呵了,每回瞧着萧宁怼人的时候,心情那是相当的好。

对,把这样一个杀伤力巨大的女儿放出去,就放到世族那去,最好能把他们气得半死,尤其是韩靖。

萧谌听了半天,越听越觉得让萧宁代父前往所谓的盟军一事很可行,就这么决定了。

今日的萧谌来了,并没有穿铠甲,只是寻常的曲裾,他这一声令下,在后方押运一应用物的人,都赶紧把东西搬上来。

右王在火光之下得以看清萧谌的样子,自是看出萧宁和萧谌之间的相似。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惊得回头望向萧宁,萧宁将一指放在嘴上。右王眼皮直跳,很快反应过来萧宁的意思,更为方才自己的决定暗松一口气。

多亏他聪明,低声下气的求萧宁原谅,一点歪脑筋都不敢动,否则就他这一点人,有来无回的吧。

深深吸一口气,右王努力和萧谌挤出一抹笑容,想让自己在萧谌这里落下一个好印象,他绝对没有欺负萧宁的意思。

萧谌这么多年镇守在雍州,胡人早就听闻萧谌的大名。此人跷勇善战,足智多谋,正是因为他,多年来胡人不能越雷池一步。

不仅无法越雷池一步,想占雍州百姓的一点点便宜都不容易。

以至于去岁突然有人跟胡人联系,愿意为胡人打开城门,胡人二话不说的领兵前来,不想城池攻破,最后萧谌赶回,杀的他们兵马片甲不留。

虽然在这过程中他们得到了不少粮食和日常需用的盐,却也因此损失惨重。

多年来他们跟雍州这边暗地里有不少的交易,也是因为这是必须要有的交易,否则他们想要维持日常用盐都难。

盐是人的必需品,若是缺盐,不少族人都将因此遭受非人的折磨。

“右王是个聪明人,希望日后你能继续保持这份聪明。”萧谌赞赏一声。镇守在雍州这么多年,与之交手的胡人各方的兵马,要说右王这边算是相对比较安分的。

不好战的人,其实最好!

这也是为什么,萧宁当日在选择合作的对象时选定这一位,萧谌是赞成的,想必如果能够通过交易满足他们族中的必需品,这一位不会第一个挑起战事。

“不敢不敢。”右王拿不准萧谌这声称赞是真还是假,谦虚的朝萧谌,继续讨好的笑着,还是只想猛刷好感。

“既然是交易,右王给了我们两千良驹,我们也该投桃报李,多送他们些盐,眼下我们雍州最不缺的就是盐。”萧谌在吩咐萧宁的同时,不忘趁机炫耀,好让右王知道跟着他们有肉吃。

右王怎么会听不出来呢?心中正在感叹,究竟雍州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才能让萧谌如此阔气。

盐,煮盐之法甚费人工柴火,就算整个大兴朝也不能说完全不缺盐,毕竟盐价太贵,寻常百姓就算想用也不敢敞开的用。

去岁雍州情况他们打听过,并未有这等阔气。可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只是换了一个雍州刺史罢了,雍州既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右王满心的好奇,却也明白现在的雍州是由萧谌执掌,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往后如果想从雍州这边得好处,就得从现在开始和萧谌交好。

“郎君放心。有备无患,小娘子来前特意让我们多准备了几石盐,足够右王满族人用。”玉毫负责处理相关事宜,最是清楚萧宁早就料到这一回的交易不会那么容易,因此特意让人准备多一些东西。

当时玉毫还挺纳闷的,既然知道不会那么容易,为什么还要多睾些东西呢?难不成是要给他们胡人好处?

现在玉毫算是明白了,哪里是要给好处,分明是要多换!

玉毫对萧宁佩服的五体投地,谁能想到萧宁竟如此算无遗漏,连胡人有什么反应都猜得丝毫不差,应对之法更是能让胡人吓得胆颤心惊,不敢不老实。

“有劳,有劳。”早知道萧宁不是白占便宜的人,不过能得到萧谌一句催促的话,也让右王有感,比起萧宁,萧谌倒是更好说话。

不知不觉,因为女儿的对比被人扣了一顶好说话的萧谌,趁此机会和右王在一旁嘀咕了不少事。

为了应付某个人,喊出的集结天下兵马共伐逆贼的口号,引胡人进犯,战事尚未开始,只是不断地骚扰雍州,骚扰雍州的正是左王的兵马。

萧谌仅仅是想问问右王,有没有打算好好的招呼招呼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左王?

要说右王不想那定是骗人的,但是萧谌要给他出这个主意,右王笑着拒绝了。

有再多的私心,在国家民族面前,还是考虑国家民族。

萧谌的小心思没有达成,却不会因此瞧不上右王,反而更加觉得此人可交。哪怕因此没能挑拨离间成功,但是将来只要胡人不再进犯中原,烧杀抢掠,萧谌也不是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

“若我们两族能够永不再起战事,这该有多好。右王请相信我,我无战意。战事若起,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想必你们族中亦然。

“如果通过交易,能够互通有无,让我们不必再为了百姓而战,能让百姓休养生息,想必天下间的百姓都会感激我们的。”

萧谌也是将心比心的说出这一番话,皆是发自肺腑之言。

“然也。”右王同样也不想战事不休,认同的和萧谌道:“希望我们能一起努力。”

哎哟,简直是把萧谌想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说了。

“右王说得极是。阿宁,若是还多准备了粮食和日常用物,都给右王。”这一言不合又要增加交易数量的萧谌,实在太让右王感激心动了。

颤抖着双唇,右王激动无比的握住萧谌的手,“将”

“咳咳咳!”一个将字刚出口,立刻被一段咳嗽的声音打断,声音出自玉毫之口,提醒着右王别把萧谌的身份说出来。

右王既然是个聪明人,马上明白这是何意,赶紧改口道:“多谢你们,多谢你们,将来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只管开口。”

萧谌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你那里再有上好的马儿,再匀我一些。”

激动的神色都没有来得及收回,结果听到萧谌的话,右王脸都僵了。

“我急你所急,你也该急我所急,这才是兄弟。”萧谌拍拍右王的手背,拍得右王的脸皮止不住的颤动。

刚刚他怎么觉得萧谌比萧宁好说话来的?

这父女两个如出一辙,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抓住了机会能把人缠死,再想挣脱,别白费力气了!

“怎么样?我可知道去岁你们风调雨顺,牛羊都养得极好。是以,上好的良驹你必然不少,就算没有养成的,小的也行,但是我要上好的马种。”萧谌紧紧的抓住某人的手,怎么都不肯让对方撒手了。

右王算是明白了,这对父女都是见缝插针的主儿,一旦被他们抓住了机会,休想挣脱。

“那你说说你要多少数?”右王没办法啊,手都睁不开了,只能顺着萧谌的话询问萧谌有什么要求,要是他能做到肯定满足。

“两千!”父女果然是父女,脱口而出的数字都是一样的。

右王连连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情急之下慌乱的解释,“真没有那么多。若是再给你两千数,我们族中可就麻烦了。”

“那就一千八。”萧谌十分肉疼的减了两百,盼着右王能够答应一下。

可怜的某位王爷,听着萧谌很是肉疼的话,拼尽全力的抽出被萧谌死捉的双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成。”

萧谌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必须再接再厉,不顾右王意愿再次抓住他的手,“那就一千六。”

右王一口气卡在喉咙差点没被呛死,脑子飞转能空出来的数量,掷地有声地道:“一千,最多一千。”

萧谌毫不犹豫的拍掌道:“你说的一千,那就一千。”

右王总有一种着了萧谌道的感觉!

“本来我觉得能跟你争取个八百就不错了,你肯给一千真是意外之喜。右王,你可真大方!”萧谌高兴的直拍右王的双肩,表现对右王的感激。

右王

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这人太客气了!

“放心放心,等改日我不缺良驹,你要多少我给你送多少。咱们都是兄弟,你来我往,彼此相助,这才是长远发展之道。”萧谌把人坑的半死,既然还能好言好气的给人安慰。

偏偏右王真不能说他们不是兄弟,唯有盼着萧谌能靠谱,千万别坑他。

“万望我们之后能够通力合作,互通有无,两族也能交好,再无战事。”右王确实是个悲天悯人的主儿,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表明了他并不想主动挑起战事的态度。

萧谌的耳朵动了动,如果胡人能够有这样的人成为王,一统胡族,或许将来他们还真是能够再不起战事,边境得以太平。

这事倒是可以操作操作,具体怎么办,合计合计。

思量合计合计的萧谌又从右王手中抠到一千良驹,虽然有大有小,看得出来都是好马。

不就是养马,育马吗?马种有了,好好养着,争取尽快不需要再从胡人这里抠马。

临别之前,萧谌更是一副好兄弟模样的对待右王,“你要是有什么难事,只管派人送信,不管是千山万水,我一定帮你。”

别管萧谌这话是真是假,至少人家把这态度摆正出来。

右王真心实意的感谢,和萧谌行以他们胡人最高的礼节,单手交于胸口,弯腰意示。

“你的好意,我铭记于心。”右王感谢,和萧谌惺惺相惜的分开。

萧宁瞧了半夜萧谌的戏,有些犯困的打了个哈欠道:“阿爹觉得右王不错。”

“趁着你去跟世族打交道的时间,我得想办法让他成为王,真正的王。”萧谌的那点心思压根不打算瞒着萧宁,想必萧宁定认同此法。

“那你也得藏着点,别让外人抓住我们的把柄,大兴朝的律法可是严禁和胡人互通有无的。”萧宁打着瞌睡,提醒萧谌一句。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那闲工夫抓我们的把柄,看着吧,一个个打着匡扶天下的旗号,还不知道怎么争地盘。”萧谌不屑之极,想到这群人一贯的做法,用着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做着最无耻下流的事。

萧宁已经不是第一回感受到萧谌对于氏族们的不喜,甚是以为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怎么考虑对付世族,又或者是帮那位右王成为胡人的王,而是睡觉。

“我上马车睡一会儿,到家了喊我。”萧宁等不及的的把事情丢给萧谌,这都已经后半夜了,总算把东西交接完,再不睡她还能长大吗?

“睡吧睡吧,早就跟你说了,困了睡去,有我在你还怕他们能忽悠得了我?”萧谌一看萧宁头都抬不起来的困顿样儿,很是心疼。

“阿爹,你要扮好人,总得有人扮黑脸。我之前扮得挺好的,再让别的人来也没那么好的效果。就熬个一夜,没什么大碍。”萧宁解释,人也往马车上去。

萧谌叹了一口气,最终轻声的道:“睡你的吧,有什么事睡醒再说。”

本来萧谌在考虑是不是不回雍州了,毕竟前来查看胡人进犯到底是何章程,顺势留下,其实是最好的。

显然萧谌决定了让萧宁代替她走一趟,就像萧宁说的,她去能把世族们气得半死,还有苦难言。

越想萧谌越是觉得可行,也是意动的。

萧宁应一声,人已经睡了过去,不是她不想撑,只是孩子的身体,一到时间就犯困,根本不受控制。

萧谌吩咐驾车的人小心着点,好在在雍州内,萧宁早就让人换了马车,才不会坐那老牛车。稳定性虽然不错,但要说速度绝对比不上马儿。

明鉴和崔攸在这个时候很自觉的走到萧谌的身边,萧谌看着萧宁的马车往前行驶,回头冲他们道:“你们跟阿宁去一趟,我就不回雍州了,阿宁醒了你们跟她说一声,她会明白的。她有什么安排,你们听她的就是。”

大家都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萧谌顺势留下其实的确是最好的。

毕竟人要是回到了雍州内,回去也就证明边境的胡人进犯情况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样严重;留下了反而从侧面印证,萧谌有不能离开雍州的理由,也就顺理成章让萧宁代替萧谌出面。

“唯。”其实崔攸和明鉴都是一样的意思,如果萧谌决定让萧宁代替他会盟,这时候出了雍州,来到边境最好别再回去。

“行了,那你们回吧,我这就往边关去。”萧谌想好了,大掌一挥让他们跟萧宁一起回去,剩下的事他自处理。

明鉴和崔攸不曾怠慢,连忙跟上萧宁的车驾,跟着萧宁一起回雍州城。

萧宁悠悠转醒时,车驾已经回到了府上。

下车看到旁边的崔攸和崔攸,没有见到萧谌,萧宁坐在车架前面问:“阿爹不回来了?”

“将军命我等尽听小娘子调遣。”明鉴连忙回答,面对萧宁晃动着脚,天真无邪的模样,谁敢把她当成天真无邪的孩童,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那我们就去会会那位前来说服我阿爹出兵的人吧。”养足了精神的萧宁,跃跃欲试,想看看到底是谁不知道萧韩两家的恩怨,跑到他们家找骂。

明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惊得抬起头看向萧宁,“小娘子,将军的意思是让小娘子代父领兵出征,前来的那位王先生,与将军也是至交好友。”

“既然是至交好友,怎么能不站在好友的立场想想好有受的委屈。果真是他人之苦不是苦,自己的苦才是苦?”萧宁狭长的双眸扫过一旁的明鉴,无端的让明鉴心惊胆战。

“小娘子代父领兵出征,若能震慑于人,只有好处,绝无坏处。”崔攸在这时候提了一嘴,很是认同萧宁出面,给那一位虽然已经被萧谌怼了一通,也质问一番,羞愧不已的王宦一个下马威。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想必这一位来到雍州,已经想过会遭遇什么局面。”崔攸面色柔和,完全是站在萧宁这一边支持萧宁做任何事的态度,明鉴瞪大了眼睛,这么把他卖了,太不厚道了吧。

崔攸没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反问:“明先生不以为然?”

明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萧宁身上似乎带了些戾气,这么一个聪明的孩子,一旦心生怨恨,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娘子聪慧绝顶,该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一位或许有难言之隐。”总的来说,明鉴还是希望萧宁能够网开一面,别太针对某个人。真要是想对谁动手还是找正主的好。

“崔郎君说得对,我得杀鸡敬猴。正好借这一位让那些人知道,我虽然小,并不好欺负。”虽然在京城的时候,已经让京城的世族见识过她的厉害,但如今汇集的是天下世族,他们可不知道萧宁的本事,萧宁得借别人的嘴传扬出去。

当然,也是为了气死韩靖!

在萧宁看来,没办法把韩家的人解决,那不意味着他们一家就得忍气吞声。

三不五时的刺激韩靖,看着他抓狂,却奈何不得萧家,这可真是让人心情变好的事儿。

明鉴果断的闭嘴,萧宁这番理由说出去,谁要是再敢说不,这是不是跟那些世族一伙的?

作为一个有骨气的人,绝对不愿意跟那群人相提并论。

“小娘子,某愿意随小娘子走一趟。”崔攸忽然又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明鉴瞪大了眼睛,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崔攸。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崔攸无声无息地回了他一记眼神,明鉴恨不得自己看不懂他这眼神,偏偏他看懂了!

被一个小了自己将近20岁的人,以你竟然不懂萧宁的眼神鄙视之,简直够打击人的。

枉他多活了这些年,连一个未及冠的人都不如,说出去丢人啊!

“走!”萧宁反正早就想好了,这人在自家府上,想见就是她一句话的事。萧府里有能管她的?

明鉴努力的劝慰自己,千万不要跟崔攸一个孩子计较,太掉分了。

结果看到两个孩子扬长而去,忒没骨气地跟上。他也想看萧宁怼人啊!

但凡被怼的不是自己,那简直不是一般的爽!

萧宁也不管他,想跟上就跟上吧。

可怜的王宦,昨夜辗转反侧,天刚亮才睡着,又因为在雍州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生不安,早早醒来,才刚用完早餐,便听到门口有人来报。

“小娘子请见先生。”门口有人通传,屋内的王宦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说的人是何人,自不敢怠慢,连忙道:“我这就去。”

倒是没有一点点拿娇的意思,毕竟进府的这些时间,他打听到府上都有什么人。

早就知道在京城遭遇大变前,萧氏已经举族北上,来到雍州。

按理来说,他应该拜见萧钤和卢氏这些长辈,想起萧谌的指责,终究没脸去见他们。

安安生生的待在院落中,王宦也让府里的人大致说说府上的情况,也就知道府里称唤的小娘子便是萧宁。

萧宁的名声王宦没怎么听过,但听府里的人提起萧宁时甚是敬畏,可见萧宁年纪虽小,作为萧谌唯一的孩子十分得宠,也令人敬畏。

都说爱屋及乌,王宦现在有求于萧谌,自然不敢对萧谌唯一的孩子有所怠慢。

长辈不长辈的,那得看在什么情况下,因此老老实实的出门,便见到萧宁带着崔攸和明鉴。在院落中看到这两个外男时,王宦的眉头不断的跳动。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萧宁年纪虽小,世族出身,不该不懂这个道理。

就算萧宁不懂,这两位一个十六七岁,一个早已经是而立之年的人怎么可能不懂?

一时间王宦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只能总结出一条雍州的风俗,与京城截然不同,或许在他们看来,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并不一样。

“宁见过王先生。”萧宁就算明摆着来找麻烦,也不可能一照面便表露她的来意,恭恭敬敬的见礼,十分天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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