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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终于登基了(1 / 1)

得,这是亲女儿,果然是亲的!

萧谌就算再犹豫,这一回不再犹豫,一声令下道:“来人,请诸公回来。”

不让萧宁感受一下,怕是这辈子萧宁都不会知道被人围着请你登基,上火烤是什么感觉!

萧宁一听连连挥手道:“听见了吧?赶紧去,别耽搁了。正好诸公走得不远,现在就请他们回来,想是,他们都巴不得我们喊。”

此言过于真实,等了许久的人,终于等到这对父女会面,看情况事情能定下了,他们岂能不心急。

“唯。”这父女一照面,话没两句,你来我往了一通,看起来挺那什么的,结果突然要把其他人拉进来,听到这话的人,一脸懵。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办去!

是以,走在半路上,尚未来得及分道扬镳的人,竟然被人叫回,纵然同样惊愣无比,但细细一品,对啊,这父女关系好,用得着多说什么话?

你一问我一答,不就可以了?

哎哟,要是早知道事情这般简单,他们早把萧宁叫回来不就好了?

别想了,赶紧的,立刻回骠骑将军府。

然后,一群人折返,结果一进正堂,这父女二人,一个在正座,一个在左首位,正襟危坐等着他们。

听到脚步声,父女二人一致抬头看去,目光沉着睿智,叫他们原本因为即将达到目的而欢喜的心,瞬间抚平。

是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们未免太不稳重了,怎么能如此浮躁?

一群内心几乎都乐疯的人,很快收拾好了心情,缓缓行入,不难看出他们此刻的高雅,似乎方才喜形于色的人就不是他们。

“请诸位去而复返,想是诸位心中已然有数。”话不必多说,开门见山就成。萧谌这时候开了口,一群人都面露喜色。

一看有人想说话,萧宁道:“在此之前,诸位且说说,若是走出这一步,我们面临的都什么问题?”

瞬间让急于首倡的人,一下子清醒过来,惊愣地望向萧宁,尚未做事,萧宁想到问题,这是正常的吗?

为何不正常?问题,只会因迈出那一步变得越来越多,绝不会少。

萧宁便是这个意思,更想知道对面的这些人,他们认为这些问题该不该解决。

“首要为将军独小娘子一女而已。”姚圣提出这个问题,众人一愣,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姚圣一眼扫过,子嗣传承,于你们而言从来都是重中之重,你跟我说不重要?

萧谌相当得意道:“我纵然唯阿宁一女而已又如何,我一个女儿顶三个。”

这都是谦虚的了!萧宁这年纪,这成就,请天下男儿与之比一比,有可比之处吗?

“然子嗣传承,天下一统,基业传承,当如何?”姚圣继续犀利的指出。

这个问题萧谌比谁都清楚,不过,现在是他要问人,不是他们问他好吧?

“是以你们认为,当如何?”萧谌反问。

“过继,招婿。”姚圣眼皮都不抬一下,目光已然落在萧宁身上。萧宁毫不犹豫,掷地有声地回答,“都不。”

开的哪门子玩笑,过继,招婿,这是让她把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

“诸公以为上佳?”谁要听不出萧宁语气中的不善,那就是装傻。

在场的人里,哪一个是傻的?

“还有另一个办法,请将军为子嗣繁衍多尽心。”有人小声地提一句。这都是因为有先例在前,请萧谌纳妾什么的,被扣上别有用心,是为曹根之内应的罪名,谁现在敢随便把这话丢出去?

故而,只以委婉些的提醒萧谌,你就努力着点,多加把劲,想方设法的多生些!

萧谌连眼皮都不抬地道:“若是我注定此生唯阿宁一女呢?”

这话丢出去,差点都炸了?

这,这,这意思,不能吧?萧谌并无半点吓着人的自觉,再一次地问:“诸位以为,纵然我只得阿宁一女,你们当日追随我左右,选择与我同甘共苦,与我有没有阿宁之外的子嗣有干系?”

选择萧谌或是萧宁的人,冲的就是萧谌或是萧宁,这一点大家都有数,现在哪一个也不必改变站队的姿态,一如既往的支持萧谌和萧宁即可,有何不妥?

“亦或者,诸位当日冲的不是我,而是我未知的子嗣?”萧谌问到这一点,也像是在无声地询问一众人,你们竟然是这样的笑话?

这个,这个,当然不可能。

选择萧谌的人都是衡量许久才做下的决定,既是观萧谌行事,也是观萧谌心胸和起势,最后才把所有的筹码押到萧谌身上,萧谌所谓未知的子嗣,这都是基于萧谌而有所期望的。

“我儿可有不妥?今所得之六州,我儿取其三,以求贤令揽天下英才,安民以内,修渠引水,开荒垦地,哪一样做得不好?”

萧谌细数萧宁的功劳,那骄傲的小样儿,让人瞧得都想捂脸。

“小娘子毕竟是小娘子。”有人已经意识到萧谌话中之意,可是纵然如此,依然做着垂死挣扎!

“那又如何?诸位之中,多少是因小女行事坦荡,公正,心存百姓而归附的?纵然诸位觉得我或许无能了,然我依然得说,若无小女相助,我未必有今日。

“且诸位当日选择谌,不过是盼谌能平定这天下,能让诸位一展抱负,能令天下太平,我儿助我,亦助诸位甚多,来日,你们认为我儿会有不妥?”

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萧谌这是要在未迈出那一步之前,先把现在的中流砥柱都拢到萧宁这一边。如此,将来萧宁行事,便可事半功倍。

“将军,过继一事亦可行。且将军兄弟众多,子侄并不少。”有人依然想说服萧谌,萧谌这想法太可怕了,比他们急于让萧谌成为皇帝还要可怕!

萧谌摇头,“且不说我的子侄中无人之才,之胸襟气度能及我儿,纵然有,为人父母者,我既将我儿养至于此,为帝王,却叫我儿处处受委屈。

“她出生入死为我打下的江山,最后除了我,依然得对别人俯首称臣,且这个人,可以随意主宰她的生死。

“甚至或许更有可能因她得民心,立下赫赫战功,为天下人所不能容。来日或许我不在了,天下人都为那名正言顺之人欲置其于死地,如此帝王,如此帝王,我要之何用?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之深远,古来不变的道理,我的孩儿,她为我出生入死,我岂能叫她后半生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萧谌一番话落下,同为人父的人自明白这是一份怎么样的心意,不可否认萧谌所忧心的一切都有会发生。

萧宁在一旁听得热泪盈眶,她不知萧谌竟然为她考虑了许多。

“这些日子,诸位都劝我再进一步。然,我为人父,纵然要护这天下,更要护住我儿。

“诸位都是忠于我之人,我也不防把话与诸位说明白,能容得我儿的人,往后对我父女一心者可留下;若是容不下我儿,只对我一人忠心者,可自行离去;这天下江山,我要,来日必然也是我儿的。”

如此霸气无比的话,压根不给任何人置喙的余地,而萧谌也确实有这个本事做到!

萧宁这一刻抬头挺胸,面对一众人满目不可置信的眼神,似若不见。

萧谌望着这样的萧宁,露出了笑容,他养出来的女儿,自来也不是那愿意受委屈的人,谁要是想让她不好过,萧谌早就教过了:打回去!

如今,他们父女辛苦打下的江山,就算是再亲的兄弟,那也断不可能从他们手里夺去这江山,谁要是敢抢,他们就敢把人踹死!

“将军所言,当如是。”无论从公或是私的角度,萧谌庇护萧宁都是理所当然。谁若是容不下萧宁,便是容不下萧谌,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态度。

姚圣早有预料,再听萧谌说来,仅不过借他之问,好叫其他人明了,萧谌和萧宁这样的人物,打得下江山天下,便容不得任何人,用任何理由,将这天下抢去。

选择萧谌,愿意追随萧谌的人,自该认清他这江山天下,来日必归于萧宁的道理。

若萧宁是男儿,谁都不觉得有问题;萧谌特意提出,只为了让他们认同,无论萧宁是男是女,这个天下都是她的。

容得下的人要容,容不下的人也得容!

一个姚圣开口。众皆没有比萧谌更好选择的人,能如何?

水货和铁全纵然也受到暴击,万万想不到萧谌有此决心,倍受震惊之余,细细一想,他们是否能舍得下萧宁同样遭受惶惶不可终日的结局。

观萧宁今日行事,至今为止,萧宁行事皆有章程,天下人心皆因她为民谋利而归于她,一个一心为民的人,将来谁人成为萧谌的继承人,能容得下这天下有比皇帝更得民心的人?

一但那一位容不下萧宁,萧宁的性格自来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必毫不犹豫地动手,彼时何尝不是再引起天下大乱?

与其叫萧宁将来以天下动荡再争这天下,倒不如像萧谌一般,一开始明明白白的叫众人知道,好让他们都不必生出他念,老老实实的认定萧宁,此后一心一意的辅佐萧宁。

水货和铁全心里暗暗过了一遍,最终不得不说,只要忽略萧宁是女郎这一点,谁要是不愿意辅佐萧宁,那定是亏心之言。

“将军所言甚是。”水货和铁全想清楚其中利害,自做出决定,朝萧谌垂拱应是。

三大儒啊,皆各有他们的成就,就连这三位都觉得将来这天下要是由萧宁承继不算个事儿,他们就真那么不能接受?

萧氏至此,已然得天下六州,就是兖州也是大半落于萧氏之手,一统天下指日可待,他们辛苦这许久,助萧氏良多,为的不就是将来新朝建立,他们可以位极人臣?

唾手可得的富贵,就因为继承人的事舍弃?

萧宁除了是女儿身这一点为人诟病,行事做事,样样周全,有勇有谋,更深得民心;纵然他们反对,有了支持萧宁的人,萧宁将来一通运作,在萧谌身体康健时一步一步布局,将来想承萧谌大业,绝对可行!

他们现在退,就算再想寻人支持,曹根?

不,曹根大军主力已毁,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和萧氏抗衡的能力。

认是不认萧宁这个女郎将来主事呢?

总是有人衡量的,但认同之人也是认清事成定局,绝无可能再改,与其将来落于萧宁之手,想变亦不可变,现在本来就在萧谌的手下,父死子继,他们就当是提前向萧宁表了忠心,有何不何?

“尽听将军安排。”不就是女人将来主天下吗?现在女兵,女将,女官都有了,就算将来出个女帝,技不如人,不认了又能如何!

认清现实的人,分外聪明,这便认下,恭敬地附和萧谌。

萧谌观之,心中甚喜,面上露出笑容道:“好,甚好!”

一声声的赞着好,不难看出他的欢喜。同是也向萧宁一通挤眉弄眼,瞧,这事不就这么定下了?

萧宁观之,露出笑容,同时也立起,郑重与众人见礼,“必不负诸位!”

他们想要的,有他们的支持,萧宁定会给他们!

“不知将军何日行登基大殿?”姚圣一看众人都表态了,不忘问出众人最是关心的一点。

最让萧谌忧心不决之事现在算是解决了,萧谌打算何时登基正名?

萧宁接话道:“且由长沙大长公主献传国玉玺,再进。”

戏,必须得唱,如何都不能避免了!

萧谌道:“好!”

得萧谌一个好字,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终于能让萧谌松口答应下这事了,要是萧谌再不答应,他们都要怀疑,究竟萧谌要不要这皇帝的位置,他们跟随萧谌,究竟有没有希望?

接下来,很多事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不过,萧宁轻声地道:“另官制和诸位的进封,亦需讨论。”

对哦,新朝若建,岂能不定下这些!这就要分红了,一群人眼睛发亮,萧宁再道:“此乃官制,请诸位一览。”……

萧谌心定,长沙大长公主早有心将传国玉玺呈上,然上一回萧谌不收,这让她心里颇是七上八下的,到如今,得人授意,便明白,有些戏她唱了一回,得再唱第二回。

是以,第二日,长沙大长公主于骠骑府前,领清河公主一道,同雍州官吏,百姓,共请萧谌登基称帝。

如此阵势,既彰显萧谌深得民心,又展示他登基为帝,是为众望所归。

萧谌如何不懂其中道理,三辞后而受之,从长沙大长公主手中接过传国玉玺,长沙大长公主率先跪下山呼陛下,一众人皆如是。

如此,萧谌即登基为帝,受万民跪拜,建国为昌,昌者,愿天下昌平,百姓皆安乐。

暂定都于雍州,萧钤奉为太上皇,卢氏为太后,萧讯等一众兄弟皆以封王,萧讯为荣王,食邑五千,其余人各有封赏。萧宁为公主,是为镇国公主,同样食邑五千。

镇国这两个字的份量,一众人都被萧谌洗了一通脑,明了纵然萧谌有那样的心思,可这一时半会儿并没有急于显露,而只是让萧宁为公主,这是好事。

至于长沙大长公主,封其为长沙夫人,食邑一万,长沙公主请辞,以五千而受之。

清河公主,封为清河郡主,同样食邑一万,辞为五千,且定为姬氏传承之人,往后,姬氏皇帝之传承,都将由清河郡主承继。

这则诏令,许多人其实都未细究,毕竟比起所谓的前朝公主如何承继,他们最在意的更是自身,各人所得之利。

三公九卿的位置,一众人都好奇得很,不知谁能为首相。

让他们意外的是,萧谌这一登基,却立刻昭告天下,改官制,实行三省六部制。

这当然又是萧宁的功劳,作为一个聪明人,最是懂得如何把握机会,尤其不会令任何人再有机会独权在握。

此后,一众人也才知道,所谓新的官制什么?

从前三公九卿制,丞相太尉那是大权在握,如今相权被分,一个宰相变成七个,三省之长官都是丞相,再加一个统令六部二十四司的尚书令,共为七相。

哎哟,丞相啊,谁人不以丞相这个位置为终身奋斗达成的目标,一个,太难争了,这变成了七个,实在是太好!

萧宁这一位镇国公主,兼任尚书令,统领六部二十四司,亦为丞相;余下六相,分别为尚书省左、右仆射;门下侍中两人,中书省中书令两人。

如此,各相为何人,萧谌细细以功劳而论,以孔鸿、水货为左、右仆射;姚圣、铁全为门下侍中,顾义、明鉴为中书令。

至于六部,吏、礼、兵、户、工、刑,各有长官。

每位长官各司其职,分工明细,至于二十四司,亦是各用其才。

最基本的班底造在,但要说其他人还好,萧宁这个镇国公主兼任尚书令之位,不少人有意见。

萧谌面带笑容地问:“我儿能文能武,镇守六部,诸位有何异议?”

要说他们心中最大的不满只能是萧宁身为女郎的身份,当然,萧宁的年纪一样引人深思。这也太小了,太小了啊!

“我儿能平天下,安天下,在盯着我儿年纪时,无人想起我儿如何征战在外,安定天下?”萧谌问得不客气,谁要是功劳比得过萧宁,行啊,你们就只管的来。

萧谌就算没把话说得如此明白,意思总是那么个意思,谁要是不服,放马过来!

姚圣笑道:“天下人,天下才,将军以才用之,臣等心服口服。公主位居尚书令之位,臣无异议。”

一个根本不看性别,不看年纪的人,只记得看萧宁做的事,立下的功劳。

天下大半都是萧宁打下来的,谁要是不服,你倒是说说看,萧宁的功劳有哪一样是假的?

一说到功劳,再是不满的人也不敢吱声了,看看雍州内的黑衣玄甲,以及一个个本来不服萧宁,可如今却不得不心服口服的其他六相和六部尚书,不就是明白了一点,萧宁不是好对付的。

当爹的只以功劳论功,不能说绝对的公平,至少大部分是公平。

萧宁这事,再吵也无用,罢了罢了,不说也罢。

故而,哪怕萧宁的身份摆在那儿,身高也在一众人中分外的惹眼,有人不服,终是不敢再出声!

至此,大昌建立,以骠骑将军府暂时为皇宫,不少人都开始提议,雍州此处不是合适的京城所建之地,待来日需得迁都才是。

这个问题,考虑得有些长远了,也太过着急了!

萧宁作为第一个女丞相,更是未成年的女丞相,上朝的第一天身着一身黑色衣袍,红边金绣的朝服,居于首位上,纵然是她大伯萧讯都得居于她之下。

作为男人们,那感觉,五味杂陈!

不过,萧宁在第一天上朝,立刻同萧谌提议,“当思夺徐州。”

徐州,早些年萧颖便有了主意,想出如何不战而取。

先前面对唾手可得的城池,各方都考虑如何拿下那叫人牢牢握在手中的城池为重。

眼下,兖州暂时无法进军,各州安定,岂能不思夺取徐州。

总的来说,面对萧宁作为镇国公主,无人有异议,可这尚书令,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萧宁亦懂人心,尤其明了这样的情况下,太多的人急于寻她麻烦,若不以大事转移注意力,麻烦不小。

虽说他们一起上萧宁都无所畏惧,然而现在萧宁要面对的敌人不是这些人,天下各州未尽落于萧氏之手,曹根掐住姬氏皇陵令萧氏投鼠忌器,徐州,可取。

一众人听到萧宁的提议,不得不说,都反应过来了,说得极是,这时候就应该攻城略地,夺天下为重,萧宁这尚书令暂时且让她当着。

故而,纷纷献策以图之。

萧谌面对萧宁转移注意力这一把好手,甚为满意,各方献策,萧谌又给了萧宁一个眼神,萧宁立刻悟了。

“请以扬州刺史,长公主执掌夺取徐州一事。”当日计定徐州,主意是萧颖想出来的,现在收网,这等为天下瞩目的大功,岂能不让萧颖露脸。

萧谌登基,当姐的都成了长公主,萧宁特意提了扬州刺史,便都知道这一位长公主究竟是何人。

刚按下没有冲上去,将萧宁从尚书令这位子上,掀下来的冲动的人,听到萧宁这提议,咔嚓一下好险没把脖子扭了!

这,这等计定一州的大事,确实不是在开玩笑?

待有人要提出反对意见,萧宁已然抢先一步道:“早年长公主以计定徐州,今既收网,自然由长公主收网最好。”

这话一放出去,萧宁倒是想看看,究竟还有谁敢提出不同意萧颖定徐州的事儿。

萧颖既然将事情早早准备妥当,如今不过差临门一脚,哪一个敢提出反对意见,你们倒是好大的脸!

也不想想早年萧颖提议的时候,一个个都在哪儿。

一群宰相们很是想捂脸。完蛋了啊,萧家的女人在萧宁的带领下,一个个都成了不正常的女人。

早年便计定徐州,难怪这些日子萧谌和萧宁从来不提徐州一事,敢情那是早就准备了,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好收网!

萧颖。好吧,谁都不会认为,萧颖凭真本事考上的女官,在一众男人中脱颖而出,这是一个没本事的人。

“既是长公主早年计定,由长公主收网最好。”姚圣满脸的笑容,萧家人,真是越发有意思了啊。

感慨的人,并不觉得他的提议有什么问题,不曾注意到旁人看着他的眼神,那叫一个不认同。

萧谌已然开口道:“那便就此定下。”

新出炉的大昌朝,第一日朝堂颁下的旨意,是以扬州刺史,大昌朝的魏国长公主计定徐州。

几乎在听说这份诏令后的人,神色都很是复杂,他们怎么就忘了呢,这一个新朝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比如在女人当官这件事上,朝堂是很赞同的,尤其这一个更是萧家人!

萧谌与萧宁相互一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欢喜。

就得这样,你们不是总说女人这个事不能做,那个事该避讳,且让你们瞧瞧,计定一州,你们男人做成的事,女人做起来同样可以得心应手!

不过,朝会后,萧谌领着三省六部的长官,往内殿去,所谓内殿,不过是区别于上朝的正殿。

原本的骠骑将军府,其实这些日子暗地里已经动了不少的手脚,比如这正殿,纵然不算比正式的皇宫差,绝对不小。

孔鸿这一位一直负责雍州事务的人,最是了解萧谌和萧宁的打算,有些事慢慢做来,根本无人察觉。

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成定局,再想改,倒是有这个机会和能力?

“虽以魏国长公主计定徐州,亦需兵马出动。”为左仆射孔鸿,私底下与三省六部的诸位直言不讳。

若无兵马坐镇,计谋再好,最后能不能顺利达成亦是未知之数。

“当如是。我回雍州前,已经和简将军,贺将军早有商议,他们会配合姑母定徐州。”萧宁早有准备,不过是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好让天下知道,女人,大昌朝的女人,她们能为官,亦能定天下。

一群人默默低下了头,想不服其实都不行。

萧宁做事,压根不是走一步看一步,而是走一步看十步。在旁人盯着她准备做何事时,或许她已经准备了另一桩事。

“徐州须得传来捷报,这是新朝建立第一仗。”孔鸿显得凝重地提醒,开局得利,能振奋天下,令众人心中信服。

“当如是。”萧谌终于开口,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一场仗万不可轻视,赢定是要赢,更得赢得漂亮。

“陛下登基,是否以大赦天下?”水货在这个时候出列询问,铁全颔首,这两位的心思几乎一样,都觉得可以再收拢一波人心。

萧谌却摇头道:“狱中人,皆因有罪而入狱者,赦之以乱天下?若为安民心,倒是不如令各地官吏,奉行新政,安民养民。”

务实的人,有些性子是改不掉的,总觉得那些所谓的大赦天下的把戏,大可不必。

放出的人,真正冤枉的并无多少,反而给恶人可乘之机,借机逃脱。

萧宁听着这话,眼珠子一转,倒是想了一个新想法,不过并未说出口。

萧谌道:“官制推行,如何制定各部条列,各司其职,你需与诸公好生商量,暂时以稳为上,静候徐州消息。”

纵然没有点名,萧谌的视线落在萧宁的身上,说得温声细语,众人亦知萧谌同谁说的。

新朝啊,终于建起了新朝,不过观萧谌和萧宁这对父女,真没有一点建立新朝的欣喜若狂,更多了许多慎重才是。

正因如此,不由地引人多看了他们几眼,闹不明白了啊,都当皇帝了,他们家成皇族了,难道不值得高兴?

额,也不能说没人高兴吧,新出炉的萧家几位亲王,观他们的脸上,尽是喜色,高兴定是高兴的。独这一对最尊贵的父女,也是沉得住气,并未因这一步迈也而心生骄傲。

“唯。”萧宁得令,垂拱应下一声是,萧谌细细问起自他登基以来,这两日各地可有任何异常,尤其问到某一位伪朝的皇帝有无反应。

众人亦明,曹根在雍州安宁的日子里,没少动手脚,现在好不容易盼到萧谌登基,定有想法。

不过,这才两日,消息传出,来回传达,还是需要些时间。

回复一切如常,萧谌同萧宁一眼扫过,轻声地道:“你记得盯着点曹根。”

有些话,点到即止,那一位不是个安分的人,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坏心思。

姬氏皇陵都在他的地界里,因曹根以帝陵威胁不再动兵的人,现在考虑的更是,想一统天下,必不可能越过曹根,有些事是不是该准备起来?

“唯。”盯曹根这事,萧宁又不是第一天做,萧宁考虑的更是,这一回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怎么才能不用避讳姬氏帝陵一事,趁早一统天下?

额,刚叫萧谌提醒了,绝对不可以随便动手,先把新朝稳住,这又想一统天下?

不过,新朝不稳了吗?

之前萧谌不称帝,名不正言不顺,一切都能顺利运行,更别说萧谌现在都称帝了,一众人都成了新朝臣子,真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能刚开始就想这船沉的?

此间事就此商议毕,萧谌立刻起身离开。

“公主忙碌不假,但也该回去拜见太上皇和太后。”一转头,孔鸿小声的说了一句,提醒萧宁从昨日回来到现在,可并未正式在家人面前露脸,问安。

天下重孝,萧宁身为女郎身更应该注意这一点,不能给任何人机会抓住她的把柄。

“阿舅说的是,我这就回去拜见阿翁阿婆。”纵然如今的萧宁官位比孔鸿高,在孔鸿的面前,萧宁一如当初。

这舅甥二人有话说,一旁的人虽然也有话寻萧宁,还是懂得规矩的避开。

“三省六部条例,公主手中可有相关的方案?”眼看这两位聊完了,终于可以插话,姚圣最是按捺不住,因此先问出来。

“有的。”随萧宁话音落下,一旁伺候的侍女,立刻捧着一叠厚厚的纸过来,人手一份,保证三省六部的长官都有。

“诸公仔细瞧瞧,有任何问题我们改正,毕竟是新朝新制度,总有些顾及不上的地方,既是有,当以改之。”萧宁并不认为她给出的东西便不能再改,虽然她这一份官制是抄自中华五千年结晶,总有遗漏之处。

听听这些名家大儒的话,或许会有例外的收获,萧宁一向善纳谏言。

听到萧宁的话,一众人也就清楚了,萧宁纵然现在已经深居高位,依然还是从前的小娘子,凡是跟人有商有量,并不独断专行。

“甚好!”萧宁如此细心,岂能不称赞一声好。

“公主可先行,待我等仔细翻阅后,再与公主细说。”其实萧宁这一份东西,昨日大致给他们看过一些,只是有些细节方面并未写出,这一夜,萧宁可是连夜赶出来,再让人赶紧印刷出来的。

众人都需要些时间消化,其余的事暂时可以放一放,这眼前的事,就得理清楚了。

三省六部,各司其职,各有人工,皆以各人之所长而定之,虽然也考虑他们各自的性格,也得了解他们各自负责的事务范围。

总的来说,从前的宰相那就是万能的,万事都得管,现在丞相一分为七,各有其责,虽不能说分工不好,总要适应一番。

萧宁把该给的东西给了,这回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诚如孔鸿所言,她这回来到现在,一桩接一桩的事,都没能回去拜见长辈,孔柔在昨日照面后,看着萧宁的眼神都冒绿光了!

额,太想萧宁了。偏人在跟前,萧宁还不上去让她看看,叫孔柔越发的怨念。

孔鸿提醒,不仅仅是让萧宁不可忘记孝道,何尝不是提醒萧宁赶紧回去看看孔柔。不知道她这在外头这么些日子,当娘的多念叨她?

萧宁乖乖听话的回去,不意外地看到已经成为太上皇的萧钤,太后的卢氏,以及某位新出炉的皇帝萧谌也在。

“你怎么回来了?”萧谌把事情都丢给萧宁了,还以为萧宁断没有那么快回来的,看这样子,不对啊,怎么就回来了?

心中闪过诧异。萧谌无声地询问萧宁,你这是不是偷懒啊?

真是过分的亲爹啊,这话也是你说得出口的?

“阿舅念我回雍州以来,尚未向阿翁阿婆问安,特意让我回来。阿爹你倒好意思?”要是非说谁偷懒,不是某位当皇帝的最懒?

萧宁忙得脚不沾地的,他倒好,一下朝往内院来!

萧谌算是想起这回事了,而后,不意外感受到一阵灼灼的目光,不止是一个人,那是好几个啊!

打从萧宁回来到现在,事情一桩接一桩的定下来,偏萧宁赶着忙活一通一通的事,就没回过内院!

看到萧谌一个当爹的在他们跟前晃悠,不管是卢氏或是孔柔都问过萧谌的,怎么他就那么无事可做?

萧谌由衷地说一句,眼看要当皇帝了吧,他不好太积极,显得过于急切,就得一如从前,该避讳的时候就得避讳。

这番说辞在一定程度上确实能说服人,萧谌不适合做的事,偏又不好宣之于口的事,别人去做亦不成,也就只能是萧宁这个贴心小棉袄去了。

但这刚刚萧谌再回来,被问到同样的问题,萧谌怎么说的?

“阿宁现在可是尚书令,主管六部,得细细安排诸事,不得闲,不得闲。”

一群人无奈,能者多劳这话,帮不上忙的人,就别再给萧宁添麻烦,哪里凉快哪呆着去!

结果,正心疼萧宁事儿比萧谌一个当皇帝还多的时候,萧宁回来了,毫不留情地卖了萧谌。卢氏,孔柔,这两位能饶得了他才怪。

暂时,萧谌还是安全的,至少卢氏招手让萧宁上前,对于萧宁尚未换下的朝服,看得赏心悦目,“不错。”

纵然萧宁尚小,威严不缺的,尤其这一身黑衣金边金绣,正是锦上添花。

新朝建得算是匆忙,谁也没想到萧宁刚回雍州,竟然就能让萧谌定下称帝之事。

所有的朝服都是用的从前旧朝的服饰,萧宁这一件略有不同,算是叫人连夜赶出来的。

没有办法啊,谁家位极宰相的人像萧宁这么小了,这更是一位女郎!

萧宁面带笑容,脸上露出欢喜,这样一个情绪外露的萧宁,才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儿,落于众人眼中,众人亦是感慨万千。

“梁州如何?”卢氏在雍州亦闻梁州事,萧宁反应太快,在梁州做下的事,任是谁都难以想像,偏萧宁做成了,尤其做得极好!

山民,非我异族,若不以稳,天灾之时,天下未必不会因此再起纷争。

“甚好,我回来时,秋尚书回禀,渠已通,水入不少良田。”皆是重民生之事的人,知天下若想安宁,百姓之事绝不可视之为小事。

卢氏道:“此番南下,有何收获?”

“南之地,可为贸易重镇,四季如春,又临海境,可以商而富国强民。”萧宁有此一答,卢氏观萧宁之神色,双眼有神,尽是向往,不禁莞尔,“可惜我已年迈,否则也愿为你驱使。”

这话落下,纵然是萧钤都愣住了。

“阿婆说的哪里话,若阿婆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之幸也。但不知阿婆可愿否?”萧宁想起女官这事,那就是卢氏弄出来的,这样的手段,萧宁垂涎三尺。

“这是有事需我?”卢氏闻萧宁所言,马上懂了。萧宁连连颔首,“非阿婆莫属。”

萧谌,血槽已空!

这要是亲娘都出马了,将来他还敢吱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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