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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猖狂的杀人(1 / 1)

“杀人了,杀人了!”血溅出,一个人倒在了地上,原本要往前冲的人,这一刻都被吓得不轻,连声叫唤起来。

伏虚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再不迟疑,一把将想将他捉住的衙役又一次丢了出去,赶紧地冲向身后,“嫂子!”

文弱的女子脸上都是血,在看到地倒下的人时,颤着声道:“他,他”

在她的面前,躺着一具尸体,是位青年,迎面朝天的躺下,脖子被一箭穿过,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匕首。

文弱女子记得方才的一幕,这个人扬起匕首是要杀她的。

想到这一点,文弱女子的脸色阵阵发白!

“嫂子。”伏虚急得不行,见女子迟迟没有回过神,气得大骂道:“是谁,是谁放的箭?”

萧宁于此时走下来,手中着弓,冷声地问:“我放的如何?”

伏虚看着萧宁回应,起身便要冲过来,想寻人算账的,结果回头看到竟然是一个小娘子,指着妇人道:“你,你吓着我嫂子了?”

“哼,你还真是好赖不分,方才若不是殿下的箭快,你以为她还能活?”玉毫更快地解释,饶是他们都知道,闹事的人闹到在都没完,必有另外的打算,一直提防着,亦想不到最后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若不是萧宁眼明手快,这一旁的女子早被人所杀了。

文弱妇人于此时亦回过神了,连忙地道:“是,是这位救了我。”

当事人最是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亦明了这一箭射来,于她是救命之恩。

伏虚原是瞪大了眼睛盯着萧宁,必要寻萧宁麻烦的态度,此时闻之,竟然跪下郑重地同萧宁行以大礼,“你救了我的嫂子,大恩大德,我永不敢忘。日后你但有吩咐,我绝无不从。”

倒是直率且知恩图报的人!

萧宁手拿着弓,闻之道:“既如此,这间事你且看着,听着,莫插手如何?”

看得出来,这一位的一身力气只怕已然为人所图,萧宁素来知道人心各异,皆有盘算,有本事的人更容易为人所谋,眼前的这一位的本事,有目共睹,需要一个冲锋者,或是震慑于人的人,再没有比伏虚更合适的人。

颜刺史都明白,想拿下这群闹事的人,第一个要捉的就是伏虚,萧宁又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知,且安排起来!

萧宁坦然而道,一旁闹事的妇人连忙道:“伏虚,可不能答应。想想咱们的牛,要不是他们,咱们也不会到这儿来闹,你嫂子也不会险些出意外。”

当着萧宁的面想跟萧宁抢人,萧宁低头一笑。

欧阳齐已然动了,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已然捉住妇人站在萧宁的面前,萧宁此刻已然拉满了弓,正好对着妇人,迎面正对弓箭,惊得妇人一头的冷汗都冒出来。

“你是想说意外是我所为?若如此,我只要袖手旁观足以,再不然,我能射杀那人,就杀不得你们?”应着萧宁的话音落下,一直没有动手的黑衣玄甲在这个时候全都齐齐地亮出弓箭,动作齐整,无一丝迟疑,只需萧宁一声令下,万箭便能齐发。

“殿下。”颜刺史事情没有办好,此刻萧宁的表现,他看着何尝不是打从心里害怕。

再怕那也不敢多言,只能是轻声地提醒萧宁,凡事不宜太过,要是把事情闹大,闹得不可开交,到时候使朝廷威严受到质疑,也会让萧宁受到质疑。

“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动,更不许顾左右言他,问你们什么,你们便答什么。”萧宁扫过颜刺史一眼,明了颜刺史最担心的究竟是什么,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萧宁所需要做的是,如何问出这群人闹事之缘故。尤其是这尖酸的女人。

尖酸女人被欧阳齐扣住脖子,便凡她敢乱动,下一刻就该拧断她的脖子。

“你,你们杀了我的牛,竟然还想杀我们?”尖酸女人倒是真不安分,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挑拨离间。

萧宁嗤笑一声,“若想取你们的性命,早在一开始你们闹事的时候就能取,用不着等到现在。你一早闹到现在,这意图杀人的人,与你也是一伙的吧?”

“你胡说。”一听萧宁质问,妇人矢口否认,断没有这样的事。

“真真假假,细细一查便知。方才刺史问过了,你们如何得知你们的牛在驿站内,她道来只是听说,再观驿站内情况,是以断定。眼下,你们之中谁能解释解释?”萧宁收回弓箭,黑衣玄甲亦随之。

这样无须语言,只需要萧宁做什么他们就跟着做什么,可见萧宁在这支军队中的威严,将士对萧宁的无限服从。

萧宁有问,那叫伏虚扶起来的文弱女子开口道:“其实我们都只是听说,原本也只是想来驿站讨一个说法。闻镇国公主怜惜百姓,我们也想,殿下应该不会同几头牛计较。”

“可惜我们想错了,一个公主竟然跟几个畜生计较,传扬出去真是丢尽了脸。”尖酸女子人长得不怎么样,说出口的话亦是难听。

萧宁对这明摆着是激将的话压根不当一回事,“且细细说说。你们有几头牛?为何牛不见了?又怎么知道牛冲入了驿站?是她同你们说的?”

问的自然不是尖酸女子,而是一旁的文弱女子。

牛是畜生不假,人跟畜生计较,确实亦是掉份,不过也有这样的一句话,牛是百姓的命根子,百姓为了命根子同人吵同人闹,都不为过。

萧宁并无责备之意,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文弱女子道:“三头,我们家两头,她家一头。昨日我将牛借予叶娘。她便是叶娘。原说好今日归还的,一早她却上门说牛昨夜不见了,寻了一夜都没有寻回来,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赶来告诉我们。不过,她知道牛哪里去了,一定能寻回牛,我们便叫她引到这儿了。”

大概的经过,文弱女子想起亦是莫名得很。

“后来听旁边的人喊,昨夜驿站闹的动静甚大,三头牛冲入了驿站,将这围栏都撞坏了。三头牛撞了几回后,就没了动静,想是死了。”文弱女子细细想着那些听过的话,一句一句,记得尤其清楚。

萧宁颔首,意示她说下去,文弱女子道:“都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牛也是一样,眼前的情况我们都看得见,但不见血迹,亦不见尸体,总不能听人几句话就信了。但我们也想弄个清楚,我们的牛昨夜是不是到这儿来了。”

话说到这儿,抬起头看向萧宁,他们在闹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没得到。

黑衣玄甲没有萧宁的命令,断然不会对外透露半个不该说的字。

也正是因为闹不出来,不管他们怎么来问,就是没有结果,这把尖酸妇人气得一哭二闹三上吊,恨不得冲进去找个愿意说话的人出面,给他们一个解释。

但,他们在门口闹,黑衣玄甲不管,他们想冲进去,断无可能。

任是他们再怎么闹腾,最终都只能是败退。

到现在为止,其实他们都没有问清楚了,牛是不是在驿站内,想知道牛的生死亦不曾。

“确实在此。”萧宁认得那叫一个干脆。

尖酸女子立刻道:“你们听,我就说牛肯定在他们这儿,闹了半天也不愿意把牛交出来给我们,肯定是他们杀了!”

说到这儿,尖酸女子的脸上尽是恨意,萧宁笑了笑,“不见就是死了吗?”

尖酸女子本是欢喜于萧宁终于承认牛在此处,他们在此闹腾半日,不闻一声牛叫,牛是有那么安静的吗?

其中必然有事,且看着,他们敢不敢把尸体藏起来。

结果萧宁说的什么?

不见是死了吗?牛没死吗?

“我们的牛没事?”文弱女子关注的重点在牛。

“无事。”萧宁很肯定地告诉人,尖酸女子的脸却变了,萧宁明知故问,“牛没事你倒是不开心?”

尖酸女子立刻正色道:“我当然开心,很开心!”

配合她的脸色听来,话没有多少说服力。

萧宁吩咐道:“让太医将药给牛服下,把牛牵来,还给他们。至于你,蓄意聚众闹事,颜刺史,此事交由你来查查。”

总的来说,就颜刺史方才的作为,除了没有人帮忙这一点,衙役无能了些,倒不算有错。投石问路的人,总是要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能表现才是最好!

颜刺史目光扫过萧宁,连忙应道:“唯。”

欧阳齐即将人给他丢了过去,尖酸女子急忙地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来找我的牛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捉我?放开我!”

叫嚷挣扎不休,完全没有要配合的意思。

萧宁轻声地道:“说来我还从未见过不怕官府衙役的农妇。”

随这一句话落下,尖酸女子的动作一僵,颜刺史眯起眼睛盯着尖酸女子打量,确实如此。

同样也让颜刺史注意到,萧宁还真是观察入微!

萧宁朝一旁的伏虚道:“你有一身的好力气,可愿入军中?”

不错,萧宁看到伏虚这一身的力气,确实心动了,不曾真正练过都能有这等好力气,若是将来多加锻炼,这可是一员猛将!

伏虚扫过萧宁一眼,“你对嫂嫂有救命之恩,我说过必唯命是从。但是,我兄长便是死于军中,如今家里只剩我与嫂嫂和两个小侄儿,我若是参军去,何人照顾他们。”

“于萧家的军中,你活着有属于你的月钱,若将来你为大昌战死沙场,你的家人由朝廷奉养。”萧宁并不介意趁此机会让荆州百姓知道,他们萧家的军队和旁人是不同的。

或许对于别人而言,军队于他们意味着与家人生离死别,终此一生都无法奉养于父母膝下,更不能养家糊口;萧家的军队则不然,活着他们有月钱,若将来有一日发生不幸,朝廷也会为他们奉养家人。

萧宁一直推广,也一直落实到位,看她身边的黑衣玄甲们,他们便是无后顾之忧的追随在萧宁的身边,愿意为萧宁出生入死之人。

“月钱有多少?”伏虚一听倒是来了兴趣,家中难处他比谁都要清楚,也明了若想让嫂嫂和侄儿们过上好日子,他得努力一把。

“得看你在军中的位置,除了月钱外,还会有赏,立功当赏,若杀敌无数,官升了,钱也会重赏。”萧宁想了想报了一个数目,“普通将士三两,朝中将军三十两。”

这当众报出的数目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引得众人却是倒抽一口凉气。

“况且,你若想想你的侄儿将来有出息,须供他读书识字,以你留在家中,种田耕地,何其难。”萧宁不过是告诉他这么一个事实,好让对方心里能有准备,切不可将希望寄托于种田能让人过上好日子。

伏虚立刻道:“我愿从军。”

萧宁原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的,这才刚说到哪儿跟哪儿呢。

不过终于是把人说动了,萧宁心中自是欢喜的,“好!”

有这样一个力大无穷的人,若加以训练,将来不知要长成何等模样!

萧宁显得甚为期待。欧阳齐也就明白了,萧宁不让颜刺史完全接手此事,更是亲自动手救人,就是看中了伏虚的一身力气,要收为己用。

“殿下,这些百姓臣一并带回衙内审讯。”颜刺史不知是懂了或是不懂,反正案子他总是要审的,人,可不仅仅是眼前这一位而已,他得把其他人一并带回去。

“我只要事情水落石出,怎么查,要问什么人,由你决定。”萧宁得了一员将来的猛将,心情那是极好,亦不在意何时能查得出,到驿站连着扰她清梦的人何时才能捉到。

颜刺史看得出来萧宁的心情不错,同样不敢怠慢,领着人一道离去,不敢再有半分怠慢。

“哞!”这时候,三头牛叫人牵着出来,好让人看个清楚,萧宁并不曾骗人,牛确实完好无损。

“多谢公主。”文弱女人看到自家两头牛,喜上眉梢,她也算是不叫颜刺史带走的人,连地上的尸体都被带了去,颜刺史做事不可谓不仔细。

“我要是真同了畜生计较,怕是这天下人都要笑话我。”让牛冲进来的人能是怀了什么好心思吗?

压根就是想激怒萧宁,想看看萧宁不跟人计较,会不会跟畜生计较。

几头牛,于百姓而言那是命,对一些人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有钱有势的人,要什么就有什么,最是不稀罕几个畜生。

萧宁想到这群人闹归闹,最后还把百姓扯上来,刚好起来的心情,这会儿又不好了!

“这叶娘,你们对她所知多少?”既然心情不好,案子由颜刺史查查,眼前的这两位,他们能把牛借给那尖酸女子叶娘,想是对叶娘亦有所了解。

伏虚不说话,文弱女子轻声道:“她是一年多前搬到我们村的,就她一个妇道人家,说是战乱一起,一家人都惨死,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见我们村里的人和善,就在我们村住下了。”

得,战事一起,天下百姓皆各奔之,想仔细查查他们的底细,岂容易。

“嫂嫂,叶娘是跟曹三和曹四哥一道进的村。”伏虚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曹三和曹四,这一个曹姓,立刻让萧宁想到了曹家的兄弟两人。

一眼扫过玉毫,玉毫马上懂了,无声无息地退去。

“这一年多来,她在村中为人如何?”萧宁只当是跟人话家长,且听听文弱女子对人所知几何。

“人很是热情。”文弱女子显然并不擅长说人的不是,想到都是人的长处。

萧宁的视线落在伏虚的身上,伏虚倒是乖觉的道:“她总说别人的不是。”

这话落在众人耳中,文弱女子道:“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话,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们如今不过也是话些家常,只管如实说,并不避讳。”萧宁想让人说出她想知道的事,叫人放下防备尤其重要。

文弱女子纵然为萧宁所救,生性不是那等喜欢背后说人的人。且在她看来,认识许久的人有些话并没有说错,比如牛确实是在这儿,若说她闹腾起来的样儿确实可恶,还不是为了寻回自己的牛。再大的错也不至于要被官府看押。

萧宁见文弱女子并无意多说,于此时,一人来报,“殿下,颜刺史遇袭,叶娘死了。”

这还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沉下了脸,萧宁显得不悦之极,“查,定要将案子查得一个水落石出。另外,护好他们。”

他们所指的何人,懂的都懂!

“唯!”这一点保障他们还是能做到的,谁想闹事,断没有那么容易。

“送你嫂子回去,护好她。我不欲严刑逼供,她与那叶娘交好,能杀叶娘灭口的人,未必不会对你嫂嫂下手。”萧宁仅不过陈述一个事实,伏虚急了的问:“我嫂嫂会出事?”

“叶娘已死,案子我定要查下去,你嫂嫂与她相熟,她知与不知叶娘之事,唯她心知肚明,我从何保证?”

人若是配合,找到那草菅人命之人,萧宁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可若是找不到人,更无人配合找到凶手,再有什么事……能杀人的人,难道还会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伏虚一听有些急了,他虽然空有些力气,若说护住人,他并无十足的把握。

目光落在萧宁的身上,伏虚连忙请道:“公主殿下能否救救我嫂嫂。”

额,其实欺负老实人萧宁还是挺心虚的。她不过就是道一个可能罢了,并不是说肯定会有意外发生,伏虚却已经当了事情是真的,他的嫂嫂就是处于危险之中。

萧宁视线更多落在文弱女子的身上,文弱女子乍然听闻那叶娘身亡的消息面上的惊讶并不是假的,随后亦流露出了惊恐。

会怕,证明她确实知道一些事!

然这时候的萧宁并不急于追问,欲擒故纵地道:“你嫂嫂既道无事,想是不曾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你有一身的力气,能护得住人的,且回去吧。”

她这完全相信文弱女子的态度,叫人想反驳亦不知如何的反驳。

“我,我只是知道叶娘有一个相好,那并不寻常人。”文弱女子之前也以为无事,但现在看来哪里是无事,人命都闹出来了。

“何人?”萧宁等的就是她自己说出来,好在终于不负所望。

松一口气。萧宁等着。

“似是刺史府的人。我有一回看到刺史府的人出行,在其中看到了他。”文弱女子再将看到的一切道来,萧宁又问,“方才刺史府的随行中可有此人?”

“有的。”文弱女子肯定地回答,萧宁一顿,“若让你指认,你还能认得出他吗?”

“可以的。”文弱女子肯定地回答,萧宁不再迟疑。

“烦请你随我走一趟。”又出了人命,颜刺史这回怕是不会走得那么快,萧宁带人快马加鞭的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欧阳齐于此时出声道:“殿下,人交给我。”

萧宁本就已经是众矢之的,再让一个不知危险与否的人跟在萧宁身边,风险增加。

“我嫂嫂,我护着。只要你们将那些小人捉住,其他事就不烦劳你们。”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伏虚亦是明了他能护着跟前的嫂嫂,总是防不胜防于旁人死不放手,非要置他嫂嫂于死地。

欧阳齐不与之争辩,有这争辩的时间,能做的事多着。

萧宁已经命人牵马过来,这便追颜刺史去。

颜刺史看着死绝的叶娘,同样也是犯愁。好不容易得萧宁点头办理此事,结果倒好,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人倒是死了。

萧宁为了救人,杀了那一个刺客,眼下能有机会从对方的嘴里问出内情的人,就只有这么一个叶娘。

结果倒好,话一句没问着,人倒是死了!

如何交代啊?案子更该如何查下去啊?

颜刺史发愁之际,身边走来一个人,“刺史何必发愁,阳奉阴违的事,自来刺史也没少干,眼下不过故技重演,有何不可?”

说话的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把剑把玩着,更像是在无声的警告于人。

“怎么,你们是打算来硬的?”颜刺史一看这架式,马上懂了这群人打的主意,但也正因如此,他不愿意受他们的要挟。

“岂敢岂敢。刺史毕竟是刺史,这样的小人死了就死了,无伤大雅,镇国公主纵然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会太当一回事。刺史若是死了,落在镇国公主的眼里,等于是我们同朝廷宣战。那,定要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青年如此说来,倒是挺懂萧宁的心思。

颜刺史道:“果然一切皆是你们所为。”

“刺史,说话得讲证据,含血喷人不可取。”青年于此时又反驳了一句。有些事是断然不能的,谁想把事情扣到他们的头上,得亮出证据。

“这些年刺史不容易,同我们一直阳奉阴违,知这位镇国公主到了,你倒是想跟人提醒,可惜,无人领你的情,倒是把你当成跟我们一伙的。既如此,刺史何不如她所愿?”青年显然也是肩负任务来的,劝着颜刺史,不如就从了他们了吧。

“怎么?从前我不愿与你同流合污,难不成你们以为我现在就会?荆州。为一方刺史,我是无能,管不住你们,也奈何不得你们。但你们想让我成为你们的屏障,断不可能。”

颜刺史此刻哪里还有在萧宁身边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儿,面容严肃,神圣不容侵犯,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

“驾。”待再要劝说颜刺史,此刻却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众人皆一道看了过去,只见萧宁带人骑马而来,青年见此退了一步,不敢再与刺史平站。

“看看人在何处。”萧宁停在不远处,拉住马儿回头问。

伏虚不会骑马,就算想护着自家的嫂嫂,那也莫可奈何,只能让欧阳齐将人带来。

文弱女子第一次骑马,尚未完全回过神,听到萧宁的问话,忍住身体的不适,看着前方,指向颜刺史身边的青年道:“他,就是他。”

欧阳齐一个纵身下马,人已经闪到青年的身边,将人提起。

颜刺史哪怕也是看人不顺眼的,可这样的情况让他不明所以,岂有不问一问的道理。

“敢问殿下这是何意?”颜刺史拱手同萧宁问起。

这要追根究底问个明白的风格,还真是同萧宁几次见面,碰得满头包了,依然改不了。

萧宁已然下马,走了过去扶了文弱女子下马,“刺史有问,你且答之。”

文弱女子惊魂未定,下了马也是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回过神,答道:“他与叶娘相识。”

叶娘,颜刺史不至于不记得这个名字,可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这心里同样不是滋味,何尝不曾怀疑过或许是谁有意为之。

可惜找不到证据,出事的时候,他更就在他的眼前,断不可能有机会伤及于人。

这有人来指证叶娘与之相识,颜刺史亦明了,这就是一个机会。

“公主殿下,在下虽只是刺史府长史,只凭一个乡野村妇的指证我与死者相识,殿下便要将我拿下,这可有不妥之处?”青年被捉住了,倒也不慌不忙,轻声地问来,只想知道这桩事萧宁难道要以此定他的罪?

“殿下先前道那曹家的兄弟虽然也姓曹,再有人指证他们是逆子贼臣之后,并无证据,殿下将人放了。总不会殿下对寻常百姓都讲究人证物证确凿,对我们这些世族,倒是疑则杀之。”青年更是指出萧宁作为,两下对比,何尝不是让萧宁最好莫要区别对待。

萧宁不得不说,这人是聪明人,听人说话的分寸,把世族全都拉了过来,且让萧宁考虑清楚,是不是当真要让天下世族觉得,她一个镇国公主拿了百姓当回事,却不拿世族当回事?

饶是萧宁一直在努力的培养人才,也有心打压世族,大家各自心知肚明一些事,明面上该给的面子必须得给。

否则事情闹大了,伤及世族的颜面,世族可就要拿住这点错处,自此不为大昌效力,这对大昌而言绝不是好事。

“陆长史说的哪里话。”知他是长史,萧宁岂不知他何姓。称其姓来,萧宁解释道:“天下世族亦是百姓,朝廷自当一视同仁。对百姓要求人证物证确凿,对世族,若要定下世族之罪,也要人证物证确凿。”

这一句话,陆长史赞道:“殿下果然是聪明人。”

谁要听他赞的一声聪明吗?

萧宁只问文弱女子道:“你听清了,凭你一句话道他们相熟,我就是想以此为由问一问都不成,你可有证据证明两人相熟?”

一开始萧宁就没打算细问文弱女子,就是打算给人机会,她若是表现得不好,越是不好越容易落人把柄。萧宁现在算是陷入了僵局,想破此局,以她一人之力有些难度。

既如此,她且表现出陷入困境之象,惊慌失措,想必会有人乐意见她如此显露败象的。

至于文弱女子是拿得出证据,亦或是拿不出来,都不妨事。

“他,他脖子上带了一块护身符,跟叶娘身上的护身符是一样的。尤其他脖子上的护身符上还有一个叶字,正是叶娘的叶字。”萧宁是不抱希望的,结果却让萧宁意外,文弱女子还真是有这方面的证据。

陆长史听完亦是脸色一变,黑衣玄甲中有两人分别走向陆长史,以及地上放着的叶娘尸体。

果然从他们各自的脖子上抽出同样的护身符,且如文弱女子所说,陆长史脖子上的那一个护身符绣了一个叶字。

扯下两个护身符,放在一起可见是出自同一个人的针线。

“陆长史,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与她还是不熟?”萧宁但有此一问,亮着两个一样形状,一样针线的护身符,且看陆长史有什么话可说。

“殿下,难道某与之相识能说明什么吗?殿下方才并未问过某是否当真与之相识。”陆长史这时候恢复了镇定,一字一句的道来,沉稳老练,不见半分慌乱。

萧宁笑了笑,“陆长史所言,颜刺史有何话说?”

看得出来颜刺史的紧张,萧宁就拿不准了,这一位到底是站在谁那一边的?

拿不准就只好来问问,问明白了,确定了,就知道了。

“长史与一个村妇相识并无不妥。然此村妇假借失牛一事,惊扰殿下,更意图杀人,本官尚未来得及审问,人更是死了。凡与之相识之人,理当配合朝廷查查,陆长史不会不配合吧?”颜刺史得萧宁一问,立刻表明他的态度。

先前就算再有怀疑,没有名目,更没有证据多问,现在好了。

有了这护身符,证明两人的相识,叶娘之死没有证据证明是何人所杀,但叶娘先前做的事,再加上她现在已死,当官的查查事情的经过始末要,问询所有相关之人,谁还有不配合?

陆长史眼中闪过一道阴沉,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某自当配合。”

哪里能不配合呢?若不配合岂不是成了做贼心虚。

“这一路回刺史府,不知还会不会有人取陆长史的性命?”萧宁就是有意的提醒,想看看眼前的这一个人,他是不是在意最后的结果。

想必在他心中,他自明了,为何有人要死?

既然别人能让叶娘死,为何又不能让他死?

陆长史目光一敛,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殿下说的哪里话?有殿下在跟前,何人敢如此猖狂。”

倒是把事情都扣到萧宁的头上,只道萧宁在此能震慑?亦或是想说,萧宁手下的人不少,却连几个人都护不住,名不符实?

“或许,我会袖手旁观?”萧宁还真不怕跟这种人斗心眼。

他以为自己了不起!萧宁且让他感受一番,心狠手辣之人,能对别的棋子手下无情,对他,他落入萧宁手中,何尝不是也成了一颗无用的棋子,杀之以绝后患,何乐而不为?

“一个又一个的出头,一个又一个的人死去,看起来现在就剩下你一人了。你若是死了,我可就寻不到查下去的线索,这是永绝后患了。”萧宁就是故意说白了,她倒要看看,陆长史是不是不怕死。

陆长史眉心不断的跳动,谁都清楚萧宁话里有话,明摆着想看看陆长史有没有胆识。

“颜刺史,走吧。”吓完了人,萧宁并不打算,继续等着陆长史说出能安抚他内心恐惧的话,大步流星地走向马儿,翻身上马。

街道之上,往来的百姓并不在少数,萧宁同一旁的秋衡使了眼色,秋衡自明了。

顾承在一旁也注意到这动静,仅是低头一笑,真亦假时,假亦真!

一行人往刺史府的方向去,颜刺史已然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眼前,再来一个,他是真怕再出什么意外。

萧宁是带了人不假,可他怎么觉得萧宁带的这些人太悠闲?观萧宁的神态,她方才脱口而出的话只怕不是玩笑,她是真希望有人再杀陆长史。

已然吃过一回亏的颜刺史,绝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的,可如何解决何尝不是一个问题。

颜刺史警惕地看着四下,顾承与萧宁道:“刺史和长史看来不是一路人。”

“这样最好!”萧宁说的是真心话,就是不知道这是真或是假。

“嗖!”萧宁同顾承说话的功夫,一支箭划空而来,直冲陆长史,颜刺史想都不想便要以身相挡。

萧宁的反应更快,甩出手中的马鞭缠住他的腰,把人甩出去。

箭向陆长史射去,见颜刺史挡来,刚要松一口气的陆长史!!!

公主殿下你真是盼着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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