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25·投案自首(1 / 1)

25·投案自首-陆詷直怼昏知县,上堂不跪气煞人。

“知县大人,敢问来势汹汹所为何故?”陆詷最不俱的便是同文官打交道了,“大人不分青红皂白驱使这些来历不明的江洋大盗攻击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大人这官倒是当得真对得起头上这顶乌纱帽。”

知县登时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掀起眼皮正眼看向陆詷,这一看他却愈发的心惊,此人年岁不大但气势非凡,尤其是话中带笑,可字字诛心。此人究竟是什么人?

有道是莫欺少年穷,更何况陆詷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一时间知县拿不准了,他捻了粘自己唇上的胡须,沉吟了片刻,在月牙儿震惊地目光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解释道:“本官来此我的是捉拿偷盗官银之人。”

“哦?知县又如何确定这月春楼藏匿着偷盗官银之人?”

陆詷语气居高临下,但偏偏越是这样知县越拿不定主意,二十出头的青年若没有一些倚仗如何敢和朝堂官员这般说话?尤其是陆詷言谈举止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仅有倚仗没有本事之人。知县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起,最近有没有京官出巡的消息,有没有可能是钦差?

知县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冷,若对钦差动手,他这官可就做到头了。

“自是有线人来报。”

知县想了想,定了主意心神,方才他的人已经动了手,若此人是钦差,即便自己说是误会一场也必定被狠狠记下一笔,若此人不是钦差那更加无妨。所以如今最关键的是将官银之事咬死,若官银之事属实自己最多是执法莽撞,谈不上什么罪过,破获官银大案加官进爵岂非指日可待?

“哦?”陆詷双手背在身后,淡淡地挑起眉梢。

虽然知县已经有了决断,但这么被陆詷的看着,心中有些毛毛的。他心中忍不住打起了鼓,只因他现在觉得这个青年也不像是钦差,因为不管这人是如何的天才神童,论年龄做官也只不过是几年的光景,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胆气?更何况知县并没有听说过朝堂有过这么一号人。

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在吴珣身上,虽然他不是江湖人感受不到吴珣武功到底是高是低,但他却知道自己那四个黑衣打手的武功是不弱的,只要将那黑衣打手送给他的人没有撒谎的话。

知县犹疑不停,终于他做出决定不再恋战,清了清嗓子道,眼睛直视芳娘和月牙儿:“谅你们都是女眷,本官今日便宽限你们几日,按我大昱律例,主动投案当从轻发落,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知县正了正乌纱帽,转身便在衙役的簇拥下离开了月春楼,

那四个人自然也被衙役搀扶走了,吴珣没有阻拦,但他却注意到了那衙役的动作。这几个人衙役对这四人非常不客气,动作粗暴,甚至连那铁钩都没有替他们解下,四个人捆在一处跌跌撞撞地走着却没有丝毫抱怨。

点苍派究竟发生了什么?

让曾经逍遥江湖的高手沦落至此?

吴珣的心沉甸甸的,倒并非是他与点苍有何渊源,而是看着这四人心中毋地升腾起了一种怜悯悲凉之意。他单手合十对这四人行了一礼,当他直起腰后另一只垂于身侧的手指微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指间的佛珠如同离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铁链之上,也不知怎的,佛珠在砸上铁链后的一瞬间化作了粉末。

吴珣轻抬手掌反手一抹,不知从哪里起了阵风,那些粉末尽数扬入了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那四个黑衣人来说,他们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铁链一松,之前吴珣系的结不知怎的就开了,从他们身上稀里哗啦地滑落至地上。其中三个左看右看,不明所以,只有一个人正是之前回话撇清自己和点苍派关系的那人凝视着吴珣,拱手抱拳,随后果断地转身跟着那些衙役往外走,似乎恩怨在他身上留不下半点痕迹。

吴珣微微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看错,那人手腕内侧系了一枚天珠,拱手时袖口微微后缩露出了藏于袖口之中的天珠。

天珠虽罕见但却不是只有一二,可那人手腕内侧佩戴的天珠是达洛莲花天珠。近几年江湖上有一事为人津津乐道,那便是五年前的武林大会之上,七大门派的长老作为裁判,其中

少林的长老是位多年闭关不出世的老僧,就连吴珣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年岁。那一年他却突然出关,并且主动要求担任裁判。

少林方丈虽疑惑不解,但佛门之地讲究缘法,不问究竟,所以也没有人刨根问底。武林大会最终决出的前四名,七大门派的长老都说了几句,有勉励之语,也有点拨武功功法的话,但到那老僧时,他只将手腕上的天珠手钏褪下,手钏之上有六枚天珠,老僧褪下其中四枚天珠分别赠给了这四人,什么也没有说甚至也没有等到武林大会结束便飘然离去。

而当老僧回到少林次日,便圆寂于禅房之中。

江湖中众说纷纭,都说那老僧已感到自己圆寂之日到来,所以才出关的。但那几枚天珠又是何意?没有人知道,谈到此处只能双手合十感叹一句佛法无边。

正是因为那枚天珠吴珣认出了黑衣人的身份。五年前的武林大会上,夺得第一的正是点苍派的大弟子——骆鸿苍。

“你再盯下去我可就真要去参加那喝醋大赛了。”

吴珣猛地回神,才发现那些人的人早就走远了。而他的耳朵却感受到陆詷呼出的鼻息,温热湿濡,吴珣觉得自己耳根痒痒的,就像他的心尖一样。

他偏头看向陆詷,撞进了陆詷眼中一片醋海,酸溜溜。吴珣只觉得有几分羞赧,但同从前的害羞不同,现在的害羞就像是窥探了心上人心意的害羞。

昨天一宿直到清晨,虽然他们谁也没有说情言爱,但吴珣就是觉得他们关系和从前不同了,仿佛每一个呼吸之间都染上了暧昧之意。

甚至他们面对面的时候,吴珣都感觉到自己鼻腔之中藏着陆詷的味道。

“小詷……”

吴珣舔了舔下唇,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干涸,他往陆詷面前站了站,两人就像迷了眼一般越凑越近,直到芳娘清了清嗓子:“咳,两位公子,若两位想歇息楼上还有雅间。”

吴珣被吓了一跳,赶紧也跟着清了清嗓子:“咳咳,没……”

陆詷揽住吴珣的肩膀,低声轻笑了一声:“老板娘倒也是好雅兴,知县都要你们束手就擒了竟然还有心关心我和珣儿的事。”

芳娘苦笑一声,当然没有这分雅兴,可眼见着事已至此她现在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去外地避避风头,但这一整个楼的姑娘她是决定不能丢下的。

“我有个主意,你听我的,我替你脱这个罪。”

芳娘听陆詷这般说顿时睁大了眼睛,但当她听完陆詷说的话后,她顿时怀疑究竟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自己在做梦?

什么叫做,你把罪推到我身上,就说官银是我给你们的?

“不、不是。”芳娘自诩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会儿也话都说不利索了,月牙儿见状赶紧搬了一个凳子扶着芳娘坐下,芳娘轻扶着额角,“私用官银可是大罪,你就算武功再好又能如何?官府天罗地网对你进行通缉,一旦悬赏还有很多江湖人追击你。英雄难敌四手,你就算是天下第一又能如何?”

“我武功不好。”陆詷坦然相告,“珣儿武功远远在我之上,刚刚那四个黑衣人我可能只能对付得了一个。”

芳娘:“……”看来不是她的问题,是这个看上去很聪明的公子哥儿是个傻子。

“但是。”陆詷话音一转,神秘的一笑,“谁跟你说我要沦落到被官府通缉了?”

“但……”

陆詷微微一笑:“我不喜欢别人戏耍我玩,与其跟在别人后面找线索,不如狼入虎穴。”

“那我跟你一起。”吴珣没有阻止陆詷,他相信陆詷做这样的决定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以他对陆詷的了解,此事应该不光是为了帮月春楼,陆詷也许有更大的图谋。

“不。”陆詷却拒绝了,“你不能去,你要待在外头,不然关键关头谁来英雄救美呢?对不对?”

吴珣睁大了眼睛:“不行,那你不能去,万一他们把你押入大牢……”

“这样,他们会死得更快一些。”

看着陆詷的笑,芳娘和月牙儿齐刷刷地打了个冷战,她们也明白陆詷这个举动某种程度上暂时保全了月春楼,可……可他们怎么总觉得瘆得慌呢。她们并不知道,这是人类的本性,兔死狐悲,她们看见的是狼打算狩猎兔子前的微笑。

傍晚时分,县衙的书房中知县正大发雷霆:“你说什么?那两个只是江湖人?”

“是,听说那两位都是多宝堂的客人。”衙役低着头,瑟瑟发抖地承受着知县的怒意,“小的也去找了包打听,包打听说近年来最年轻的官员是今年科举的新科状元,目前在翰林院。”

“哗啦”一声,知县将书桌的书挥手都扫了地上,他脸被气得发白,急促地呼吸道:“岂有此理!区区贱民竟敢戏耍本官!”

“来人!”

知县喝令下去,他话音未落,门外就有两个衙役通禀:“启禀大人。”

“去把月春楼的一群娘们和那两个男的都给本官逮了,一个都不许放过!”

“大人。”

知县正在气头上,看他们站着不动更是生气,从桌上捡起一本书便砸了过去:“让你们去,快去!”

“大人。”那衙役也不敢躲,生生挨了一下,赶紧道,“月春楼的老板娘来报案了,她说是今天楼中那个公子正是给她官银的人。”

“什么?”知县愣了,出乎意料的,他脸上没有欣喜只有深深地疑惑,“哪个公子?”

“那个皮肤偏白的公子。”

知县的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人呢?”

“已经在县衙门口了。”

知县犹豫了一下,踌躇再三最后还是说:“升堂问审。”

当威武和棍棒声响起时,知县撩袍从屏风后走到堂上,看着直直杵在堂下的陆詷,只觉得脑仁都在泛疼。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还不速速下跪。”

“草民只拜天地君亲师。”陆詷笑了笑,“从不拜鬼神。”

作者有话要说:  知县:总觉得我被他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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