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19·收个徒弟(1 / 1)

19·收个徒弟-团团捧茶拜师傅,原来两情早相悦。

赵启瑞见陆詷紧张,嘴角一挑再接再厉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说五六句他也不带接话的,我说他这么冷冰冰的,日后肯定不会有女孩子喜欢。六少便说自己有一个童养媳,女孩子不喜欢他没关系,他的童养媳喜欢他就行了。”

陆詷忍不住扶额,年少轻狂经不住质疑,果然当时还是太年轻了。

“狮虎虎,童养媳是什么?”团团奶声奶气道,小手拉着吴珣的袖子摇了摇。

“我娘亲说童养媳就是指腹为婚,然后从小就定下婚约的。”

团团恍然大悟:“所以狮虎虎和那个大哥哥从小就定下来了?”

团团这么一问,吴珣就愣住了,他和小詷互通心意是不久之前的事,那小詷口中的那个童养媳肯定就不是他了。吴珣已经顾不上问团团狮虎虎是什么意思了,满脑子都想着一句话——是谁?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赵启瑞也愣住了,他搔了搔下颌:“六少当时看不上那楼里的姑娘,说白得太不健康,所以我猜测他的童养媳肤色偏深才是。”其实当时赵启瑞是没有想那么多的,但是如今碰见了吴珣,难免都想得多了点,而且下人来报的时候说这两个人昨夜是宿在一起的,再加上昨晚吴珣吃醋的表现,赵启瑞觉得自己破案了,但当事人质疑了,这让赵启瑞陷入了自我怀疑。

吴珣酸溜溜地回忆道:“小詷,难道你喜欢的是镇子里开武馆家的女儿?还是镇口那个每天都喜欢往山上跑的丫头?还是……”

陆詷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去哪里记得那么多小姑娘的?”

吴珣眨了眨眼,不是吗?他扁了扁嘴:“难道是京城的那些姑娘?”也是哦,能和太子爷指腹为婚的自然也是高门贵女了。

“不是。”陆詷揉了揉额间,“你先下来,你下来我就告诉你。”

吴珣心底虽是酸唧唧的,但还是依言下了树,顺便把团团抱下了树。放下团团后,吴珣走向了陆詷,陆詷朝他勾了勾手,等吴珣把脑袋凑过去后,清脆的一个脑嘣就弹在了吴珣的脑门上。

吴珣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委屈巴巴:“为什么打我?”

“因为太傻,打一打能聪明一点。”陆詷没好气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我的童养媳另有其人的?”

吴珣张大了嘴巴:“可是、可是娘亲的话本里写着,童养媳都得是小时候就定下的,我们小时候没有这样的事啊。”

赵启瑞乐了,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茬:“原来六少是一厢情愿啊。”

“才不是。”吴珣矢口否认,“我自幼便心悦小詷。”虽然他并非打小就意识到这件事的,但是赵启瑞的说法让他不高兴了,怎么能说小詷是一厢情愿呢,自己明明也是爱慕小詷的。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有句说得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是决定要上京前的翻来覆去还是提笔写下飞鸽给小詷自己要上京那封信后时的心跳加速;是做梦时梦见小詷,而梦的内容让他不得不清早起床去河边洗床单的时候;还是更早的时候,下山时有姑娘给他扔手绢,他却半点心思也没有而脑海中不禁想起了小詷;还是再早的时候,无论练武怎么苦他都想着,等练好武功了便可以去京城找小詷了;还是最早的时候分别时和小詷许下的稚嫩的承诺……

吴珣分不清楚,但是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早已弥足深陷,无法抽离了。

陆詷心尖一颤,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吴珣的脸颊:“你啊,你我彼此爱慕,不是童养媳又是什么呢?”

这、这样吗?

吴珣忍不住看向陆渊和沈言,就发现这两个长辈一人捂着一边的脸,仿佛吃了特别甜的东西一样,陆渊叹息道:“没看出詷儿从小便有这样的本事。”

“随你呗。”沈言笑着看了一眼陆渊,他对他的殿下的喜欢也是很小的时候便藏在了心中,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破土出芽。

陆渊的凤眸含着笑意,伸手攥住了沈言的手。沈言的手心软软的,就如同他的脾气一样,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小小的格外认真的内侍。陆渊近几年最大的乐趣便是想把沈言的爪子尖给逼出来,只不过他就像是小猫一样,偶尔伸出指甲尖也舍不得抓伤陆渊,很快便又收了回去换成了软乎乎的肉垫。

见到这四人如此这般,赵启瑞其实真的愣了,他本意其实是想看陆詷吃瘪。只要陆詷打个太极,此事他便不会追问了。毕竟这里还站着一个亲爷爷,若因为自己嘴欠让陆詷被驱逐出家门便不值当了。但赵启瑞万万没想到的时候,陆詷不仅没有打太极而且坦坦荡荡地秀了把恩爱。

团团扑在了吴珣的腿上:“狮虎虎和他很般配。”

吴珣弯腰把团团抱了起来:“为什么叫我狮虎虎?”

“你教我本领,所以是狮虎虎。”

陆詷想了想:“你是在叫珣儿师父吗?”

团团“哎呀”一声,一把捂住了嘴巴,奶声奶气地懊悔道:“念错了。”

惹得众人捧腹大笑,吴珣捏了捏团团的脸颊:“你要拜我为师?”

团团有些无措,忍不住回头找爹娘,赵启瑞乐了,摆了摆手显然打算袖手旁观:“你自己认的师父,自己解决。”

团团胖乎乎的手指互相捏着,鼓起勇气道:“可、可以吗?”

“自然可以,只不过我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当我的徒弟是要入少林一派的。”

团团重重地点点头。

赵启瑞:“……”他后悔了,他就不该袖手旁观的,万一儿子以后剃度皈依了怎么办?

“还不下来给你师父磕头敬茶?”赵夫人倒是没有丝毫障碍便接受了儿子拜入少林门下,赵启瑞忍不住走到媳妇儿身边,轻声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赵夫人想了想,眼睛弯了弯:“若他与佛门有缘,便是此刻不拜师日后还是会皈依佛门的。而且吴少侠不也没有剃度吗?想必还是看个人机缘。”

赵启瑞豁然开朗,后退一步装模作样地做了一揖:“夫人明鉴,是为夫一叶障目了。”

陆渊看着这两口子,嘴角忍不住扬了扬:“我大概知道为什么詷儿会与此人成为朋友了?”虽然陆詷没说,但陆渊看得出来二人关系应当是不错,而且陆詷视此人为友,否则他也不会带他们来此处过夜留宿,更没有阻止赵启瑞的儿子拜吴珣为师。

既然话也已经说到这里了,吴珣又着实喜欢这个小团子,坐在椅子上便受了团团的拜师之礼。从团团的小手中接过了茶,喝了一口,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也算是全了。

就在这个时候,团团拿起了桌子的另一杯茶,跑向了坐在另一边的陆詷,举着茶杯:“你也喝。”

陆詷也挺喜欢这个小团子的,接过茶杯忍不住逗他:“怎么?你也要拜我为师?我可教不了你功夫。”

团团眨巴眨巴眼睛:“师公喝茶。”

团团话音未落,吴珣就被茶水呛住了,团团又蹬蹬蹬地跑了回来,伸出小手想给吴珣顺背。吴珣看着面前的这个小罪魁祸首,哭笑不得:“那你为什么不叫他师娘呢?”

“那……”团团看看吴珣又看看陆詷,“狮虎虎不是师公的童养媳吗?”

一时之间,在场的人颇觉得有几分道理。

陆詷冲着团团招了招手,等团团跑过来后,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玉佩放在了团团的手中:“团团乖,这是师公给你的见面礼。”

“谢谢师公。”团团接过玉佩,陆渊眼尖一眼便认出了那块玉佩,那是块双面镂空的玉佩,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花纹,但若仔细分辨便可知道两面的雕刻的字是不同的。

一边是“陆”一边是“詷”,这个玉佩不说日后,便是现在也已是无价之宝了,堪比免死金牌。

团团没有仔细看,只知道这是师公送的,便将玉佩仔细地放入了娘亲缝的小包之中。

见陆詷送东西,吴珣这才想起他这个做师父的也应该给一个见面礼才是,想了想他取下了手腕上常年佩戴的佛珠手钏,取下其中最大的一颗佛珠,上面有一个烫金的“佛”字以及密密麻麻的梵文小字:“团团,这个拿着,为师之后还要南下恐怕不能带着你走,这枚佛珠是每个少林弟子都有的,这一枚是我的师父也是你的师祖送给我的。拿着这个,日后碰上少林的师兄们,他们便会认得。”

“谢谢狮虎虎。”团团将佛珠握住,和陆詷给的玉佩放在了一处,系好锦囊后又抱住了吴珣的腿,“狮虎虎要去哪里?”

“去闽海。”吴珣拍了拍他的头。

“可我听娘亲说,闽海有很多强盗。”

“嗯,所以师父才要去。”吴珣笑眯眯道,“你不是想当大侠吗?为侠者自当除暴安民。不过要等你练好功夫的。”

赵启瑞张了张嘴,然后就迎上了媳妇儿狐疑的目光:“你不是说他们是来临安做生意的吗?”

“这个……”赵启瑞干笑道,“可能我记错了。”

“生意要做,行侠仗义也要做。”陆渊笑着给赵启瑞解了围。

赵夫人表情似乎有些不甘,又有些沮丧。

“夫人这是?”

“娘亲想上战场的。”团团抢先答道,“但是爹不让娘亲去,说是刀剑无眼什么的。”

“夫人。”陆詷突然开口,“其实夫人着实不必去闽海一带。”

赵启瑞有些紧张,冲着陆詷挤眉弄眼,生怕陆詷说出什么女子便应该待在家中的话语,他家媳妇儿巾帼不让须眉最是听不得这样的话语。

“夫人可知为何闽海倭寇猖獗不息?”陆詷缓缓道,“东瀛内乱,这些倭寇是战败后只能离开东瀛岛,无家可归,他们扰乱闽海不单纯是为了抢钱抢吃穿用度,更是为了找一处落脚的地方。”

“那些倭寇其实只有三个选择,一是强攻闽海,二是放弃闽海转战其他州府,三是放弃大昱这片土地。先说三,现在已经入冬了,若他们离开大昱转战其他小国恐怕也非易事。再说一和二,临安距离闽海很近,又远比闽海富庶,若我是那些倭寇,无论是转战还是强攻成功后我都会选择临安作为我的目标。”陆詷站起身,对着赵夫人做了一揖,“夫人有征战沙场之心,在下钦佩,但夫人确实无需远赴闽海,临安若危,才是大昱之危。”

赵夫人愣了,似乎她从前并没有想到这些。赵启瑞神情也严肃起来,时隔二载,他愈发看不透陆詷了。

赵启瑞找了个由头将夫人支开,神色沉了下来:“六少所言属实?”

“一半一半。”

“何解?”

“倭寇确实意在临安,但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陆詷点了点桌子,一字一顿道,“若任由倭寇攻入临安,我大昱颜面何存?”

“可此事……”赵启瑞抿了抿干涩的唇,此事他这个临安知府都做不了主,更何况一介白身呢?但当他对着陆詷的双眸时,突然间明白了陆詷刚刚那番话的用意。

他难道真的是希望女子保家护城吗?

那话中字字都是冲着自己说的,连女子都想着征战沙场,他又怎能龟缩于城内?陆渊在醉仙楼一见面问的那个问题何尝不是陆詷此刻问的——

倭寇频频骚动,为何临安却还是歌舞升平?

昨夜赵启瑞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是如今细思之后,脸上不免浮上羞愧之情。他自认为自己是在保全临安府,却也只是做到保全临安府而已。临安距离闽海如此之近,他并没有意识到若闽海失守,之后面临最大危机的便是临安。更没有意识到,他作为大昱的官员,如何能眼睁睁看着闽海失守呢?

醉仙楼的老板与他关系不错,但他也只叮嘱过老板若有人打探与倭寇相关的事情要告知自己,却没有想着自己去问问,到底这些人目的为何?

“愚兄惭愧。”赵启瑞叹息道,“险些忘了两年前说过的话。”他与陆詷相识时,他正等待放榜,还不知自己是当年的科举状元。

我若为官,日后必不让百姓受难,必不让生灵涂炭,必不让国失寸土。

独善其身是中庸之道,但也险些失去了当初的血性。

作者有话要说:  赵夫人:所以你去京城的时候还上了青楼了?

赵启瑞:误会误会qaq夫人误会了~

陆詷:真的,我们就是在青楼认识的。

赵启瑞:qaq交友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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