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3·人去楼空(1 / 1)

13·人去楼空-姑娘身份藏玄机,歹人上当计谋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吴珣心说自己确实被小詷给带坏了,不然现在一想到要找消息,不是去赌坊就是去青楼。可小方盘城的赌坊青楼,说实话吴珣有些不太敢去。荣陵在此盘踞已久,鬼知道他问的人会不会转头把自己给卖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暗卫没有出动打探消息的缘故。至少在圣旨下来之前,不能让荣陵有所警觉。

可不去这些地方又能去哪里呢?

夜色渐沉,但吴珣背着手溜溜达达还没决定好去哪里打探消息。

正琢磨着呢,吴珣突然打了个喷嚏,皱了皱鼻头,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吴珣驻足抬头——燕春楼。

吴珣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奈何刚想走就被眼尖的老鸨一把揪住了:“这位少爷好眼生,来这里坐什么买卖的?”

吴珣干笑了一声:“丝绸买卖。”

老鸨眼睛顿时就亮了,她的狐媚眼儿上下打量着吴珣的身上,目光落在吴珣腰间的玉佩上眼睛更是含了几分情:“公子里面请。”

她小指轻轻一勾,便有两个姑娘走了出来拥着吴珣往里走。吴珣赶紧快走了两步,不让那两个姑娘挨到自己身上,不然让小詷知道了铁定会吃一大缸子的醋。

这个燕春楼比起中原的青楼来说更有几分异域风情,轻纱幔帐从房梁上悬挂而下,随风飘扬,就像是流沙在闪动。那些姑娘们在轻纱中穿梭,巧笑嫣然,环佩叮当。这里可不仅仅有大昱人,明显还有周边小国的人,当然来客自然也是四方客。

吴珣举起茶杯,目光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随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一个姑娘的身上。那姑娘肤白如雪,高挺的鼻梁,碧色的双眸。若要说哪里不如意,那便是她的脸颊之上有一道略显狰狞的疤痕,而姑娘正在往自己脸上蒙上一层薄纱。

这姑娘瞧得有些面熟,但吴珣知道自己应当是没有见过她的,之所以面熟是因为这个姑娘给他的感觉和一个人很像。

吴珣收回了目光,继续就着那一小碟的花生喝着杯中的茶。

老鸨看得是颇为心急,这位爷都已经拒绝了好些姑娘了,这是打算吃一宿的花生?她这盘花生又不是金子做的,就算吃空了也不值几个钱。

说巧也巧,轮到之前那个被吴珣注意到的那个姑娘表演了。姑娘手持绸扇,翩翩起舞,水袖漫漫一时间让人眼花缭乱赞叹不已,但就在她落地回眸一笑准备结束这只舞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道风竟刮开了她脸上的薄纱。

原本还痴痴沉醉的众人如遭雷击,有一左拥右抱的男子已是酒气熏熏,指着那姑娘不客气道:“还钱!”

还什么钱?当然是刚刚被他掷上台的打赏。

老鸨着急得要去打圆场,却听见“啪”的一声,那一直漫不经心吃花生米的公子将酒杯放下了,只听他缓缓道:“这个姑娘我带走了。”

屋里的氛围突然暧昧了起来,大家看看吴珣又看了看那个左拥右抱的阔少,他们的关注点已经不在那脸上有疤痕的姑娘了,他们此刻更关心的是吴珣该如何收场。毕竟那位阔少小方盘城的人基本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家中做粮食买卖,其父与西北军私交甚笃,小方盘城有哪个敢惹这位二世祖。

吴珣自然是不认识的,当然认识他可能只会更来劲,他瞟了一眼老鸨:“怎么?觉得本少爷没钱?”

吴珣从袖中抽出了一张银票拍在了桌上。

老鸨回过神来赔着笑道:“够、够,自然是够的,白儿还不谢过这位公子。”

那舞台之上的姑娘此刻也已经走了下来,声音怯怯:“白儿谢过公子。”

老鸨也是个机灵的,她不愿得罪那位阔少,但也不愿意鸡飞蛋打搅黄了她一晚的生意。冲着旁边的几个姑娘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姑娘拥了上去,七嘴八舌不由分说地将吴珣和那姑娘簇拥到了楼上,一转弯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大家对视一眼,脸上都浮现了一抹暧昧的笑容,谁都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以及之后会发生什么。

那阔少身旁的姑娘哪里会不知道阔少心气不顺呢,你喂一口酒,我喂一口葡萄,娇滴滴的一唱一和几乎捧得阔少几乎找不着北,那当面被驳面子的尴尬也就此被抛至九霄云外。

但没有人注意到,当吴珣站起身后,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的其中一个人也站了起来,那双眼睛紧紧盯着吴珣。有一个姑娘走路不小心撞上了他,刚想撒个娇,但在抬头看见他的目光后所有的遐思全都被扼杀了,姑娘打了个哆嗦赶紧福一福身子赔个不是。刚想离开便被那人捏住了手腕,姑娘吃痛地一声轻呼,但这轻呼被淹没在了台上的琴瑟之声之中。

“知道那个脸上有疤姑娘房间在哪里吗?”

“你说白姐姐吗?”那姑娘不大高兴,这人怎么说话的,白姐姐虽脸上有伤但论才学性情都是她们燕春楼数一数二的姑娘呢。

“就是刚刚上楼那个。”那人粗声粗气道,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姑娘眼睛转了转,这人也不像是白姐姐曾经的恩客,不是争风吃醋的话那又是为了什么呢?会不会是那阔少的朋友,为了找那公子的麻烦?

那人已经不耐烦了,捏紧了姑娘的手腕往上拎:“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姑娘疼得眼眶都泛红了:“知、知道,你放手。”

“前面带路。”

姑娘不得已只得带着那人上楼,此人一上楼,跟他同桌而坐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也都放下酒杯,不动声色地走到了楼梯的地方。

按说燕春楼的规矩,除非你本就包的是雅间,否则没有带姑娘是绝不能上楼的。但老鸨刚想上前阻止的时候,便与那打头的人对上了眼,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竟对那人福了一福身子。

那几个打扮精悍的人上了二楼左右张望了一下便找了那个要去姑娘带路的男人的踪迹,他们尾随其后,等到姑娘在一个挂着拈花阁木牌处听了下来。从房间里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那姑娘嘀咕了一句:“白姐姐还能有笑得这般开心的时候?”

那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浮起了心领神会的表情。那姑娘小声嘀咕道:“你们到底要干嘛?”

那个让她带路人摸出了一点碎银子塞到她手中,伸手在唇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赶紧走。

姑娘无奈只能离去,心想着要跟老鸨说一声,万没想到等到她跟老鸨说的时候,老鸨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此事不可声张。”

“可是,白姐姐她……”

老鸨睨了她一脸,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你啊,知不知道那打头的人是什么人?”

姑娘摇头。

老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那是将军府上的人。”

姑娘倒吸了一口冷气,将军府之于小方盘城就是皇上之于大昱的地位,可将军府的人为何要与白姐姐过不去呢?

将军府的人自然是没有必要和一个青楼姑娘过不去的,他们的目标自然也不是那位白儿姑娘。

听着屋内床架摇动的声音,听着姑娘忽高忽低的娇喘,这帮大老爷们既不害臊反而还品出了一点盯梢的快乐。

良久,等到月亮已经高悬直夜幕之上,那几个男人等得从心神摇曳到泛起困倦,房内的声音才渐渐小了。

良久,屋内都没有再传出来声音。

几个人对视一眼,都品出来了一丝的不对劲,为什么没有男子说话的声音?

打头的人眯起眼睛想了想,冲自己的同伴招了招手,在他耳旁轻声说了一句话,那同伴点头随即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脖颈之上,随后喊道:“爷您慢点,慢点,都跟您说您得少喝点儿。”

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那人状似体力不支整个人撞在了拈花阁的门上,门自然而然就被两人撞开。

两人踉跄了一下,这时白儿姑娘已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脸上红晕未散,胸口起起伏伏呼吸未定:“两位这是……”

“他人呢!”

“谁?”白儿姑娘惊讶地眨着眼。

“跟你回房的人。”

白儿姑娘摇了摇头:“那位公子进了房后似乎想起什么事来,便离开了。”然后她脸上浮现了一股子天真无邪的笑容,“他说他是大侠,会飞。”

两个人对视一眼,门口的那些人自然也听见了,全都冲进了房间里。乌泱泱的一群人横冲直撞将那屏风推倒之后,却见那窗户洞开。北风呼啸,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愚蠢。

为首的人一拳捶在窗棂之上,狠狠道:“妈的!给老子追!”

这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拈花阁中就只剩下白姑娘一人。

白儿姑娘上前将那两扇窗户合拢,轻声道:“公子既然在小女子做戏的时候躲出窗户,为何不直接离去?”

然而白儿姑娘没有听到回答,等她再一回身便看见她的妆台上出现了一锭金子,走近一瞧金子下方还压着一张纸。

纸上画了几只眼睛,佛眼。

白儿姑娘怔愣了片刻后,她拿起了那张纸看了很久,这样的佛眼很久没有看到了。她拿着纸走到烛台面前,看着火舌将纸上一点点吞噬,叹息了一声,其实那位公子便是不威胁自己,自己也不会将他的计划说出去的。就冲他在要求自己以嗓做戏时主动避出房间的举动,她便知道这是个正人君子。

只不过她倒是挺好奇,这位公子是怎么知道她是白佛国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皮:我乖不乖?你不在我都没有偷偷喝酒。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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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姐妹们妇女节快乐~每天都要爱自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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