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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8·唯一变数(二合一)(1 / 1)

28·唯一变数(二合一)-惟愿年年如今朝,太微垣中一变数。

一群人喝得酩酊大醉,陆詷也醉了,倒并非是喝了多少酒,而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痛快地喝过酒了。不用费心去应付举杯之人的笑里藏刀,不用去考虑这酒该喝几分又该留几分,不用去想这喝下酒后的话要如何说。不用担心酒后失仪,不用担心有人暗杀、下毒还有爬床,更不用担心有人借此状告他沉溺声色。

陆詷倒在了吴珣的膝上,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惟愿年年岁岁有今日。”

不奢求日日如此,只求一年有上那么一天便好。

没有烦恼忧虑,爱人在侧,再伴上二三好友以及美酒几坛,当然还不能少了珣儿的手艺。陆詷翻了个身,鼻尖抵在吴珣的腰带上,伸手环住了吴珣的腰:“孤有珣儿,便不负此生。”

吴珣伸手捂住了陆詷的嘴,不过四下看了看,发现四周已经没有一个清醒的人了,陡然松了一口。就连路辛最后因为行酒令也不得不喝了酒,此刻正努力想把脑袋塞进酒坛子里看看还能不能喝上一口酒。

吴珣伸手拽了一张厚毯子,将自己和陆詷裹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伴随着不远处的火苗噼里啪啦的声响,吴珣坠入了甜黑梦境。

一夜无梦,再睁眼已经是次日天光大亮的时候,吴珣本能地摸了摸膝盖,却只摸到了毯子,再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了下来,心中正纳闷,便听见头顶传来:“醒了?”

揉了揉眼睛,吴珣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此刻躺在陆詷的怀中,不过自己看见的并非是陆詷的脸,而是一张信纸以及捏着信纸修长手指。

陆詷正在看一封信。

“早。”吴珣打了个哈欠。

“不早了。”陆詷含笑道,“你师父都已经出去城里逛了一圈回来了。”

“老人家,觉少。”吴珣嘀咕道,话音未落就听身旁阴恻恻地说,“你说谁老了?早点还想不想要了?”

吴珣吸了吸鼻子,身体的五感这才迟缓地打了开来,扭头发现师父正叼着一张油饼,旁边放着一碗热乎乎的奶。

“要的要的。”吴珣嘻嘻道,“狮虎虎早。”

了空这才作罢:“起来洗把脸先把早饭吃了,我估计你们之后落不得闲了。”

“发生什么事了?”吴珣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

了空摇头:“我是不清楚,不过你家殿下可是收到这封信脸色就不太好了。”

陆詷失笑:“师父说得不错,确实是不能落闲了,不过也谈不上是坏消息。”说罢,站起身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吴珣。

见此情景,了空挑起了眉梢,随后眼中闪过一点笑意。他醒得早,自然没有错过麟卫给陆詷送信时说过“此信绝密”。

吴珣仔细看过后,脸色也变了,他无奈地看向陆詷:“这还不算坏消息?”

“不算坏消息,早点打完仗早点就能回京城了。”陆詷笑道,他将那封信揣入怀中,“我得先回一趟将军府。”

吴珣想了想:“那你注意安全,你既然把前锋部队指给我了,我想去见见他们,我们时间不多了。”

陆詷点头,上前给吴珣理了理衣领:“你也是,我会留下一队黑甲卫给你,还有三个暗卫保护你的安全。”对于挑给吴珣的人,陆詷没有别的要求,唯有忠心二字。之所以是三个,也是因为陆詷盘算了一下,如果真有人背叛,至少暗九是能够将其余两人制服的。真论武功高低,恐怕这些暗卫同时上也未必有吴珣能打。

“好。”吴珣看着陆詷的双眼,保证道,“我一定会保护自己安全,不冒险。”

陆詷笑了,伸手抚了抚吴珣的后脑,看了一眼了空,克制地再吴珣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吻。

了空:“……”所以要是贫僧不在,你们就要滚上床了是吗?

纸短情长,话别时亦是如此。

陆詷清楚将自己和吴珣此刻拆分开来,对于吴珣才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下令将荣陵逮起来的是他,并不是吴珣。将士们即便不忿也是对着自己,这些不忿现在虽然还无法彻底消弭,但陆詷清楚等到圣旨下达,这些不服气届时都会烟消云散。但在那之前,他得务必保证不能有士兵哗变。

和苏遇和罗一莽打了个招呼后,陆詷便孤身一人骑着月夜回城。

或许……

也不能叫孤身一人。

陆詷无奈地看向不紧不慢地走在自己马旁的大和尚:“师父,要不您上马?”

了空乐呵呵道:“你这马还没我走得快。”

月夜:“……”看不起谁呢?

一声嘶鸣,月夜撒开四蹄便跑了起来,陆詷心道这好胜的劲头被白娇娇传染了十成十,幸好昨夜喝酒的时候白娇娇跟着吴珣一道去了城外,不然这会儿两只马疯起来,估计得把这小方盘城给拆了。

等到了城门口,月夜才停下来,陆詷给守卫过了令牌,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此乃贫僧的度牒。”一回头,大和尚正好收起度牒往他们这个方向走,乐呵呵道,“陆都监,好巧啊。”

月夜:“……”

陆詷伸手摸了摸月夜的鬃毛,以示安抚:“师父可是有话想对我说?”

了空摇摇头,一脸茫然:“没有啊。”

这下陆詷只能无奈苦笑了,这位可是珣儿的师父,打不得也骂不得,当然打恐怕也打不过,还不能冷脸相对。可陆詷实在是想不通了空为什么要跟在自己身旁,他看得出了空与珣儿感情深厚,两人大半年不见了了空应当跟着珣儿才是。这般一想,陆詷突然回忆起昨日早晨去校场时,了空分明是从校场的方向过来的,见到自己后却说也想去校场看看。昨天下午去酒馆以及时后来去喝酒,再到现在,了空一直都和他们在一起。

再往深里想一个问题,了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问过珣儿的,珣儿说并没有跟师父说过他们要去西北。他们来西北分明是临时起意,若是了空要是找珣儿,也应该是去京城找他们才对。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救那么几条人命吗?

走进城后,陆詷拐进将军府,了空也跟着进了将军府。陆詷往书房走,了空也往书房走。

眼看着入了书房所在的庭院,黑甲卫一路小跑了过来,显然已经在书房等了一阵子了,他手中拿了一封信。

“都监。”黑甲卫停在陆詷面前,行了一礼,将信双手奉上,“这是一个人在将军府门口交给属下的,看起来是商人打扮,自称是酒馆的老板,说是都监您落在酒馆的。”

陆詷挑起眉梢,他自然清楚自己不会落什么信在酒馆,这封信显然是有人要给他的。陆詷接过信拆开了,很快就将信看完了。

略一沉吟,陆詷看向那黑甲卫:“去找管家来。”

在吴珣养伤的那几日,陆詷对将军府直接做了大清洗,荣陵的亲信一律投入牢中,他虽承诺了不滥杀,却没有说过不依律处置他们,丫鬟婆子也都被他遣散出府,剩下的家眷以及小厮壮丁被他圈在了一个府宅之中,命人看守起来,等仗打完了再行处理。现在的将军府彻底由黑甲卫接管了,只剩下一个管家陆詷留着了。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老管家是陆詷从狱中放出来的,细问之下才知道荣陵看中了这老管家的孙女,老管家坚决不从这才被打入监牢。

不多时,老管家便到了书房,先是对陆詷行了一礼,见到了空有些惊讶:“大师父。”

了空笑眯眯道:“老人家子孙福厚,必定儿孙满堂。”

老管家脸上的纹路瞬间因为笑容皱到了一处,赶紧双手合十回了一礼:“承大师吉言。”之后管家就问陆詷,“都监可是有事吩咐?”

陆詷点头:“找您问点事。”

老管家赶紧点头:“使不得使不得,都监有什么尽管问,老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您知道与荣陵往来的商贾的名单吗?”

老管家一愣,脱口而出:“可是那些人找都监麻烦了?”

陆詷笑了笑:“还没,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心中却暗道那信中所言不虚,与荣陵有往来的商人恐怕不在少数,而且看老管家的反应,这些人确实很可能会找上自己。

老管家一愣,仔细地回想:“我记得是藏在了一副画的轴头……但是我不太记得是在哪一副画中了。”老管家懊恼地捶了捶自己脑袋,“我这记性啊。”

老管家之所以如此懊恼是有缘由的,别看荣陵是武夫,但是平生最好风雅。当初陆詷率黑甲卫夜袭将军府时,荣陵正在和属下摆着曲水流觞的雅宴。这府中字画最多,每个房间几乎都有一到两幅画,一幅画又有两个轴头,一个个找过去实在是太费时间。

陆詷想了想:“您知道荣陵每次都是在哪里接待这些商贾吗?”

“在西偏院的花厅之中。”老管家不假思索道,“老爷的正厅和书房只接待官员,商人是不许进正厅的。”

“去那里看看。”

老管家连连点头,随后再前头引路,陆詷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和他一样自觉的还有了空。

陆詷无奈笑道:“师父究竟为何要跟着我?”

了空也笑:“贫僧平生最宠徒弟,圆圆不希望你出事,我自然就要跟着你。”

“珣儿让您来保护我?”

了空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笑呵呵的,陆詷的话碰了个软钉子,只能无功而返。

穿过长长的走廊,这才走到了老管家所说的偏院,他们进入花厅之后,发现这花厅的画多得更是过分,没有半分美感。不过一想也觉得正常,反正邀请人的和受邀的估计都不太懂欣赏。

仔细打量了一下,陆詷信步上前直接取下了主位上方悬挂的画,那是一副画着驼队西行背影的画,倒是颇有几分应和主题。

陆詷仔细扭了扭两个轴头,都没能扭动。老管家忍不住问:“都监要不要试试别的?”

陆詷却摇了摇头,他将画卷起之后拿着画轴往外走,将画轴举起,借着阳光仔细端详着轴头的。这卷轴是紫檀的,但从手感来说却比寻常紫檀轻了许多,想必其中还有空间。终于,在陆詷缓慢转动的过程中,他看见了一个缝隙。随后陆詷顺着缝隙,一用力将那片木片给撬了出来,露出了轴头之中的一卷羊皮纸。

老管家惊讶道:“都监如何确定就是这幅画的?”

“荣陵自持身份贵重,与这些商贾结交势必会坐在主位之上。而他生性多疑,这样的东西只会放在他掌控范围内,绝不会放在别人附件。”说的时候,陆詷已经将羊皮卷取了出来,这羊皮卷似乎因为放在里面很久了,几乎难以捋平。羊皮纸上果然列着密密麻麻的人名以及信息。

陆詷笑了:“有劳管家了,果真便是名单。”

管家试探地问道:“都监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不如何。”陆詷摇头,“商人重利,与荣陵勾结是因为有利可图,这是他们的本能,既是本能又何必责难。但若他们拎不清情形,想要妄图要挟本都监释放荣陵,那便是触犯了国法,届时我就算有心放他们一马,皇上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管家连忙道:“都监当真是仁心仁德。”

之后陆詷带着这卷羊皮纸又回到了书房,挥退了老管家,陆詷盯着名单陷入了沉思。

了空看着他突然道:“殿下这么放心那位管家?不担心他会去通风报信吗?”

“不放心。”陆詷笑道,“他是一定会通风报信的。”

了空惊讶:“那你还放他走?”

“我要是真把荣陵的人抓干净了,那就彻底跟他背后的人断了联系。而且这老头确实恨荣陵,这就足够了。”陆詷接着缓缓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老管家跟随荣陵多年,自然也是收过那些商贾的好处,通风报信很正常。”

“所以殿下并不想对付这些商人?”

陆詷点头:“我现在没有时间对付他们。而且现在他们蹦跶不过就是觉得一是我可以妥协,二来也是为了自保。我跟管家说那些话的意思,便是要让他们知道,一来我绝不可能妥协,二来只要他们不掺和荣陵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了空突然间站起身,双手合十对着陆詷行了一礼:“阿弥陀佛,多谢殿下为贫僧解惑。”

陆詷一愣,赶紧绕过书桌去扶了空:“师父无须如此,您既然是珣儿的师父,便就是我的师父。师父若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殿下是有大智慧的人,是贫僧迷障了。”说完,了空便转身出了书房,将门一关,盘腿坐下。

陆詷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如同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这都是哪一出啊?

陆詷却不知道了空开始拿出木鱼,一下一下地敲了起来。不为别的,为的是洗涤自己双目的迷障。了空自觉自己已经不会被表面事物迷惑,却在刚刚才发现,一直以来他对陆詷的印象其实依旧受着“无能太子”的传闻以及历朝历代皇帝留下的刻板印象影响。

但如今看来,陆詷根本与传闻不符,甚至比了空所有见过的这个年纪的人都要清醒。所有的个人喜恶都被陆詷排在了江山社稷以及大局之后,除了圆圆。

圆圆是那太微垣中唯一的变数。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孤不无能!

小黑皮:我证明我证明,狮虎虎,我家殿下真的可以的,很可以!

大和尚:……阿弥陀佛,你们跟我一个出家人说话,请纯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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