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坐吧。”欧阳凉说着，招呼着程方佳和欧阳天进去。
“闲话我也就不跟你多说了，今天过来为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欧阳天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着。
欧阳凉说想要时间考虑，欧阳天就给，现在时间到了，到了欧阳凉交答案的时候了。
“欧阳天，你就不跟我寒暄寒暄，就这么直接切入主题吗？会不会太快了？”欧阳凉笑，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欧阳天坐着，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欧阳凉，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扯太多，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个决定，我能够亲自上门来听你讲这个决定，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欧阳天语气没得商量。
跟欧阳天讲再多东西也没有用，他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结果。不想听欧阳凉瞎扯。
欧阳天只想知道欧阳凉最后是如何选择，他要做怎样的选择罢了，其他的事情讲再多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欧阳凉犹豫了一下，看得出来还没有下定决心。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我觉得既然大家都已经坐在一起了，我们就应该把话好好的说开，开诚布公的聊一聊。”程方佳看着两个人有些尴尬的场景，开口说话。
这是真心话，如果有些事情不说开，一直闷在心里反而会出事。
相反，如果有事情，愿意放在台面上来讲更好解决不是吗？
程方佳秉持着这样的想法来劝欧阳天和欧阳凉。
她不太知道欧阳天和欧阳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两个人总是这种状态也不是一回事儿啊。
要是这么一直耗着得耗费很久的，太过浪费时间了。
听说接下来还有活动，既然接下来就还有安排，那就没必要再为一件事情浪费太多的时间。
也是出于这种考虑，程方佳开口。
“方佳说的不错，哪怕你没有考虑好，你只要把你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告诉我就可以了。”
欧阳天这么说完，欧阳凉还是没说话。
“或者说，你可以告诉我，你稍微偏向另一边，或者说你觉得哪一点对你自己来说利益更大，你就去选择他。我不会逼你，我说过给你绝对自由的选择权。”欧阳天没有向欧阳凉施压。
欧阳凉突然笑了。
“真没想到，从前那个果断狠绝的欧阳天，有朝一日也会这样这样为别人考虑。”欧阳凉说道。
从前欧阳天是果断狠绝的，他给你选择的路，不管你想不想走你都必须做，他想让你做的事情，不管你要不要做很多必须要做，可是现在他好像稍微人性化了一点。
现在的欧阳天，能够给你一定的自由，让你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拥有一定的选择权，这种变化是出人意料的，这种变化，欧阳凉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人在每一个时间段的想法都不一样，大概这也是我的一种成长吧。我能够学着给别人机会，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欧阳天轻描淡写。
从前的他断然不会给人任何机会，也不会说在已经确定结果的情况下还给人家考虑的时间。
这大概是程方佳给他的生活和思维方式带来的变化。
“好奇是什么改变了你。”欧阳凉仍然没有正面回答欧阳天的问题。
欧阳天现在开始显得有一点不耐烦。
“欧阳凉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转移话题，我的耐心有限。”
纵使欧阳天有再好的耐心，也不能够容忍欧阳凉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转移话题。
更何况，欧阳天本就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
“好啦好啦，不过多说了两句题外话罢了，你就这样狂躁，有时候耐心是很重要的。”
欧阳凉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他悠闲地晃着腿，脸上是一副不紧不慢不着急的样子，好像胸有成竹，笃定就算是欧阳天再没有耐心，也不至于在这一刻爆发。
程方佳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然看不懂，可是看戏得人也是津津有味。
“这些东西就不需要你来教我了，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所以你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你也应该清楚。”
欧阳天的耐心差不多达到了极限，如果欧阳凉在这么不靠谱下去，这天，估计是聊不下去了。
欧阳天定定的看着欧阳凉。
两个人眼神交织，这是一场博弈似得。
“我知道，其实我已经差不多想好了，我该怎么做。至少你坐在这里的那一刻，我就没有很多选择了。”欧阳凉开口。
欧阳凉对情况认识的还是非常清楚，从欧阳天进来坐在他对面的那一刻开始，他选择的机会就已经不多了，或者准确的来说，他并没有多少选择。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了。”
这一次，如果欧阳凉再不回答的话，欧阳天不会选择继续再问了，
他会带着程方佳转身，扭头就走，接下来他就会按自己的方式去处理这个事情。
至于会有怎样的结果，欧阳天不知道。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失去选择需要被动接受的欧阳凉，绝对没有现在自己还能有机会选择的状态强。
“我同意你那天的话。按你的安排。”
欧阳凉像是下定决心，下定决心说出这么一番话。
按你的安排，欧阳天做主。
“很好，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甚是欣慰。”
欧阳凉极少和欧阳天站在同一阵营，这一次能够听从欧阳天的安排实属不易。但——
在欧阳天的意料之中。
不在情理之外，也不在意料之外，这是欧阳凉必须选择的。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么这件事接下来我就来处理了，你好好想着应该怎么跟南山集团那边交代下，毕竟颇有些背信弃义的意思。”
欧阳天还是会考虑下欧阳凉的，最起码现在他还记得欧阳凉这么做对南山集团算是背信弃义。
“没有什么好跟那边交代的，我是欧阳集团的人，而且本就是一个利聚而来，利尽而散的合作。”欧阳凉清晰的知道这是一次怎样的合作。“他们对我已经没有用了，我的存在对他们也失去了价值，我不过让他们受点损失大了，没有什么大碍。”
欧阳凉丝毫不在意。
既然欧阳凉都表现都这么不在意，那欧阳天也没话说。
他总不能说在欧阳凉都不在意的情况下还希望欧阳凉好好的把南山集团安抚一下。
不要伤害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毕竟以后可能还有合作，或者是不要因为一件小事情伤了和气，大家都是商界中人，集团间的合作关系还是不能破裂的。
这样的事情，欧阳天可做不出来，而且，更不可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