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了解我们家，真是了解我父亲和我的关系。”赵清明说着。
程方佳如果不关心的话，怎么会这么了解。
“不过你放心好啦，我们选择的什么合作者和我们之间有剪不断的关系，就算我说再多的话，他们也不会轻易解除和我们的合作，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也是为什么我敢放心的让他们在我们身边听我们聊天的原因。”
原来如此。
怪不得赵清明这么自信。
“谈不上了解吧，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的父亲是好人，可是慢慢的我发现似乎并不是这样。”
程方佳有感而发，这个时候不太恰当，但是仍然忍不住说出口。
“如果你想要跟我说些什么呢，就直说无妨。没关系，尽情的说吧，我可以在这里聆听，当你的听筒。”
商人天生就是为了追逐里面在商界之中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若是没有利益作为支撑的话，完全就没有长久的友情。
“从前我一直觉得你是真心对我的，你们家是真心对我们家的，赵伯父和我的父亲也一直称兄道弟，我原以为在父亲危难的时候他一定会帮忙，可是结果如何，一直到现在发展又如何。”
程方佳直接说重点，很符合程方佳的性子，一些不重要的话就不说，只挑重点。
程方佳原本不想说出这些话，何况还是当着那些客户的面，但是既然说到了这个事情，她就不会藏着掖着，也不愿意藏着掖着。
反正合作伙伴不会黄，那就说些话，让他们也听听。
确实是如此，在程家危难的时候，赵家是怎么做的，抛弃，放弃，无所作为。
程方佳最不喜欢的，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他们都做了。
程方那个时候最希望他们帮忙，可他们却并没有人理会，可能这就是可悲之处。
你那么信任一个人，你那么相信一家人，可是他们却让你失望，他们却一而再再而三让你从满怀希望变成满满的失望。
“你知道吗，当时的那种绝望，你可能根本体会不到。”程方佳这个时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好好的讲清楚，一五一十的说一说。
“我也没有说一定要你们帮我，可至少不要那么冷漠。之前在别人都对我们指手画脚的时候，不要一脸冷漠地站在一边，好像这件事情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就真的那么急于撇清关系，你们就那么担心，和我们程家扯上关系，你们就那么忍心不为我们说一句话吗？”程方佳说话慢慢的变成了控诉。
她真的没有资格去要求赵家为程家做什么，说这么一番话也是无济于事，只不过在事后说出来罢了，她只是希望那个时候，赵家哪怕说一句话也好。
程方佳陷入了回忆。
一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程方佳真的不忍直视。
如果再经历一次那样黑暗的岁月，哪怕坚强如她，也许都会熬不住吧。
“我也不想的，可是在那样的局势下，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为了自保，我们什么忙都做帮不上什么事情，也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时候程方佳有多绝望，多无助，赵清明的就有多难过，多心疼。
可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尚且弱小，没有能力，根本就帮不了程方佳。
“对啊，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人都是这么自私，都是可以理解的。”程方佳可以理解。
她也知道，如果是换做赵氏出事，程氏也不一定能够第一时间帮忙，肯定还是需要权衡一下利弊，然后才能决定。
换位思考一下，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自己未必能够做到。
这么一想，其实很多事情也就没有必要那么计较，也不能够只单方面地用自己的眼光去衡量。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自己考虑，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应该的。
“是我强求了，是我高看了，你们去聊你们的吧，抱歉，一不小心说了这么多话，希望不会影响你们接下来的合作。”程方佳笑着。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不管说再多的话都改变不了结局。与其一直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还不如好好的收拾情绪，不如好好的把这件事情放下。
“你说再多的话都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有什么话你只需要放心大胆的说就好，今天我会听你说你所有要的话。”赵清明说着。
哈？
这是什么意思？
听她说所有想要说的话……
“你不会是打算坐在这里不走了吧？”程方佳能想到的就是这个。
如果想要听程方佳一直讲话，最好的方法就是赖在程方佳的座位上不走。
看赵清明这个状态，破有一种过来了就要赖在程方佳的座位不走的感觉。
“当然，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准备离开。我说过了生意都是其次，只有你是最重要的。”
果不其然，赵清明是准备厚脸皮的留下。
“有你在的地方，我眼里什么都没有。”
程方佳就是所有的光芒。
其他的东西和她相比之下都会黯然失色。
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如果程方佳还小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这样的话蒙蔽。
可惜程方佳长大啦，再也不是那么好蒙骗的。
这句话骗骗小女孩还可以，可是若是想骗她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你少来，不要在我面前晃悠，我不想看到你。你还是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程方佳是真的特别讨厌别人，在她想一个人安静的时候一直来打扰她。
之前欧阳柔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挺不高兴了，现在又来一个赵清明。
他们两个字这是约好了一起存心过来气她的嘛。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说想一个人静静，我偏不让，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就要在这里陪着你。如果你不想说话的话，我就静静的看着你，如果你想说话的话，我就认真的听你说。”
赵清明死皮赖脸的功夫还是有的。
程方佳让他走，他偏不走，不管怎么样，先留下再说。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我离开，我这个座位不欢迎你。”程方佳的语气不是很好。
赵清明死皮赖脸的样子，有点欠打，如果不是程方佳打不过他的话，估计赵清明会被揍一顿。
赵清明看起来就是一副，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但是又干不掉我的样子，越看越让人生气。
“不要这么凶嘛，毕竟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一起成长的。这么多年，你连给我一个座位都不可以吗？”
这一副感情牌打的……
可惜用错了对象，程方佳油盐不进，对于赵清明说这些话是免疫的。
“废话那么多。”程方佳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