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日我不来，你会如何？”欧阳天看着程新山。
桌子上的糕点茶水都已经准备好了，很明显就是一副知道欧阳天会过来，并且笃定欧阳天一定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的样子。
真是可怕，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你会来的。”
很是肯定的话语。
欧阳天没有第二种选择，他一定会来。
程新山的嘴角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这点自信，妥妥的应该有的。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开门见山。
为了不让程方佳受苦，哪怕多一点时间都不行，欧阳天必须尽快和程新山把条件谈好。
“我的目的自然是简单的，如果不是你把我逼着太紧，我也不至于这样慌不择路。”
程新山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
若不是欧阳天掌控了太多的事情，新山集团的海外资产几乎被冰冻，国内产业的发展也是举步维艰。程新山花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探听到到，这件事和欧阳天有关。
深究下去，这件事情居然还和程氏有关系。
程新山开始心慌了。
如果不采取行动的话，那就只能够坐以待毙了，这不是程新山的风格，程新山也不会坐以待毙。
“是嘛，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欧阳天依旧是淡定从容的样子。
就算是心里没底，也需要表面上的淡定。
最起码不能让程新山发现什么异常。
“欧阳天，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怎么才能放过我的集团？”
程新山没有欧阳天那么淡定，首先沉不住气了。
欧阳天的淡定完全超过他的想象。
“我怎么放过你，要怎么放过你，你都不放过程方佳，还奢望我能够放过你？”
欧阳天轻轻地啜了一口茶水。
要在程新山那个老狐狸面前表现出很从容的样子，他才不会那么嚣张。
“你想让我放过程方佳？”
一提到程方佳这个名字，程新山心里有了底气。
他的手里有王牌，他的手里有底牌。
“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换。”程新山狡黠的说着。
趁着这个时间，提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欧阳天答应是最好的，如果不答应的话，那就用自己的方法解决。
程方佳。程新山皱眉。想到她，程新山有些头疼。
“可以啊，你想怎么和我交换，你有什么条件好和我交换。”
“我的手里有程方佳，这个交换条件够不够给力，你愿不愿意同我交换？”
想要交换的话，总该拿点有价值的东西出来。
“如果我说不仅仅要她，还要其他的呢？”
“欧阳天，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能够用这个跟你交换，这已经很给你面子，你还想要怎样？”
好像就在这一刻，欧阳天突然掌控了主动权。
程新山心里略微有些没有底气。
因为他不清楚欧阳天对程方佳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也不知道自己手里这个所谓的王牌，对他来说到底有多大的威慑力。
“程新山，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在乎你的侄女吧？”欧阳天轻笑。“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傻呢？”
欧阳天看着程新山，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程新山，让程新山没有办法躲避。
莫名感觉心里越来越没有底气。
不应该啊，原本这是一局必胜的局，怎么慢慢的好像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控制，程新山不喜欢这种自己控制不住事态发展的感觉。
“如果你不在乎她，又怎么会对她这么好？如果你不在乎她，又怎么会让大家都觉得你那么喜欢她？！”程新山问着。
欧阳天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在告诉大家，他喜欢程方佳啊。
“想要让人觉得我在乎她，喜欢她，其实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像我们在商界这么多年不也是全靠演技嘛，只要演得好就能够欺瞒别人。”
欧阳天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程新山还认真的听着，似乎在思考欧阳天说的是不是有些道理。
“我跟她做出伉俪情深的样子，大家会觉得我是情种，你会对我放下戒备之心，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我的软肋，但其实并不是。就算你抓住了她若是我依旧不跟你谈这个条件，你也没有办法。你大不了就是撕票，也威胁不到我，更有可能自己会面临牢狱之灾，不是吗？”
欧阳天直逼程新山，拷问程新山。
“你……”
程新山有些心痛。
没想到欧阳天居然是这样的人。
也是，如果欧阳天没有这么狠心，没有这样的考虑周全，他也不能够在商界占得一席之地，而且一占就是这么多年，独领风骚。
“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对方佳情根深种，却没想到今日我算是真的认识了你，也不知道我侄女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会不会觉得自己所托非人？”
程方佳这个话题，怕是跳不过去了，就看怎么聊。
“你又怎么会关心侄女的感情，你的心里有什么？大概只有你自己和集团吧。你的女儿在你心里占多大的分量？你的亲戚朋友在你心里又有多少分量？你扪心自问。”
一个自私的人心里是装不了任何东西的，她的心里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最在乎的事情，其他人都不过是浮云。
“她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查程氏的事情，而到现在我也一直都在帮她，我算是仁至义尽了。就算我再最后关头放弃了她，她也没有资格埋怨我。”
就算程方佳最后真的埋怨他又如何？
“你……”
程新山听完欧阳天这一席话真的有些动摇了，有些沉不住气了。
所以说沉不住气的人永远成不了大事，在别人面前明明可以是强者，却偏偏不小心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弱者的位置上，还是要听别人的调度。
程新山很努力的想要把控制权放在自己手里，可是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欧阳天牵着鼻子走了。
这大概是程新山的失败，也是他的悲哀。
“你放新山集团一条生路，我把程方佳原原本本成还给你，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程新山努力想要做的一切，就是把新山集团维护的很好。
他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新山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