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办婚礼(1 / 1)

戒指上的钻石非常闪,比陈秋秋记忆里的钻石都闪。

“这不是钻石,是我偶然采到的莫桑石,成分是碳化硅,大约是一克拉,硬度9.25,比钻石差点,火彩高点。我的东西大部分都在京都被扣留了,身边就这一颗勉强能用,昨天刚做的。你若是喜欢,以后再给你找好看的。平时不用戴,收着做个纪念就行。”谢宇梁说,看了眼陈秋秋,没想到她还知道钻戒,这种东西在国内现在非常少。

谢宇梁说的随意,陈秋秋眼睛晶亮的看着手里的戒指。

不管是什么石,这都是谢宇梁亲自采的,亲自做的!意义不一样。

样式普通的戒指在陈秋秋眼里比记忆里见过的所有的钻戒都要好看,珍贵!

陈秋秋现在的手指难看,又肿着,也戴不进去,很小心的将它收了起来。

“天然的莫桑石比钻石还难找到。你倒是大方!上次我要都不给!”有些酸的声音传来,却是程萱一脸幽怨的在附近站着。

陈秋秋见到程萱就像是吃的要被抢的小狗,立刻警惕意识升起。

“我们领证了!”陈秋秋掏了结婚证给程萱看了眼。

程萱脸色不好,若是可能她想让国家将结婚年龄再设高一些!

临门一脚,愣是没跟上来,这回好了,木已成舟,成了这小丫头的人了!

她就不明白了,谢宇梁到底在想什么。

这两人能幸福吗?

契约的,也得合得来吧?

小姑娘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可是看着真的很小啊!

“对了,你不是医生吗?帮她看下手,需要抹什么药比较好,有效果的。”谢宇梁原本带着墩子目视前方没理程萱的,想起什么看向程萱说了句。

“……”程萱脸色更不好了,本不想理会的,只是看了眼陈秋秋的手,有些不忍。

两只手都有不同程度的冻疮,表面青紫,肿了起来,一看就是干活的手,一点也不像年轻女孩子的手,冻疮太严重了。

“你这个,有些严重了,我之前接触过一个方子,买来材料调制下,敷在手上应该效果会好一些,我写下来。”程萱拿起陈秋秋的手看了看说着,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里面夹了笔,她就当场写了那方子。

“几味中药,和凡士林都是常见的,克数别弄错了。另外,还可以每天做手部按摩辅助下。最最重要的还是做好保暖。你这棉衣太薄了。”程萱说的很认真。

陈秋秋看向程萱有些感动。

和记忆里一样,程萱的确人很好。

刚才明明很郁闷,还是给她看了手,还开方子,教按摩方法。

“程姐姐,谢谢你。你还没吃饭吧,跟我们一起去吃饭,我请你吃饭。”陈秋秋看向程萱说。

“算了,我不想当电灯泡。我得去买火车票走了,我是请假来的,还要回去上班。谢宇梁,她现在可是你的合法妻子,你可别虐待人家,赶紧给人家买衣服!她的手冰凉,这样不冻伤才怪!女孩子不能受冻的。”程萱看向谢宇梁说。

陈秋秋和墩子的衣服都是陈秋秋自己做的,她做衣服的时候都尽量先保证墩子穿暖和了。

谢宇梁自己穿的很单薄也没觉得冷,相比来说陈秋秋看上去穿的挺厚的。

只是身上的衣服里面的棉絮太旧了,不保暖,只是看着厚。

被程萱这样一说,谢宇梁将墩子放下,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披在了陈秋秋身上。

“我不用,我不冷的。”被大衣披在了肩上,陈秋秋难为情起来,看谢宇梁里面就一个单衬衫,怕他冷,忙要推辞。

“披上。先去吃饭,再去买衣服。”谢宇梁将衣服压了下,不容拒绝的说道。

“……”程萱感觉受到了暴击,她可能上辈子犯了什么罪,惩罚终于来了。

她对谢宇梁的喜欢是始于才华的,对于他的性格,从表面上看,这个人是个生活白痴,感情迟钝,总是显得高冷淡漠,没想到她刚才说的话谢宇梁会给出这样的反应。

“我走了!”程萱愤愤的说了句快步逃离现场。

陈秋秋是真的想感谢程萱的,她这么快就离开,只能等有机会再感谢她了。

谢宇梁的大衣他穿着到膝盖处,是中等长度,陈秋秋穿上,直接及踝差点拖地了,让她走在路上成了别人瞩目的对象,越发难为情了。

在记忆里,她留在谢宇梁身边,主要是她照顾行动不便的谢宇梁,谢宇梁对她也主要是精神上和金钱上的帮助,如同这样披衣服还没有过。

陈秋秋感觉从里到外都很暖,之前还有些不是滋味的一些东西,被压了下去,以后一定会好的!

陈秋秋和谢宇梁去县里的国营食堂吃饭的时候,顾余安的父亲顾长发到了革委会那边,想看看谢宇梁的情况怎么样了,却听人说谢宇梁已经被放走了。

“罗主任,谢宇梁怎么能放走呢?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那些人肯定也是共犯!”顾长发找到了罗主任问。

“滚你娘的,你拿我当枪使的吧!我做决定还用你管?!你来的正巧!主任秘书的位子,从今天起换人了,你被革委会开除了,从哪儿来滚哪儿去!”罗主任一脚踢在了顾长发身上,将顾长发踢的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罗,罗主任,这是怎么了?我这都是为了革命工作,绝对没有私心的!”顾长发吃了一惊顾不得身上的痛,忙对罗主任说道。

“你有没有私心你自己清楚。现在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连累了我,别怪我不客气!”罗主任哼了一声,踢了一脚不解气,又拿起了一边的皮带抽了过去。

“罗主任,我得罪谁了?你这样开除我,郑部长那边……”顾长发惊疑不定,用胳膊挡了几下,提起了郑磊国。

罗主任比较忌惮郑磊国,之前去省城开会,罗主任就是看到他和郑磊国说了几句话,关系看上去很好的样子,才给了他革委会主任秘书的工作。

“你得罪谁了,你可以去问问郑部长。他可是非常生气,说你是无产阶级的蛀虫。你的问题,我会向你所在的大队反应的,你给我乖乖认错接受批d。”罗主任气愤的说道。

顾长发倒吸了口凉气。

他把郑磊国给得罪了?!

他什么时候得罪了?

他刚刚从省城回来,郑磊国见到他还很高兴,问陈秋秋什么时候和顾余安结婚,他去参加婚礼的。

事情不对劲儿啊!

罗主任在气头上,顾长发也不敢多呆了。

好不容易进到县里的革委会做秘书,屁股还没做热乎,就被开了!

连饭碗都没了,还要回去接受批d再教育?!

这谁能接受的了?

顾长发赶紧离开,找了部电话打电话给郑磊国。

“顾长发,事情我都知道了,没想到你是这么虚伪的人!我看错你了!陈秋秋要是有什么事,我就找你的事!”郑磊国说了句啪的下挂断了电话。

顾长发刚刚萌生没多久的当官升职梦一下子被浇灭了。

郑磊国怎么会知道的?!

他在表面上一直做的挺好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秋秋跟郑磊国取得了联系?!求他放了谢宇梁的!

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为什么谢宇梁这么快被放了出来,郑磊国才会说这样的话。

陈秋秋又是怎么知道郑磊国的?一直以来都是他做中间人的。

“爸,谢宇梁怎么被放出来了,他和陈秋秋已经领证了!”顾长发被赶了出来,刚好碰到了儿子顾余安赶来。

原本他还想看好戏的,结果,没想到反转的这么快。

谢宇梁竟然一点伤也没有就出来了,还和陈秋秋去了领证的地方领了证!

“事情糟糕了!回你那里再详细说!”顾长发一脸阴郁,拉着脸说了句,顾余安忙跟了上去。

顾余安身边还有个尾巴,陈夏夏。

她等着和顾余安好好说说话培养下感情的,想问问顾余安要不要和她处对象的,结果今天顾余安好像很忙的样子,她跑来跑去的都跟不上他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这会儿顾家父子心情不好,她就更没机会了,又吃了个闭门羹。

陈夏夏的心情不太好,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只能往拖拉机出发的地方去了。

到了地方陈夏夏感觉心情更不好了。

陈秋秋身上穿了件看上去质量挺好的大衣,有些眼熟,脖子上还围了一条红色围巾!

那条围巾,陈夏夏看上好久了,只是因为太贵,买不起,只能眼馋,怎么也没想到会到陈秋秋脖子上!

颜色鲜艳,看上去质地就非常好,围着肯定很暖和。

陈秋秋也配围!

陈夏夏看到莫名生气时,又看到陈秋秋一边的墩子,他脖子上竟然也围了一条质地一样的灰色围巾!

“陈秋秋,你的围巾哪里来的?不会是拿我们家的钱买的吧,你把围巾给我!”陈夏夏走过去说。

“你说什么?”陈秋秋还没回话,从陈夏夏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是谢宇梁来了。

陈夏夏转头看到谢宇梁被吓一跳,刚才她没看到谢宇梁才这么明目张胆的走过来的。

之前谢宇梁和陈秋秋吃了饭,就带陈秋秋去供销社买衣服了。

供销社的成衣不多,大多都不合身,大家基本都是自己买布做的,陈秋秋自己会做衣服,也不想买成衣浪费,所以也没选出衣服,谢宇梁只能买了两条围巾给陈秋秋和墩子一人一条。

然后就买了不少布,还有一些棉花。

谢宇梁只向陈秋秋问了什么布适合做什么大概需要多少,就直接付钱和布票买了。

谢宇梁买东西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陈秋秋很想问他到底有多少钱,还剩下多少的。

经不起他这么花啊!

东西买的有些多,大部分都是给陈秋秋买的,所以,谢宇梁跟谢家沟那边的车说了下,他跟着陈秋秋这边的拖拉机回去,所以就暂时离开了下,结果回来就看到陈夏夏在质问陈秋秋。

“是我买给她的,有问题吗?”谢宇梁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没问题……”陈夏夏差点被吓哭了,不敢吭声了。

“昨天账目都已经算清楚。”谢宇梁补充了句。

“嗯嗯,算清楚了,我说错了,我错了!”陈夏夏忙点头。

这个人不是出事了,怎么还有钱买这买那的!

陈夏夏心里很不舒服,憋闷的很。

只能自己安慰下自己,这个谢宇梁不过是个没工作被审查的需被教育人士,根本不如顾余安!

没人理会她,车子要出发后,谢宇梁将东西给陈秋秋提到了车上,将墩子也抱上了车,扶了陈秋秋上车,坐在了挡风口挡住了风。

陈秋秋有种感觉,面前这人,现在正在尽做丈夫的责任,即使是还没有感情的责任,已经尽量做到他能做到的周到了。

人和人真的有很大的区别。

陈秋秋悄悄的捏住了谢宇梁的衣角,想要更亲近一点。

“我回去收拾下房子,你做衣服,被褥,不用出去上工,过两天把婚礼办了,你就搬过来。家里那边,我叫了隔壁的婶子暂时帮下忙,你不用担心。”谢宇梁将陈秋秋送到了知青点后,对陈秋秋说了下就离开了。

陈秋秋脸热的很,她还想问谢宇梁什么时候能搬去谢家的,毕竟谢花婷眼睛不方便,家里需要一个人照看。

没想到谢宇梁已经安排好了。

在农村里,领证不领证的,是法律意义上的,办没办婚礼才决定是不是正式夫妻。

只过两天就办婚礼!

只是想想,陈秋秋就感觉心跳加速。

“秋秋,刚才那人是谁啊?怎么看起来像是城里人一样,还是省城那种大城市来的人。”陈秋秋目送了谢宇梁离开,知青点的赵易箬有些好奇的到陈秋秋身边问了句。

“是我男人谢宇梁!”陈秋秋很自豪的说了句。

“什么?!”赵易箬不敢置信。

“哇,秋秋,你捡到宝了,谢宇梁长得还不赖啊!跟电影里的人一样。”许眉清打趣道。

“说笑了。”陈秋秋难为情起来。

“挺好的,昨天天黑我没看清楚,人不错的。你们今天领证,恭喜了啊!”范丽芳过来笑着道喜。

赵易箬有一丝后悔。

那个人样子,就算是一般的村汉子也值得了啊!

真是可惜!

接下来几天,陈秋秋开始着手做衣服,被褥,为结婚做准备。

陈秋秋会做衣服,不是一般的会做。她在陈家的时候就学过一些简单基础的,后来随着打工潮去了南方打工,做的也是服装厂的工人,在做衣服方面还是很专业的。

不过现在也不适合标新立异,就简简单单的实用就好。

陈秋秋不知道谢宇梁是怎么攒到了那么多的布票的,这些布票够做两床被子,三套衣服的布,买的新棉花可以让这些有充足的棉花填充。

陈秋秋认认真真一针一线的将这些都缝制好,还利用边角料做了袖套,护耳等,给谢家五人,她和墩子都做了。

约定好办婚礼的这一天,谢宇梁开了谢家沟的拖拉机来,将陈秋秋的东西搬到了拖拉机上。

陈秋秋把给谢宇梁做的衣服让谢宇梁换上。

陈秋秋给自己做了一身也给谢宇梁做了一身,衣服类似情侣款,细节上有很多一样的地方。

“你要请谁来,我去接了一起到谢家沟吃饭。”谢宇梁换上了衣服对陈秋秋说。

“你安排了几桌?”陈秋秋问。

他们这边比较穷,一般人家结婚,置办上四五桌请亲戚交好的村民来就差不多了,有的穷的,就一桌两桌的。

“十张桌子,可以分两轮吃。比较简陋,只是买了一头猪,配一些菜,一人一碗菜,一个馒头,就这样。”谢宇梁说。

陈秋秋微微有些窒息。

这还叫简陋!

搞什么啊!

买一头猪!那得几百块吧!

二十桌,得多少菜,多少钱啊!

“那个,你工作多久了?有积蓄吗?”陈秋秋实在忍不住问了句。别搞个婚礼,积蓄光光了。

谢宇梁现在是二十七,之前马菊叶他们说工资是七八十还是多少,就算已经工作七年了,很节省的活着,继续也不带这么挥霍的!

“我工作了四个月。你放心,钱够的。”谢宇梁说。

“四个月?你只工作了四个月?你工资多少钱一个月?”陈秋秋再次窒息,好歹二十七了,怎么才工作了四个月!

她不想这么追根究底的,只是现在两个人要组成的是家庭,她得问问清楚,阻止谢宇梁的铺张浪费。

“一个月好像有二百四十多块加一些其他粮票,我之前一直在外面,就没花销,都攒着的。”谢宇梁说。

“那个,我们还是尽量节省一点。那些菜没做的,还可以卖出去。”陈秋秋反应了下说。

她还想问问谢宇梁到底是干什么的,工资咋这么高的离谱,这会儿有人来了,她也不好再问。

“买了当然都做了。先去接人吧。”谢宇梁说。

“……”陈秋秋被哽住了,工资再高,那也只工作了四个月啊!

而且现在是失业状态!

不过谢宇梁已经在谢家沟那边准备好了,人估计也请了,只能打肿脸充一回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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